第三卷 新時代 第84章 瘋子!

戰友們,迎著朝霞前進吧!

我們用霰彈和刺刀給自己開路……

戰鬥吧,工農的青年近衛軍,

讓勞動成為世界的主人,

把大家團結成一家人!

——《青年近衛軍之歌》

西元1932年4月7日,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隆隆地排炮聲在整個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的大地上響起,大地上幾乎所有的樹葉都被炮聲震得微微抖動,烏克蘭民族解放軍、白俄羅斯解放軍,幾乎在同時一時間撲向德軍的各個據點。戰火在頓河流域雄雄燃起,呈現出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在烏克蘭大地上幾乎每一條道路上,逃難的人群絡繹不絕,人們茫然不知所措朝著東方逃去,或許只有蘇俄可以避開戰火。

遠方傳來的激戰的聲音,說得更準確些,是在西方、西北方和遙遠的北方進行的許多大大小小戰鬥的聲音,在這裡遼闊的草原上,都清晰可聞。遠方大火的煙霧向天空冉冉升起,有的像一片片的密雲,停留在地平線上。

空中那些機尾塗有藍黃圓底紅星機尾的戰鬥機、轟炸機不時的從空中掠過,甚至於在田野上,不時可以看到坦克,坦克上同樣掛藍黃雙色烏克蘭的戰旗,只不過比藍黃烏克蘭旗多了一個紅星,這是烏克蘭社工黨的標誌。

「烏克蘭民族解放力量的大反攻已經展開,烏克蘭將贏得自由!」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整個烏克蘭,不!整個歐洲都被從收音機中傳來的消息震驚了,儘管從1917年以來,烏克蘭的戰火從未停息,但是發動如此全方面的攻擊,卻是烏克蘭歷史上第一次,是歐戰結束後,整個歐洲規模最大的一場戰爭。

激烈而戰鬥在一夜間席捲了烏克蘭。越來越多的烏克蘭在贏得民族解放的口號下拿起了武器,每一次戰鬥都有新的人參加進來。似乎所有人都堅信贏得民族解放的日子已經為期不遠。

只有少量的未被消毀的機槍和少數的「民用」飛機駐烏克蘭以及白俄羅斯的德軍,歐戰結束後,巴黎和會不僅限制了德軍的規模,同樣限制了他們的持有的武裝,不準擁有重機槍、重炮、飛機,即便是駐烏德軍部隊也未能免遭裁撤的大劫,只不過相比於本土,他們還可以私藏一些武器。

但這麼一支多年未更新過裝備的軍隊,在面對大規模進攻時,根本無法阻止烏克蘭人的進攻,而更讓德軍司令部感覺到驚詫的是,那些烏克蘭人幾乎是一夜之間如變魔術一般,變成了自己的重炮部隊、航空部隊以及裝甲部隊,他們的裝備先進、武器精良、訓練有素,似乎不是那些烏合之眾般的游擊隊。

「我們需要援軍、需要武器、需要飛機、需要大炮、需要機槍,總之我們需要一切,如果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那麼或許半個月,也許一個月,我們就將會失去一切!失去整個烏克蘭、白俄羅斯……我們充分的證據顯示,我們的敵人並不是烏克蘭游擊隊,而是來自蘇聯的志願者,由蘇聯紅軍化妝成的志願者,已經替代了烏克蘭人……」

當德國官兵在苦苦支撐不斷向國內發回電報要求援助時,打著藍黃旗幟「民族解放軍」向德軍控制的城市發起大規模的進攻時,另一群人,烏克蘭社工黨以及蘇俄派來的工作者根據莫斯科的指示,正用盡一切力量和手段奪取政權。紅色武裝力量不斷的擴大著自己控制的區域,肥沃的烏克蘭大地就在這無數馬蹄和炮車車輪下面顫抖。

「我們絕不會充許一個德國士兵進入波羅的海三國中的任何一個國家!」

「除非波蘭再次亡國!否則任何德國士兵,永遠也別想從波蘭的土地上穿過!」

面對德國政府希望借道本國增援烏克蘭、白俄羅斯佔領區的要求,波蘭和波羅的三國本能的拒絕了,在他們看來或許借道意味著本國的滅亡,在波蘭拒絕了德國借道的要求後,甚至同時動員了軍隊,懷著警惕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鄰居。

初夏明媚的陽光照耀在烏克蘭的大地上,陽光並沒有驅散籠罩著這片土地硝煙,但奧布霍夫頓滿是黑色泥濘的街道上,還是有來自被德軍佔領的基輔等地的人們絡繹不絕地經過。逃難的難民人們靴子上帶來的草原上的泥濘,似乎使街上的泥濘越來越多。

這裡的人們已經學會了辨別一切兵種、軍銜和武器,辨別自己的和繳獲的摩托車、卡車和小汽車的牌號。不僅在坦克笨重地停在道旁的白楊樹蔭下,裝甲鋼板上蒸發出搖曳不定的熱氣的時候,就是在它們像迅雷般在塵埃滾滾的公路上疾駛,或是在春雨泥濘的公路上費力地開往基輔的時候,他們也能一眼就看出坦克的型號。

他們不僅根據外形,憑聲音也能區別出自己的飛機和德國飛機,當他們高興著麵包和鹽巴迎接這些解放軍的到來時,他們詫異的發現坦克上的和汽車上的「烏克蘭解放軍」大都操著流利的俄語,只有少數軍官說著烏克蘭語。

在奧布霍夫被徵用的市政大廳內,不時迴響著電話鈴聲和電報的滴答聲音,一群身穿烏克蘭民族解放軍軍裝軍裝的軍官們正趴在地圖上研究著進攻路線。

「朱可夫同志!參謀部來電命令我們可以適當讓出一部分防線結合部,以便讓基輔德軍向西方撤退!」

一名參謀軍官的急匆匆的拿來一份電報。

「撤退?他們向什麼地方撤退?除非他們願意放下武器以戰俘的身份進入波蘭!」

朱可夫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從越過國境線至今不過三個星期,就已經看到了基輔聖埃薩大教堂的塔頂,或許再過三個星期,整個烏克蘭就可以獲得解放!蘇聯可以在今年從重新獲得整個烏克蘭。

「我們現在的任務是進攻、不停的進攻,一直解放整個烏克蘭!」

作為烏克蘭民族解放軍第四騎兵師,實際上是蘇聯紅軍第四騎兵師的師長,朱可夫並不願意執行紅軍參謀部的命令,就這麼輕易放德國人離開烏克蘭嗎?顯然不能這麼做。一定要把德軍徹底殲滅在基輔城下。

「朱可夫同志,不要忘記在基輔還有近兩萬德國軍隊,他們現在歸心似箭,只想離開烏克蘭,我們所需要的是把他們從烏克蘭趕出去,而不是消滅在基輔!」

參謀長韋爾托格拉德斯基一在旁提醒了一句,在一個月前從庫爾斯克出發前,莫斯科方面的命令非常明確,蘇俄紅軍進入烏克蘭的作戰任務是「協助」烏克蘭解放軍贏得解放,驅逐佔領著烏克蘭的德國軍隊,而不是徹底消滅德國軍隊。

而最重要的基輔城內的近兩萬德國軍隊,

「兩萬德國軍隊?」

朱可夫的嘴角輕揚了一下,當蘇聯紅軍在大踏步進行軍隊的現代化的同時,德國軍隊卻十餘年沒有更新過武器,他們即沒有重炮、也沒有機槍,更沒有坦克,甚至於連空中的飛機還是歐戰時期的戰鬥機,他們的軍隊在經過十餘年游擊戰煎熬後,所渴望的是離開烏克蘭,回到的國家,而不是繼續在這裡戰鬥。

現在的德國陸軍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支精銳之師,他們或許繼承了德軍的意志,但是這一切無法彌補武器落後的現實。

「我命令,1.天黑之前,以前沿和炮兵的火力粉碎敵人突破包圍陣地的企圖,不使敵人獲得突圍的機會;2.天黑以後,借戰場槍炮聲的掩護並採取嚴格的偽裝隱蔽措施,本師戰鬥部隊向德軍陣地發起全面進攻……」

「我支持朱可夫同志的命令!」

一直未發言的政治委員尤洛在一旁發言支持了朱可夫,在紅軍之中當指揮員的決定發生衝突時,政府委員擁有最後的決定權。

「……車站上列車不間斷。城市中的德國人在拚命撤離烏克蘭。他們從四面八方匯合到這裡,然後分批登上火車離開這裡,但隨著傍晚鐵路橋的被炸,基輔已經徹底被徹底包圍。據可靠情報顯示,離基輔二公里的地方,烏克蘭民族解放軍或者蘇俄紅軍正在和撤退的德軍在交戰。我們可以看到德國政府在面對烏克蘭起義時所表現出的軟弱,大多數德國士兵都不願意再進行這麼一場戰爭,他們中的很多人認為『他們的戰爭應該在12年前就已經結束』,在烏克蘭的德國移民、德國士兵大都是歐戰時期遺留在這裡的士兵,他們現在大都急著回到德國。我們相信距離德國失去基輔以及整個烏克蘭只是時間問題,但是值得擔憂的是,我們從德軍司令部得到消息,烏克蘭解放軍15個師的正規部隊中,有11個師是蘇俄派出的志願者,這些所謂的世界革命志願者實際上是蘇聯紅軍的正規軍,實際上早在游擊戰爭時期,蘇俄即大量向烏克蘭以及白俄羅斯派出志願者,我們的從德軍司令部獲得的情報顯示,在十五年間,蘇聯共向烏克蘭派遣了786名軍事顧問以及指揮員,2972名志願飛行員、3351名坦克手、7812名炮兵、371名水兵、2136個通信兵、1121位工程師和技師,外加3204名會烏克蘭語的翻譯,但我們相信有更多的蘇俄間諜早已經滲透到烏克蘭民族解放力量內,而且大量烏克蘭裔社會黨人控制著大批的烏克蘭解放軍或紅軍……或許在德國人撤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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