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81章 對策!

「不會存在任何疑問,當先生在『中國需要你』、『世界需要你』的呼喊聲中宣布復出並接受黨的召喚出任復興黨總理候選人時,全中國任何一個國民、全世界任何一個政治家都不會懷疑先生和復興黨一定能夠贏得國會選舉並順利組閣……有時候我們必須要理解國人的那種依存心理,儘管共和已20年之久,但國民心中那種千百年來的依存心理仍然未發生太多的轉變。而在這個時候,人們之所以再一次選擇他,或許正是這種心理使然,除了先生之外還有更好的選擇嗎?沒有!如果說這麼多年對於中國而言唯一的進步是什麼?或許就是在面對危機的時候,他們不再是選擇槍炮、不再選擇革命,而是選擇了自己手中的選票!或許對於中國而言,這是共和二十年間,中國最大的進步!儘管我們不得不承認,或許一個新的威權時代或許即將到來,但我們仍然在心中祈禱著,共和國依然維繫著他的憲法精神,未來共和國的國民依然享有自由與幸福!當然我們更希望,他真的能夠帶著我們走出經濟危機!」

共和20年12月16日《共和時報》……依存威權的時代?

共和21年1月2日。

幾乎每隔四年,這一天是新舊總理離開和宣誓的日子,之所以選擇這個日期或許是為了將最後一個元旦致辭留給上任總理,而春節致辭則由新總理作出,當然這只是一個說法而已。

這一天,上午九時全中國的人幾乎都停止了一切活動,不再工作、不再上課、不打電話、甚至不上廁所,人人都擠到了收音機前、廣播喇叭下只是為了聽到那個即將再一次在他們耳邊響起的,有力而自信的聲音。在火車站,由於大家都在聽著廣播,使達數班火車不得不延遲發車,一名不識時務的工作人員在用廣播催大家上火車時,結果數千多名旅客一起大吼叫她「閉嘴」,此時有什麼比這個更為重要呢?

而在幾乎每一家銀行里,出納員停止點鈔,排隊的長龍突然消失,大家擠到了收音前了。西北、上海股票證券交易所雖然沒有停止交易,但此時的交易卻變得非常緩慢,股市的股票價格也不再有任何變化。平時充滿交易員震耳欲聾喊叫聲的期貨交易所內,此時同樣變得完全鴉雀無聲。

西北市中央政府的高級官員,平時你很難讓他們承認,有什麼事情會比他們手頭的公事更重要,但是這一天、在此時,各個中央機關部門的時鐘幾乎停擺,從國務院到國會和國務院各個部門,原定舉行的許多有關國家政策的簡報,聽證和記者會,不是延期就是取消,只為了等待收音機里傳出的消息。

人們滿懷信心而期待的堅著耳朵聽著收音機,在西北市的商場、體育場、地鐵站內上千個平時播送廣告的大屏幕黑白電視前,更是擠的人山人海,電視屏幕中不時穿插著一些畫面,似乎是從電影膠片上翻拍的,但所有人看到那些畫面時無不顯得激動萬分,那些畫面代表著曾經的輝煌和榮耀。

在法寶首都京城中南海總統府內,那位只會在元旦、春節公開發表講話,在清明節前往國家公墓祭祀英烈的總統段祺瑞同樣趴到了收音機前,臉上帶著些許欣慰。

這在中國是異乎尋常的一刻,令每一個中國人自己都無法想像。從事各行千業、性格各異的中國人,居然同一個時刻,全國一致,千千萬萬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做著一件完全相同的事情。

「幾乎一瞬間,整個世界所有的例行事物都被一個聲音所吸引了!」

那些西方各國駐華的大使領事以及觀察家們都詫異地望著此時陷入沉寂中的國家,他們很難想像一個國家,竟然可以被一個聲音所吸引,一個國家可以為了一個聲音而停擺!

「余以至誠遵守共和大中華憲法,服務共和國公民,執行國務總理之職務!」

左手按著憲法文本,伸出右手宣誓時,儘管聲音不大,但司馬的內心深處卻稍顯得有些激動,隨著這一句話地說出,四年前的今天自己離開了這裡,而今天自己將重新掌握這個國家,這個國家未來的路仍將會像自己設定的那樣,一直朝前走下去。

在國會兩院議員們的歡呼聲和掌聲之中,宣誓結束後,司馬同國會兩院議長握手致謝後,便按照議程朝著演講台走去,那自己離開了那個位置已長達四年之久,而現在全中國都在看著這裡,在朝那裡走去時,司馬忍不住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那台電視攝像機,這是國會進行的第一次現場直播,儘管仍舊是通過閉路電視的方式進行直播,此或許有上百萬西北市的市民正在望著自己。

那個鑲嵌有國徽的高不過一米,寬不過數十厘米的黑棗色發言台,是多少人的渴望與夢想!

再一次站到國會的發言台上,有什麼感覺?

如果現在有人問自己,恐怕司馬會用四個字回答他們「如履薄冰」,這個救世主是不好當的,只有了解歷史才會知道這個救世主稍有不慎,或許就將會帶領著整個國家走向滅亡!

「……對我們的國家來說,今天是一個神聖的日子。我肯定,同胞們都期待我在就任總理時,會像我國目前形勢所要求的那樣,坦率而果斷地向他們講話。現在正是坦白、勇敢地說出實話,說出全部實話的最好時刻。我們不必畏首畏尾,不老老實實面對我國今天的情況。

這個偉大的國家會一如既往地堅持下去,它的未來中會比過去更加繁榮。因此,讓我首先表明我的堅定信念:我們唯一不得不害怕的就是害怕本身——一種莫名其妙、喪失理智的、毫無根據的恐懼,它把人轉退為進所需的種種努力化為泡影。凡在我國生活陰雲密布的時刻,坦率而有活力的領導都得到過人民的理解和支持,從而為勝利準備了必不可少的條件。我相信,在目前危急時刻,大家會再次給予同樣的支持我。我和你們都要以這種精神,來面對我們共同的困難。

……難怪信心在減弱,信心,只有靠誠實、信譽、忠心維護和無私履行職責。而沒有這些,就不可能有信心。在車上我曾看到過你們,僅僅只是看你們,你們和我一樣對未來懷有希望。你們的勇氣都寫在臉上。你們非常愉快。儘管知道面臨極大困難,但希望和勇氣仍然留在我們的心間。

這個國家要求行動起來,現在就行動起來。我們必須在再進行一次復興的革命,全力推動我們的經濟恢複,使我們的經濟步入正軌,擺脫當前的經濟危機!

目前對我們而言,最重要、最基本的任務是讓所有失業者都再一次擁有一份工作。我相信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這個問題可以很快得到解決。這可以部分由政府直接徵募完成,就像對待臨戰的緊要關頭一樣,但同時,在有了人手的情況下,我們還急需能刺激並重組社會資源的工程。

……在這裡我需要告訴所有國民一個事實!

如果我失敗了!那麼我將是共和中國最後一任總理!

但……我絕不會失敗!中國絕不會失敗!」

但……我絕不會失敗!中國絕不會失敗!

這個聲音隨著電波傳至中國第一個角落,在整個中國除了呀呀學習的嬰兒,幾乎所有人都聽到這句有力的結語,人們恍惚間意識到,這一次對於中國而言或許是一次事關生存的挑戰。

司馬的講話產生了很好的效果,當整個中國再一次被愛國的激情所感染的時候,而剛剛得到隔界連任的司馬卻在激情之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1月3日,星期天,早餐後,司馬從官邸來到國務院大廈內的總理辦公室,看著這間熟悉的辦公室,裡面的陳設從沒有發生任何改變,這個房間和這裡的一切似乎都在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主人的到來,指尖輕拭著那張圈椅,圈椅後環墊仍然是四年前那個環墊。

「敬恆!通知大家去會議室!」

司馬一邊咬著往上翹的煙嘴,一邊看著眼前的眾人,這個自己的內閣班底,雖然吸引了些許的新鮮血液,但幾乎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很多人都是自己的老夥計。

副總理徐樹錚,這是自己同段福瑞達成的協議,同時也是同共和黨達成的協議,共和黨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自己回歸政壇的黨派,這是一種回報。

財政部總長,宋子文,看到他時司馬感覺有些詫異,試問有著一個革命黨黨魁的姐夫,竟然出人意料的加入復興黨,這無疑幾乎等同於對家庭的背叛,而最讓人意外的還是他終於走上這個歷史上本就屬於他的位置。

目光撇向國防部長蔡鍔時,司馬的眼中帶著欣慰,過去的四年蔡鍔一直竭儘可能的維繫著國防軍,國防軍用了12年,才真正成為一支國防軍。沖著蔡鍔輕輕點一下頭,面色蒼白的蔡鍔輕輕回應了一下,再次出任這個部長並不是自己意願,但……

看到時司法部總長伍朝樞,司馬心生一種時空錯愕感,在另一個時空上他曾經也被任命為司法部長,但卻未履責,他並沒有像歷史上一樣成為革命黨或國民黨黨員,不可否認過去的十二年,復興黨發展遠超過自己的想像,很多熟知的歷史人物的命運均發生了改變。

農商部總長穆藕初、外部交總長顧維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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