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7章 最前沿

「歷時七年之久奪去千百萬人生命的歐戰不但沒有消除各國海軍對立激化的因素,反而使敵對國的結合發生了變化。共和11年3月3日的停戰協定墨跡未乾,美國就已開始制定建造十六艘以中國定購的4.5萬級戰列艦為範本的超級戰列艦。當時尚未遭受戰爭打擊的日本帝國,也同樣開始計畫大規模製造超級戰列艦。這樣,在和平恢複幾個月後,這兩大強國便圍繞著太平洋的統治權又開始了競爭。

遭受歐戰重創,國內經濟衰落的英國,也無可奈何地捲入了這場競爭。這是因為英國在日美競相瘋狂造艦的威脅下,不能坐視自己的艦隊大大落後於時代,為了維持其世界第一海軍強國的地位,窮困莫名的英國仍然堅持建造三艘4.5萬噸級戰列艦。

共和十二年之前,日本帝國是美國進行各種準備的主要目標。一方面,由於美國對日英同盟懷有恐懼,英國也被列進了華盛頓大海軍擴張主義者所開的潛在敵國的名單里,儘管隨著12年中日戰爭以日本戰敗告終,但是各國卻未能停止業已展開的軍備競賽。

共和十二年當世界各國正處於史無前例的大規模造艦競賽之中時,我國懷著對世界和平的嚮往,僅只決定進行有限的海軍擴張,構建一支確保本土海洋防禦為目標的艦隊。然而和平的夢想,卻在十三年5月被徹底打破,殘酷的現實告訴我們,我們必須要建立一支強大到足以威懾一切敵人的艦隊。

出於保衛國家安全的原因,我國隨即投入進這場史無前例的海上軍備競賽之中,英國、美國以及中國正在建造或計畫建造的超級戰列艦,共達三十六艘以上,總噸數超過了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最大海戰——日德蘭海戰的英、德兩國戰鬥艦隊的總和。美國正在建造十六艘巨型艦,中國正在著手自行建造8艘,另外根據《共和中國海軍法》要求,八艘將在不久之後獲得批准。英國也制定了補充十三艘戰列艦的計畫,其第一步是首先批准了四艘。這三十六艘戰列艦都是巨型艦,戰鬥力很強,超過了歐戰時的任何一艘,每艘平均造價換算為3500萬元至4000萬元之間。

英美國兩國的政治家們萬萬沒有想到,而對他們的威脅時中國絲毫未見退縮之間,而是接二連三地制訂計畫,毅然決然地接受了來自列強國家的挑戰。

我們的國會鄭重其事的對全世界宣布「中國寧可把最後一條褲子當掉!也要擁有一支足以保障中國利益與安全的大洋艦隊!」

共和13年6月1日《中華時報》——中國迎接挑戰

花費了7年時間,共計在葫蘆島投資超過12865.3萬元後,葫蘆島已全不見過去的荒蕪,一定程度上,當時的西北將不僅僅是把葫蘆島做為軍事基地修建,而是做為一個窗口,每一個參與建設這座城市的建設者,都感到一種民族使命感,必須通過這座城市,證明中國人和西方列強有著同等的文明,西北市的城建或許成為了中國未來城市的樣版,但這還不夠。全面建設中的葫蘆島自然成為了西北邊防公署眼中「樣板城市」、「世界的港口」,儘管他有著這樣那樣的先天不足,但七年後,人們所看到的是一個被譽為「遠東第一良港」的海濱城市。

被視為共和海軍搖籃的葫蘆島下著霏霏細雨。從渤海灣飄來的團團水霧,一路掠過葫蘆半島海軍基地,降落在充滿歐式和東方風情的葫蘆島市區內,有那裡的一片歐洲風格的高樓大廈,都浸沒在低垂的雲帳中。儘管已經時至六月,但海風雜著細雨,仍然讓人感覺一絲涼氣。

街頭上的行人大都打著各式各樣的雨傘,傘下有的黑髮黑眼黃膚的中國人,同樣有金髮碧眼的歐裔移民,現在的中國很少用「洋鬼子」去稱呼這些歐洲人,中國擁有4.6億人口,但是卻有320餘萬歐裔移民,歐裔移民在中國幾乎佔到了全部人口的7%。

曾幾何時,中國只是西方冒險家的樂園,而現在中國卻像美國一樣,是一個充滿吸引力和工作機會的國家,尤其是對於飽受戰爭創傷的歐洲人而言,戰後英國、法國、德國的經濟大蕭條,使得中國得已吸引大量的歐洲移民,這些移民為中國帶來了技術與文化,他們同樣效忠中國國旗,歐裔年青人同樣為這個國家流血犧牲,現在中國人已經適應了自己身邊的「金髮鄰居」。

跳下電車後,撐起雨傘的沃爾森還和往常一樣,一下班到社區附近不遠處的一個酒吧,喝兩杯解解乏,作為德裔移民的沃爾森來到中國已經兩年了,對這裡的生活環境早已經適應了下來,竟然在社區中的「洋人沃爾森」非常引人注目,但有著數萬歐洲移民的葫蘆島洋人並不少見。

進入酒吧,沃爾森就徑直坐到酒吧吧台,和往常一樣要了一杯啤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正值中午酒吧里的人並不多,喝酒時沃爾森聽著收音機里正播放的德語音樂劇,這多少讓沃爾森感覺有些親切,即便是現在可以說一口生硬的中文,但沃爾森還是喜歡聽德語節目。

「或許自己也應該起個中國名字!」

想到自己身邊不少同事已經改了中國姓氏,沃爾森在心下思討著。為了融入這個東方國家,很多歐洲移民都選擇起中國名字作為一種轉變,尤其是在移民歸化廳宣誓效忠中國之後,擁有中國姓氏被視為一種心靈上改變,當他擁有中國姓名時,意味著他真正成為了中國人。

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沃爾森一直放在台下的左手從傘把內取出一個拇指大的小盒卡在吧台檐下,隨後又要了一杯啤酒靜靜地喝著酒,只不過偶爾會朝門外看上一眼。

「嗡……嗡」

路邊的停車位上停著一輛白色的大型商務車內的電影機嗡嗡作響,長焦鏡頭對準著這個不知名的酒吧,車內幾名身邊便服的海軍情報處特工神情凝重地觀察著酒吧吧台上的那個中年人。

「注意,飛蛇出現在的D點,即將進入F點!」

馬克.努威爾的耳機內傳出另一個觀察站發回的訊號,便隨後拿起了電台旁的話筒。

「各小組注意,目標即將到接頭地點!行動組準備!」

現在世界各國正處於史無前例的大規模造艦競賽之中,因而,在此時期,情報工作更是大有用武之地了。用秘密的帷幕掩蓋一切刺探造船廠的眼睛,有關造艦的報道受到了嚴格審查。當中國的諜報人員奔走於美國的東、西海岸各個造船廠打探消息時。美國間諜同樣在中國頻繁進行活動。

最近美國間諜在中國活動越來越頻繁,他們需要在華盛頓裁軍會議開始之前,摸清中國海軍軍備的情報,為本國在談判桌上贏得部分先機,他們現在最迫切需要的是中國預定建造的全部軍艦的重要項目資料,葫蘆島成為這場暗戰的最前沿。

葫蘆島海軍基地內擁有中國設備最為齊全的海軍造船廠,這裡同樣也是中國唯一的擁有建造大型戰艦經驗的船廠,在美國定購的4.45萬噸級的「漢武」級超級戰列艦的二號艦就是在葫蘆島海軍造船廠的3號封閉式船塢建造。

而這裡之所以會成為中美兩國暗戰的最前沿根本原因是因經六大道86號的那座六層高的回字型歐式大樓的存在,那裡是國防海軍船政處,中國海軍大到4.45萬噸「漢武」級超級戰列艦小到不足一噸的舢板,他們的最終審核、批准都是在這座大樓內進行。

現在葫蘆島可謂是諜影重重,作為的海軍情報處葫蘆島分處行動主管的馬克.努威爾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必須要不計代價的確保海軍預定建造軍艦的重要項目資料不被外泄,對美國駐葫蘆島領事館的監視則成為工作的重中之重,在世界範圍內,各國使領館從來都是間諜活動的大本營。

隨著中美關係的緊張,美國武官處的任務變得繁重起來,活動更加頻繁,就如同中國駐美使領館武官處一般,對日戰爭結束之後,美國開始在中國艦隊的根據地,葫蘆島領事館配置海軍軍官,重點搜集中國艦隊情報,這還是第一次。

一個月前,國家電信中心破譯了美國大使館通過外交線路發至葫蘆島領事館的機密外交電報。電報內要求駐葫蘆島美國海軍軍官,盡一切可能摸清幾個情況。啟用茉莉花,調查中國海軍船政處,盡一切可能獲得其在建主要艦船資料。監視葫蘆島海軍造船廠,偵察其艦船建造、改裝及其進展情況。

這份機密電報的破譯,令整個海軍情報處陷入空前的緊張之中,幾乎是在電報破譯後當天,情報處分析員就認定,海軍船政處內有美國安插的內線。這幾乎是共和10年海軍泄密事件後,又一次足以讓海軍發生地震的情報事件,對於內線情報處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如果不是這次破譯電報,那枚定時炸彈或許永遠都是一艘潛水艇,不知道在什麼就會啟爆,後果將不堪設想。

從車窗帘縫盯著吧台前的沃爾森,馬克的眼中露出一絲冷光,兩周通過秘密排查,馬克確定這個沃爾森就是茉莉花,通過長時間的跟蹤,馬克已經百分之百確定自己沒錯,隨即行動計畫得到處里批准,情報處在調動了海軍特種部隊配合的同時,甚至獲得中央特勤局的技術支持——十六台「袖珍」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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