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3章 亞洲主義

8月31日,又是一個開學日,此時的西北大學附近,每一處大門外到處都是手提肩扛著包裹,滿面興奮和歡喜的大學新生,每年會有超過1.2萬名新生進入這所中國甚至整個亞洲第一流的大學,進入這座被國人們稱為「精英學府」的大學,意味著他們為自己未來人生之路取得一塊響亮的敲門磚。

客車在這條不太寬的路上停了下來,兩邊的房屋不高、也不新,客車停靠在一扇極為普通的鐵柵大門附近,門兩邊是經色的磚牆,車上那些穿著各具民族特點服裝的異國留學生們有些詫異地看著這裡,如果不是的門口喧嚷的人群,還有那個小小的銅質銘牌,他們很難相信,這就是西北大學。

「各位,西北大學到了!」

外語系派來接待這群留學生的學生指著大門解釋了一下。

「從這裡進去,就能夠看到孔夫子的雕像和校園,這裡是西北大學的正門!」

而車內的一個僧侶打扮的年青人同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這座簡單庄撲的大門。

雖然大門可以被視為臉面,但在西北大學,人們還真的很難找到一個像樣的大門,那些並即寬敞也不高大的校門,總會讓前來參觀的人們常常會誤解自己是從側門地進入這所大學,其實西大是有校門的,而且是一個校門密集的地方,幾乎每隔百米就有一個校門,但這些校門即不太度,也不太大,更於巍峨無緣,在都是一些三米左右寬的大門。

這扇有拱頂寬5米高不過4米多的大門就是西大的正門,校門與周圍的建築融為一體,但與哈佛校園裡的其他建築相比,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從審美角度來看,反而顯得非常平常,這些校門的存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師生和參觀的遊客提供便利。因為太普通,西大的校門沒有給遊客可以拍照紀念的價值。

西大正是通過這些普通的不起眼的校門,以平常的、坦然的、積極的、歡迎的姿態,接納每一個來求學的學生,來探討學術的教師,來獵奇或朝聖的遊客,偶爾經過的路人。而不會像一個暴發戶一樣,修建起高大的門楣,用以告訴世人。

「看哪!我們現在闊綽了,不信,就看一看我們的校門。」

「大學者,非大樓之謂也,乃大師之謂也!」、「大學的榮譽,不在它的校舍和人數,而在於它一代一代人的質量!」正因如此,西北大學根本沒想過耗費巨資建起高大的門楣,但這並不妨礙這裡成為中國最優秀的大學。

一大清早一身僧侶打扮的吳努山打量著這座陌生的大學,自己將在這裡度過自己的留學生涯,校園中的樓房大都的紅磚樓房,那被稱為「西北紅」,看上去不華貴奢侈,卻很敦厚、莊重,儘管是上課時間,但因為很多新生都在等待著兩天後的軍訓,所以校園裡來往的學生很多,當有學生經過時,看到他的這身裝扮時,大都會投來好奇而善意的眼神,在他們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歧視之意。

走在西北大學的校園內內的吳努山顯得非常另類,同時亦吸引著人們的目光,作為一名留學生的吳努山尚未結束自己的寺內修行,正因如此,他才會一身僧侶打扮,這身打扮讓吳努山從來到這所校園的第一天起,就引起了他人的興趣。

儘管剛進入這所大學不過兩天,但在西大若大的校園內,有數千名學生都知道學校里來了一個從緬甸來的和尚留學生,不過吳努山並不是和尚,只是一個沙彌而已,在緬甸佛教徒中,凡是男子都須出家做沙彌,出家的意義不在於終身受戒,而在於取得一種宗教儀式認可的做人資格。哪怕被准許在寺廟中當一天的小沙彌,你也就被認為完成了人生中必須的功課。因為出生於虔誠的佛教家庭,已經做了一年的沙彌的吳努山要到一年後才會結束自己的修行。

從操場經過時,吳努山被操場上那群正在操練的「軍人」吸引了目光,在操場邊站著很多新生,他們大都興趣盎然地看著操場上的那些「軍人」,操場上認真操練的軍人引起了吳努力山的興趣。儘管來到這裡不過只有兩天,吳努山就意識到這所大學和他傳統認識中的大學有著很大的不同,就像這些「軍人」,還有簡陋的校舍以及嚴酷的校園紀律。

「到中國去留學吧!他們不會因你是黃種人而歧視你,去看看中國是怎麼樣崛起的,我們緬甸總有一天會獲得獨立的!」

父親的一句話,讓尚未結束修行的吳努山來了中國,來到了這座中國最出色大學。作為一名緬甸成功商人的兒子,來這所大學就讀的代價非常簡單,一份成績單和10萬元的捐贈。

「很好奇嗎?這些軍人都是我們的學長!」

聽著耳邊響起的一句英語,吳努山回頭看了一眼,是名身穿西裝戴著眼鏡的青年,好像和自己坐一輛汽車來的,如同在汽車上一樣,依然保持著微笑。

「全世界在這一代中國青年的面前都要給予崇敬的目光。我們的祖國需要的是具有強烈主動性、主人氣概、不膽怯、善良而具有良知、亦知性而有風度的青年。在他們身上既不允許有懦弱。也不允許有任何不良嗜好。從他們的目光里你能看到只是青年人驕傲的自信和戰士般的堅毅。未來屬於中國的這一代青年……這是他們的總理對青年提出的要求。」

身著西裝的年青人嘴唇中吐出了一連串的英文,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先前的那種微笑。

「我叫吳努山,緬甸仰光人!」

「昂巴,曼德勒人!」

「看來你對中國非常了解!」吳努山打量眼前的這個青年,從他先前的話中可以看出來他很了解中國,至少自己並不知道這一切。

「我在曼德勒的中華學校學習了三年漢語,所以……比你知道的多一些,知道嗎?在我看來,這才是他們強大的根本!」

說話時昂巴用手指指向了操場中那些學長。

「槍?人?」

吳努山的一愣,旋即明白了昂巴的意思。如果沒有武力的支持誰會承認中國的強國地位,是武力在保障著一切,無論是過去的日本或是現在的中國,對於一個國家而言,只有擁有強大的軍隊才是保證一切的根本,當然還擁有強大的工業和先進的科技,中國之所以可以短期內擊敗日本,根本原因就在於他們擁有十倍於日本的工業、經濟。

「呵呵!槍和人!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聽一場演講!很多和我們一樣的留學生都會去聽。」

昂巴熱情的邀請著身邊的這位同胞,這個演講是昂巴聽一個朋友說的。在西北大學有數百名來自南洋各地的留學生,這些留學生與南洋華裔留學生不同,華裔留學生被大學視為「本土學生」,而他們這些「土著」則被視為留學生。

「演講?」

「亞細亞主義與中國!」

人,總是有野心和慾望的,這是人類的本性。千百年來,人類追逐著食物、財富、金錢、美色,世間有著無數種物質刺激著人們的慾望與野心,為了得到這一切他們樂此不疲。

作為一名西北大學哲學系的助教,儘管每個月有240元的收入,這個收入足夠梅貺升過上富足的生活,要知道在城郊買一處帶有後花園的洋樓式別墅,不過只需要3000元左右,買上一輛335轎車不過僅只需要2000多元。但對於梅貺升而言,這並不是他所追求的。

「做一名出色的政治家!」

有誰能夠想到,西北大學校園內這位來自湖南的哲學系的助教,在內心世界之中竟然潛藏著這樣的野心。一般來說,絕大多數西北大學的教育對於政治的態度,大都選擇敬而遠之,但梅貺升這位西大旁聽生出身的助教,卻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我的目標是成為一名國會議員!」

偶爾有人問起梅貺升有什麼目標時,他就會如此回答他們,但對於這麼一個既沒有財富、亦沒有影響力更沒有知名度的普通助教而言,成為國會議員無疑幾乎是痴人說夢。

成為國會議員有三個前提條件,第一擁有一定的知名度與影響力,第二擁有一定的財富或得到財團的支持,第三亦是最重要的,獲得某在野政黨的提名參選。

這一切,梅貺升都不曾擁有!

不過作為梅貺升卻為自己找到了一條獲得這一切的捷徑。作為哲學系的助教,梅貺升擁有在校園舉行學術演講權力,而在梅貺升看來這就是自己所有的資本,亦是最為重要的資本。

哲禮堂是哲學系內一座西式的會堂,很多哲學系的教授、講師都曾在這裡舉行過演講,但對梅貺生而言,這卻是第一次,在朝哲禮堂走去時,有些緊張的梅貺生一下撞到一個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儘管到西北已近六年,但梅貺生的那口「國語」中依然帶著濃濃的湘潭味,一抬頭梅貺生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撞到了一個和尚,從他的打扮來看,他似乎是一個外國和尚。

「沒關係!」

和尚旁邊的人用熟練的國語說道,同時彎腰幫梅貺生拾起地上散落的資料。

「他是今天演講的講師梅貺生!」

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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