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241章 內戰(1)

「我們為什麼要擁有核武器!要知道自從我們發明的原子彈以來,我們不過只是在二戰時使用了數枚而已!幾十年來我們的核武庫所經歷的道路是研發、生產、裝備、退役、拆毀!如此而已,似乎它並沒有什麼用!不過早在我們試驗了第一枚原子彈之後,先總統就曾說過『核武器最大威力在於發射架上』,威懾!有時候甚至比直接殺死更具殺傷力!共和八年的那場籠罩在共和國上空的陰雲,之所以煙消雲散,根本原因就在於威懾!只不過威懾他們的並不是發射架上的核武器,他還要等二十年後才被發明,而是……一群天之驕子!」

——共和一百年《歷史雜評》評論員清教徒STG44《時代的進行曲》。

「……近來南方各省雖未起兵,然蘇、皖、贛、鄂、湘、粵、桂、滇、黔等省督軍均已下令部隊動員集結、意圖對抗中央,武裝拒絕廢督。各省除動員現在部隊外,已有數省開始徵召省內市縣巡輯營……同各省正謀求從國外支持,試出賣國權為維私利,尚存一絲良知的民眾,南方各省正在為內戰做著準備!各省之間秘使、秘電往來頻繁,一但其完成擴軍動員準備,內戰就會爆發!在此之下,中央別無選擇,或只能選擇以戰止戰!」

自國會「廢督裁軍案」獲得通過後,隨著南方各省的動作,國人曾經的寄望的和平被打破,整個國家都籠罩在內戰的陰雲之中,陰霾烏雲籠罩著整個共和國的土地。儘管中央政府不斷向地方派出特使,試圖將各省拉回談判桌前,但烏雲似乎仍然久久不願散去。

「……本人對於本屆會議最引為愉快者,即為通過裁兵案……共和政府為人民之政府,人民如有痛苦,理應訴於政府,『廢督裁軍』為人民之渴求,望各省同仁尊重人民之決定!……吾國民受軍閥之禍深矣,乃忍痛忍苦,以助共和之成功,今者軍政止,憲政開始,凡屬國民,同深歡慶……我輩軍人當以衛國戍邊為已任,切勿為私利行獨立、內耗之舉動!……我國防軍人需尊重國家律法、國會之權威……見諸實行,不達目的不止,否則帝國主義,監我之腦;貪官污吏,吸我之髓,軍人毀地方元氣,勞工絕實業生機,竊恐循此以往,民族衰,民生絕,民權更談不到……廢督之舉利在千秋,唯犧牲個人權利以致國者,方為真正之愛國君子……」

儘管戰爭陰雲籠罩,但是各方仍然保持著最後的剋制,尤其是在副總統的段祺瑞表態支持中央後,支持「廢督裁軍」後,失去了來自己中央內部支持的各省方才勉強同意派出代表赴京商討「廢督裁軍案」以及組建國防軍事宜。

而各省派來的那些沒有任何實際決定權的代表在廢督裁軍籌商會議上,除非與國務院、陸軍部會談代表象爭不下,為大大小小問題一次次鬧得面紅耳赤之外,從最初的激烈爭辯,到後來發展至少互相辱罵,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中央要求裁撤地方省軍,抽其精銳補入國防軍,國防軍由國防部統管,而各省則不是堅持提出設軍務自治委員會,仍依過去舊制。就要是要求只需直接改督軍名銜為省長,即可實現以政治軍,雙方的距離太遠……似乎在京城舉行的廢督裁軍籌商會議不過是他們拖延時間的把戲而已。

共和八年五月二十六日,由國會國防委員批准陸、海部正式向國會遞交「裁撤地方省軍案」及「組建國防軍案」、「國防案」,三部草案提交國會審議,無疑是在向各省表明一個態度,廢督裁軍勢在必然,中央絕不妥協。

緊隨其後蘇、皖、鄂三省部隊在五月二十七日開始北移,同日南方各省代表態度趨於強硬,甚至於不惜出言「各省將以武力維護地方自治之權力」,廢督裁軍籌商會議隨即宣告破裂。

一道道命令從京城陸軍部、西北邊防軍司令部發出,邊防軍以及模範軍的戰爭機器再一次運轉起來,早已枕戈待旦的數十萬軍隊開始源源不斷通過火車、汽車、以及步行,向著指定的目標集結。

「……前遠征軍第三師南調河南周口一線!」

「模範軍第六師南調山東……」

「……馮副總理抵蘇視察江蘇實業……」

「……中華革命黨總理、國會交通委員會主席蓀文先生乘船抵達香港,不日北上廣東,視察西南諸省交通……」

……

報紙上接連發出的新聞,讓任何人都能嗅著其間緊張的氣氛。代表著中央的邊防軍主力不斷南調河南、山東、甘肅等省,而馮、蓀二人離京,意味著南方各省不日將可能會開始聯合行動。

時局的驟變,使得種種繁雜的情緒在國人心間縈繞著,一些挑幡走江湖之士,甚至大談亂世將至之言。此時即便是再樂觀的人都明白,大規模的內戰或為時不遠。一時間共和國的空氣變得有些沉悶,全中國都在等待著第一聲槍響的打響,

而國內政局的變化同樣體現在國內股市行情上,只不過股市行情的變化,卻在中國兩個金融中心呈現出了兩個極端,西北股市大漲200餘點,上海股市大跌百餘點,這或許表明了南北兩地對戰爭的態度……

山西邊防空軍太行基地,基地內兩條長達3公里的飛機跑道上,停滿了H1型轟炸機四機交錯排成一排,基地內調試飛機發動機時發出的巨大轟鳴聲響徹著整個山谷,跑道間隨處可見等待上機的空降部隊。

「此次任務的目標在於直接俘獲A號目標人物,並將其押運回京,接受特設軍事法庭審判!這是這次任務成功的關鍵。如不能將其成功俘獲,並押回京城接受審判,整個行動,即宣告失敗!……」

基地槍庫內,站滿了空降一師以營為單位的軍官隊伍,這些軍官正在進行最後一次作戰布置,領取作戰地圖以及任務書,自從空降一師接受的這個作戰任務後,目標地只是A點,目標人特只是A號目標人物。

基地上空繁星點點,一片晴空之色,到預定地集結的時候,在機場內的空降部隊利用最後的幾個小時進行必要的準備。這些被人們稱為「天將神將的」空降兵們們寫好了遺書,傾聽著長官們的最後的指示,同時對裝備進行了最後的檢查。

步槍、手槍、手榴彈、彈藥、備用彈藥、急救包、防毒面具、野戰食物、作戰地圖……總之,規定需要的攜帶的一切都必要帶上,按規定每名空降兵裝載32到45公斤的單兵裝備,以應對在空降後可能會遭遇的意外情況。

時針指過凌晨2時20分,在飛機跑道間待命的部隊,開始吃最後一頓熱騰騰的早餐,他們中的一些人明白,這或是自己最後一頓早餐,戰爭總是伴隨著死亡。

當空中的顯現昏白之色時,1600名邊防空軍第一空降師的官兵開始在太行基地登上滑翔機,這並不是唯一的出發點,除了太行基地整個空降師分散在四個機場之中,這些機場集結了差不多580架運輸機以及轟炸機和400架TG—1型滑翔機,以進行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空降。「……我們看到有著黝黑面孔的上千名空降隊員正在為這一重大的短距離行動而整理行裝。軍官和士官們在他們中間漫步而行,邁過背包、槍支和各種各樣只有空降部隊才能配備的裝備,與這個或那個士兵閑聊……或許是因為他們之中有很多新兵的緣幫,一些戰士們儘管表情肅穆、但卻沒有那種決然之色,不過但他毫不懷疑他們完成任務的決心……」

一個隨軍記者用筆記錄下了空降一師出發前的最後一刻士兵們的神情,而帶一旁的隨軍攝像師一直都未放下手頭的攝影機和相機……

六月一日凌晨三時,在四個機場待命的空降一師的突擊兵們熄滅了手中香煙,喝乾了杯中的咖啡或茶,並坐進了機艙中自己的帆布座位,坐在滑翔內的戰士們開始在心中祈禱著……

「現在整個機場在馬達的轟鳴中震動,轟炸機的轟鳴聲似乎要把整個山谷撕碎……」

聽著耳邊傳來的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空降三團一等兵李大豐從胸袋裡取出記事本這樣寫道。

「……飛機尾部來回擺動,改變方向並朝著飛機跑道前進。我兩腿發軟,喉嚨發乾,只能結結巴巴地低語。隨著一次平穩的前沖,我們離地升空。滑翔機在轟炸機被拖曳至空中時,不時的晃蕩著……」

從各個機場起飛的運輸機、轟炸機和滑翔機充斥於夜空,閃爍著忽明忽暗地紅色和綠色的夜航燈光。坐在帆布座位上的一名空降兵從所乘運輸機開著的艙門向外凝望,因為空中飛機密布的原因,他幾乎幾乎看不到天空。看似無邊無際的天空中,此時幾乎沒有多餘的空間,以容納更多的飛機。

空降引導組乘坐在導航的飛機上,他們將為主要的空降部隊標明航向。除了正常的沉重負荷外,空降引導組的每個隊員還要攜帶一個30公斤重的系在腿上的工具袋,內裝信號燈和信標,他們將以此標定滑翔機著陸區和空降兵降落區。

從四個機場起飛的飛機在河南中部某個城市的上空匯合,在曠野上空嗡嗡作響機群,使得地在上那些酣睡的人們被從上空經過的龐大機群發出的雜訊驚醒,被驚醒的人們走出房屋站在院子里朝空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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