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193章

「很好,御秋,現在我們去視察一下前線。」司馬一面說一面把朝指揮所外走去。

「啊?我們……要去前線?現在前線仍在酣戰之中!主任!」

聽到司馬的決定,冷御秋只覺得額頭似乎在冒汗,現在可是在打仗,子彈不長眼!萬一……

「不要驚訝,我們這麼做是必須的。是我把我們中國最優秀的青年派到俄羅斯,而且我來這裡亦是為了和我的士兵們共慶首義紀念日,我們必須要時刻和士兵們呆在一起。如果想讓士兵完全服從你的命令,你就要深入他們當中,和他們並肩作戰才行。」

司馬輕輕地說道,對於自己的安全司馬並不擔心,所謂的前線實際上喀山的外圍戰場,再則在只要子彈不擊中自己的腦袋自己就會安全無慮,身上的那件龍鱗甲防彈衣給自己提供了最好的安全保障。

「是,主任!請主任稍等片刻!」

見主任意已決,冷御秋大聲回答道,隨後喊來了參謀人員安排一下,挑選一個最安全的「前線區域」讓主任去視察。

「那個,還有把授勛名單給我,我將在前線為喀山立功將士授勛!」

其實司馬心裡十分清楚,儘管邊防軍的士兵整體看似毫不怯戰,但是當中還有很多人一樣害怕戰爭。這時候自己去前線慰問,一定程度上可以消除他們對戰爭的恐懼感,所以才會和冷御秋下去巡視前線,為立功將士授勛藉機鼓舞士氣。

穿行在硝煙瀰漫的戰壕內的司馬一行。儘管這裡只是外圍前線,但仍然瀰漫著嗆人的火藥味,遠處依然能聽到零落的槍炮聲、爆炸聲。此時戰壕內的官兵列隊戰在戰壕一側,面色激動望著從祖國拋開一切來前線視察的主任一行。

走在戰壕中的司馬望著隊列中一位有點羞澀的士兵面前時,掃了一眼其仍顯得有些稚嫩的臉龐,這個士兵顯然有些靦腆,但是他胸前的四枚三級、二級忠勇勳章,卻彰顯出他在戰場上絕對是一個英勇的戰士。

「士兵!把頭抬高點,作為軍人無論在任何即使在任何人面前也要挺起胸來,你能在戰場上取得四枚勳章,連忙敵人的機槍子彈都不怕!難道連直視長官的勇氣都沒有嗎?你叫什麼名字!中士!」

說話時司馬面帶著微笑,甚至還幫其調了一下攜具。

「報告長官,邊防軍三十一團三營中士班長閻二柱!」

有些激動的閻二柱連忙立正回答著先生的問題,儘管閻二柱並不是西北人,但是在邊防軍中耳濡目染,一年多下來閻二柱早已向其它的戰友一般,發誓效忠眼前的先生。

前身為保安隊的邊防軍之中,存在的對司馬個人崇拜是無法消除的。這和邊防軍之中保安系與軍校系不無關係,保安系出於團體的利益不余遺力的助長著軍隊中的個人崇拜,甚至在有些保安系擔任務主官的部隊,個人崇拜幾乎發展成了類似於宗教儀式的方式,當然一切都是私下進行。

「我們的榮譽是忠誠!我們的忠誠永遠屬於先生。只要先生下命令,我們就執行!我們只一個回答『是』!」

曾經在老兵帶領下宣誓永遠效忠眼前先生的閻二柱,此時只感覺呼吸有些急促,甚至於有種前所未來的窒息感,閻二柱感覺自己好像實現一直以來最大的願望一般。

「稍息!家是什麼的地方的?結婚了嗎?」

司馬用儘可能和藹的口氣問道。

「報告長官,俺是河南南陽人,還沒結婚,不過有一個未婚妻!她……她是俄羅斯人!」

閻二柱底氣十足地回答道,只不過在提到自己的未婚妻時,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俄羅斯人?你們是在戰場上的認識的?」

得到答案的司馬先是一愣,顯然沒料到眼前的士兵的未婚妻是俄國人。

「是的,長官!我們是在丘索瓦亞河鐵路橋認識的。她叫達莎,她的父親是一名軍官,在兩年前戰死於烏克蘭!她現在在俄羅斯教會的醫士團中做護士。」

儘管此時閻二柱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會提到達莎,但是仍然如實的回答著先生的問題,同時解釋著達莎的身份。

一直跟在司馬身旁的黃維疆這位新任的三十一團長,望著主任有些不定的臉色,心瞬間繃緊了起來,生怕會因此惹得主任不快,誰都知道眼前的這位先生吾信民族主義,自己的士兵找個外國媳婦,怎麼可能高興起來!

「先生,當時閻中士在丘索瓦亞河鐵路橋救下了達莎,所以達莎才會從那裡一路追來!」

或許是為了彌補的閻二柱的「錯誤」,黃維疆連忙幫閻二柱解釋了一下。

俄羅斯媳婦、中國士兵!

對於邊防軍的官兵娶俄羅斯女人為妻,司馬並不反對,甚至於還樂意看到這種象徵著「兩國友誼」的垮國婚姻的存在,這種自願的婚姻,應該受到鼓勵。和後世一些無恥至極的文人竭力鼓吹什麼「狼文化」、什麼給「懦弱的漢族」換血的狗屁美化入侵理論完全不同,這種源自愛情的婚姻象徵著兩族之間的友誼,與入侵者的暴行不同!

「呵呵!原來是英雄救美啊!二柱!恭喜你!找到了一個好媳婦!這支鋼筆就送你們做結婚禮物!祝你們幸福!」

想了一下司馬便從衣袋內取出自己的鋼筆,面帶微笑的把鋼筆塞到閻二柱的手中。

「謝……謝謝!先生!」

接過鋼筆閻二柱有些受寵若驚地回答道。

此時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看握著鋼筆的閻二柱,在所有的戰友看來他無疑是一個幸運兒,在這場戰爭之中他贏得了榮譽、嬌妻,而現在他甚至於還得到了先生送來的結婚禮物,儘管他還沒有結婚。

在百餘名工兵的努力下僅用了半個多小時,便在前線的一處安全之地,圍於三座破樓殘骸間的空地中開闢出了一個簡易的受勛場地,距離這裡最近的紅軍亦在三十多公里之外,即便是紅軍威力強大的遠征要塞炮亦無法威脅到這裡。而且上千名邊防軍的官兵和隨行特勤人員,幾乎把方圓幾里內的每一間房屋、瓦礫、草叢像過梳子一樣梳理了數遍,以確保司馬在為戰士授勛時的人身安全。數幅大幅的國旗和鐵血軍旗在已成廢墟的樓上高高懸掛了起來,軍樂隊奉響起了國歌和軍樂,勳章最大的用途是一種榮譽的象徵,正因其象徵著軍人的榮譽,所以授勛絕不能草草了事,陣亡者的葬禮、勇者的授勛式、官兵的退役式,這三種儀式是邊防軍中最為隆重的儀式,亦代表著軍人的榮譽與最後的歸途。

來自喀山前線五個炮兵師、兩個步兵團的100餘名獲得一級忠勇勳章官兵穿著一身整潔的軍裝列成五排,面帶興奮之色地望著為他們授勛的先生,在他們是臨時得到通知,主任會在前線親自為他們受勛。

跟在司馬身旁的兩名隨行人員一人捧著裝有勳章的天鵝絨板盒,另一人則取出盒上的準備好的勳章,一個接一個的雙手恭持著遞給司馬,然後再由司馬給立功官兵們授勛。

能夠接受由邊防公署的司馬主任的親自授勛,對很多西北邊防軍的軍人而言,這或許意味上無上的榮譽,絕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現在許慶祥就是高興不起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只要許慶祥合上眼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副蒼白的面容和那雙帶著恨意的眼神。

今天的授勛是對軍人榮譽的嘉獎,但是對於許慶祥卻感覺自己的行為似是玷污曾經純潔的軍人榮譽,或許自己根本不佩戴由上先生親自授予的一級忠勇勳章!

心存愧意的許慶祥在接受面前先生為自己授勛時,以至於都忘記了回禮。

「上尉,謹以這枚一級忠勇勳章表達國家及邊防軍為您在戰鬥中的表現出的英勇行為地感激之情!儘管勳章無法配及您的功績!邊防軍以您為榮!祖國感謝您!」

直到司馬照著規定說完授勛詞後,把金邊銀質的一級忠勇勳章卡進許慶祥的胸前後,許慶祥才回過神來,連忙立正回禮,此前許慶祥一直在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捅出那件事,但是現在許慶祥知道自己絕不能捅開,邊防軍的榮譽絕不能毀於自己之手。

許慶祥和身邊的戰友們並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邊防軍的授勛詞似乎發生了改變,只不過因為變化不大,而未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罷了,少去了曾經的西北特色,改變往往源自細微之處。

「……國家的安全不能寄託於別人的恩賜上,歷史總是在軍刀上前進,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要生存、要尊嚴,就需要有強大的軍備。就需要有強大的邊防軍,而你們亦在證明,有你們的存在,我們的國家亦可贏得生存,贏回尊嚴!……犧牲負傷官兵的血不會白流,同樣你們這群為國而戰的勇士們的功績,國家亦絕不會忘記。沒有任何勳章和獎勵可以與你們為國作出的犧牲相比!希望你們再接再勵,在未來的戰鬥中繼續殺敵立功,為祖國而戰!為自由而戰!為正義而戰!」

授勛完畢後,司馬便用那充滿煽動和激勵的語氣向面前的官兵說道,這些話曾無數次在司馬的唇邊響起,每一次在授勛時看著那些英勇的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