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176章 特權與矚目

凌晨六點,初起的朝陽還未驅散喀山的晨霧時,隆隆的炮聲撕破寂靜的清晨,在一個完全被炮彈擊毀的鎮子內,隨處黑色、綠色的身影,這些人是近衛軍以及護國軍的官兵,俄式有檐軍帽表明了他們的身份,斷垣殘壁間冒著些許炊煙,俄國士兵的喊叫聲以及女人的嘻笑聲,在鎮子里響徹著。

在鎮子的中央幾處處未被完全被炮彈炸毀的房屋外,站著幾名頭戴鋼盔持槍警戒的戰士,這是配合俄軍作戰的邊防軍突擊部隊的住所,村子裡一些俄國女人經過屋外時,總會朝著屋外的那些中國兵飄著媚眼,和那些粗魯的近衛軍的士兵不同,這些中國兵通常不會強姦女人,如果和他們上床的話,還可以得到食物或者少量的金錢。這些「紳士」自然受到戰地村落的那些俄國女人的歡迎。

從每名戰士身上就能看到作為征服者來到俄羅斯的邊防軍的情況。戰士會拿走自己想拿的,但一般情況下並不會強姦、打劫、掠奪,一路燒殺、流血來到喀山。儘管他們並不遵重俄國人的財產,徵用房屋過夜從不作任何補償,但至少當他們走後,俄國人搬回來時發現自己的家還算是無恙,當然他們會發現自己會少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會幾周後出現在西北或是中國任何一個省的某一個西北軍軍屬的房間內。

殘破的房間內瀰漫著濃重酒臭味,昨夜戰士們在這所破房的地窖內找到了幾十瓶伏特加,那些在戰士看來已經沒有主人的伏特加,被戰士們和一些俄羅斯女人分享了。儘管按照軍令在戰地嚴禁飲酒,但是在這裡廝殺了一個半月後,即便是鐵人都需要放鬆。

「哦!」

剛從睡袋中穿出來戰士打了一個酒嗝,剛睡醒的戰士朝屋內看了一眼,已經不見那些女人的身影,屋內只有幾個戰友在那正穿著攜具。

醒來的戰士檢查了一下衣袋,果然不出所料,剛發的十五塊軍代券的戰地津貼只剩下十三塊了,軍代券是兩個月前開始使用的一種軍代貨幣,用於支付在俄邊防軍的軍餉以及戰地津貼,當然是由西北儲備銀行作保,其幣值與西儲幣相等。

「操!那個臭婊子拿走了兩塊錢!該死的!」

收拾好裝備的上等兵用力地拍了一下正在懊惱中的戰友,罵了句然後提著飯盒朝屋外走去。

「狗日的!昨就告訴過你,小心點!你不長記性的!趕緊去吃飯吧!」

在俄國作戰的戰士們很喜歡這些喀山的肌膚呈現健康的麥色的金髮、碣發的俄國女人,甚至於很多戰士覺得這些混雜著韃靼血統的喀山女人是俄羅斯最漂亮女人,這些俄國女人比他們的想像更好交往,而且身材也非常棒,正因為如此,即便是有紀律規定,但是戰士們仍然樂此不疲的追逐著這些女人,當然免不了用

聽著街道上傳來的成陣的靴聲和雞飛狗跳的聲音,正吃著飯的戰士連忙跑到窗邊朝外看去,是近衛軍的部隊路過鎮子,這是三天來第幾支路過的部隊,大家已經記不清了。在這些俄國兵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剛抵達喀山時的笑容,反而帶著濃濃的疲憊感,打了四十多天,只要是個人都會感覺到疲憊和厭倦。

「哥幾個,要不要打賭,這個師最多明天就會回來!到時頂多還剩一半人!」

依在窗邊的戰士扭頭問道身邊的戰友,儘管語氣帶著調笑的味道,但任誰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殘酷,在這個村子休整的三天,他們已經見過太多早上去,晚上被打殘後撤回來的俄國部隊儘管在投入整整兩個師的邊防軍精銳後,喀山近四十公里的東側外圍陣地已經突破,

早在十三天前,邊防軍的先頭部隊就已經攻進的喀山城。但是喀山城區卻成了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璫璫的銅豌豆,任恁邊防軍、近衛軍、護國軍進攻,都無法安全佔領這不過241平方公里城市。

白天的被中俄聯軍攻克的城區,到了夜晚又會被紅軍收復,喀山就像是一根釘子一樣,任由近衛軍、護國軍狂風暴雨般進攻,仍屹立伏爾加河東岸阻擋著近衛軍前進的道路。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此時邊防軍投入在歐俄地區的兩個步兵師均以休整之名,把部隊收縮回了伊熱夫斯克,除了炮兵之外,僅只在喀山象徵性的留下了六個獨立營,五千多人用於要點突擊、搜索。

市郊的卡贊卡河是紅白俄軍爭據地,這裡是一片被遺忘的地區,現在的戰鬥集中在城區,至於郊區,早已雙方的將軍們遺忘,儘管偶爾在河道兩岸的灌木叢、田野中不時會發生小規模的衝突。

但在大多數時候,這裡都是安全的,正因為如此,邊防軍的突擊分隊在完成任務後會選擇從這裡返回營地,相比隨時可能有冷槍襲來的城區,這裡反而更為安全,儘管同樣需要盡量小心。

在灌林和朝霧的掩護下中提著衝鋒槍的許慶祥,聽到河道里傳來的水花聲,連忙拍拍身邊的戰友,向分隊的其它戰友打了個手勢。依在河邊的灌木後,透過樹葉微擺的縫隙里窺見一片白花花的身影,即便是隔著薄霧也可以看出她們漂亮的身材曲線的輪廓。

只見對岸的女兵們煮衣服的鍋就在離岸不遠處,可以想像冒著煙的鍋內一定漂著虱子。

「姑娘們,—……*%……·#¥#。」

對岸隱約傳來的聲音,許慶祥僅能聽懂一句姑娘們。然後就看見一個漂亮的俄國女人,一躍入水時翻起的腳板。如水菖蒲般搖曳的髮絲被水流輕擺,恰與水波相諧和。眼前看到的這一切,讓許慶祥一時無所適從,趴在灌木叢後著發僵,像被某種邪魔吸附住了,很難想像這些俄國女人竟然在這種天氣下跳到河裡洗澡,她們忘記這是在戰場上嗎?

「隊長,是紅軍的娘們在洗澡呢!」

「那白花花的嫩身子,要是能壓上去啊!嘖嘖……」

許慶祥身邊的幾個戰友舔舔嘴唇輕聲說道,大家的眼裡都放出了些許異樣的光彩。

「隊長,她們就八個人,要不我帶幾個兄弟過去,咱們把她們給俘虜算了……反正在這裡又不會有人知道!」

隊副王致林雙眼放光地看著在河道暢遊著俄國女人,聲音中帶著些許蠱惑的味道輕聲勸著許慶祥,在城裡拼了兩天的命,現在也是時候放鬆放鬆了。

這裡是敵我割據區,除了少量的滲透或警戒部隊,根本就是一個無人地帶,在這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看著河道里那幾條隱約可現的白花花的美人魚,許慶祥在心中猶豫著。

許慶祥朝左右的戰友看了眼,這些在廢墟里戰鬥兩天一夜的兄弟們大都面帶企望之色。

「隊長,俄國人自己都做,更何況是咱們,再說這也是咱們佔領軍的特權不是!」

見隊長仍在猶豫王致林連忙勸道。

「佔領軍的特權!」

許慶祥重複了一遍這個名詞,對於這個名詞許慶祥並不陌生,至少在報紙上看到過那些日本兵在遠東沒少行駛所謂的「佔領軍特權。」

看著河道里的那些白花花的胴體,再看看身邊的戰友,許慶祥沖著王至致林點點頭。

「小心些!盡量不要傷人!你帶幾個潛過去,其他人警戒!」

一得到許可,王致林就連忙招呼來八個兄弟輕聲部署了一下戰術,然後九個人在灌木叢的掩護下,貓著腰朝兩側跑去,而留下來的人則拿著武器警戒的瞄準著河岸,以防發生意外。

幾分鐘後,原本在河道里暢遊的八名紅軍女兵們突然驚叫著在水裡撲騰,她們試圖朝岸上游,然後卻被水下的人狠狠的拖著,隨後從水中突然躍出數人,每人用手臂卡著一個女兵拚命的朝岸上游,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突擊分隊的戰士接受的捕俘訓練,被戰士用在了這上面,不一會河道里的八名女兵幾乎都未來得急反抗,就被戰士們拖到了對岸。

許慶祥看著其中像是指揮員的女後人,她抱著胸口怒瞪著自己,微紅有臉蛋旁的鬢角上仍然帶著水滴,「你們這些該死的侵略者。」

她一隻手鬆松地擋在胸前高喊道,乳溝里水汪汪的,粉嫩的肩膀上閃爍的水珠。看著眼前的敵人眼中透出的不懷好意的眼神,被俘獲的渾身赤裸的女兵蹲在地上緊緊地抱住雙臂,驚恐地望著的這些敵人,想到部隊宣傳那些被俘女兵的下場,所有的女兵都絕望了。

看著躍躍躍欲試的戰友,許慶祥轉身朝一旁走去,同時落下了一句話。

「注意別傷到人!」

在一棵樹旁警戒的許慶祥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那個女兵看著自己的滿帶恨意的眼神,還有不遠處傳出的女兵的不太清楚的叫喊聲,顯然她們的嘴被堵住了。聽著吱嘸不清的叫喊聲,許慶祥的腦中浮現過去在軍校時卡拉尼克教員曾說過的話來。

「戰爭之中總是伴隨著種種暴力行為,虐俘、強姦、屠殺這一切暴行,對於任何一支軍隊,都是不可避免的,雖然作為紳士的我們需要竭力避免這一切暴行的發生……但!這只是一個美好的設想而已!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永遠不要把暴行施於同胞之身!這些只是佔領軍的特權!而不是軍人的特權!」

幾十分鐘,一切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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