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156章 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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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上寧海軍修建的胸牆防禦公事前,這裡是數分鐘前一營和寧海軍騎隊廝殺的戰場,零零落落的戰場上散布著無數人與戰馬的屍體,一些受傷的戰馬在死屍叢中哀鳴著,死人堆不斷傳出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一連、二連就地防禦!三連立即搜索傷員!趕緊把一營受傷的兄弟們送下去!」

看著眼前觸目的戰場,提著衝鋒槍的林源大聲喊道,看著那些在屍堆中站起來的一營的戰士,林源只覺眼圈一熱,淚水一個勁的在眼裡打轉。

「啊!」

渾身是血的戰士站起身來望著面前滿地的屍體,觸目的場面讓他痛苦的抱頭大叫著,當他發現自己竟然踩著一個綠袖的斷臂時,淚水止不住的從他的臉上流了出來,此時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臂被砍掉了一塊肉,血肉間露著白花花的骨頭。

「哥……哥,補……子……」這時離他不遠的地方的屍堆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順著有些熟悉的鄉音,蹲在地上的戰場連忙跑過去,推開一具死屍看到到一個腰被炸斷的戰友,白花花的腸子露在外面拖出了數米遠。

「啊!」

看著戰友的慘狀,渾身是血戰士試著想把他抱起來,剛一抱起來,就聽到懷裡的戰友發出一聲吃痛的叫喊聲。

「哥……俺……想家!」

「給他多打兩針止痛針吧!沒……救了!」

一個衛生兵看著這一幕,走到他的身旁善意的輕聲說道。

「滾!擔架!快點把擔架抬來!擔架!兄弟,咱回家!哥帶你回家!哥送你回家!送你回老家!咱們回山東!」

滿目通紅的戰士扭頭帶著殺意的大吼道,然後抱著懷中的戰友哭喊道,儘管懷裡的戰友聲音斷斷續續,但是還是聽出了和自己一樣的山東話,懷裡的戰友是自己的老鄉。

在這個官話並不普及的時代,西北軍和大多數國內的軍隊一樣,班排之中大都是老鄉,他們說著一樣的家鄉話,同鄉的親情使得他們在戰場上絕不會拋棄自己的兄弟。

一旁的一個正把傷員抬上擔架的中士聽到那個傷兵的吼叫聲,對不遠處的一個戰友說道。

「給他個擔架!順便給他包紮一下傷口!」

聽著懷中的兄弟不時發出的痛苦的呻吟聲,這時傷兵才想起來先前的衛生兵的話,連忙從腰後取出救護包。

「止痛針……止痛針!」

傷兵把救護包里的東西全部倒在身旁,有些失神的翻找著,翻了一會才找到一個小盒,從中一支像小牙膏管一樣止痛針。

這種一次性的止痛針,實際上就是嗎啡針,每一個西北軍士兵的急救包中均配有一支。這種一次性嗎啡皮下注射器是西北葯業產品,內有32毫克的嗎啡。管口密封,前裝一個雙頭針管,使用時下按針管以破封,然後進行皮下注射。注射完畢後將注射器別在傷者的領口,以便計算嗎啡用量,防止產生用藥過量。

隨後有些生疏的撕開密封管,想給懷裡的兄弟注射止痛針時時,卻發現懷中的兄弟不知道什麼已經停止了呼吸。

「……」傷兵有些失神看著懷裡瞪大著眼睛的老鄉,忽然間像發現什麼一樣站了起來。

「你個狗日的!」

看到屍堆里有一個穿著羊皮襖的人動了一下!目中能紅的傷兵從身後取後工兵鏟,大叫了一聲,狠狠用工兵鏟沖著那個瞪大著眼睛的人脖子斬了下去,被斬首的騎兵的血濺了他一臉。

就在傷兵把那個寧海軍的傷兵斬首的同時,幾十名渾身是傷的戰士拿著槍對著要他們下山的二營的軍官大聲的嘶吼著。

「你不是俺的長官!沒權命令俺!俺不回去!」

「兄弟們,你們……趕緊下去包紮一下傷口,然後再上收拾那幫雜種!中不!」軍官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這些眼睛通紅的戰士,他們想給自己的兄弟報仇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他們都是傷員,而且現在這裡已經被二營接管了。

「你個狗日的再讓俺回去,老子斃了你!」被仇恨蒙住眼的戰士此時已經顧不得軍中的紀律,用槍頂著面前的軍官帶著哭腔的大吼道。

「報告!我們弄到三十多名寧海軍的傷兵!」

就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原本用槍頂著軍官戰士立即順著轉身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誰都不準用槍,俺要活剝了這群雜種!」

幾十名一營的殘兵在邊跑著一邊大喊著,不一會那邊便傳來了一陣陣鬼哭般慘叫聲,一營的殘兵們用工兵鏟、刺刀拚命折磨著那些俘虜,此時沒有人會去阻止這些極度憤怒的戰士。

「……七十九團一營參戰的614名官兵中,陣亡362人,傷216人,其中重傷需退役者約百人左右,如果不能急時後送的話,可能會有更多戰士會因殘退役或死亡,另有32名戰士失蹤,可能在炮擊時被……包括營長韓世軍在內的軍官除一名排長身負重傷外,其餘全部盡忠。」

李既如的聲音此時顯得有些嘶啞,念出這些數字時每一個數字都像是一把利刃一樣在李既如的心頭划過。利用騎兵在部隊衝鋒時自山頂而下發起逆襲,邊防軍第一次碰到這種打法,仰攻的步兵根本不可能阻擋突然殺出的騎兵的高速衝擊。但是損失如此之巨仍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叭!」

緊握在手中的鉛筆被風雨天用姆指壓斷。一個營在一次戰鬥中徹底失去了戰鬥力!這是自買賣城戰役後,邊防軍第一次有一支成建制的部隊失去戰鬥力,全部過半官兵陣亡,而且幾乎損失了全部的軍官,而且……還沒有完成戰役目標。

「夠了!立即通知司令部,無論如何也要讓浮空部隊派一艘飛艇過來一定把重傷員後送到陸軍醫院!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告訴他們,如果沒有飛艇,至少會有多死六十名戰士!命令炮兵標定城內顯著目標我要把蘭州城徹底炸爛!另外把師憲兵營暫時加強給七十九團,戰俘看管暫由失去戰鬥力的一營接收!」

風雨天在下達命令時幾乎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362名官兵陣亡、重傷退役者超過百人,此時在風雨天心中感受到的不是恥辱,一營的官兵已經勁力,600多名步兵面對佔有地勢優勢的騎兵逆襲,寧戰死而無一人後撤,已經足夠讓風雨天為他們的武勇感到驕傲,在風雨天的心中所剩下的只有憤怒,而發泄這種憤怒的方式就是把蘭州打爛。

師長的命令讓李既如一愣,連忙開口試圖阻止他怒極的氣話。

「可是……疾勁,城裡大都是平民!他們都是我們有同胞!不是我們的敵人!對顯著目標炮擊可能會激起民變!」

「沒有什麼可是!立即致電司令部要求提供更多的炮彈!我要荑平的整個西寧城!」

風雨天冷看了一眼自己的參謀長,轉身對一旁的無線電員吼到。在風雨天看來寧海軍殺死自己三百六十二名官兵,那就讓他們用十倍、二十倍的人命為自己的部下陪葬。

沒有飛艇、沒有至少簡易的公路系統,受限漫長無保障的後勤補給,就連空軍的轟炸機部隊,也不可能提供支援給自己,如果不是後勤路線需要翻山越領,轟炸機部隊完全可以在青海的某個草原上起降,那樣的許就可以站在北山上觀看被地毯轟炸的西寧城。

或者二十五師裝備有重炮的話或許就不會……可惜這些只是假如,有限的攻城重炮只配屬在西伯利亞、遠東、黑龍江的那些甲類軍群部隊,像二十五師這種乙類師,就那幾門105榴而已。

見無線電員向參謀部發出了電報後,風雨天拿起了電話。

「喂!佔中校!我是風雨天!命令你部立即向鳳凰山敵軍發起進攻!鳳凰山敵軍絕不留俘!我把師部的衝鋒槍都集中給你團!一定要拿下鳳凰山!」

就在風雨天剛掛上電話時,從無線電員手中接過一份電報的參謀官面色蒼白地看了一眼幾近暴走的師長。

「報告!36號臨設兵站電報!45號運輸隊遭寧海軍騎兵襲擊,損失三十一輛大馬車、計一百二十噸物資,約六十五名運輸兵和押運兵陣亡或掉隊被俘、二十三人受傷!據逃脫的45號運輸隊員的報告,他們估計其中可能有二十名左右的馬車兵被俘,他們沒能追上車隊。」

「啪!」指揮所內響起了一聲明亮的拍桌聲,以至於連指揮所外的衛兵都被驚的探頭朝指揮所里看了一下。

覆著層薄雪的草原上,滾滾的濃煙從數十輛被炸毀、點燃的大馬車冒出來,黑色的濃煙直升到半空中,隨即被北風吹散,這裡顯然是雙方最初發生衝突時的主戰場,只見那肉眼可及的視野內,零零落落的散布著數百具人與戰馬的屍體,間或還有一些失去了主人的戰馬,靜靜地站在草地上,有些凄然地望著草原上的一切,作為動物的戰馬並不知道為什麼人類之間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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