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59章 北線無戰事

在後世有一本描寫一次世界大戰的小說非常出名,幾乎提到一次世界大戰,人們就會聯想到那本由埃里希.瑪利亞.雷馬克書寫的小說《西線無戰事》,而這本一出版就引起無與倫比的轟動的小說,先後被譯成29種文字,銷量高達800 萬冊,甚至於成為了一些人對一戰最深刻的體會。

上烏金斯克這個名字在四個月前,尚不為大多數中國人所知,但是現在隨著西北軍對其進行的半圍城戰,這座城市已經成為了全中國最為熟悉的俄羅斯城市,幾乎在全世界只要有華人的地方,就會知道在俄羅斯的後貝加爾,還有這麼一座城市,當然人們更關注的是上烏金斯克南半圍城的西北邊防軍。

四個月以來,自從西北邊防軍唐努烏梁海師阿爾泰旅進抵距離上烏金斯克南4.5公里的俄軍防線前之後,戰線便穩定在了這裡,沒有俄國軍隊想像中的進攻,阿爾泰旅停止了繼續推進,而是在距離俄軍陣地數百米外,構建起了防禦陣地,隨即開始了長達四個月的上烏金斯克半圍城戰,之所以稱為半圍城戰,因為阿爾泰旅和後來的開進了其它部隊,並沒有對上烏金斯克形成全面的包圍,只是在俄軍防線以南構建了一條對峙防線。

而曠日持久的半圍城戰上烏金斯克俄軍和市民都痛苦到了極點,沒有想像中的大規模進攻,有的偶爾有些稀落的炮擊,這些炮擊是針對的上烏金斯克的那些改造的防空野炮。還有的就是中國轟炸機對這座城市每一個軍事目標的狂轟濫炸。

而地面戰鬥則陷入了前所未有僵持之中,前線的西北邊防軍沒有接到進攻命令,而俄軍則是一味的被動的防守,但無論是俄軍還是西北邊防軍都在這種僵持中,不斷的增加著兵力,但是僵局仍然是僵局,這像就像埃里希.瑪利亞.雷馬克的那本小說名一樣,只不過這裡應該是「南線無戰事」!

和大多數中國軍隊或者說東方軍隊不同,西北邊防軍非常重視土工作業,是西北邊防軍步兵五大技術之一,在日常訓練中佔有非常大的比例,通過訓練士官的強調,每一名士兵都明白,土工作業是他們在戰場上最重要的保命的玩意,所以士兵們也樂得對此投入在這種保全自己的訓練中,投注最大的精力。

在西北軍的指揮層同樣對土工作業非常重視,就像此時在上烏金斯克進行對峙需要構建防禦工事一樣,即然有充足的時間,還有如此開闊的「訓練場」和較為複雜的地型,唐努烏梁海師的軍官們和後繼部隊的軍官們,則把對峙變成了一堂土工作業課,在這上烏金斯克以南4.5公里處,構建著種種複雜的防禦坑道體系,鋸齒型戰壕、交通壕,隱蔽良好的機槍陣地、支援炮兵陣地、土木構建的指揮所、兵營、野戰廚房等等。

上烏金斯克南線對峙的邊防軍的防線,在四個月中變成了和歐洲西線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塹壕體系,幾乎達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在南線的幾個師好好的在這裡上了一堂土工作業課。

「我舨船那擺渡過光景,嗨!!!……那笑嘻嘻,牆頭上爬過是她二姨,有心抱住她親幾口,跟前站了些木頭鬼,哎咳哎咳哎咳呀,跟前站了些木頭鬼。咳,白布衫衫那挒開懷,露出那一對那白奶奶,有心上前那把她揣,有怕外面那人看見……」

坐在加上胸牆深度達兩米的戰壕中,聽著不遠處傳來的粗獷的、撩人的陝北小調,如果不是來到這裡張秩勛還真不知道像這樣的淫詞穢曲,竟然唱起來也是這麼好聽,雖說南洋人說話細聲細語慣了,但是張秩勛忍不住還是會跟著哼上兩句。

陝北人、南洋人、廣東人、四川人、河南人、山東人等等,在這支部隊中張秩勛可以接觸到大多數行省的戰友,聽著他們唱著各種各樣的家鄉小調,四個月來,張秩勛已經適應了在軍隊中的生活,儘管在心裡頭張穆勛還是會懷念在南洋藍屋的日子,還有檳城燈紅酒綠的夜晚,不過一切都是回憶,張秩勛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大少爺,又想什麼那!可是聽著梁山唱那酸曲想娘們了!」

在張秩勛身邊的一個說話帶著山東腔調的戰友半眯著眼睛,坐在鋼盔上、懷抱著步槍懶洋洋地問著。

「你大爺!」

張秩勛連想都沒想就直接用粗口回答著,張秩勛現在很不喜歡別人少爺,甚至於反感,尤其是身邊的戰友總是會拿自己的出身開玩笑,儘管張秩勛從沒告訴過他們,張家如何如何,但是好像他們火眼金睛一般,一眼看出了張秩勛這個南洋張家的六少爺和大家的不同。

「……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 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 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 伸手摸姐小鼻針……」

坐在鋼盔上一副懶散模樣的戰士並沒有回應張秩勛,而是一扯嗓子唱起了十八摸,臉上還帶著猥褻意味的大笑。

在前線對峙的日子是枯燥而乏味的,這些來自祖國南北各省,目標皆不相同的青年人們,總是會用一切可能的方式打發著時間,唱唱酸曲、哼哼淫腔是男人之間消磨著時間的方式。

「你……爺爺的」

聽著戰壕里的袍澤戰友們猥褻的大笑,張秩勛笑罵了一句,在這裡儘管沒有檳城的燈紅酒綠,但是在這日子雖然乏味,但是卻很舒服,張秩勛感覺自己已經適應並喜歡上了這種日子,懷抱著步槍的張秩勛甚至都忘記了當初父親送自己兄弟三來西北當兵時,自己還能絕過食,如果不是因為父親要斷絕父子關係,張秩勛恐怕還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其實這鬼地方……也不錯!

「伸手摸到姐下邊啊……」

心情不錯的張秩勛也跟著大聲的唱了起來,儘管聲音中帶著南方的綿軟,但是歌聲卻也帶著爺們的粗野和洒脫……

「……閃得妹子把門留下,叫一聲哥哥快往上爬,乾妹子渾身麻上麻……乾妹子雖好是人家的人。我揣你的奶頭你揣我的手……」

趴在距離戰壕內一個隱蔽的射擊位中的放著一隻新型的反坦克步槍,冷峻拿著單筒望遠鏡搜索著俄軍前沿目標,耳邊傳來的有些撩人的酸曲,渾然不入冷峻的耳內。

「找到了!」

從望遠鏡中看到一個隱蔽的機槍射位冷峻不禁笑了笑,儘管這裡可以用南線無戰時來形容,但是這僅僅只是比喻和形容而已,雖然沒有前線並沒有進攻或防守,但是卻有著無數的冷槍冷炮,或者說狙擊戰。

「娘的!挺會藏的!不仔細瞅還還瞅不見!」

握著六式反坦克步槍讓冷峻感覺很實在、心情同樣非常舒暢,獵戶出身的冷峻很喜歡槍,抱著槍時冷峻會覺得槍好像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此刻躺在他手裡的反坦克步槍,五尺多長,槍型線條流暢、烏黑鋥亮的槍管、粗大的槍管透著駭人的味道。細膩光潤的胡桃木槍身摸上去手感舒適,握起起非常舒適的指孔式握把槍托,握起來大小適中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從四倍的光學瞄準鏡中,看著一個隱蔽在半開式機槍掩體內的俄軍重機槍射位,冷峻翻下了保險栓,仔細調校了著瞄準鏡,瞄準了射位中的被樹枝偽裝的機槍,幾個月的狙擊戰,讓俄國兵學聰明了,他們絕對不會露出腦袋讓中國士兵沖著他們的腦袋一槍,不過對於反坦克步槍手而言,人或物都是一樣的。儘管俄軍的這架重機槍僅僅只是半側對著冷峻,並不是最合適的位置,但是也僅僅只需要幾槍,立冷峻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射位。

「砰!」

在扣動扳機的瞬間冷峻只覺得的肩頭一頓同時入耳的還有劇烈的槍響,一息間冷峻看到了那架偽裝良好的機槍被子彈撞歪的樣子,隨即冷峻便拉動槍栓,隨後沖著被打歪的機槍扣動了扳機,接連數槍之後,冷峻估摸著這架機槍差不多應該被自己打廢了。

打不著人,可以打俄軍的武器,比如機槍,相比邊防軍的機槍數量,俄軍的機槍數量非常有限,甚至於一個俄軍步兵團的機槍,還沒有邊防軍一個營多,而且是指重機槍,輕機槍俄軍為零。

俄軍的機槍是打掉一架少一架,用普通狙擊步槍或者不能擊毀重機槍,但是用反坦克步槍在幾百米外,卻可以輕易擊毀重機槍,只需要一發子彈擊中後部的機匣,那架機槍就會徹底報廢。

「……」

在戰壕中巡視米揚基可夫少校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被擊毀的重機槍,機槍的槍管散熱筒和鋼板防盾上分布著三個彈孔,最為致命的是重機槍上機匣上側前方的一個彈孔。

「報告長官,這架機槍報廢了!子彈擊毀了十幾個重要的精細零件。這是這個月的第六架被擊毀的機槍。這是中國人的大口徑子彈打的!」

檢修機槍的軍械師仔細的檢查了被擊毀的槍後,搖頭對面無表情的米揚基哥夫少校說道,同時用鉗子從機匣內取也了一發手指粗的已經變形的鋼製的彈芯,這種彈芯並不陌生,被擊的機槍都是被這種子彈擊毀,甚至於有時候中國士兵會用這種子彈打人,如果他們發現了目標的話。

「大口徑子彈!」

從軍械師的手中接過這個已經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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