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5章 達里岡愛

西北人的生活有他們自己的方式,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西北的各個街道的上那些百貨公司、店面的霓虹燈就會把西北映成一個幾近不夜的城市,而這些在街道中那些富有西北特色的地下酒吧內,總是那些忙碌了一天的工人們的最佳的放鬆之處。

在早期時,西北的那一群初建者們他們的食宿都是由公司包攬,因為西北實行著較為嚴格的八小時工作制,那些下班後的工人們大都是在宿舍靠打牌小賭為生,因為公司的食堂只有在節假日時才會提供酒水,這些工人們平日里的想要喝酒都要到十多公里外的孔家莊,自然也帶來的不便。

有需要自然就會有市場,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公司內部出現了純粹以提供酒類的地下酒館,畢竟對於那些在食堂內吃過飯的工人們而言,完全沒有必要去吃菜喝酒,喝點閑酒不過是打發時間消遣一下罷了。

而這種只有幾張長條型木桌和木椅的地下酒館,後來在公司內幾乎是普遍的存在,像個公開的秘密一般。隨著公司在工業區內放開店鋪限制後,於是原本處於地下存在的酒館,紛紛掛起了招牌。

儘管公開化之後,這些酒館就像他們的最初時一樣,大都分布在路邊的地下室、街口的拐角處等一些並不熱鬧的地方,除了多出了一個招牌之外,和過去的地下酒館並沒有什麼區別。

儘管隨著工業區的放開,林立的酒樓、飯店遍布在工業區的每一個工廠、社區附近,甚至於就是一些大酒店也出現在了工業區的主要公路的兩側,相比於那些條件可以稱之為簡陋的不提供酒菜的地下酒館,這些提供著精美的菜食、好酒的酒樓、飯店無疑會吸引走大量的客人。

按說這些地下酒館應該沒有了生存空間,可是結果這些僅僅不過是只提供散酒的地下酒館,並沒有像他人想像的那般消失,反而隨著工業區的放開,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遍布整個工業區。

花上兩個銅元一杯二兩的白酒,外加一個銅元可以加一小碟子花生米之類的小菜。三個銅元就可以讓這些工人們在酒館裡呆上一晚,時間長了,在西北這似乎就成了西北大多數工人的一種逍遙的生活方式,也成為了西北一種生活的特色。

在西北這個由各地移民構成的城市,各地的移民大都並不熟識,也正是因為如此除了工廠里的工友之外,這些地下酒吧往往就是西北人相互結識、熟悉的地方,同樣也是酒吧也是安慰這些異地的遊子們的一個場合,正因為如此這裡一直是晚上西北最熱鬧的地方之一,忙碌了一天的工人們在這裡胡吹一氣,發泄著各自的心情。

也許是得益於西北的掃盲教育,那些原本並不識字的工人們,他們大都以定報、看報為榮,當然報紙自然是《西北實業報》,而作為除了工廠、家庭之外,大多數工人呆的時間最長的地方。這些地下灑館就成了工人們談論著報紙上的新聞、政治的場合,人們同樣在這裡發表著各種見解。

「看到沒有!這麼一群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得的東西,竟然被報紙上稱為什麼代表三特別區五百四十萬民眾的代表!」

一個喝了兩杯的工人舉起手裡的報紙大聲地喊到,聽到他喊聲的人扭頭看去,都知道他們說的是那些在會場上的發生爭鬥的三特別區的議員們。

「可不是,咱們中國這麼亂是怎麼回事?不都是這幫子議員整的,照我說,要什麼議會,要什麼議員,咱們西北幸好沒有縣議會,沒有那些議員。要不然靠著這群東西,估計咱們也過不上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聽著身後的那個人的話,一個正在喝著酒的工人大聲的嚷到,最近兩天在西北舉行的這個建省會議著實讓他們為之驚訝不已,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各地的議員之間扯皮的本領竟然這麼強,已經足足兩天都在那裡為一些個小事推萎扯皮。

「就是,照我說,咱們就應該把那個勞什麼子議會解散了,靠那群東西,老百姓就是再過一輩子也過不上好日子。還是就像咱們西北一樣,只要咱們的主任在,咱們西北就永遠都是全中國最好的地方!」

一個剛拿起酒杯的工人站起來說到,說話的時候,顯然透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尤其是在提到主任的時候,在西北一直存在著一種個人崇拜,尤其是在這些把司馬看成恩人的工人之中,這種個人崇拜更是達到了極致。

「諸位,我們西北為何可以變的如此富強,原因很簡單,因為咱們上下一心。過去老話不是說嘛,家和萬事興,這家事是這樣,國事可不也是這樣,像他們這樣成天吵吵著,那裡還有什麼心思關心國事。為啥共和後,咱們中國的國勢一天不如一天,還不是因為這幫子人成日里在那裡爭權奪勢,成天吵吵著,這樣吵下去,國勢能不弱嘛。咱們西北為什麼和他們不一樣,就是在這裡,咱們西北人奉公至上。報紙上不是提到過嘛!中國只適合一個領袖、一個政黨、一個思想,然後中國才能擁有一個未來!咱們西北就是這樣,這才是咱們為什麼強大的根本!」

另一個穿著便服的工人用手指輕輕的搓掉花生米上的紅衣,然後大聲地說著,聽著他的話的人們知道,他所說的就是報紙上曾經提到的一些東西,對於這些生活在西北的人們,對此可謂是所信甚深。

「照我說,咱們明個抄起傢伙,把那些議員全他娘的拉去打靶得了,省得在這裡的浪費時間,然後咱們西北軍直接揮師進關,解放那些同胞們,等咱們主任做了中央,到時和那些洋鬼子算總賬!」

一個喝了點酒的工人猛的把酒杯放在桌上大聲地喊到,在現在的西北一直有一種情緒在漫延,這些工人們在過上好日子的時候,腦子裡總是會想到自己的家鄉,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他們之中就漫延著要讓家鄉的父老過上像在西北一樣的生活。

這些工人們並沒有注意到一酒吧的一個角落裡的一個桌子旁,聚集著十幾個胸佩復興黨黨徽的人在那裡好像是在商量著什麼,那怕有人看到他們,也沒有人會去打斷他們,他們是復興黨的黨員。

「諸位,咱們必須要把整個建立會議的聲勢奪回來,這種無序的混亂必須要制止!紀律鑄就力量,團結鑄就勝利,如果再這麼混亂下去,估計到四天後會議結束的時候,我們還是什麼都沒決定出來,這次建省會議我們黨有二百六十餘名同志參加,只要咱們集體行動,整個會場的情緒以及秩序都將被我們所左右,我們必須要用統一的口號展示我們的力量,讓世人看到我們的力量!」

看著眼前的自己邀請來的十餘名三區以及西北的黨務代表們董年烈開口說道,至於來自己酒吧內的喧聲早已被董年烈所無視,作為包頭城黨務負責人的董年烈作為包頭的民意代表來參加這個建省會議,而這兩日的所見作聞的一切,都讓董年烈可謂是失望至及。

尤其是在今天目睹了會場上的那一幕的時候,儘管那幾點些微的墨跡在主任身上的墨綠色的軍衣並不顯眼,但是仍然讓董年烈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必須要奪回會場的控制權,會場的絕對不能交給那些只知道推萎扯皮的三特別區議員,也正因為如此,董年烈才會在今天的會議一結束之後,就到處聯繫三區的各地黨務負責人,在一起商議此事,以便統一行動奪回會場的控制權。

「僅僅只有口號是不夠的,我們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口號,我們還需要一種統一的著裝,以此來表現我們的和他們的區別。」

對於搶回會場的控制權羅士洪並不反對,但是想到董年烈說的統一的口號,羅士洪總覺得還少了一些什麼,於是便皺著眉地說道。

「統一的著裝?你們覺得的民團的軍裝如何?如果要在一夜之間弄齊二百多套合適的制服那麼就只有民團的軍裝最合適,」

聽到羅士洪的提議後沈林應聲道,作為前民團的士兵沈林自然支持大家穿著民團的軍裝出現在會場上,統一的著裝可以突顯出復興黨和眾人的不同,那是一種紀律、一種榮譽,同樣象徵著一種力量。

「行!這個不錯!口號、制服,咱們都有了,咱們還得有一種可以彰顯咱們不同之處禮節,你們覺得的這個怎麼樣?」

聽著大家的意見,原本還有些擔心自己的提意會不會被大家接受的董年烈想了一下,回憶起自己在美國時所看到的那些美國人在升國旗時作的那個禮節,那種禮節表現的很突出,很能吸引人們的目光,所以董年烈便站起來比劃道。

「嗯!這個禮到是不錯,很醒目,不過咱們得給他一個特殊的意義,畢竟現在國人可很少行這種禮,董兄過去留學美國?」

看到董年烈行的這個有些熟悉的禮節後孫義山開口問道,曾經在美國呆過一年多的孫義山對這個禮節也比較熟悉,在美國屬於通用的一個禮節方式。但是即然要大張旗鼓的弄,那麼就得先給賦予它一個特殊的意義,那樣才能夠吸引人們。

作為國奮會的創始人之一的孫義山在復興黨一成立,就立即加入了復興黨,至於國奮會則變成了一個復興黨中的一個小圈子,而因為國奮會早期限宣傳的原因,使孫義山很僥倖的被所在社區選為了民間代表,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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