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舊時代 第255章 試驗?

「鐺、鐺、鐺」

在工業區內的一處鐵路道口,伴隨著鐺鐺的鈴聲道口的攔阻欄被降了下來,打頭的一輛轎車和後面的電車、卡車、馬車被阻攔在道口兩端,被阻在鐵路兩邊的車輛和行人都在等待著火車的通過,這種情況在內部鐵路網相對密集的西北是一種普遍現象,大多數西北人早就習慣了這種等待。

「嘟……」

「咔、咔、咔」

伴隨著一陣汽笛的拉響,一列塗著綠、黃、碣、黑等色不規則色塊的異型列車從遠處急馳而來,打頭的並是常見的蒸汽機車,而是一個由塗著不規則色塊的棱型車廂打頭,在車廂前還有一個炮塔似的東西,一根炮管從炮塔中伸出直指著正前方。

當這輛裝甲蒸汽機車位於裝甲車廂之間,裝煤和水的車朝向前方的裝甲列車駛進等待通行的人們的視野的時候,看到它的人們用各種眼光看著這輛急馳而過的稜角分明的列車,這種他們從來見過的列車吸引了他們的全部注意力。

當一列幾乎沒有什麼偽裝的裝甲列車出現在西北工業區的鐵路上的時候,那些看到這列裝甲列車的路人都以一種驚嘆的目光打量著這輛甚至於還散發著油漆味的裝甲列車,其車廂上密集的炮塔、機槍塔以及兩側的機槍射孔,讓每一個看到這列裝甲車的路人都可以從中感受到它所蘊藏著的殺傷力。

其略顯得的誇張的、甚至於可以用醜陋來形容的外表,無法掩飾他的威力,甚何看著它從面前駛過的人都會折服於他那恐怖的火炮和厚實的裝甲面前,而其中總分部著的兩座大口徑長身管的帶有裝甲防護的火炮,更是彰顯出了強大的火力。

「這……這是裝甲列車!」

隔著汽車的擋風玻璃岳開先看著從眼前疾馳而過的裝甲列車,不禁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輛裝甲列車,岳開先對裝甲列車的了解和答選賢認識始於在日本陸軍實習期間所了解到的俄國人的裝甲列車。

在1904-1905年日俄戰爭期間,俄軍有7個鐵道兵營參加了在東北地區的作戰,雖然最後俄國軍隊輸掉了這場戰爭,但多次解救危難的俄國鐵道兵,卻在戰爭中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日俄戰爭時期日俄兩軍在奉天進行的大規模交戰中,日軍第3軍團迂迴縱隊經7日激戰,深入奉天西北,對奉鐵鐵路構成直接威脅,試圖包抄俄軍主力右翼。俄軍統帥庫羅巴特金手上已無兵可調,正在沙嶺堡築壘地域被日軍牽制的俄國第2集團軍司令奧斯卡.考利巴爾斯上將為保退路不被切斷,萬般無奈之下,派出自己最後的預備隊-鐵道兵的2列裝甲列車和他最心愛的第52涅森龍騎兵團。

涅森龍騎兵團在亞歷山大.薩姆索諾夫少將的率領下,向日軍左翼的沈旦堡發起攻擊,配備有多門57毫米諾登菲爾德速射炮和馬克沁重機槍的裝甲列車也不顧日軍設置的路障,噴吐熾烈的炮火,橫掃逼近奉天舊火車站的日軍秋山支隊。

日軍由於缺乏反擊火力,只好動用"人彈"來炸毀鐵軌,但因俄軍裝甲列車飽和的火力,日本"人彈"無一成功,反倒傷亡大增。兩路奇兵如同一道流動的屏障,使日軍的奧保鞏軍團無法繼續向奉天縱深穿插。當俄軍各集團軍倉皇撤退時,遭到日軍的火炮轟擊,仍然是裝甲列車如同一道鐵流壓制住敵方的炮火,為部隊撤退和在四平街陣地構築新的防線贏得了寶貴時間。

裝甲列車在東北戰場上出彩的表現,震驚了當時的日本軍界,而當時在日本陸軍實習的岳開先,從日本同僚的口中知道了這種恐懼的裝甲列車的存在和其價值。儘管回國岳開先曾經試圖製造中國的裝甲列車,但是最終因為種種原因而擱淺,但是裝甲列車強大的火力和在進攻防禦時幾近無敵的姿態,仍然在岳開先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跡。

「西北軍有了裝甲列車!」

當看到急馳而過的裝甲列車上的西北邊防軍的白虎軍徽時,岳開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身在西北,這個總是在不聲不響中用其種種驚人之處來震驚世人的地方。

「裝甲列車……京城!這……」

當裝甲列車駛過之後原本路中的攔車桿升起之後,在所座的轎車駛過鐵道的時候,看著絕塵而去的裝甲列車,岳開先突然之間意識到西北裝備裝甲列車的用途,西北地處京張鐵路,鐵路直通京城、天津,從西北發車至京城不過僅需幾個小時,如果這裝甲列車一但急馳南下,想通過這一點後的岳開先不禁驚的臉色蒼白起來,嘴唇喃喃輕聲自語道。

作為段祺瑞的幕僚之一此次岳開先來西北是以國務院特派員的身份參加西北建省會議,但沒想到剛一來到西北,竟然就看到如此驚人的物件,而順便發揮了一下想像力,岳開先不禁開始憂心忡忡起來。

「希望總理早做打算的好!……希望他們會重視吧!」

想到裝甲列車強大的火力在進攻時作用,岳開先想像著如果西北使用裝甲列車為前導一路面下的局面,就在心裡自語到,但是隨即聯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在國務院所處的尷尬的位置,就知道自己的提意也許並不會為人所重,畢竟自從進國務院以來都是如此。

一直以來生性拘謹的岳開先因為性情溫和並不像一個軍人原因,在國務院之並不為總理等人所喜,畢竟在他們的看來生性拘謹的岳開先顯然有些不堪大用,所以雖然身為總理的幕僚之一,但是往往都是處理一些無關緊張之事,就是現在參加西北建省會議之類的事物,大都是由岳開先出面參與。

「嘿嗬」

伴著一聲用力的荷音林子峰從裝甲車廂內的廂壁上的彈藥架奮力的取出了一磅馬克沁炮的彈箱,然後將其裝馬克沁炮的炮架上,隨後麻利的打開了彈箱蓋。

「嘩啦啦……咔!」

伴著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和一聲清脆的金屬卡擊聲,林子峰看著戰友們熟練的把彈箱里的彈鏈壓進了一磅馬克沁炮的彈倉之中。當一切準備工作作好之後,林子峰便搖起身邊的一個搖柄,伴著搖柄的搖動只見倉壁上的一個長寬大約30厘米左右的射孔被打來了,隨後林子峰便把一磅馬克沁機關炮前推,使其伸出射口二十餘厘米,彈連上金黃色的彈殼和黑色的37毫米彈頭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光芒。

做完了一切準備工作的確林子峰這時才坐在了一旁的軟椅上,坐在上面翻讀著掃盲手冊,作為一個彈藥手,此時的林子峰只是在這裡等待著長官的命令,然後重新拿一箱彈藥補充上去,不過今天這只是一次測試,並不需要如此,現在對於林子峰而言,更重要的是不久之後的掃盲結業考試。

即便是到現在林子峰都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像是做夢一樣,剛一進西北軍,就領到里里外外幾套衣服,再加上現在一天能吃三頓飽飯、兩頓能見著葷腥的日子,擱在過去林子峰連想都不敢想。

對現在的生活林子峰倒是再滿意不過,當然如果不學文化課的話,恐怕會更讓人覺得的舒服,自從兩個月前在小張長官的推薦下加入民團以來,每天晚上的文化課,對於二十一歲的林子峰而言,根本就是一種折磨,如果不是因為不通過文化課,就需要強行退役,恐怕林子峰早都心生退卻之意了。

「LIUDANPAO」

看著邊防軍新兵掃盲手冊上的拼音註解林子峰仍然不免有些生硬的讀到,同時用手指在大腿上比劃著寫字,現在的林子峰為了能夠通過掃盲測試,可以說是連上廁所的時間都用上了,更別說這麼點空閑時間了。

當裝甲列車有鐵路扳道進入一條通往綜合訓練中心的時候,在裝甲列車經過一個山坡的時候,在山坡上的穿著普通的人看著從山坡下通過的裝甲,隨手從衣袋裡拿出了一個記事本,用鉛筆在記事本快速的畫著些什麼,同時不停地打量著漸漸遠去的裝甲列車。

「來了!」

在距離鐵路的一個山坡上的鋼混掩體之中,一個站在掩體觀察口的士兵看著遠處的鐵道上一列火車噴出著白色的煙霧快速駛來的時候便大聲地喊到,而此時山坡之下的縱深達兩公里開闊地帶上錯落不規的分布著幾十團相對密集靶位。

「準備戰鬥!目標右側開闊地帶不規則靶!」

當林子峰還在大腿上比劃著生字的時候,只見車內亮起了右側的紅燈,紅燈剛一亮起,林子峰就聽到車廂中年青的少尉大聲的命令聲,於是連忙把掃盲手冊入在口袋裡,順著狹窄的觀察口朝外看去,只見遠處的開闊地帶上布著大量的白色的靶位。

「噠、噠、邦、邦、噠、噠、邦、邦」

相比於五式馬克沁重機槍的清脆的槍聲,裝甲車廂中的兩架37毫米馬克沁機關炮發出的有些沉悶的邦邦聲顯得是如此的另類,儘管曾在不止一次在訓練上看到這種戰友們口中的「邦邦炮」的射擊,但是當看著邦邦炮發出其特有的轟嗚的時候,透過狹窄的觀察林子峰看到車外揚起的密集連續的爆炸楊起的黑黃色的煙幕,仍然忍不住為邦邦炮的威力而心折。

「天」

如果說什麼是噴吐著死亡烈焰的火龍的話,在山坡的鋼混掩體中觀察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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