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舊時代 第242章 民意

「賓臣兄,下面就是西北!從空中鳥瞰西北,到是別有一番滋味,相信蔣都統絕對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的。我們主任原本是打算是親迎您的,不過因為一些公事耽擱了,還希望賓臣兄多多擔待。」

透過客運飛艇的艇倉邊的舷窗看到遠處已經出現的西北的時候,楊永泰必恭必敬的開口對作在對面的蔣雁行說到,此時的西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不可否認,楊永泰很喜歡從空中鳥瞰西北的感覺,雖然這不過是第二次。

「暢卿,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選擇投靠西北嗎?據我所知,你是西北高層唯一的一個廣東人,你們廣東人不是大都是投靠南邊的那位蓀先生嗎?」

透過圓型的玻璃舷窗朝遠處望去,蔣雁行看到連片的工廠以及大量的樓房,從空中看過去,蔣雁行知道為什麼報紙上說西北才是中國第一現代化城市,單是那些規劃的整潔,也絕對不是各地的老城所能相比,對於眼前的這個司馬的秘書長,蔣雁行很好奇,為什麼他作為一個廣東人會投靠西北,而且可以被委以重任。

「賓臣兄,在西北雲集著來自全國各地的英才,在西北從來也就沒有什麼地域、老鄉的概念,任何職位都是有才、有能者居之。這正是暢卿來西北的原因。蔣都統是否聽說過一句話,心有多寬就能做多大的事,無論是北方政府還是南方那位蓀先生,他們一定程度上都帶有較濃的地域色彩,這種鼠目寸光之舉,恐怕也難成其事,相信蔣先生永遠都不會後悔您的決定。」

楊永泰開口直接回答到,雖說嘴上說的是如此,但是只有楊永泰知道自己是什麼讓自己來到西北,但是那些肯定不能說出來。

在大多數時候政治根本就是一場投機,政壇的沉浮不過是投資成功失敗與否結果,如果投機成功的話,可以得到難以想像的回報,作為政學會的成員楊永泰來,之所以離開由張耀曾、谷鍾秀等國民黨右翼以研究歐事為名組建的歐事研究會,也就是所謂的政學會。

而楊永泰來到西北之後,便立即在好友的介紹下加入復興黨,其原因根本就是認定了擁有目前國內最強大的工業基礎的西北,才是最大的靠山,在楊永泰看來,西北的工業實力就是西北軍力的保障,而在這個時代,強大的軍力則是保障一切政治利益的前提。

作為一個投機政客,楊永泰自然知道怎麼樣才能引起西北三區的真正的主人以及復興黨黨魁司馬的注意,於是便在入黨後和一群知交好友弄起西北時政研究會,最後楊永泰的投機成功了,成功地進入了司馬的視野,最終成為了察哈爾臨管會的主任辦公室的秘書長。

「暢卿老弟,後悔?你覺得我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熱河的那個郭都統恐怕已經到了西北了吧!也是搭乘的這種飛艇來的西北?中央是北方的,天空是西北的!果然如此,想來郭都統當時應該也是驚駭不已吧!」

對於眼前的楊永泰的回答,蔣雁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話題轉移到了身下的飛艇上。一年前在京城的時候,蔣雁行曾和眼前的這人有過一面之交,對其自然還是有所了解他不過是個投機政客罷了,說這麼說無非是證明自己選擇的正確性。

不達在看著地面的上的城市,蔣雁行心中所想更多的是震驚,搭乘著這種楊永泰口中的客運飛艇從歸綏到西北只不過是半天的時間,這一切讓蔣雁行感覺到更多的是驚駭,蔣雁行相信熱河的那個土包子不會比自己好上多少。

「呵呵!中央是北方的,天空是西北的!賓臣兄,你覺得北方還能再坐多長時間的中央?那群禍國殃民的權貴不可能永遠都坐在中央不動的。」

聽到蔣雁行的話後,楊永泰開口說到,作為察哈爾臨管會的秘書長,楊永泰自然知道一些事情,畢竟有一些事情並不能瞞住楊永泰,更何況還沒有隱瞞的意思。

「啊!」

聽到眼前的這個楊秘書長的話,蔣雁行有些驚駭地看著眼前這個司馬的秘書長,心知道作為司馬智囊之一他絕對不可能無的放矢,但是一想到西北的軍力之後,蔣雁行也有些釋然了,如果不是意圖中央的話,西北有必要保持如此龐大的軍力嗎?

「主任,郭都統、蔣都統已經到了,正在會客室內等著您。」

作為復興黨政研會會長,以及察哈爾臨管會主任辦公室秘書長楊永泰雖然年齡比司馬要大上近二十歲,但是在司馬的面前,還是表面的異常的恭敬,作為一個沒有一絲根基職業政客,楊永泰深知自己目前所有的一切,實際上都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所給予的,正因為如此,楊永泰才會在很多時候注意自己的言辭。

「暢卿,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我這人疏於政務,如果不是你居中協調,恐怕這三區政務早已經是混亂不堪了。走我們一起去見一下郭、蔣二位都統。」

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近四十的楊永泰,司馬開口說到,有時候司馬昭之心會感覺有那麼一些造化弄人的味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今年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就會到廣東,十多年後他就會成為浙江的那個人的智囊。可此時他來到了西北,機緣巧合卻成了自己的智囊。

歷史從來不會讓無為之輩留名,留名之人必有過人之處,在這兩年之中司馬所接觸到的那些歷史上的有名之人,都給司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眼前這個在歷史上曾稱為「當代卧龍」的楊永泰,在這一個月之中的表現,的確讓司馬佩服不已,過去讓司馬感覺有此煩躁的政務,在其的疏理下,一切都變的景然有序起來。

「主任,這些是暢卿份內之事,實在是談不上什麼辛苦。暢卿在年界不惑之時,能得主任賞識,實是暢卿之福,那裡有什麼辛苦之說。」

聽到司馬這麼說,楊永泰連忙開口回答到,辛苦?來西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份辛苦嗎?不過相比之下,楊永泰對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卻是佩服到了極點,尤其是在用人上的不拘一格,甚至於可以用大膽至極來形容。

想當初他只不過是見過自己一面,就把察哈爾臨管會主任辦公室秘書長一職交於自己,這個秘書長說是秘書長,但是實際上卻是主導著三區的大半政務,幾乎等同於半個主任一職。在欣喜的自己能一展所能之時,更多的時候楊永泰可是打著十萬分的小心,儘可能的做好一切,以免留給他人口實。

「暢卿,你知道為什麼中央讓我們組建那個西北邊防公署又任命我為邊防公署的主任後,我們還要費這麼多功夫演這齣戲嗎?」

在站起身朝會客室走去的時候,司馬開口問道身邊的楊永泰,畢竟在很多人看來,可屬管三區外加蒙古軍政事物的西北邊防公署,和西北省並沒有任何區別,畢竟目的無非是三區一體而已。

「民意!三區的合併是建立在民眾以及國防的需求之上,西北邊防公署不過僅僅只是解決一時之急,根本還是三區聯合建省,實際西北、蒙古一體化,以保蒙古邊防不失。最重要的是國務院讓我們建這個邊防公署,根本就沒有按什麼好心,三個需要中央任命的特別區的存在,就等於把西北分成三塊,如此一來西北未來發生變數的可能就會增加。一個家不可能出現三個主人,尤其是在我們西北根基本就不穩的時候。」

聽到司馬的問題後楊永泰開口回答到,在歸綏的時候一聽說這個消息之後,楊永泰就對其利弊進行一番分析,最後還是從中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西北邊防公署的出現,實際上就是等於要阻止西北建省。

這看似中央認同了西北對三區的控制,甚至於還大方的把蒙古給了西北,好像西北佔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一樣,可是結果呢?對於在三區根基不穩的西北而言,三個省級特別區根本就是三個定時炸彈,相比之下一個北省卻要更容易控制。但是在中央批文已經下達時,有什麼理由反駁呢?只有一個,用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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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總統、總理鈞鑒:國務院各部總長、各衙門步軍統領、警察總監、巡閱使、督軍、省長、司令、師旅長、護軍使、鎮守使、各省議會、各政黨、商務總會、農會、工會、教育會、商會、各報館公鑒。熱河、綏遠、察哈爾三特別區,民風相近,經濟相輔,本為一體……熱河、綏遠、察哈爾三特別區,總面積近八十萬平方公里,但人口僅為五百四十餘萬人其中熱河省不過二百餘萬,察哈爾不過百多萬,綏遠百多萬,三特區地處西北以至百姓生活貧困異常,更各自承擔三特別區各類雜稅、協餉等諸多開支……現今三區已決定內裁厘金、雜稅,內禁鴉片,共剿匪患,實為一體之策。以惠三區五百四十餘萬黎民計……唐努烏梁海克穆齊克旗之慘案,更彰顯蒙古及三區邊防之嚴酷,雖中央已批准組建西北邊公署,然後西北邊防公署僅不過為拳權臨設機構,為徹底解決三區邊防之隱患,集三區之財力、物力、軍力以保蒙古不失,現任綏遠都統蔣雁行、熱河特別區都統郭雲深及察哈爾特別區臨管會主任司馬及三特別區議會,聯名上書中央,批准三區另建行省,以惠三區百姓、以保西北、蒙古邊防之不失。三特別區不日將於西北召開建省會議,三區都統、主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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