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舊時代 第168章 戰鬥

作為西北交通體系中的樞紐,張家口火車站在整個西北的交通體系之中一直處於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一時以來張家口火車站都是非常之熱鬧,而今天張家口火車站顯得冷清了不少,不時有一些人探頭探腦的朝火車站望去,站外站滿的官兵,無不提醒著人們,今天火車站裡發生了大事。

「謂之,派個人過去,讓裡頭的人十分鐘內放下手中的武器,出來投降,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他司馬的那丁點好,老吳我可是記得的。」

放下手中望遠鏡之後,吳可章開口對自己的參謀長宋方謂說到,在吳可章看來自己給他們投降的機會,好像已經給了很大的人情一樣。

「是,團長。」

作為一名參謀軍官,宋方謂知道自己在十七團中所扮演的色彩,大多數時候都是扮演著這種傳令兵的角色,雖說心下很多時候難免有些不快,可是宋方謂也知道在吳可章眼裡,自己這個軍校生恐怕也就是這麼個角色罷了。

作為一個從普通兵丁走到今天團長這個位子,吳可章有他自己的出色之外,但是可能是因為出身的問題,吳可章對自己團里的幾個軍校出來的參謀,根本就提不起什麼好感,在吳可章看來這些軍校出來的參謀的作用,無非就是寫寫文書罷了,打仗不是書生玩的。

「裡面的人聽好了,你們要聽明白,現在你們已經被一個整團重重包圍在此,為了讓你們不至於枉送性命,現在我們團長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考慮,是投降,還是負於頑抗,最終枉送性命。」

站在煤倉外大聲喊著的劉益,代表17團下達了對李亮等人的最後通牒,對於煤倉里的那些人,劉益只是深表同情罷了,為了給兄弟們報仇,至於把自己的命賠上嗎?

「兄弟們,是我帶大家來這的,看來今天咱們是沒希望活著回家了,大家各自寫份遺書,如果有那個兄弟能活著出去,就把遺書給家裡頭捎回去。」

聽著煤倉外的最後通牒,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一場惡戰的李亮,在煤倉里看著自己手下的五十六名兄弟,開口輕聲說到,現在是時候寫遺書了。

對於現在自己的情況,李亮再清楚不過,子彈所剩不過只夠支持幾個小時的戰鬥,食物也只有從汽車隊的車上弄的幾斤干肉再加上幾盒餅乾罷了,靠這些東西估計接來撐不了多長時間,大家就得上刺刀拚命了。

煤倉里的隊員們什麼都沒說,靜靜的散開各自掏出筆紙,開始寫著自己的遺書,戰場上的遺書的內容很簡單,甚至於都有些格式化,無非是交待一些身後事罷了,同時字裡行間還透露著對家人的思念。

幾分鐘後,寫好遺書的保安隊員分別將自己的遺書折好後,就交給李亮,在看著手下的兄弟把遺書交給自己時,李亮只是盡量給自己的兄弟一個笑容。

「黃班長,兄弟們的襯褲都在這了,你們把這些襯褲用煤裝滿,然後堆在卡車內側,還有煤倉里的袋子也收集起來裝煤。」

李亮指著一旁堆放在地上的襯褲開口對黃興財說到,雖說已經打定主意絕對不會投降,可是並不意味著李亮會選擇孤守在這裡,在李亮看來,既然自己帶著兄弟們來到了這,那麼就有責任和義務帶兄弟們回家,當然不是投降後被送回家。

所以李亮只能將希望寄於汽車隊留下的這一輛卡車上,等待適當的機會,開著卡車衝出去,才是唯一能活著殺出去的機會,不過這此之前,必須要做好準備,再說現在還沒到衝出去的時機。

「李隊長,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了,走輝子,幹活去。」

聽到李隊長的安排,黃興財立即反應了過來,知道李隊長心裡的想法了,於是連忙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名汽車隊的隊員說到。

在煤倉里收集破麻袋之類的並不容易,找了一圈黃興財也沒找到幾個麻袋,這下輪到黃興財犯愁了,單靠這些襯褲顯然無法裝夠足夠的煤袋,沒有足夠的煤袋擋子彈就成問題。

「班長,咱們直接把煤裝上車靠著兩邊拍實得了,然後用車上的帆布包一下,總好過沒有不是。」

手裡拎著一個破麻袋的孫輝開口對黃興財說到,孫輝當然知道現在朝車上裝煤袋是為了什麼,沒有麻袋,總得想其它的辦法不是。

「行,就按你說的辦,把這幾個麻袋收起來,裝上煤掛在駕駛室兩邊。」

覺得孫輝說的法子到也可以用上一用,於是黃興財便開口說到,在駕駛兩邊掛上煤袋,到不是因為黃興財怕死,而是因為黃興財知道,如果到時開著卡車衝出去,一車人的命可都在駕駛員手裡握著了。

「丟他媽的,這幫孫子夠硬氣的啊!去通知崔營長,給他二十分鐘的時間,給我把這座煤倉拿下來。」

看時間差不多了,吳可章鬆鬆領子開口命令到,吳可章覺得自己給他們十分鐘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娘!結果這幫子人竟然不領情,著實讓吳可章感覺有些難看。

「王哥,這幫子灰皮子忍不住了,他們開始朝煤倉過來了。」

趴在水塔頂上的劉產,看著遠處躲在站台各處的北方軍官兵,開始小心翼翼的依著火車的掩護朝煤倉攻去,於是便開口說到。

「給隊長他們發信號,告訴他們敵軍從三個方向撲上來了,兵力大約一個連。」

看著遠外那些小心翼翼貓著腰前進的北方軍官兵,王昌吉不禁心生鄙夷,這些人的戰術太差,看著他們那生疏的戰術,王昌吉都有些懷疑這就是所謂的官兵嗎?

「隊長,水塔那傳來了信號,他們動手了,兵力一連,從左右兩則,以及中間向我們逼近。」

從隨身攜帶的小型單筒望遠鏡里看到注水塔上的劉產打出的手勢後,安樂遠便開口說到。

「準備戰鬥吧!」

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後,李亮便開口命令到,只有等入了夜,天氣冷了下來,自己才有機會帶著兄弟們衝出去,畢竟到時天寒地凍的,躲在屋子裡取暖的北方軍的大部隊,根本沒機會反應過來。

「娘的,還隱蔽個鳥,一走一動都讓他們看的清清楚楚的,不知道水塔上有他們的機槍手嗎?」

見自己的一連長帶著部下在那小心翼翼的接敵,崔建民不禁開口罵到,對於水塔上的那個機槍手,崔建民沒有任何辦法,如果這火車站裡同意,崔建民一定會用山炮把這個水塔給轟掉,他們控制著這處制高點,整個火車站裡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監視著。

這個十米來高的注水塔,是整個火車站附付的制高點,李亮在一進入車站之後,就下令戰據了這處制高點,畢竟只有從那裡,才能監視整個火車站,同時控制鐵路兩側,防止那些稅警從火車的另一側逃脫。

幾十名北方軍官兵,小心翼翼的越過鐵路軌道,端著槍朝站台另一側的煤倉走去,同時死死盯著煤倉的窗戶,以防突如其來的子彈擊中,當經過那節被打成峰窩狀的車廂時,每個北方軍的官兵心裡都不禁抽著涼氣,腦子裡不禁開始擔心起到時自己別被打成峰窩。

「近點……再近點……」

趴在水塔上托著輕機槍的槍托,死死的瞄準著那群顯然已經有些膽怯的北方軍官兵的王昌吉,在心裡不停的輕聲說到。

見到這個距離隊長都沒命令開槍,王昌吉就知道隊長是準備給這些北方軍以致命的打擊,否則絕對不會放他們走的這麼近。

「噠……噠……」

面對著站台上相對密集的北方軍官兵,保安隊員們甚至於不需要瞄準,只需要扣動扳機就到,數架輕機槍頃刻之間就向這片並不算寬敞的站台,傾倒了數百發子彈。

在煤倉門前站台上擠著的幾十名北方軍官兵,在突如其來的機槍掃射面前,就如同靶子一般,根本來不急反應,就被機槍彈擊中。

在如此近的距離上,新型65彈的近距離高效殺傷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發揮,即使是沒有躲中要害,也因為子彈在其肉體內的翻滾而撕開十數厘米長的傷口,巨大的傷口使得這些士兵,頃刻之間便失去了戰鬥力,躺在站台上發出痛苦的嘶叫聲。

還末來的急衝過去的官兵,在聽到密集的機槍聲後,便急忙躲了起來,耳邊傳來的機槍聲還有其間夾雜的痛苦的嘶叫聲,幾乎震破了這些官兵的心菲。

「咔!」

當王昌吉再次扣動扳機的時候,無法扣動的扳機,提醒著王昌吉是時候換彈匣了,而此時煤倉前的站台處已經遍布著死傷的北方軍的官兵,雖然距離有百米之遙,可是順著風聲王昌吉還是能聽到夾雜在風裡的痛苦的呻吟聲。

「丟……他媽的!」

在火車站二樓站長室里上看著,對面站台上發生的這場一邊倒的屠殺的吳可章有些大驚失色的開口罵到,吳可章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這樣的戰鬥在吳可章的軍旅生涯中,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一邊倒的屠殺。

「去!他媽的!告訴崔營長,讓他把全營都頂上去,老子就不相信,這麼一個由娃娃兵守著的煤倉,就是他媽的銅牆鐵壁!」

對於數秒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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