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帝國時代 第98章 不擇手段

星期一上午10點

對於調查局而言,每周的周一都是極為關鍵的時刻。各處的頭頭或他們的副手,一共十來人聚集在調查局頂層這間窄小的房間里,然後開始討論過去一周的工作,同時局長開始安排本周的工作。

作為局長的行政秘書的李芳婕,在進入辦公室後,便習慣性的環顧四周;滿室燈火襯著南京有些陰沉的天空,彷彿要將黯淡的天光阻隔在窗外。而第三行動處處長 獨坐在一張三人沙發上,他個頭很高的,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會保持著沉默,不過在李芳婕的眼中,他的為人未免有些太過陰沉了,或許這是職業的因素。

「今兒又是星期一。」

壓低嗓門,第一行動處處長 嘟噥了一句很不得體的招呼語。

李芳婕在打開記錄的時候,注意到有人朝她投來窺探的一瞥。不過這時她卻已經蹺起二郎腿,襯裙和裙子相互摩擦,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屋內的地板上鋪著灰藍色地毯。

「盡量縮短講話時間,我們中間有人快要撐不住了。」

「估計短不了,碼頭案還沒有結束!」

就在眾人在那裡交頭接耳的時候,查志清走進房間,四下點點頭,坐在一張椅子上。

「,開始吧?」

隨之,第三行動處的 開始了一周的情報綜述。按照調查局的規定會議不得超過30分鐘,而第三行動處的一周情報綜述就要講15分鐘,第三行動處是一種事實上的秘密警察組織,負責國內的情報安全分析。

「……在記者採訪日本駐華大使時,有人提起眾所周知的他與恐怖主義秘密團體的關係,他當場給予了否認,並且宣稱其從未同任何恐怖組織有過聯繫……」

作著記錄的同時,李芳婕還是注意到這位第三行動處的處長在報告時,語中似乎帶著一絲嘲諷之味,作為局長的行政秘書,她當然知道一些機密,就像現在越來越多的情報顯示,日本人很有可能牽涉其中,而且日本駐華大使在過去的一年間,向多個激進組織提供了大量資金援助,而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調查局的探員們,全都因為尋找日本與這一事件間的聯繫,而到處奔波,以搜集證據。

「……再次提醒諸位,近期,激進分子很可能會鬧事。」

終於,在報告結束時,又一次告誡與會者。

這時只李芳婕在那裡作著記錄,其他人都收到了一份情報分析副本,他們會根據情報簡報的內容,提取各行動處所需要的情報,而現在,他們每一個都知道,今天的會議恐怕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會開到這裡,」

查志清對所有的與會者說,

「如果沒有什麼補充,我想我們可以進入下一個議程。」

他用探詢的目光環視著房間,作為局長他立即成了眾所矚目的中心。

「好了,既然沒有其它事情,那麼……」

略一沉吟,查志清的臉上露出一絲怒容。

「今天是第八天了,誰告訴我,現在我們取得了什麼進展!」

果然,聽著局長的話,所有人的心頭微微一顫,他們明白,現在終於進入正題了,任何人都可以想像,局長現在正在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有消息說對於「小年爆炸案」陛下非常不滿,甚至可以說極為憤怒,如果調查局不能迅速破案,那麼……也許他很有可能會被追究責任,到那時可就不是失職那麼簡單了。

「局長,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顯示,日本大使館的確涉及其中,不過因為沒有過硬的證據,所以沒有過多聲張,免得打草驚蛇。」

「那麼你們肯定知道如何獲得證據吧!」

查志清冷聲說道,然後他環視眼前的眾人,用有些冷酷的口吻說道。

「好了,諸位,現在時間緊迫,就談到這裡。我會讓李秘書和司法部聯繫一下,同時還會同外交部進行聯繫,總之,我不論你們用什麼辦法,我要證據,日本人參與了,那就把日本參與其中的證據找出來。」

對於查志清而言,相比於「幕後兇手」,他更傾向於日本涉及其中,了解陛下的他非常清楚,對於日本人,陛下有一種發自內心的不滿,如果他發現日本人涉及其中,甚至可能指使了這一案件,那麼他的危機也就渡過了,到那時,情報局、外交部都會被牽涉進來,牽涉進來的部門越多,調查局,準確的來說是他自己,就越有可能輕易過關,當然,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渡過這一難關。

「局長,我們已經抓捕了幫助恐怖分子製造炸彈的人員,他是前日本陸軍的軍官,曾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工兵科,我們……」

「不論你們用什麼辦法,我只有一個要求,讓他招供!」

冷冰冰的聲音在會議室內響起。

「好了,散會!」

「嘩啦啦……」

鐵質的椅子在審訓室內拖動的時候,已經三天沒有接受審訓的田中岡一看著這個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中國人,出於軍人的直覺,他能感覺到對方同樣也是軍人。

拖過椅子,坐在那,他穿著一件牛仔布製成的工作服,同時轉身朝身後的兩名調查局的審訓人員。

「我要你們注意他的眼睛的運動、恐懼、緊張等等之類的東西!」

在他說話時,另一個人卻已經將固定在椅上的田中的手指固定在一張特製的木板上。

「田中先生,我叫程飛!從現在開始,由我負責對你進行審訊!」

程飛一邊說著,一邊扣著衣扣,這會他與先前的冷酷截然不同,反倒顯得有些興奮,沒錯,就是興奮,似乎他在為這場而興奮不已。

「現在,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希望你能回答我,請告訴我是誰聯繫的你,並且僱傭了你!」

而一旁的兩名調查局的審訓人員則看著田中,他們第一次從田中的臉上覺察到一絲恐懼之色,從這個人進來的第一時間,田中就發現這個人同之前審訓他的人不同,因為他似乎很享受接下來的一切。

「田中先生,你知道我要怎麼處置你嗎?」

雙手撐著固定著田中手臂的平台,看著對方的眼睛,程飛拿起鎚子甚至刻意的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一過,然後猛的朝著他的小手指砸了下去。

「啊……」

慘嚎聲,再一次從田中的嗓間發出。

「現在可以回答我嗎?」

在田中發出慘叫時,程飛大聲問道,見對方只是慘嚎著而不知回答他的問題,他卻是搖起了那個機械台,隨手移動機械台將田中的左手展示在他的眼前,接著他拿出一支小刀。

「啊……」

看著自己的手指被慢慢的割掉,絕望的慘嚎聲從田中的嗓間發出,而這一幕只看的周圍兩名調查局的審訓人員直皺眉,或許他們也曾對田中施以酷刑,但是那些酷刑無不是以「不致命」為原則,而現在,這個人的方法顯然超過了他們接受的範圍。

一支、兩支、三支……

「夠了……」

一個審訓人員大聲喊了一句,並試圖阻止他而程飛卻是不能接受的大聲喊道。

「怎麼了,不過只是幾個手指而已。」

話時,他已經開始割掉田中的拇指,嚎哭聲從田中的嗓間發出時,程飛卻是一彎腰趴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早有準備,同樣也知道,你很享受這一切,更知道,人類忍受疼痛是有一個極限的,當那個極限被突破之後,那就是大腦對痛苦的麻木,所以,在這個時候,酷刑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不過……」

程飛嘿嘿一笑,突然又割掉了一根手指。

「我很享受這個過程!」

恐懼!

真正的恐懼在田中的心中漫延開來,他驚恐地看著這個叫程飛的男人,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眼,這時他斷指處的劇痛和肉香,又一次讓他陷入了昏迷之中,在田中昏迷之後,程飛並沒有用冷水去激醒他,而是有些懶散地坐在他先前拖進來的那張椅子上,感覺到周圍那一雙雙異樣的眼神,他卻是很平靜的點著一根煙,吸了起來,吐出一口煙霧,他看著那兩個調查局的審訓人員。

「作為軍人,我所接受的訓練就是不惜一切,讓對方說出他的口供,當然,你們很努力,也很盡責,可是……」

夾著香煙的手指點了一下昏迷中的田中。

「這樣的酷刑有用嗎?」

接著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或許,在你們看來,這很有用,的確,有時候,他的確有用,可在有些時候,這樣的酷刑卻沒有任何意義!」

在說話時,他已經站起身朝著昏迷的田中走去,同時從他的工具箱中取出了兩根自行車條似的細針,然後彎下腰,將針慢慢的刺入田中的肘接處。

「這裡是你們都知道的麻骨,不斷的刺激這裡所帶來的劇痛,遠超過你們所能理解的任何一種刑罰,當然它所帶來的創傷也是極為有限的!而更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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