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百六十一章 皇權數據與毒品

「什麼留髮不留頭?給朕說說。」李隆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張小寶很無奈,現在他都不關門了,因為關門的話,李隆基會做出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動靜的行為。

所以為了怕他耳朵疼,張小寶和王鵑不關門,反正他們白天也不幹什麼,不怕被人看見。

因此,李隆基也就改掉了貼著門聽的壞習慣,養成了站在門口偷聽的好習慣,至少耳朵不怕碰到東西變紅。

當然,他每一次出現,張小寶和王鵑都知道,哪怕是在平地上,張小寶的耳朵也管用,更何況是在船上,除非李隆基腳底下墊半米厚的墊子,不然張小寶想聽不見都不可能。

「是不是要讓人都把頭髮削掉,像尼姑跟和尚似的?」李隆基絲毫不覺得自己出現的太過突兀,繼續說著。

「也不全是,是幹活多的人,把頭髮弄短了,不然影響工作,盤在頭上多彆扭啊,剪成短髮,有時候,美,並不是在於頭髮,女人留著行,男人最好是剪短了,平時干力氣活,天天還要為頭髮廢一番功夫,不值得。」

張小寶接過話來說道,其實他知道,女人也不用把頭髮留長,但現在人們評價美,頭髮的樣式是很重要的,而且他喜歡長頭髮的女人,相信也有很多男人喜歡。

李隆基還真想不到張小寶和王鵑討論的是這個問題,很不解地說道:「其實頭髮不用天天洗,盤那盤著,早上起來的時候整理一下便好,剪了的話,怪難看的。」

「盤著無所謂,可是現在不是衛生條件不行么,有虱子和蟣子,容易傳播疾病,新的消息是登州那裡的孩子有不少得了病,看上去似乎覺得沒什麼,一個蟲子而已。

但時間長了,人就變瘦了,也沒有太都的精力了,對孩子的生長發育影響不小,甚至會死人,誰家養個孩子都不容易,養個十來歲,七八歲的,死了,光是心疼就不是短時間內能恢複的。

我們不能總是認為,生死是必然的,然後只是考慮一個數據,今年死的人的比例,比去年的少,然後我們就覺得有進步了。

可是今年是一億人口,去年是九千五百萬,我們不能高高在上,用數字來衡量社會,那您還當什麼皇上?」

張小寶越說越生氣,因為他想到了他和王鵑那個時候的事情,好像一切都是數據,國家每個人,僅僅是數字中的一個尋常的存在。

比如各種災難死了多少人,然後投入多少錢去救災,這用別人說嗎?尤其是工業上的還有礦難上的,依舊醫療上的。

居然能夠定下來一個死亡的範圍,似乎是死的人在範圍之內,就沒事兒,過了範圍就要嚴肅處理。

可對每一個家庭呢?他們能不能認可這種數據比例?真要是這麼算的,家中只有一個孩子,死掉了,那對這個家庭來說,損失的是什麼?那是百分之百,百分之百不是數據,而是在生活中少了一個人。

「小寶,咱現在看的不也是數據嘛,人生,有時候會出現許多的無奈,士兵訓練的時候,也有人死傷,你都說你喜歡看動物的那個什麼了,斑馬被獅子吃了,難道別的斑馬就不活了?」

王鵑能感受到張小寶的情緒,也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但有的時候,有些事情,只能讓人無奈,坐在那個位置上,羈絆並不少。

張小寶此時卻非常倔強,氣呼呼說道:「數據無所謂,可們現在是要求,不是非得追求什麼利潤和國民生產總值的上升,我們要的是人的存活率。

你地方官府哪怕一年給我上繳十億貫,我也不允許你按照這個比例去死人,什麼叫無奈?無能就說無能,說什麼無奈?把精力都用在向上爬了,對民生當然無奈了。

等坐到那個位置上了,然後就開始訴苦,「我也不容易啊」,坐到那個位置上就容易了?在爭奪位置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退讓?你讓別人輕鬆地坐上去,人家不就有精力管民生了嘛?

還不是你想要爭權?爭完了還得制衡,那你就說你是自私的就好了,別他媽的說你是無私,又他媽的當總……」

「小寶,陛下跟你說話呢,總什麼?」王鵑把眼睛一瞪。

她其實也認可張小寶說的話,人當然是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包括她的家族,所有無私的話都是騙張小寶口中愚蠢的百姓的,可人就是這樣,複雜的種類,哪怕換成別人,還不是一樣,她覺得張小寶是理想化了。

「總……經理,書……刀筆,行了吧,陛下,您方才說什麼來著?」張小寶深吸兩口氣,問道。

李隆基知道張小寶和王鵑似乎有點不那麼平和,但卻聽不懂兩個人話語中的暗示,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朕……朕方才說剪短頭髮是不是不好看?」

「啊,這個呀?怪臣,臣想的多了,那個……關於頭髮呀,其實短髮也有短髮的漂亮,我家準備推出新的洗髮水,凡是留短髮的男人,贈送一套,一個給他自己用,另一個給他媳婦用,或者是他母親。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找幾個男的內院,幫他們剪下頭,然後明天陛下您看看,不是非要弄的像和尚,和尚那個頭型,說實話,我瞧不上眼。

無非就是當時傳過來的時候,他們那個地方的疾病比較多,所以把頭髮剪了,還有不吃牛肉什麼的,到了我們這裡又開始不吃葷了,其實用不著。

佛教講的是六道輪迴,殺生有時也是為了幫助牲口進入人道,對,人道,不是人間道,更不是無間道,嘴上說著清凈,跟頭髮刮不刮掉沒關係。

有很多沒了頭髮的人,其實心中並不清凈,總是想著太多功利的事情,我修幾個頭型,然後陛下您看看,覺得哪個好,就定下來,讓大唐幹活的百姓,盡量去學一學。」

張小寶這才發現,自己想的太遠了,準確的說是聯繫的範圍太廣,還是回到頭髮的問題上的好。

李隆基都迷糊了,自己剛才來的時候是談論留頭髮的問題,怎麼到了張小寶和王鵑這裡就亂了?

聽到張小寶的話,迷茫地點點頭,李隆基說道:「還有就是天花,這幾年,你家做的不錯,得天花的人少了,但不能放鬆,要堅持下去,朕通過情報系統,已經了解過了,外面的國家呀,他們有人得了天花,那是一死一片呀,整個村子都找不到活人。」

對這點,李隆基還是非常滿意的,仔細想想,似乎一切都是張忠到了陸州之後開始出現的,那個時候的小寶和鵑鵑就跟現在的小貝他們一樣大。

讓他認為,是到了這個年齡的孩子,按照那兩個高人的教育來講,正好是開始發揮作用的時候,似乎從張忠到了陸州之後,大唐的發展速度猛然提了起來。

如果不是年齡的關係,那難道是天高皇帝遠?真如此的話,自己這個皇帝似乎要擔點責任,早讓人家遠點呀,或許現在發展的更快了。

張小寶看了王鵑一眼,然後低下頭去弄茶水,王鵑知道張小寶的情緒又激動了。

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到了這個話題的時候,張小寶就會心緒不穩,難道是人生的經歷有關?

見張小寶開始進行自我調整,王鵑接過話來,說道:「陛下,其實天花不算什麼,過一段時間,肺癆也能解決,現在是得了肺癆必死無疑,以後想死,除非是那個得了病的人自己願意死,否則不會死的。

醫學院的研究到了最後一步,等著葯做出來,我和小寶會推出免費治療加補助的策略,就是得了肺癆,治療的錢不用花,並且在治療的過程中,他們的正常工作時的錢,我們也補償他們。

因為有的家庭,有勞動主力得了病,最怕的不是沒錢治,現在很多病是免費給他們用藥,他們怕的是沒有了收入來源。

所以我跟小寶商量了一下,治個病,周期也不算長,未必所有的病都得一治就是好多年,咱們補給他們生活費用,這樣他們就會主動來就診了。」

李隆基想了一下,說道:「好,按你們說的做,錢,朕不在乎,反正有小寶在,朕一個人使勁花,又能花多少?還有瘧疾,你們也要重視起來,錢,朕都可以管。

朕每當想到有人因為錢財而失去生命,朕便覺得這個皇帝當的不合格呀,就像以前那種你們說是原始社會時候的樣子,一個部落的首領,難道就因為自己部落的某個人沒有打到更多的獵物,便在這個人受傷之後,看著他慢慢死掉,而無動於衷嗎?

朕相信,任何一個部落的首領都不會這樣做的,他可能是醫學跟不上,可能是科技發展不夠,但他一定會想出所有的辦法對這個人進行救治。

因為各種條件的限制,救不回來是無奈,但朕現在的大唐,條件已經不錯了,如果有這樣的技術的情況下,那本應該活下來的人,最後還是因為皇帝不關心而死掉,朕這個皇帝當的還有什麼意思?」

王鵑愣了一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李隆基,鄭重地點點頭,說道:「陛下,您放心,大唐,沒人敢與您去爭位置,哪怕是太子,只要他露出一點這個意思,我和小寶就把他及他的勢力全部抹殺。

您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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