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百零二章 各種判斷難應對

聽到張小寶的命令,李隆基等人這才想起來,張小寶平時確實是不參與軍事方面的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軍事布局。

「對呀,當初翼州後勤營是小寶在指揮,讓前鋒軍不必在乎地形,不必去想天氣,一路暢通無阻,誰規定後勤人員不能插上助攻的,誰規定後衛就要在中場另一邊?守門員還有助攻的時候呢。」

李隆基聽到張小寶發出攻擊的命令時,終於醒悟,當初大唐攻打吐蕃的時候,最開始顯露出本事的正是翼州後勤營。

不顯山不露水的未必就不懂得打仗。

眾將軍的前鋒張守珪,還不清楚張小寶把後勤部隊頂了上來,佯攻以迷惑自己,他還在看著沙盤,承受著萬鈞壓力,心中只想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快,再快」。

「張大人,您愁什麼?一天之後,我軍便會全部上岸,到時槍炮齊鳴,我不信他們還能有抵抗之力。」

王忠嗣也聽到了皇上到張小寶和王鵑所在的房間閑聊的情報,以為機會來了,卻看到張守珪眉頭緊鎖,故勸到。

「你不知道,事情不像你想的這樣簡單,王鵑既然安排人點了火,那麼就一定能夠判斷出我們可能採取的大概行動,我必須要趁著他們消息不靈通的時候,加快行軍速度,讓他們反應不急。」

張守珪拿指揮棒在沙盤上著火的位置點了點,說道。

王忠嗣也找來了一個指揮棒,點在沙盤杭州旁邊的一條河流模型上,說道:「那我們不下船,直接逆流而進,去浙江多好?這樣我們船上的炮艦就能用了。」

「想的美,你能想到用船過去方便,王鵑他們會想不到?停在大海中,我們還有機會在船隊受到突然攻擊的時候,把船隊躲開,跑到浙江里去,那河才有多寬?

到時候他們比如在上游的地方,放下來很多的尖尖的木頭,或者是用火船從上游來攻擊,我們朝哪躲?船上還有不少補給,到時候全沒了。」

張守珪用指揮棒在浙江這條河上一划,就算是否定了這個提議。

王忠嗣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走到旁邊,坐在椅子上,腦袋向後一靠,打算休息休息,這幾天把他累壞了,他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現在眼看要打上了,他到是放鬆下來。

不怕打不過,而是先前一直找不到,雖然現在自己一方的隊伍被算計到了,損失了全部的前鋒所有的熱氣球部隊,但終於是遇到人了,往後該如何便如何,再也不用為了找人而苦惱。

王忠嗣這樣想的,張守珪卻是從另一個方面想問題,圍著沙盤轉了兩圈,小聲嘀咕起來:「這個是王鵑的前鋒部隊還是斥候不隊?如果是斥候的話,估計現在不是跑了就是被火燒死了。」

嘟囔到這裡,他又把地圖打開,因為地圖上面做的畫的比較詳細,不像面前的沙盤,由於製作的數量少了,後來有臨時做了一批,質量上就比不了前面製作的那些。

一看起來地圖,張守珪再一次眯著眼睛嘀咕:「如果是前鋒的話,王鵑的主力會在什麼地方?他們的消息不靈通,而且偵察手段上也沒有望遠鏡,所以……不好。」

張守珪說著說著,突然大喊了一聲,把剛剛閉上眼睛的王忠嗣給吵醒了,用手放在胸口的地方,王忠嗣很不解地看過來。

「張大人,遇到什麼事情了?難道你知道我軍有危險?」王忠嗣只好從椅子上下來,再一次來到了沙盤處,眼睛看著張守珪,等其講解。

張守珪沉重地點點頭:「正是,遇到了很麻煩的事情,我才想起來,他們有鷹,別的鷹傳遞消息或許是很差,但是水雲絕對會被裁判團認可的。

那水雲一飛上萬米高,然後從很高的高空就能看到我們這裡的布局,他回去難道不會跟張小寶和王鵑說?這個理論你認同吧?」

說話的時候,張守珪額頭上的汗下來了,他不清楚王鵑通過水雲,對他現在的這邊情況掌握了多少。

王忠嗣以及房間中其他在前鋒軍大營的將領們也紛紛感受到了來自天上的威脅,有的人甚至還刻意抬起頭來朝上看看。

上面是棚,自然不會有水雲,水雲也不需要真正的去飛一下。

「那可怎麼辦?估計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全在王鵑和張小寶的掌握之下,這仗沒法打了,那鷹飛的高,我們用槍也打不下來,它能看見我們,而我們卻對它一無所知,就是說,王鵑能夠隨時根據我們的安排而安排。」

王忠嗣一想到水雲這個事情,覺得很無奈,早知道如此,當初說什麼也不能讓王鵑和張小寶帶著水雲。

就在一屋子人因為水雲的存在而感到困難的時候,外面進來一個傳令兵,對著王忠嗣等人說道:「陛下說,水雲將軍從現在開始,變成了一隻普通的鷹,並不會像真正的他那樣聰明。」

「真的?張小寶和王鵑同意了嗎?」王忠嗣一聽到水雲將不能用了,高興地追問。

「就是張小寶和王鵑提出來不用水雲的,說是用水雲算欺負你們。」傳令兵回答。

說完他離開了,留下一屋子的將領面面相覷。

「這是瞧不起我們啊。」王忠嗣顯得很不滿,被人給看低了。

張守珪到是沒怎麼高興,同時也沒有如何生氣,表情平靜地說道:「看樣子王鵑要對我們動手了,不然她不會專門提了一下水雲。」

其他將軍聞言,都點點頭,表示認同。

如果王鵑還繼續躲著,那麼有沒有水雲對別人來說並不是太重要,十萬人真想躲的一點痕迹都沒有不可能。

但現在王鵑強調了水雲這個事情,說明她已經做好了安排,馬上要打仗了,又把自己等人擔心有水雲的存在,從而發揮不出應有的水平。

雖說是給王鵑武舉,但對自己等將軍又何嘗不是一種考試呢?

眾人這樣一向,也變得心平氣和起來,同時也更認真了,估計這一次比完,回有人對自己等人進行評判,如果在這次的武舉時,表現的很差,那麼位置可能也會跟著變動。

要是真的被皇上從四品官的位置上給弄到了六品,那可就不僅僅是差了兩個品的問題了,俸祿了,還有家裡的土地什麼的都要跟著變動,當然,張王兩家送的東西也沒有了,人家只給能上朝的官員送禮。

王忠嗣就是想到了這個,不打算休息了,站在沙盤的旁邊努力思考,一邊思考還一邊自語。

「這個事情麻煩了,如果我在這回的武舉當中表現得不好,會不會給我踢出軍校?那我的福利就沒了,以後再想吃狀元樓的菜,得全部由自己掏錢。

還有海產品乾貨也同樣沒了,以後想要陞官我琢磨著也難,不行,我得認真點,千萬不能犯傻子一樣的錯誤。」

王忠嗣一說,其他將領的心緒也跟著起伏了,剛才大家只是有那麼一個想法,現在聽到有人直接把問題描述出來,說心中沒有壓力那是假的。

很快,這個消息傳達到了一間間的房子當中,讓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水雲變笨的事情,也同樣的讓很多人擔心不已,怕這一回考試,把自己給考完了。

「張大人,我們應該怎麼辦?」王忠嗣認真起來,開始琢磨戰術了。

張守珪看著那個代表了他們隊伍的船隻模型在那個海上被傳令兵緩緩地挪動的時候,心中非常焦慮,很不能直接把那個模型拿著放到杭州港口那裡,這樣他就可以馬上下達下一個命令。

但現在他得等,等上最少三個時辰,那個船隻模型才能到達他需要的位置,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誰知道現在王鵑都做了什麼樣的布置?

聽到有人問,張守珪低下頭仔細地看了看沙盤,突然指著沙盤說道:「這裡是黃山,這裡是林歷山,有兩座山在,如果我是王鵑的話,我就把兵安排到這裡躲著,黃山山高又險峻。」

說完這話,不等別人發表意見,張守珪又搖頭:「不對,如果是那樣的話,敵人甚至根本不用攻打黃山,而是派出來中軍的熱氣球部隊,空投炸彈就行了。

其他的部隊又可以進行包圍,那豈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王鵑絕對不會這麼笨,否則她在吐蕃的時候找讓人抓住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守珪抬起頭來看向周圍的將領,將領們根本不用多想就點頭,因為張守珪說的沒錯,誰會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呢?

王鵑她可能不清楚這樣最簡單的戰術應用嗎?所以,即使她的主力離著杭州不是太過遙遠,也絕對不會出現在黃山那一帶。

王忠嗣一聽分析,跟著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就從南邊繞過山被燒的地方,直接找到敵人的隊伍,進行攻擊?畢竟到了山地中,我們的炮不好運輸,速度會非常慢。」

「不,我們不從南邊走,我們從北面走,我知道炮不好運輸,可我們依舊要走北面,讓先前的一旅走南邊,壯大聲勢以迷惑敵人。

我們前鋒的主力一萬五千人,在前進的時候要蛇行前進,而不是直接過去,最好是能夠把他們的斥候人員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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