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百一十八章 鐵路暢通尋因果

聽到來人的話,張小寶看向王鵑,那意思是說,看,我說的沒錯吧?李隆基就是這樣打算的,看看弘農的地方官,順便考察下李白和王維是否真的會認真做事。

王鵑還能說什麼,回了一個,算你厲害的表情,對著來的人點點頭,讓這人離開,這人剛一走,又一個人進來,對二人說道:「小公子,小娘子,宮中傳來消息,陛下說他派小貝小娘子去弘農盯著李白和王維了,讓您二人不必擔心。」

「知道了。」張小寶說道,等後來的人也離開,張小寶又說道:「這個李隆基,對付不過我們,把目標又放在了小貝他們身上,他難道就這點志向?非把自己的對手年齡放在十歲之下?

還告訴我們不必擔心,我當然不擔心了,小貝他們身邊幾百個護衛,我擔心什麼?小貝這下算是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真是的,不行,回頭我得把這個事兒找回來,不能便宜李隆基。」

張小寶笑著說起來,他能想到小貝接到李隆基電報密旨時候會興奮成什麼模樣,同時也為弘農的人默默祈禱,希望他們真的沒有把柄。

如果弘農那裡的河道真出了問題,可真完嘍,被小貝九個孩子給盯上,根本別打算有任何的僥倖。

王鵑也在旁邊跟著笑起來,想到小貝等人雄赳赳地「殺」過去的可愛模樣,就任不住要笑。

「也好,小貝他們本來就是大唐巡查使,有著巡查整個大唐的權力和義務,大唐上下無可不查,總不能光是享受待遇吧?」

「哪享受過待遇,連衣服都是我們給做的?老婆呀,這說明一個問題啊。」張小寶撇了下嘴,說道。

「什麼問題?」王鵑追問一聲。

「說明李隆基不容易,皇上不是那麼好當的,總是懷疑這個懷疑那個,身邊很少有能真正信得過的人,就連李白和王維兩個人,李隆基也不放心。」張小寶解釋。

「那還讓小貝他們去?難道對他們放心?」

「正是如此,李隆基現在能夠相信的人只有小貝這樣的,小孩子嘛,好收攏,給個糖就知道甜。」

張小寶無奈地搖搖頭。

王鵑又笑了,「那就看看小貝他們可以做到何種程度,最好是殺幾個人,弘農的人敢對小貝動手不?」

「動手?動手就不是殺幾個人的問題了,給小貝發個電報,讓他們快去快回,說不定考完了科舉,我們馬上得回東北,把那裡的事情儘快安頓好。」

張小寶又招呼人過來去發電報,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又道:「竹下純一郎的動作最好也快點,不然江南東道安排好了,他們還沒有動手,我的安排容易被人識破。」

※※※※

不用張小寶催促,竹下純一郎已經很努力了,給山本和山寺分配了任務,一方面在大唐買地,一方面去找人探察工部的消息,並且從早上一直到晚上都不停地請客吃飯,想要把蒸汽機船和炮艦的租賃合同簽下來。

華燈早已亮起,快到子時的時候,忙碌了一天的竹下純一郎才踉蹌著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請客就要喝酒,喝酒自然會醉,一天折騰下來,竹下純一郎是吃飯的時候盡量不吃菜,只陪著喝酒,等著喝過一頓,使勁喝水,把肚子里的酒稀釋一下,然後吐出去,再喝水,不然胃疼。

如是折騰,肚子空空的竹下純一郎卻一點飢餓的感覺也沒有,回到屋子裡,只覺得嗓子火辣辣的,腦袋沉沉的,眼睛也是像有東西烤一般難受,那酒再吐也吐不幹凈,何況喝的時候不能喝一口馬上出去吐一口。

「明天再不喝白酒,只喝米酒。」竹下純一郎躺在床上,身上一絲不掛地來回翻滾著,希望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時,嘴裡嘟囔道。

他以前還覺得自己很能喝,畢竟日本的傳統和中國差不了多少,甚至是穿的木屐和鋪的踏踏米都是跟著中國學的,所以竹下純一郎平時在日本的時候也喜歡喝酒。

但日本沒有大唐如此烈的蒸餾酒,現在只有清酒,那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以前大唐的官員是喝米酒與葡萄酒,現在卻是喜歡上了白酒,竹下純一郎想不明白,火辣辣的酒哪點好喝,又不是窖藏很多年的,今天喝的最多的就是窖藏三年的,價錢還不便宜。

嘟囔了一會兒,竹下純一郎咬著牙不停地使勁喘氣,每一次喘息都會從口中吐出大量的酒氣,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熱的地方,甚至是肚子中也是熱乎乎的,恨不能現在就有一個游泳池擺在前面,讓自己跳下去,要涼涼的,最好是裡面有冰塊的那種。

就在他難受的時候,山本也回來了,同樣是腳步輕飄飄的,跟踩在雲彩上一般,也同樣把衣服全脫掉,先是跑到竹下純一郎旁邊的另一張床上躺著,感覺不舒服,又翻到地板上,與竹下純一郎一般地張開大嘴喘息。

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竹下純一郎時間地晃晃腦袋,把腦袋探出床邊,瞅著山本問道:「回來了?吃,吃了沒?」

「吃了,一天都在吃,不停地吃。」山本的眼前一片朦朧,耳朵也不是太好用,努力地聽才聽懂竹下純一郎說的是什麼,回了一句。

「那你再去弄點冰回來,我們吃,有雪糕也行。」竹下純一郎實在是不願意動了,只好指使一下山本。

山本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因為他也難受,正想不出來用什麼辦法來解決,聽到吃雪糕,覺得可以,爬起來,胡亂地把衣服套上,出門買雪糕去了。

半刻鐘之後,連續吃了十多根雪糕的竹下純一郎和山本,終於是舒服了,至少腦袋不那麼疼,而且耳朵不再嗡嗡響。

竹下純一郎放慢吃的速度,朝著山本問道:「新羅的人怎麼說?有沒有說他們願意花多少錢租賃?打算租賃多少艘船?你就陪著他們喝一天,他們都問你什麼了?」

今天山本出去就是跟新羅人接觸去了,既然日本也想要去租賃船隻,那麼最好是先弄清楚新羅的打算,到時候好跟著應對。

竹下純一郎其實問的最後一個問題才是他最關心的,他怕山本一不小心被人問去重要的事情,那可就麻煩了,自己一方還要更改計畫。

山本努力地擠出來一絲笑容,說道:「放心,我什麼消息也沒有給他們透露出去,但是他們也沒有跟我透露出來有用的事情,就是喝了一天,在岸上的酒樓喝,在河邊釣魚的時候喝,然後到水中乘船又喝,後來去了香百閣,找了幾個姑娘,一直就喝到剛才我回來,一口主食也沒吃。」

山本說著話,用手摸了摸肚子,發現感覺不到餓,只是肚子里涼涼的,有一股涼的水往喉嚨上涌,還帶著一股奶味,他買的是奶油雪糕,兩文錢一個,很貴的,但也非常純。

竹下純一郎點點頭,又說道:「那不行,你這樣可不對,明天你還得過去找他們喝,但是喝的時候給他們透露一點消息,比如說我們在大唐買地,想要多買一部分地,這樣才對。」

「明白,他們聽到了我們要買很多地,就會覺得我們放棄了租賃船的事情,然後對我們降低防備。」山本答應著。

兩個人又吃了幾根雪糕,吃的嘴和嗓子都麻的沒有感覺了,這才停下,忍著要吐的慾望,再次使勁喘氣起來。

這時候山寺回來了,比起山本和竹下純一郎的狼狽,山寺就好多了,他今天也喝酒了,卻不是陪著別人喝,而自己自己去喝的,還找了幾個姑娘相陪,如果不是晚上需要回來彙報情況,他直接就在姑娘們的「家」住了。

一回來,不等山本與竹下純一郎問,山寺便主動說道:「今天買了不少的地,還是京城周圍的,只不過價錢有點高,等著以後又回增值,明天我再去看看。」

「注意花的錢,不要太多了,不然回不了本。」竹下純一郎告誡了一聲,他知道山本和山寺的打算了,昨天山本提的時候,他還非常不解,為什麼要在大唐買地。

等著山本兩個人解釋了一番,才清楚。

原因很簡單,現在大唐的糧食種子產量非常高,而且又出現了新的作物,最開始的時候是從渤海道那邊出現的,接著就傳到了大唐的很多地方,雖然那個作物還沒有開始讓百姓種植,可畢竟是新的,而且味道已經在水雲間最豪華的酒樓嘗過,非常好。

山本和山寺打的主意是偷,偷大唐的種子,現在有的種子可以去地里找,但新出現的未必會那樣,有可能是先給大唐一部分官員去種,並且加強防範措施,不讓自己等人有機會。

那麼就在京城的周圍多買地,有很大的可能種子能夠飛過來,即使不飛,也可以在地里搭窩棚,然後在下面挖到對方的地里去。

當然,這只是一個方面,還有一個方面就是現在大唐的土地兼并的厲害,京城的土地更貴,尤其是通了那個叫火車的東西,想來李隆基不會僅僅滿足於從長安到洛陽這兩個地方的火車暢通。

到時候很多的地方也有火車連通到長安,那麼京城周圍沒有建築的土地估計就要蓋上建築了,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待事物嘛,這可是張小寶一直提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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