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百六十八章 新年心情鞭炮聲

「丟……丟……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他……小貝,為什麼每次放在你的後面你都知道?」

張小寶和王鵑的隊伍眼看就要到洛陽了,一群小傢伙圍在一起玩丟手絹,玩是很正常的,不正常的是,每一次別人把手絹放在了小貝的後面,小貝都能馬上就發現,並且拿起手絹去追趕。

精於計算的小遠實在納悶了,自己這個妹妹難道也會算,還是那種掐算?當小貝又一次察覺了之後,便忍不住問道。

小貝還指望能多贏幾次,抿著嘴兒不出聲,民主的力量是偉大的,其他小傢伙發現總是輸,不得不聯合起來逼問小貝。

「哥哥和姐姐說的果然沒錯,這個天下其實根本找不到正義,只是因為有人比別人更厲害,所以很多的人就不滿意,要一起對付一個。」

小貝突然就被孤立了,撅起嘴說道。

小遠一副你才知道啊的樣子跟著道:「那當然啦,這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灘高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眾,人必誹之,出頭的椽子先爛,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問?」

其他的小傢伙非常贊同地點頭。

「好吧,你們贏了,我說,可我只告訴我的小珠姐姐。」小貝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

「我反對。」小遠又出聲。

「那我再告訴大男和小男。」小貝又說了兩個人。

「那我怎麼辦?」小遠發現事情有點不對了。

「哼!你和我哥就別想知道了,是你們先出聲的,剛才你不是說出頭的椽子先爛嗎?哪怕是我失去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得到。」小貝眨著大眼睛,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過來想要找小傢伙們去練字的張小寶和王鵑正好聽到了小傢伙們說的話,兩個人面面相覷。

「小寶,咱有教他們這些?」王鵑感到非常的驚訝,小貝有了秘密,結果別人就聯合起來逼迫,沒等領頭的人佔到便宜,小貝就把對方給分化了,很多大人都看不清楚的事情,出現在一幫小傢伙們的身上,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張小寶木然地搖搖頭,「沒教啊,還沒到時候呢,我準備等他們大一大再說,難道是無師自通?」

張小寶沒準備把小貝等人培養成乖寶寶,告訴他們天是藍的,水是青的,山是綠的,人心是善良的,只是現在覺得他們還小,無法理解太多的算計,想等他們大一點,才讓他們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利益。

當然,這個利益指的不僅僅是物質上的,還有精神上的,比如做點好事兒,心情好了,也算一種利益的獲取。

此刻他覺得不用那麼麻煩,小貝等人已經領悟到了。

那邊還在進行利益交換,小珠得到了秘密,露出笑容,小遠湊過去「姐,什麼辦法?」

「你給我什麼好處?總不能白告訴你吧?」小珠提出條件。

「給你兩個棒棒糖。」小遠非常懊悔地妥協了。

「三個。」小珠伸出三個手指頭。

小遠等幾息,馬上轉向大男和小男「你們兩個誰告訴我,我給你們誰一個棒棒糖。」

「兩個。」大男小男同時說道,旁邊已經改了名字的張強,張剛,張芳則是非常著急,改過名字的張強最大,他是陸州那邊認來的,張剛和張芳則是羌虎的兒女。

以前他們用自己的名字,自從有了管之後,就把姓名改了,算是一種保護,等成年之後再改回來。

他們覺得自己被孤立了,相互看看,很快就結成了一個小團體,準備適時出手,現在等待機會。

小遠略沉思,看向小海,說道:「小海哥,不如你出一個棒棒糖,到時我告訴你。」

「你們玩吧,我們三個不玩啦。」張強此時代表那兄妹兩個說道。

結果一個遊戲中的團體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面臨著解散。

「那就換一個,其實也沒什麼,旁邊船艙的窗戶是玻璃的,玩什麼?」小貝無奈地說道。

張小寶和王鵑也同樣感到無奈,這幫小傢伙都成精了,從拐角處站出來,張小寶對弟弟妹妹們說道:「走了,帶你們玩更有意思的東西,涮毛筆,今天看誰涮的濃。」

所謂的涮毛筆就是寫字,寫好一個字,就允許把筆在旁邊的洗墨盆中涮一涮,寫不好則不允許涮,誰最後盆中的墨最濃誰就贏。

這樣做不僅僅費墨,毛筆磨損也非常大,但效果好,比單純枯燥的練字更能被小傢伙們接受,看著別人去涮筆的時候,心中會著急,可越是著急寫出來的字就越不好,對培養心性非常管用。

小傢伙們一見到哥哥和姐姐過來,全圍攏到兩個人的周圍,紛紛說著剛才別人的對,跟哥哥姐姐去練字了。

大桌子擺在那裡,小傢伙們每個人找好自己的位置,覺得不舒服就調整一下,今天寫的還是小楷,不要求字上面體現出什麼風骨,只要寫出來,就算是合格,大字還不能寫,手腕子沒有力。

寫字時用的都是右手,如果是吃飯,需要左右手來回換,今天是左手,明天就是右手,可以同時鍛煉左右腦。

小傢伙們從來沒有覺得學習和寫字枯燥,遊戲總是伴隨在其中,不需要給他們講什麼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崖苦作舟,也不必畫個梅花,讓他們明白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所有的付出全由張小寶和王鵑來承擔了,兩個人為了弟弟妹妹的教育已經傾盡了一切。

小傢伙們寫的之後,張小寶和王鵑也不發出任何的動靜,交流一律用唇語。

「可以教他們彈琴了吧?三歲了。」王鵑問道。

「再等等,過了年做豎笛給他們吹,兩隻老虎就不錯。」張小寶回道。

「兩隻老虎是不行的,裡面有FA這個音,我國的民族音樂這叫清角,現在的音樂只有聲音的名字,而沒有旋律的標記,所用的是五度相生,FA這個音不好吹,不僅僅是鬆開按著的孔就可以,還要控制出氣的力度。」

王鵑照著《還要誰嗎。約翰遜》的曲子在心中哼了一下就發現了問題。

「那就春江花月夜。」張小寶不懂,想了一個民族地說出來。

「你拿豎笛能吹出來春江花月夜?就是前面那一點,便需要兩個八度,能吹出這個就可以吹簫曲的梅花三弄了。」

王鵑白了張小寶一眼。

張小寶還不肯服輸「吹彩雲追月。」

「彩雲追月裡面有變宮這個音,那和吹清角有什麼區別?你不知道所有的音按照調式的不同都是可以互相轉換的嗎?無論是用五度相生律還是十二平均律來定音都是不準的,哪怕是純律也是一樣,想要定音,用校音器吧,震幅是多少就是多少。」

王鵑就是可以在這方面欺負張小寶,誰讓張小寶沒學過呢。

「等我統治世界的,我說怎樣就怎樣,誰不服我就把他當成布魯若,燒死在鮮花廣場上,連哥白尼一起燒,那你說先學什麼?」

張小寶咬牙切齒。

「先聽,先唱,咱弟弟妹妹就是天才,一口也吃不成一個胖子,快過年了,我先把春節序曲弄出來,主旋律好記,和聲配器就麻煩,記不住,當初聽的時候也沒往心裡去,小孩子聽歌,不要讓他們聽傷感的,雖然傷感的音樂培養音樂的感覺最好,比如雁南飛,但他們還小。」

王鵑是指望不上張小寶了,哪怕張小寶以前聽的音樂並不少,可全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張小寶絲毫不臉紅,不會怕什麼,可裝么,於是說道:「行,你下弄著,弄不好了問我,傷感的馬頭琴就比較不錯,蒼涼,悠遠,駱駝不想喂自己孩子都能被逼的去喂,那麼難聽的動靜,駱駝一定是受不了了,這才妥協喂孩子,你比如最著名的曲子,馬頭琴拉的二泉映月……哎!你幹什麼去?」

駱駝是否受不受得了王鵑不知道,反正她是受不了了,把頭一扭,來個眼不見心不煩,過去看看弟弟妹妹寫的如何。

※※※※

當新年的爆竹聲響起,當無數的家庭包餃子團圓時,還有那麼一群人,依舊在他鄉看著天上那一線月牙望空而念。

吐蕃也是這時過年的,就像大唐周邊的國家一樣,跟著大唐同時,哪怕是新羅、突厥,甚至是日本,只不過以後很多年,善變的日本並不像新羅那樣堅持,誰強大便依附誰的他們甚至沒有本民族的年可過,在夾縫中生存也不容易。

韓旋風、鳩梅冷、米凡,還有松日尼干四個人坐在屋子中,烤著炭爐,吃著熱氣騰騰的餃子,聽著外面鞭炮的動靜,也準備守上一夜。

「過年了,今年是回不去了,就在這邊慶祝一下,來,我先干一杯。」韓旋風端起面前的酒杯,大聲地對三個人說一句,仰頭幹掉。

其他三人也陪著把酒喝到肚子里,夾一個煮好的餃子,沾著蒜醬或者是醋吃了起來。

「真熱鬧啊,你們不來,吐蕃這邊就沒有鞭炮的動靜,這下奴隸們也享福了,為了今天,我可是拿出來不少的面和肉,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