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百零四章 新的戰爭在此廂

兩個人邊說邊走,結果還沒有等到達東市比賽的地方的時候,兩個人就被人給攔住了。

「這位可是司農寺的少卿蔣大人?」來人一臉的恭敬。

蔣岑卻不管別人恭敬與否,他可是少卿的身份,怎麼也不能是隨便有個人一攔,他就得和人家說話,根本就沒出聲,繼續向前走去,他身邊帶著的下人則是非常不滿地看了眼攔在前面的人,問道:

「你是幹什麼的?這裡乃是京師重地,你想要做什麼可得先想清楚了,我家老爺沒有工夫搭理你。」

「知道,知道是京城,沒想幹什麼,就是過來送錢來了。」攔在前面的人見蔣岑繞過去了,也不敢再次阻攔,只好跟在旁邊陪著笑地說道。

蔣岑的下人不清楚情況,以為是有人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賄賂自己家的老爺,連忙把這人給擠到一旁,說道:「我家老爺不收任何賄賂,也沒有什麼能夠給你的,你快點走吧,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誰知這個時候蔣岑卻站住了腳步,回頭問道:「怎麼給錢?給多少錢?想要什麼?」

見蔣岑沒有繼續走,來人終於是長出口氣,說道:「五千貫,只要蔣大人能把最近種出來的蘿蔔,和種蘿蔔所用的種子給我,五千貫就是大人的。」

「五千貫?不少啊,可惜,我就怕有命拿沒命花,那種子和蘿蔔是司農寺的,又不是我的,我如何給你?」蔣岑一聽價錢,就非常不滿意,給的也實在是太少了,多少種子,又有多少的蘿蔔,這次損失就不只一個五千貫了。

別人不知道過來買蘿蔔和種子的人是誰,難道自己也不知道,那背後可是一個國家,就給出來這麼一點錢,做夢。

來人一聽蔣岑拒絕,似乎還不死心,又說道:「司農寺難道大人還無法做主?大人可是司農寺的少卿,司農寺還不是大人說的算,難道有人不大人更厲害?」

這就是用起了激將法了,如果蔣岑不是得到了具體的消息和命令,真的可能會一衝動就把非常不值錢的東西給賣出去,但現在根本不可能。

盯著來人看了一會兒,蔣岑笑著說道:「司農寺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無法做主,要不你去找聖上說說,只要聖上下了旨意,你就是一文錢都不拿出來,我也會全給你。」

「對,你別想從我家老爺的手上得到什麼好處,我家老爺才不是你想的那種貪官,想要要東西就去找別人吧。」蔣岑的下人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主動找到自己家的老爺,但他得幫著老爺說話。

至於是不是貪官,那就自己心裡清楚了,現在不能說出來。

來人一聽到對方拒絕,只好繼續加價道:「蔣大人,有話好說,七千貫,再多可就不行了,畢竟那蘿蔔又苦又小,真的不值這個價錢,我買回去也是用在別處,能從中賺到一千貫就不錯了,實在是賺不了太多,再多我就賠了。」

「誒呦,賠了?那我勸你還是別買了,我這人就是不願意看到別人因為我的關係賠掉,不賣,為了你我也不能賣。」蔣岑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方才說笑了,其實不是只能賺一千貫,若是大人賣給我,我其實能夠賺的是四千貫,那不如這樣,我先給大人八錢貫,如果賺的錢超過了三千貫,多的錢全是大人的,如何?」

來人馬上就還了一個說法,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來回變給人的印象是什麼樣子的,應該是練出來了。

蔣岑家的下人不敢相信地看了看來人,再看看自己家的老爺,見老爺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蔣岑自然不能同意這樣的價格,真賣了,他就容易死無葬身之地,不用說張王兩家,皇上就不能饒了自己,聽完來人說的話,連搭言的想法都沒有了,直接朝著目的地走去。

來人緊跟兩步「大人,大人,有事兒好商量,要不您說個價錢,只要我能拿出來的我就願意。」

「真的?」蔣岑再次停住腳步問道。

「真的。」來人點頭。

「那行,蘿蔔的種子一粒一百文,還沒有挖出來的蘿蔔一個四百文,你干不幹?如果願意,拿錢,我讓人把種子和蘿蔔都給你送去,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蔣岑把張小寶給定的價錢翻了一倍,漫天要價么,好等著對方坐地還錢。

這次不僅僅是來人吃驚,就連蔣岑家的下人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真的想用自己的手去摸摸老爺的額頭,是不是病了,要是熱的話,趕快去宮中找醫生,宮中的要是無法治療,還能趕時間到德藝醫院,想來是慢病,快病宮中都能控制住。

「大人說笑了吧?」來人臉色難看地對著蔣岑問道。

「那你還和我說什麼?就這個價,我還沒問你幹什麼的?敢和本官這般言語。」蔣岑的臉也沉下來,眼睛看著來人一眨也不眨。

來人的臉色變幻了幾次,終於是不敢和蔣岑對視,猶豫了下,說道:「大人,您可要知道那是多少錢?財帛動人心啊,不用說那麼多錢,就算是一半也沒有人捨得拿出來,何況我也沒有那些錢。

大人可能覺得能夠多要錢,這個機會不容易,但很多人,比如宰相,還有尚書,他們或許就覺得有個一兩萬貫就非常多了,大人您可想好了。」

這就是威脅了,紅果果的威脅,那意思就是告訴蔣岑,你要是不同意,我拿出來兩萬貫,直接買通你的上面,到時候東西我得到,你不僅僅是一點好處沒有,官也很容易丟掉。

蔣岑這下不走了,也不出聲了,站在那裡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就好像鞋上面有什麼稀奇的東西一樣,他的下人緊張地護著他,眼睛瞪向來人。

來人則是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以為自己的話說到了蔣岑的心中,正等著蔣岑就範的時候,蔣岑抬起頭來,嘆息一聲,說道:「不用找什麼宰相和尚書,前面皇上也在,不如本官領你去見皇上,你與皇上說。

若是皇上聽你的,本官馬上告老還鄉,正好可以過過清凈的日子,別看本官年歲還不大,卻已經厭倦了官場,多謝你了。」

說完這話,蔣岑邁開大步向前走去,下人也緊緊相隨,扔下突然出來的這個人愣在當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自然不敢去見皇上,否則不管怎樣說,他也別想好,就算是不死也要脫成皮。

望著遠去的兩個人,這人咬咬牙,又追了上去,跑到蔣岑的旁邊,再次說道:「大人,您給的價錢實在是太高了,能不能降降。」

「你去找尚書和宰相吧,別來跟我說,我這個人官小,怕。」蔣岑根本就不鬆口,旁邊的下人則是使勁地推了來人一把。

「你再過來找事情,我打死你,我家大人也是你能隨便威脅的?找死。」

這回可就不緊緊是蔣岑的下人推一把那樣簡單了,旁邊還有巡邏的人,一見有人起了矛盾,馬上趕過來,再一看蔣岑,認識,而另外一個人不認識,馬上就問道:「什麼人,敢衝撞朝廷命官?來人啊,抓起來。」

「誤會,誤會,沒衝撞,就是遇到了隨意說兩句。」這個人想要離開,一邊解釋一邊向後退。

「給本官抓起來,竟然敢賄賂本官,賄賂不成還威脅,說是有尚書收了他的好處,還有宰相也是如此,帶回去嚴加拷問。」

這時蔣岑說話了,周圍巡邏的人衝上來就把這個人給按倒於地,用繩子給綁牢靠了往回帶。

「冤枉啊,冤枉啊,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這人不敢使勁掙脫,卻是大聲喊起來,引著不少百姓圍觀,一見人多了,他又說道:「我是從日本來的,大唐不能這樣。」

他以為他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周圍的百姓好面子,會想用一種高姿態讓人把他給放了,畢竟欺負個別國的人大唐也實在是太丟人。

哪知道他不喊這一嗓子還好,一喊完,百姓反而是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就好像看猴子一樣看著他。

大唐的地位多高了,百姓又怎麼可能看得起別的地方的人,別的地方的人過來,百姓不去主動招惹正是因為瞧不起,現在有人竟然犯了事情,那就看熱鬧吧。

巡邏的人把這個自稱是外來的人往外押的時候,蔣岑湊到了這個人的近前,小聲地說道:「本官最反感別人威脅,你進去好好享受一下,等著有人來見你,記得告訴他,在本官面前不要像你這樣說話。」

說完了話,蔣岑高興地帶著下人離去,這人則是被人拖著往衙門走,至於進去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那就不好說了。

蔣岑收拾了一個人,覺得等以後再有人過來找自己的話,談起價錢就更主動一點了,高興地晃蕩著腦袋,不時地念出一首詩。

他家的下人到現在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兒,剛才做的就是一個下人的本分而已,想了想,壯著膽子問道:

「老爺,能不能跟小的說說,那種又小又苦的蘿蔔,為什麼會賣的那麼貴?知道的是蘿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便宜賣的人蔘呢。」

「怎麼就苦了,前幾天給你們做的魚你們沒吃?那魚裡面就加了這樣的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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