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新到官員缺心眼

兩個過來報信的人全被衙役用棍子給捅下來了,衙役沒有懷疑兩個人的話,新縣令或許真的來了,但那又如何?縣令有縣丞厲害?

別看失職的品級高,真比起品級來,縣丞可是從二品的,今年才十歲的小丫頭,能在如此年齡當官的,那是什麼?

「知道錯了嗎?」把兩個人給弄到了地上之後,衙役美美地問道,爽啊,把新縣令的家人給打了。

也不知道衙役是什麼心態,反正他是痛快了,覺得這天都暖了,讓人舒坦。

「你敢打我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們是……」

「知道,你們是新來縣令的人,可他不是還沒上任么?等上任了再說,說吧,有什麼事兒?」

不等倒在地上的人把話說完,衙役就接著他的話說了起來,最後才問過來的目的。

「我家老爺到了外面,還不前去迎接,你等著,我記住你長什麼樣了。」躺在地上的人坐了起來,對著衙役威脅道。

「早知道我剛才就捅你眼睛,我讓你記得?來了好啊,等著,這就回去報信,找人迎接,你們先回,再跑還打。」

衙役可能是以前能欺負人,現在沒有機會了,終於是找到了一個機會,這才不錯過,跟兩個人說過一聲,匆匆趕回到衙門,對張小寶和王鵑說道:「二位大人,新縣令到了,正在外面,等著我們前去迎接。」

「沒空,我來的時候都是自己走的,他就在外面等著,去接他得耽誤我多少工夫?找馬縣令去,你要是願意去也去。」

王鵑才不管什麼新來的縣令,這個縣是她和小寶的,只能由他們兩個人說的算,要是去迎接了,還不得讓新縣令高興地飛起來,尤其是小寶,那可是高力士的乾兒子,親爹還在洛陽當大官呢。

不去,正想著春耕以後的安排,耽誤點時間誰來補償?

衙役就知道會只如此,回道:「是,小的這就找馬縣令過去,小的剛才把新縣令的人給打了,他們當街縱馬,還威脅小的,小的是不是就不過去了。」

「去吧,他沒上任呢,不能把你如何,上任也不會怎樣,記得去仔細看看,回來告訴我,恩,打的好,我還沒騎馬當街而縱,他們算什麼。」

王鵑不關心這樣的小事兒,說了句又繼續開始琢磨以後的政務。

衙役高興地找到了馬縣令,馬縣令聽到新縣令的家人竟然這樣干,心中為新縣令默哀,自己還沒如何呢,一個照面就病了,新來的難道就不想著先弄明白了?

穿上衣服,馬縣令帶著兩個人往外走去,想要看看新縣令是什麼樣的人。

何一偉在外面都等急了,還有很多進出的百姓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的原因,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等了小半個時辰,馬縣令終於是過來了,看到僅僅來了三個人,何一偉覺得非常沒面子,眼睛瞪圓了看,見過來的是一個縣令,這才稍微好受點,也僅僅是如此。

旁邊的管家小聲地問道:「老爺,不對呀,怎麼就來了一個縣令還有一個衙役,另一個應該是下人,他們縣中的其他官員呢?」

「什麼他們縣中,是我們的縣中,其他官員可能是看不上本官,不急,等著本官上任之後就讓他們知道本官的厲害。」

何一偉壓下心中的憤怒,等著馬縣令到了近前之後,馬上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向前連走兩步,說道:「可是馬縣令?我這就過來了,先祝賀馬縣令將要高聲,下官來遲,耽誤馬縣令上任了。」

「無妨,來者是何縣令?且隨我進去,呆會兒好交接,有些賬目太亂了,還請何縣令多擔待。」

馬縣令也是一臉的笑容,對著何一偉說道。

「明白,馬縣令請。」何一偉又怎麼能聽不出對方話中的意思?笑著回道,跟在馬縣令的身邊一同進城。

百姓們也沒有刻意相讓,這讓何一偉非常疑惑,無論怎麼說,馬縣令都是一縣之尊,為何百姓不害怕?更沒有人打招呼問候。

旁邊的管家幫著老爺問道:「馬縣令,這縣中可是正忙?小的見百姓來去匆匆,還沒有其他的官員露面。」

「哦,忙,忙,真忙,何況本官這幾日一直是被病纏身,正趕上春耕,別人實在是抽不出空來。」

馬縣令以為新來的縣令知道的事情多,卻是有本事能對抗兩個娃子,故此才在外面等著別人迎接,如今一見,總算是明白了,什麼都不清楚。

這樣的人還想在以後的時候過好?做夢去吧?自己幾天中也讓人又仔細地去問了問兩個娃子的事情,除了張王兩家大娃子的身份,一個打了經濟戰,一個領兵殺得吐蕃不敢還手之外,那個男娃子竟然還是高力士的乾兒子。

兩個人都有牌子能夠隨時進宮,女娃子甚至能沒事的時候去後宮溜達,這得多大的面子?上頭傳來的消息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了兩個小傢伙,不然沒有人能保得住,據說宮中皇上在牆上掛了兩個小傢伙的畫像,上次兩個小傢伙進宮給皇上做菜吃,皇上不需要任何人來試毒。

御廚房的人做的菜都必須有人先試毒,兩個小傢伙的菜就不試,這或許是皇上從登基以來第一次如此,兩個小傢伙就算把自己殺了,告到皇上那裡,估計也就是輕飄飄的一句兩個娃子還小,不懂事就完了。

對,新來的真不懂啊,等著吃虧吧,自己才不跟他多說,早知道這樣都不來迎,萬一以後他得罪了兩個小傢伙,再把自己牽連進去怎麼辦?

自己的賬讓兩個小傢伙查了又查,許多的罪證都被人給抓住了,只不過是人家不稀罕搭理自己,是的,不稀罕,別看是小傢伙,處理起政務還真有一手,井井有條的,比自己當初強多了。

一路走,馬縣令就一路想,他不出聲,何一偉也同樣保持著沉默,眼睛卻是仔細地打量路上所見,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風物閣。

何一偉的眼睛一亮,漂亮,好地方,看情形這個酒樓應該不錯,以後能夠從中撈好處了。

或許是知道何一偉想的是什麼,馬縣令這時說道:「何縣令,這風物閣還不錯,是縣中最好的酒樓,只不過本官不願意來,他們不賒賬,本官來了也得給錢,但這裡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給兌換金銀,哪怕是飛錢也同樣能夠使用。

本縣別的地方就不成了,銀子勉強能花出去,金子想都不要想,飛錢更是不收,酒樓做的飯菜也挺好,以後有機會過來嘗嘗,還有庭院的布置也非同一般,除了海雲間和水雲間兩個大酒樓行,別的地方很少能比過的?」

馬縣令不容易啊,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那意思就是說,別動這裡,你動不起。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動不起,架空了自己的兩個小傢伙就沒問題,但人家風物閣回來事兒,小丫頭剛一說錢的事情,馬上就送了五百貫。

何一偉聽懂了,卻非常遺憾,好不容易找到處能弄到錢的,竟然背後有大靠山,金子都能給換了,那至少也是某個候府才行,尋常的地方根本用不上金子。

往後面看看,見有一處小樓不錯,問道:「馬縣令,那個小樓也是?」

「是,都是風物閣的,只不過小樓所在的院落被人長期給用了,風物閣前幾天就說了,那院落就算住的人走了,也不再對外開放,一直給現在住的人留著,聽人說,縣中的官員與之有關。」

馬縣令只能提醒到如此程度,再讓他說不可能。

「呀呵,褒信縣難道是卧虎藏龍?」何一偉還不算白給,至少聽明白了馬縣令話中的意思,就是衙門中有人不好得罪。

一路走來,知道了兩個不能得罪,一個是風物閣,另一個是某人,至於具體是誰,得打聽一下。

再向前走,這就到了褒信縣衙門。

與何一偉想像中的不同,大門口只有一個衙役搬個凳子在那裡打盹,是的,有凳子,什麼時候衙役能坐凳子了,還是站門的。

再看登聞鼓,新鼓一面,有台階能夠上去,站在不同的台階上,夠的位置也不一樣,哪怕是一個小娃子想敲鼓也行,還專門在旁邊的架子上放了一個小鎚子,大門新刷的漆,在門口的兩邊擺了不少的花盆,裡面有小樹,還有正要開的花。

看上去確實舒服,但誰會把衙門給修成這樣,尤其是那門,怎麼畫了只大兔子?這不是小娃子玩的東西嗎?

「馬縣令,這兔子……」何一偉指向門問道。

「哦,兔子啊,是不是很可愛?縣丞鵑鵑親自畫的,百姓也愛看,我還琢磨著,等換了地方多養幾隻。」

馬縣令對這對兒大兔子也非常無奈,要不是他們兩個,早就彈劾了,衙門的大門是你們畫兔子的地方嗎?可惜,只能認可,想要討好還得去養。

何一偉也有點發懵,琢磨著這個褒信縣是不是有問題啊,想了想,決定從正門進去看看,邁步向里走,剛一走到門口,就看到兩個小娃子在那裡堂上坐著,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幹什麼。

馬縣令知道啊,別看是兩個小傢伙,湊到一起的時候那簡直無敵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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