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 路中偶遇笑乾坤

一號一提起這個事情,就不由得哆嗦了下,他當初被派到大唐的時候,就是因為聰明,對這個叫經濟方面的事情非常有天賦,到了大唐潛伏起來之後,也做了不少的買賣,賺了很多的錢,如今都拿出來了,估計要全賠進去。

當時大富翁遊戲出來的一刻,他還認為這是小孩子玩的東西,根本就沒有看上眼,只不過後來的規則變了,還有了各種的級別在,他這才帶著玩的心思接觸了一下。

等玩的時候這才發現,事情不是想的那樣簡單,不錯,最低級的大富翁遊戲,真的是給小娃子們玩的,可越往上就越不一樣,已經超脫了遊戲的存在,等著出來的頂級這個級別之後,那全變的不同了。

和遊戲沒有絲毫的關係,所有的運作全是以現實為基準,裡面各種的規則層出不窮,想要在那個層次上玩好了,在現實中也必然是厲害的存在。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什麼擔心,自從進到了排行榜,他發現,自己有著與前面人一戰的本事,並不害怕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姓宋的這個排名第一的人。

於是他又一次把這個遊戲給看輕了,尤其是規則制訂的人,所制訂的規則不是一下子就全面,而是隨著遊戲的進行而逐漸完善,在他的心中,不能一次把所有的規則都制訂好,那就不是本事,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會比這個人更厲害。

但這一次的經濟戰,他算是看明白了,他的對手一定是那個遊戲的規則制訂者,因為他從中看出來不少的東西,清楚為什麼規則一直再變,再逐漸完善。

不是那個人不想一次就把規則給固定了,而是隨著新的東西出來,原來的規則就不能用,規則是隨著一樣樣新的東西而完善,人家當初一定就想到了這點,所以,留下一個有著漏洞的規則,那不是讓別人去利用的,當然,能利用那是你的本事,最根本的原因,是在激勵人去發現更多的新事物。

這是一種胸懷,把希望留給了別人,再告訴所有參與的人,他們都是規則制訂者,想要進來,必須要了解更多現時中的事物,不然就只能跟著別人玩。

這種制度是為了培養更多的優秀人才而制訂的,那個人好像非常希望有人有一天能超越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犧牲了自己的利益,為別人鋪路,所以,這個人不進榜,怕其他的人面對他的時候一輸再輸,失去了奮進的信心。

這人永遠地隱藏在背後,只有在完善規則的時候才會悄悄地出來轉一圈,然後繼續退走,真正的為國著想之人。

這樣的胸懷,就已經讓人震驚了,更讓自己吃驚的是手段,這一次自己輸的不怨望,在對鹽價和油價進行操作的時候,人家就已經警告過了,是自己不服,擔心的時候還想較量一番。

如果那時退出去,或許還能賺點,但自己沒有把握,結果就是現在的樣子了,人家動手了,不動手的時候靜如處子,一動手就是蒼鷹搏兔,可惜自己沒有那個本事來個兔子蹬鷹。

高人啊,大唐有這樣的高人存在,以後別指望通過經濟的手段攻擊了,沒用,自己跟那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就好像大人在逗娃子玩,怪不得他娘的不進榜,他要是在榜上,別人還怎麼活?

一號想著想著,就忘了面前的事情,坐在那裡,看著門口的方向愣愣出神。

其他人不知道一號受到了多大的打擊,他們還以為一號正在想辦法把對方給打敗,不敢打擾,靜靜地等待著。

直到外面傳來一聲不知道是什麼鳥的鳥鳴,一號才從恐懼的狀態中掙脫出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這會兒之中都濕了。

「面具,可是想到了好的辦法?」陳老爺見一號迴轉過來問道。

「辦法,那就是馬上把所有的糧食和牲口都用低低的價錢賣出去,賣給張忠,我們拿著剩下的錢跑,我會親自與國內請罪,這次的事情不怪你們,都是對手太強大了。」

一號嘆息了一聲,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同時愣了下。

「跑?如果便宜賣的話,我們會賠很多,原來的本錢至少賠進去一多半,這還是通過特殊的方法,把更多的那個風險轉嫁到了當地錢莊上之後受到的損失,不然都是我們的錢,那可真就血本無歸了。

難道就不能再想想辦法,畢竟糧食和馬都在我們的手中,這裡的糧食根本就不夠用,還有牲畜也是一樣,張忠放出來的消息,有很多是假的,我們堅持堅持,或許他就怕了。」

齊東家不敢相信地看著一號,難道一號真的認輸了?那可真要把牲口和糧食在當地賣了,不然運回去的話,糧食還行,但牲口一路上就麻煩了,容易被唐軍攻擊,畢竟目標太大。

一號也不想就這樣撤退,糧食他會想辦法運一部分回去,另外的就不能留著了,不然不夠運費,用收來的牲口運糧食,等回去,牲口估計也把糧食吃沒了。

當初的設想是,把所有的價錢都抬高了,然後用吐蕃的牲口與糧食補給進來,現在只不過是賺了一部分牲口的錢,牲口有一部分是從吐蕃高價賣過來的,然後又收,只不過錢沒有完全給出去。

如果要帶走,不可能讓人不知道,別人會追來要錢,除非是……不行,這個人不能暴露了,他還有用。

「報,報,一號,不好了,張家又出新動作了,他們放出來一種什麼技術,據說可以免耕,並且能提高糧食的產量,需要在劍南道的幾個地方試一試,已經找人開始簽合約了,說是損失了之後,由張家賠償。」

正在眾人想著的時候,從外面跑進來個人,對著一號著急地說道。

「什麼?免耕?怎麼還有這樣的東西?不好,快撤,否則來不及了,那樣會連累其他潛伏在大唐的人,把錢先套出來給別人。」

一號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知道要壞,也不多說,讓人馬上就去找張忠那邊商量賣糧食與牲口的事情。

此時的通化縣已經要鬧翻天了,四個馬行的人被其他人給圍了起來,讓顏家的人去追錢,不然的話就不放過他們。

當初把錢拿出來是自願的,到別處去買來馬與牲口,但交易了兩次之後,先給貨後收錢的提議卻是顏家的老頭子提出來的,還作了保,現在眼看著別人都不需要牲口了,再不要錢,誰知道以後會怎樣?

於是,四個大馬行就被人給圍了起來,讓顏老頭去領著要錢。

顏老頭也著急呢,他沒想到那邊的事情出了岔子,原來想好的情況並沒有出現,讓人措手不及。

現在就是把牲口都要回來也不行,別人不會幹的,畢竟買的時候就貴了很多,現在拿回來,根本賣不上當初收的時候的價錢。

就在這個時候,陳東家找來了,一號吩咐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顏家的人被所有的錢財背負上,必須把這個事情先解決了,賠也要如此,保證顏家在當地的信譽。

陳老爺一來,眾人又把他給圍上了,讓他拿錢,好在陳老爺心中有數,故此絲毫不慌張,先拿出來一筆錢,把眾人穩住了,說自己留在當地,等所有的錢都拿過來再走,並且就在顏家呆著,哪都不去,這才讓眾人安心,到時候拿不出來錢,就把顏家拆了。

張忠派出人與他們接觸,開始收的一批,價錢就已經非常低了,結果收到兩批之後,價錢一降再降,並且是先收糧而後收牲口。

這樣一來,牲口吃的東西的錢就轉嫁到了吐蕃人的身上,拖的時間越久,對吐蕃就越不利。

到了最後,收下一半別人囤積起來的糧食時,張忠告訴眾人,他已經沒錢了,需要先欠著,吐蕃的人自然不幹了,張忠能欠,他們欠不起。

張忠讓人連續地與他們商議了幾天,無法賒欠之後,又把價錢給壓低了許多。

除了吐蕃自己留下來準備運回去的糧食,其餘的糧食全被張忠給收到了手上。

正這個時候,前線在吐蕃中的密探派人回來送信,一月前,鵑鵑帶領輕騎消失在茫茫大漠後,進攻了吐蕃軌州,在軌州外圍攻掉無數的村落,並焚燒大量的秋糧。

二十天前,鵑鵑繞開敵人反應過來後的夾擊正規軍,進入到了道塢城範圍,消滅了吐蕃還沒有來得及布置的兩個大隊共三千人,差點騙開城池攻進去,被發現後,殺了一千守軍,再次消失,並同樣燒掉了吐蕃大部分的秋糧。

十五天之前,鵑鵑帶領輕騎向北而去,後轉道隱藏在山中,躲過了吐蕃一部人馬,用吐蕃人的衣服和聲音,騙開噶達城,從城東而進,從城西而出,把噶達城搶了一番,燒了一番,再次攻向丹巴,躲開了吐蕃合圍之軍。

到丹巴城所在外圍,引出丹巴守軍出城列陣阻攔,回兵把吐蕃拉援的一個兩千人的小部落的隊伍給屠了,繞丹巴而過,與丹巴和金川城之間的地方渡河。

六天前,渡河過去的一半軍隊在張小寶的帶領下,引著吐蕃的軍隊逃向當初的村落,鵑鵑則帶著隱藏起來沒有渡河的人沿岸向上,把吐蕃金川城出來的兵的後勤糧草給燒了,並殺光一千根本沒有絲毫準備半渡中的吐蕃押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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