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陰謀詭計隱背面

錄夫圖塔站在沙漠的邊緣,讓很多的親兵保護著,其中還有拿那種立起來就像牆一樣大的盾,他真怕突然從某個沙堆下面飛出來一簇箭,他現在深有體會,對於殺神一樣的小丫頭,一切都有可能。

只要自己可以想到的事情,對方做出來,絲毫不稀奇。

「將軍,外面風沙大,還是進帳為好,以免傷臉。」旁邊的參軍好心提醒。

「傷臉?那你就進去,我是不怕了,臉早就沒了,還傷什麼?把吐蕃的臉都丟盡了啦,真要臉,我就領兵衝進去,我現在耳邊還迴響著她進沙漠之前,回身問的話,怕不怕?你怕不?」

錄夫圖塔一肚子火氣,加上這裡的環境讓他不舒服,對旁邊的參軍發了出來。

「屬下不怕。」參軍咬牙說道。

「那你帶兵沖,我怕,我猜不出她問這話,是想嚇唬我,不讓我追,還是故意激我,讓我跟進去好收拾我。」錄夫圖塔瞪了參軍一眼。

參軍被將在這裡,臉紅著說道:「為不連累其他兄弟,屬下願意隻身一人前往。」

「還說不怕?不怕你為何擔心連累別人?這要是換過來,她王鵑就敢領兵殺進去,要你一人進去作甚?投降不成?有沒有消息傳來,鷹可是準備好了?」

錄夫圖塔很想鼓足勇氣,大手一揮,兩萬人列陣而進,但他琢磨了一整天,沒敢,在外面都這樣了,進去還不知道會受到來自何處的攻擊,沒見那隻鷹飛來飛去么。

這畜生也不傻,據說先前專門配合人襲擊吐蕃斥候小隊,一隻鷹能收拾兩人,一個俯衝,爪子抓一個,嘴叼一個,現在怎麼就不俯衝了?

參軍見將軍沒有繼續逼迫自己,再不敢說別的話,回道:「將軍,屬下估計,再有最多半日,就能有消息回來,並有雄鷹助陣,我吐蕃之中怎麼也能有幾個訓鷹之人。」

「如此便好,回吧。」錄夫圖塔想到了有鷹以後的事情,顯得很高興,轉身欲回。

六匹快馬也在這時從陣營的後面沖了過來,馬上的人讓人一看就知道連續趕路,一人雙騎,一個穿著吐蕃軍的衣服,另兩個則是平常衣物,沮喪又難過地坐在馬上,不知道怎麼了。

「報,將軍,養鷹之人已找到帶來。」前面的吐蕃士兵翻身下馬來報。

「哦?來了?可是他二人?快,叫到近前。」錄夫圖塔興奮不已,招呼一聲,突然疑惑地四下看看,還望望天,對傳令兵問道:「鷹呢?不會讓本將現給他們抓來養吧?」

那兩個人頭低了下來,傳令兵看了二人一眼,無奈地回覆。

「將軍,來時他二人說是用鷹探路,以免被敵人發現圍剿,鷹就放出去了,兩隻鷹在天上飛了還不到半刻鐘,打東邊就飛來一群鷹,結果……那兩隻鷹死的才叫慘呢,多虧它們沒發現我們,這才逃過一劫。」

「放屁,當鷹眼睛瞎,還是你們從地下走的,這就是殺給我看呢,放你們回來報信,人打不過,鷹也打不過,再去找,唐軍有多少鷹,就給我找來多少鷹,我就不信了。」

錄夫圖塔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幕非常凄慘的情景,兩隻鷹被人家一群鷹,一鷹抓一下,毛就抓沒了,慘啊。

「將軍,同樣數量的沒用,當時對方來一群鷹,卻只從鷹群中飛出來一隻,五個回合,我方一隻鷹被對方抓住,另一隻被叼破腦袋,兩個打一個也沒打過。」

傳令兵又接著說。

又突然想起件事情,從懷中拿出來一物「將軍對方那隻鷹也受了點傷,您看,它爪子上纏的東西被扯破了,上面還有血跡。」

錄夫圖塔接過來一看,只見這是一條布,布的兩邊染成了紅色,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圖案,一個可愛的長著眼睛的稻苗,一臂前指,一臂平端,平端的手臂上落著一隻鷹。

認識,不只他認識,周圍看到的將領都認識,這樣的稻苗太熟悉了,三水縣張王家的標誌,魔煞鵑鵑的旗幟上就有這樣一個稻苗,只不過那稻苗拉著一輛裝滿糧草的車,代表了翼州後勤營。

看見此圖,錄夫圖塔突然覺得心中輕鬆了,周圍同樣能看到圖的人也不像剛才那樣難過。

「恩……如果是三水縣張王兩家派出來的鷹,一隻打兩隻,情有可原,打不過才怪了呢,他們家派個丫頭出來都能以少擊多,何況是只鷹,你們的兩隻鷹死的不冤,人家還沒和你們用計呢。」

錄夫圖塔開始安慰起兩個失去了鷹的人,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養鷹的兩個人還以為過來會受到懲罰,沒想到還讓人安慰一番,互相看看,當中的一個說道:「將軍,我們不服氣,憑什麼他三水張家的鷹就比我們的鷹好?我們馬上回去,找其他訓鷹的人,一同過來報仇。」

「別,去找行,過來時躲著它們點,別飛,飛起來就完了,你們不服,難道我就服了?不服也要忍著,過來把現在頭頂上這隻鷹給我收拾了,本將就算你們大功一件,想收拾上面的鷹,最少也得找五隻,不,十隻,還是不能冒進的那種,同進同退,相互照應,先休息會兒再走。」

錄夫圖塔告誡一番,怕兩個人衝動,那後果……落入敵手的塔塔呢圖已經示範過了。

兩個人還想說什麼,就被傳令兵給拉走了,邊走邊說:「聽將軍的話,最少帶十隻,悄悄地過來,在那邊最好先訓練下,協同作戰,絕對不可貪功冒進,沒看將軍這裡近四萬人都相連成陣么,一旦出現遺漏之處,那就完,聽懂沒?」

兩個訓鷹的人被說的也怕了,點點頭,老實地跟去休息,走了會兒,反應過來,至於嗎?四萬人被嚇成這樣?

※※※※

雄關漫道,車行其上隨欲翻,馬踏當中易落澗,行人來往靠在邊。

從京城過來的米凡三人,終於親身體會到了蜀道之險,騎著馬,開始時小心地貼在靠山的一邊,到現在,三人下馬,拉著馬一點一點走,米凡與韓旋風不時地看一眼下面的山澗,哆嗦著用手扶旁邊的岩壁。

鳩梅冷膽子大,走在正中間,感受從山澗中吹來的風,還有淘淘流水獨有的濕氣。

「這邊過來點,掉下去了。」韓旋風已喊過不只一次了,每次鳩梅冷都笑著對他們兩個說不怕,說自己身高五尺,每步差不多是兩尺六寸,距旁邊有四尺七寸,就算是一步邁偏倒了,多的地方也在路上,掉不下去。

並讓兩個人繼續騎,說馬既然經常跑這條路,一定會自己把握,兩個人卻說什麼也不敢,好在米凡發現自己沒有出現難受的感覺,知道鳩梅冷一時不會出現危險。

鳩梅冷走著走著,不滿地對兩個人說道:「你們還是不是男人?照你們挪呀挪的,挪到地方,早就晚了。」

「不能,有米凡在,真會晚的話,他就不舒服了,和男人與否無關,我就是怕高,那裡還沒到關鍵時刻,我如果一不小心受傷,張家人該生氣了,張家對有本事的人非常重視,對沒本事的人其實也挺照顧的。」

韓旋風說什麼也不過去,他恨不得把手摳進石頭當中。

「你還有本事?劃個船都劃的要死,等我來救,沒有我呀,你就會求天天不應,求地……」

「我現在就求求你,你別說了,你再說什麼忘恩負義,我就跳下去。」韓旋風被折磨完了。

「你水性好不好?好的話,可以試下,至少跳出去落下時得有六丈遠,不然你掉不進水中,會砸在旁邊摔死,我給你算算,從這裡,到水面,大概有……」

「上馬前進,趕時間,米凡,拜託你了,難受就早點說。」韓旋風鼓起勇氣,翻身上馬。

米凡無奈,也跟著爬上了馬背,深吸一口氣「拼了,明天就能到地方。」

※※※※

翼州張忠剛剛把滑雪場的大體事情布置下去,交給內院的人管著,就開始帶領沒有事情的百姓修路,聖旨不是假的,讓修就得修,還不給錢,好在給了,「政策」,用好的話,會多賺許多錢。

這點張忠不擔心,他相信兒子的本事,依靠給予的政策,賺到修路所需的幾倍錢會很輕鬆,沙石的路面,關鍵地方用水泥加固的水溝,以免路被沖一衝就沖壞了。

還有幾隻鷹幫忙,遇到了需要搭懸橋的地方,就讓鷹把繩子的一頭送夠去,然後那邊有人拉繩子,逐漸加粗,比以前快多了,遇到有擋在路中間的石頭,以及旁邊容易滑落石頭之處,就用炸藥炸。

炸藥就像沒有任何危險一樣擺放在旁邊,近前也沒有人看守,給人一種隨時都能拿到的感覺。

張忠也期待有人拿,結果失望了,哪怕別人都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也沒有人去碰,更不用說偷走要做研究了,埋伏的人就一直埋伏著,還有那沒攪拌的水泥也是如此。

幹活的百姓不管修路的事情帶有什麼陰謀和政治目的,可以頂工,過了工期的日子,又能得到錢,並且以後來回通行也方便,幹起來非常的賣力。

吃的也不錯,張忠還負責提供磨損的衣物和工具,百姓們覺得這樣的生活不錯,卻不清楚在平淡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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