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一章 政治教育很重要

張易終於是被放走了,年萬久用了同樣的理由,玉山縣那邊也有可能鬧水災,也被放走了,張忠現在還沒空收拾兩個人,尤其是年萬久,暫時沒有他的罪證,張易現在是不對他動手。

前天過來告狀的百姓可不僅僅是告那些個衙役,連帶著張易和烏雷縣中的其他官員也給告了,等把民生的事情安排差不多,把背後的人給打掉,回頭再挨個收拾。

兩個縣令被放走,百姓稍微有點失望,他們還以為能夠趁著殺人的機會一起把兩個人殺掉,百姓中有聰明的人,知道新的大官有自己的考慮,就對著不解的百姓說。

不明白的百姓聽了之後還是不明白,可卻知道新來的刺史大人是個好官,有刺史在,以後就不會被縣裡欺壓。

張忠等官員先回府,留下零號隊的人收拾法場,天沒有下雨,更不會落雪,打來水把血沖一衝,死的人也沒放在外面讓別人看,挖坑埋掉,以免招惹蚊蠅。

百姓們紛紛散去,一個個心情都不錯,買了貨又借了錢的準備回去吃點好的慶祝一下,擺攤子的人把東西的價錢降了些,好早點賣完回家去說,開店的人也給夥計或者是自己加了餐。

張小寶與王鵑也給五十六個人準備了好東西,從家帶來的凍牛肉做成的牛排,沒有那麼多講究,選肉的時候也非常隨意,不是張小寶不懂這牛排的學問,他以往的生活對這方面非常了解,是條件不允許。

總歸就是三分熟,切開以后里面還能看到血絲,張小寶不喜歡吃,他喜歡吃全熟的,經常被人說沒品位,主要是他以前雇的廚師做完了後,他會用刀切開往上面撒孜然和辣椒面。

這次為了給護苗隊的人慶功,與王鵑配合著做了一些,還專門準備了葡萄酒,陪同五十六個人一起吃。

茁壯護苗隊零號隊的人是第一次殺人,沒動手的人負責收屍和清理血跡,殺人的時候只是覺得心悸,可聞到這種血腥味的時候就有點噁心了。

五十六個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先是把染血的衣服泡上,有專門的人負責給洗,自己又好好洗了個澡,才換身衣服來到院落中。

張小寶和王鵑把食材都準備好了,人一到齊就開始麻利地做起來,十幾個煎鍋同時做,一次就能做出來近三十份,兩次便能讓所有的人都吃上了,沒有那麼多講究,三分熟就是標準。

五十六個人老實地坐在那裡等待,他們不是第一次吃小公子和小娘子多的東西了,以前吃的都不錯,期待著這一次,看著桌子上的刀叉,眾人明白,又是那種稀奇的吃法,不用筷子,這個他們熟悉,用的還比較順手。

很快的,第一鍋出來了,一份份的端到了桌子上,五十六個人從來沒吃過這麼做的牛肉,剛殺完人,還那麼血腥,覺得有點噁心,可肉也能吃,旁邊還有葡萄酒,這酒可不是平時喝的那種便宜貨,一大碗就得二百來文。

又過了一會兒,第二鍋也出來了,一人一份,張小寶和王鵑的面前也放了一份。

「先說一下,這東西燙,吃的時候要小心,還有一點非常重要,就是一會兒不管你們發現了什麼,臉上不準露出難受的表情,更不準吐出東西,否則……」

王鵑臨吃之前,對著五十六個人交代了一聲,否則如何她們說,眾人也明白。

張小寶和王鵑當先開動,從外面看著沒什麼的肉被切開了之後,裡面馬上就露出了血絲,由於是凍牛肉,血水也不少,用刀切下來一塊,塞進嘴裡,張小寶細細地咀嚼著,喝了一口葡萄酒,對王鵑說道:「能吃。」

「我知道,煎成了灰也能吃,小寶,你看看這血絲,多漂亮啊,讓我想起了方才殺人時候從脖腔中噴出來的血,那麼的紅,那麼的艷,喝這酒就像喝他們的血,吃著肉就像吃他們的肉。」王鵑邊吃邊說,手上的動作非常標準。

「小公子,小娘子,可不可以換種酒,這酒太貴了,平時喝的那個蒸餾酒就不錯。」一個隊員看到了那被切開的肉中的血絲,聽著小娘子說的話,努力地讓自己的表情保持自然,小心地詢問了一下。

「要喝勁大的?那是喝鹿茸血酒還是蛇血酒?」張小寶把臉一沉問道。

「不用了,小公子,這就行,馬上吃。」這人嚇一跳,他怕小娘子是怕累,怕小公子是他們做的事情總讓小公子不滿意,小公子很少對他們生氣,可沒當生氣就是準備要放棄了。

他們這些人身上帶著無上的榮光,要是被趕出隊伍就不用活了,愧也愧死了。

五十六個人不敢多說,按照王鵑的要求吃起來,帶著血絲的肉吃起來確實噁心,換成平時也能承受,可這剛剛殺完人,人在臨死前的不甘與仇恨的眼神似乎還在面前,噴洒出的鮮血好像就在身邊。

王鵑吃了一半的時候停下來「不就是殺個人么?有什麼可難受的?那些人該死,直接砍頭還算便宜了,有的應該千刀萬剮,他們在剝奪別人生命的時候是否也會吃不下去飯?不要想太多,把心思放在食物上面,嘗嘗是不是味道不錯?」

王鵑的話說完了,眾人好受了一些,先前最開始上的牛排因為吃的慢已經涼了,可這些人還是給吃到了肚子里,又把酒喝掉,在酒精的作用下,對殺人的事情也稍微敢面對了。

吃過了飯,稍微休息一會兒,五十六個人繼續訓練,張小寶和王鵑則是開始安排別的事情。

既然家搬到了陸州,一段時間內也無法離開,沙盤遊戲的事情要安排人手去查看地形,這個必須要堅持下去,與賺錢多少無關,主要的是軍事地圖和各地的特產及偶然發現的礦產等。

除了這個就是做買賣,酒樓要開,還不能只是一處,挨著海邊,有那麼多海中的食材,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可惜,還有就是這裡以後繁華了,來往的人多,不先佔點地方,就不好佔了。

「小寶,這次咱們怎麼來?憑藉你爹的官職,佔一塊地根本就不需要花錢。」王鵑手上拿個撐子,上面一塊綢布,另一手用針引線來回穿,邊穿邊和張小寶說話。

王鵑準備好好學一學這個東西,以前有點空閑喜歡擺弄十字綉,現在到了這邊就要學刺繡,她知道這個時候女人已經不能去當官了,只好想辦法改行,這裡的人衣服通常都是自己家的人來做。

越是富貴的人家的女人就越厲害,若是花錢到外面去做,會讓人笑話,她想先學學刺繡,接著在這邊弄一個成衣鋪子,找幾個好手給別人做衣服,只要她學個大概的步驟,就能自己按照那時和這時的風格來設計衣服了。

她覺得憑藉她的智商學起來沒什麼問題,曾經為這個事情還和張小寶討論過,什麼是唐裝,後來發現,唐朝人穿的衣服就是唐裝,海納百川的心態下出現的服裝就是唐裝,在長安城中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衣服。

這就讓她的心思活絡了起來,覺得弄出一個大的制衣集團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是一些個首飾,現在帶耳環和戒指的少,可以後慢慢引導別人去戴,那她就有許多的思路來設計了。

張小寶看著王鵑在那裡綉東西愣愣出神,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我還會織毛衣呢。」

「問你要怎麼做買賣。」王鵑等了一會兒竟然等到了這樣一句話,追問道。

「哦,做買賣簡單,一會兒找一個三星的男管事,讓他出面,這裡現在就是缺少了一點點的基礎動力,我們可以提供動力,可只依靠我們開店不行,一個州呢。

還記得以前的歷史書上寫的事情么?我看過一點,印象非常的深,那時的人都是不給自己家幹活,大家聚集到一起,按分來算錢,後來這個方法不行了,人越過越窮,就分了開來。

但是沒過多少年,也就幾十年,人們又聚集到了一起,分配生產資源的時候,那些聚集的人得到的比例小了,但實際的資源佔有量卻比以前那時多,後來我琢磨了一下,前面的那個是政治管理手段,後面用的是企業管理手段。」

張小寶開始和王鵑談起了生產模式,王鵑聽後點點頭:「那你準備在這裡用企業管理模式?」

「對,就用這種模式,把當地的小商戶聯合起來,我們引頭,他們多出力,走出去,陸路不好走就用船,讓他們把這裡的貨物運到外面去賣,做同樣買賣的組成同一個商行,許多的商行組成一個商業管理會。

然後相互參股,這樣別人想動就難了,自己人在管理的時候也能想著保證自己的利益,在這樣的模式下,保證自己利益就是保證所有人的利益,還有打漁的也是如此,咱家組織船隊,合理分配海域,讓漁民加入進來,可以打到更多的魚。」

張小寶對這方面比較輕鬆,直接就有那麼多種模式可以選擇,無非就是細節上要調整一下,符合這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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