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年四季種田忙 第九十二章 多人中毒因何死

眾位官員看到了衙役,聽到衙役的話,一個個都快要感動得哭出來了,太不容易了,終於是熬過去了,在看看面前的飯菜,覺得這東西應該存在於天宮,而不是凡間,咬上一口,實在是太好吃了。

有那官員不知道是被小根菜的辣味熏的,還是感動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看著等在那裡聽吩咐的衙役,就像看到了爹娘一般,那個親啊。

衙役一看大家的表情似乎都有點不對,情緒也不是那麼穩定,只好又問了一句「諸位大人,明日里該如何安排?是泛舟水上,還是踏青賞景?」

「問,問一聲,能,能回去么?呃!」一個官員連吃了兩個小根菜盒子,說話的工夫就噎到了,連忙灌下一口湯,挺著脖子在那過了一會兒才長出口氣,看著衙役,眼巴巴等著回覆。

「什麼?回去?這個……」

「小兄弟,你放心,回去本,哦不,咱們就把這次的飯錢給了,一人十兩,不,二十兩銀子,小兄弟也辛苦了,自然不會少了小兄弟那一份。」另一個人聽到衙役那種疑問,張口就說了一堆話出來,他是真怕了,再呆下去,或許命都要留在村子上。

「這到不必,小的意思是說,諸位當真不想在這邊好好玩樂一番了?夜色之下,彎月當空,流水清清,微風徐徐,諸位大人慢槳泛舟,能想到更多有趣的事情。」

衙役未曾想到,自己的話竟然引出如此大的反應,一個個官員都停下筷子在那認真聽著。

「多謝小兄弟好意,這些就都等著其他人到此時在說吧,我等還要趕回去看看縣中的災情,百姓的事情重要啊。」

剛開始說話的那個官員這時又接著說了起來,他實在是怕了,還什麼想到有趣的事情?在這個地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怎麼挑的水,一桶桶的,不算其中的水,只說那一個個的木桶就沒有輕的時候。

連忙找了一個借口,說是要回到縣裡面查看災情,其實就是有多遠躲多遠,下輩子都不來這個地方了。

衙役還在那裡猶豫,說要給錢的官員也接過來話又說道:「這頓飯三十兩銀子,到時縣中所有的兄弟每人五兩銀子,我回去就給。」

有他帶頭,其他官員也明白了,這是嫌錢給的少啊,一個個都跟著說去來,有的甚至是要當場立下字據。

如此一來把程縣令都給驚動了,與那兩侍郎一同到了這邊,聽到眾位官員說是願意多花錢來交著的飯錢,笑著說道:「諸位大人,下官知道,大人們願意拿出這些錢不僅僅是吃幾頓飯,而是想要幫著三水縣度過這個旱災,在次,下官就代三水縣的百姓謝謝諸位大人了。」

這話一說,加上有兩個侍郎在那裡,眾人就是想反悔也不敢,程縣令只要上一個奏章把話說出來,那他們可就不僅僅是不合規矩出來玩這麼簡單了,一個個估算著究竟要拿出多少錢來。

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就都後悔了,尤其是剛才第一個說話的人,此時正被其他的人瞪著,三十兩銀子的飯錢給也就給了,畢竟吃到了肚子裡面,可那每個衙役五兩銀子的錢?三水縣有多少衙役?

有兩位上官在,這些官員只能再一次應承起來,接著開始使勁吃著桌子上的飯菜,恨不能把所有的錢都吃回來,那湯也是喝了一碗又一碗。

程縣令也不打擾,轉身離開,自己吃自己的去了,他的飯菜要更好一些,尤其是那小根菜盒子,別人的盒子裡面或許還能包一些山蒜,他的裡面全是嫩嫩的小根菜,還有村民專門把一些好的小根菜用鹽腌制一下,吃到嘴裡的時候可謂是鮮辛可口。

在這些人吃飯的時候,張小寶與王鵑也同樣在吃飯,似乎想到了一起,這邊做的也是小根菜盒子與貓耳朵湯,唯一不同的是,別人的小根菜盒子只有小根菜和雞蛋,他們吃的裡面加了蝦肉。

三寸長的蝦,一些酒樓都要用來做整蝦的菜,張小寶和王鵑卻把這蝦讓人剁碎了包在盒子裡面,小根菜也要用水先泡上一會兒,吃起來不那麼辣,挑嫩的小根菜也不會塞牙。

「好吃,真好吃,在小根菜和貓耳朵湯配起來味道真好,尤其是小根菜吃到嘴中那種帶著辛香的滋味,再喝上一口湯,貓耳朵竟然真的是毛茸茸的,吃到口裡面有一股土腥味兒,還有點麻舌頭,我從來都沒吃過。」

王鵑咬了一口專門為她和張小寶特製的小盒子,再喝過一口湯,眯著那長長睫毛的眼睛,高興地說道。

「恩,我小時候總吃,孤兒院後面有河有山,爺爺就帶我去那邊挖貓耳朵,采小根菜,還能遇到山上的山裡紅呢,回來就做吃的,通常都做成了盒子,白面的少一些,苞米面的多一些,再喝貓耳朵湯,每次吃都覺得是最幸福的時候。

那個時候窮啊,給錢的人少,來了都是給點水果,我和弟弟妹妹哥哥姐姐還要穿衣服,以為窮人才吃那東西,後來長大了,發現那東西竟然比正常的菜還貴,你說可笑不可笑?

到我最後去的時候,聽說一斤嫩的小根菜竟然要十四元,肉才九元錢,那時如果有人願意換的話,我們一斤小根菜換一斤肉都願意,你看到過我小時候的照片吧?瘦的猴看到了都會咧嘴。

吃吧,你吃的可不是那一種,裡面還有蝦呢,都吃掉,別浪費,我後來有錢了,吃飯貴一點無所謂,可從來不會扔到東西。」

張小寶咬了一嘴的盒子,在那裡嗚嗚地說著,滿臉都是懷念的神色。

王鵑聽了不知道是該羨慕還是該難過,喝了一口湯「那你們為什麼不到河中抓魚抓蝦,這邊的小娃子都會呢。」

「誰說沒抓夠,抓了也都拿去賣錢了,河裡的東西不值錢,蝦才一寸長,魚也都是兩三寸的,院長爺爺賣不上多少錢,後來被澱粉廠給污染了,連那點東西都弄不到了,大家就到山上去挖婆婆丁的根,也就是蒲公英,那算是一種藥材,可以賣錢。

還有各種蒿子,能吃的都采,還有一種俗名叫防風的植物,那個賣的比較好,治療過敏特別有用,比任何藥劑來的都快,只要熬出了水,身上過敏起的疙瘩,用那水一擦,用不上一分鐘就能消下去。

當時是大孩子多幹活,我還小,就跟在後面,幫著尋找東西,我五歲那年,有一個九歲的哥哥就因為到山上挖東西被蛇咬了,我們都叫那蛇為草皮子,毒不是那麼大,絕對不會在幾分鐘甚至是幾秒鐘之內血液分子被破壞掉的。

院長爺爺就背著他出去打血清,當時的血清不貴,醫院發展的不錯了,別說讓咬一口,咬上十口八口,只要送過去打上針也就好了,何況孤兒院的孩子治療,不會收那麼多錢,甚至可以免費治療。

可那時正好趕上省里下來一個醫療部門的官員,爺爺就被攔在外面了,說什麼都不讓進,那官員準備在那醫院視察三天,爺爺沒有辦法,想要去別的城市,人家又不會管你這邊的孤兒。

最後弄了點黑火藥糊在了那個哥哥的腿上,兩天以後,那腿已經腫的和腰一樣粗,官員走了,再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拖了一周,死了。」

張小寶似乎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臉上還是帶著吃飯時幸福的表情,邊說邊把一些蝦肉挑出來放到王鵑面前的碟子裡面。

王鵑卻是一點吃的動作都沒有,在那裡愣了好一會兒,看看張小寶「那你就沒有報復?我覺得你這人對這方面最為看重。」

「王鵑同志,這話你就說錯了,為什麼要報復呢?人家有了錯誤,自然有法律來解決,可不能知法犯法啊,這是要不得的,我這人沒那麼強的報復心,好人一個,是老天爺做了事情,那個官員,還有相關的二十六個人,都不小心被蛇咬了。

是被一種叫太攀蛇的蛇咬的,你說怎麼就那麼不可思議呢,那蛇在亞洲沒有啊,生活在沙漠地區,通常還不會主動攻擊人,你說是不是旅遊過來了?要不就是哪一個人走私的。

實在是太可能了,難道那人就不知道,被這種蛇咬到,只有幾分鐘的反應時間?那些人死的那叫一個慘啊,血液都凝固了,這真是老天開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啊,多做點好事兒吧。」

張小寶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又在王鵑的湯碗當中夾出一片稍微老了一些的貓耳朵。

「七一二慘案,一個醫院的院長、副院長加上一個省部級的高官都被太攀蛇咬死了,死前因其知道此蛇毒性,還打過求救電話,死時面孔俱露無望神色,一直無法找到線索,原來都是你做的?就因為孤兒院死了一個孩子。」王鵑望著張小寶覺得有點恐懼。

「不是我,你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們點子不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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