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彈指剎那

天色才剛微明,已經習慣了這個時代作息規律的陳應良就已經自己睜開了眼睛,懶洋洋的伸個懶腰,驚醒了一左一右睡在旁邊的長孫小籮莉和王雪姬,二女蠕動呻吟,粉臂玉腿動彈間,被單滑落,頓時春色滿堂。

「夫君,天才剛亮,你怎麼就醒了?」長孫小籮莉迷迷糊糊的問。

「習慣了,每到這時候就自然醒。」陳喪良打了一個呵欠,左手摟住長孫小籮莉,右手抱住王雪姬,抓緊時間享受難得的左摟右抱幸福時光——以前當刑警隊長時,陳喪良偶爾也干過一些打老虎拍蒼蠅的好事,當時陳喪良嘴上雖然嚴厲譴責蒼蠅老虎的腐敗荒淫生活,內心裡卻是既羨慕又嚮往,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陳喪良自然是說什麼都要親身體驗一把。

「才剛回來,沒事的話多睡會吧。」王雪姬含糊的勸說,又抓住了陳喪良的魔爪掐了一把,道:「別亂捏,一會還要去給你兒子餵奶。」

「雪姬姐姐,你還有奶嗎?」長孫小籮莉吃吃的笑了,道:「昨天晚上,你的奶水,好象都已經被人偷吃光了吧?」

王雪姬的嫩臉紅到了脖子根,探身過來呵長孫小籮莉的癢,小籮莉早嬌笑著躲進了被窩裡,陳喪良也乘機在王雪姬身上大吃豆腐,王雪姬報復不了長孫,也只好把氣撒在先上車後買票的丈夫身上,抓著陳喪良又掐又捏,陳喪良殺豬一樣的慘叫間,長孫小籮莉也鑽出了被窩給王雪姬幫忙,嚴懲到處亂找小三的丈夫,滿室融融。

折騰了許久,陳喪良正要把膽敢犯上的王雪姬按住懲罰時,王雪姬卻耍賴要去給兒子餵奶,還跳下了床直接開溜,陳喪良無奈,也只好把躲進被子里的長孫小籮莉按住,不顧她已有孕在身,很是發泄了一通野蠻獸性,直到長孫小籮莉捂住肚子再三求饒,陳喪良這才心滿意足的起床洗漱。

出了名賢惠的長孫小籮莉照狸親自服侍陳喪良洗漱更衣,替陳喪良梳頭的時候,小籮莉還主動提起了陳喪良的公事,問道:「夫君,你說陛下讓你在迴鑾前平定宜陽賊亂,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怎麼還要在東都耽擱?這不是你平時的作風啊?」

「我去得再急也沒用。」陳喪良打著呵欠答道:「伏牛山那邊地形太複雜,蕭國舅他們又故意不給前線供應足夠的糧草,我去得再急,找不到賊軍主力決戰,也是白辛苦,與其白辛苦,倒不如抽點時間陪陪你們。」

「那你怎麼向陛下交代?」長孫小籮莉擔心的問道。

「放心,我自有打算。」陳喪良笑笑,又說道:「再說了,陛下又沒有逼著我一定要在他迴鑾之前平定賊亂,就算不能按期平賊,了不起就是挨點罵,不會把我怎麼樣。」

小籮莉似懂非懂的點頭,這時,下人來到門外稟報,說是房玄齡和袁天罡求見,陳喪良這才不再磨蹭,一邊在小籮莉的幫助下迅速更衣,一邊吩咐下人把早飯送到客廳,讓自己和房玄齡等人共進早餐。

不一刻,穿戴整齊的陳喪良人模狗樣的來到客廳與房玄齡、袁天罡見面,剛一碰頭,房玄齡馬上就對陳喪良說道:「賢弟,皇城傳來的消息,裴仁基裴大夫,已經在昨天晚上回到了東都,但今天馬上就向越王殿下告了假,說是在回程路上受了風寒,不幸病倒。」

「不出預料。」陳喪良的笑容頗帶譏諷,道:「病了,當然就無法和我在皇城宮中共敘軍情,我再去探望他,他再來一個病得迷迷糊糊,高燒不退,前言不搭後語,今天的時間就算過去了。」

「想不到裴大夫也是這樣的人。」袁天罡感嘆道:「平時里,大將軍也算對得起他了,這次他能夠出任東都四留守之一,也是因為大將軍你的極力保薦,真沒想到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他竟然會這樣扯你的後腿。」

「人之常情,我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陳喪良冷笑了一聲,又揮手說道:「別管他了,先吃早飯吧,吃完了我們同去皇城拜見元留守、段留守和蕭留守,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賢弟,最好把盧楚盧司郎也叫上。」房玄齡眨巴眨巴眼睛,笑著說道:「盧司郎是個直脾氣,敢說敢當,讓他看到三位留守的精彩表演,賢弟你也用不著在陛下面前當惡人了。」

陳喪良放聲大笑,誇獎了一句房玄齡果然夠陰損,這才與房玄齡、袁天罡共進早餐,然後領著他們直奔皇城,先借口了解前線糧秣器械情況和盧楚搭上了線,然後拉著盧楚同去聯絡三大留守,要求三大留守為前線提供足夠的糧草武器,還有山區作戰的各種必需物資。

和陳喪良、房玄齡等人預料一樣,三大留守果然打起了太極拳和玩起了蹴鞠,蕭國舅借口他是內史侍郎主管詔令政令,錢糧發放不歸他管,對陳喪良愛莫能助,暗中控制著民部的段達躲著不見陳喪良,元文都倒是立即接見了陳喪良,卻借口如此大事要與其他兩位留守共同商量,要陳喪良入宮去召集三留守共議此事,然後陳喪良進宮去找到了楊侗頒令之後,三大留守再磨磨蹭蹭的來到宮城共商大事,時間早已過了正午,比金子更加寶貴的平叛時間也一下子浪費了大半天。

對此情況,早有心理準備的陳喪良倒是不動聲色,性格鯁直的盧楚卻是氣得七竅生煙,賭咒發誓要上表彈劾故意拖延政事的三大留守,不過還好,三大留守好不容易在楊侗面前聚齊之後,倒是很爽快的議定了給陳喪良的糧秣輜重數目——只不過天色已然不早,今天之內無法發放完畢,要等第二天早上才能把陳喪良所要求的軍需輜重如數發放。

末了,蕭國舅還假惺惺的對陳喪良說道:「對了,陳熊渠,裴大夫的情況不知道你知道沒有?裴大夫在軍中連日操勞,回程路上又在河上受了風寒,被迫告假,暫時無法入宮與你會面,你打算怎麼辦?」

「聽說了。」陳喪良點頭,神情很是無奈的說道:「裴伯父既然抱病在床,那我也不能逼著他進皇差辦公,我一會就去拜訪他,看看他現在的情況,也看看他能否為我介紹前線軍情,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先到前線去,一邊了解前線情況,一邊指揮作戰。」

蕭國舅含笑點頭,還十分難得的稱讚了幾句陳喪良尊敬長輩和體貼同僚,然後陳喪良又和三大留守約定了糧草輜重的領取時間,還真的告辭了前去探望裴仁基,蕭國舅等人滿臉笑容的恭送陳喪良離開,同時自然少不得互相擠眉弄眼,慶幸得計。

裴仁基的府邸位於北城的富教坊,距離陳喪良居住的履順坊不算太遠,但是由於各種原因,陳喪良還從來沒有來過一次,以至於陳喪良來到裴府門前求見時,老裴家的門子竟然都不認識陳喪良。不過還好,陳喪良現在的顯赫身份放在了這裡,報上了身份來意後,門子立即飛衝進去稟報,又過了片刻後,一個中年人就飛奔出來了迎接,還一見面就點頭哈腰的賠罪,道:「大將軍恕罪,我家老爺卧病在床,公子又去了平賊前線,都無法前來迎接,就只好讓小人這個管家來代為迎接。失禮之處,萬望大將軍恕罪。」

陳應良當然不會計較誰來迎接這樣的小事,還多少有些同情裴仁基——年紀都這麼一大把了,只有裴行儼這麼一個兒子,女兒又死活不肯嫁人,家中人丁單薄至此了,父子倆還得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衝鋒陷陣,確實有些可憐。所以陳應良立即表示沒關係,又要求裴府管家引路,領自己去拜見裴仁基。

一路進到了遠不及自家寬大豪華的裴府後院,陳喪良被領進了一個充滿藥味的房間,裴仁基高卧榻上閉目不醒,床邊有兩女守侯,一女年約四旬滿身珠翠,想來定是裴仁基的妻子,另一女則做閨女打扮,還故意麵向裴仁基,不肯回頭來看陳喪良。再接著,那中年婦女起身,一邊向陳喪良行禮,一邊自我介紹身份說她是裴仁基的妻子,陳喪良慌忙稽首行禮,恭敬說道:「伯母在上,請受小侄陳應良一拜。」

「賢侄快快請起。」裴妻招呼陳喪良起身,又溫柔的說道:「久仰賢侄大名,果然是一表人才,賢侄,你與我們裴家如此親近,為什麼從來沒有來過這裡走動?」

「伯母恕罪,小侄本來早就想來拜見的,但一言難盡,各種陰錯陽差,始終沒能成行。」陳喪良苦笑著含糊過去,又趕緊轉移話題,問道:「伯母,伯父的病情如何了?用過葯沒有?」

「藥用過了,剛睡下沒多久。」裴妻也不知道是否知情,又問道:「賢侄,是否需要把你伯父立即叫醒?」

看了一眼閉目不醒的裴仁基,心中苦笑了一句如果能叫醒裝睡的人就好了,然後陳喪良才拱手說道:「伯母,不必了,既然伯父才剛睡下,那就讓他好生休息了,軍中操勞的滋味我最清楚,是無比辛苦。」

說罷,陳應良又呈上了探望裴仁基的禮物,裴妻謝了收下,再問起陳應良來意時,陳應良如實相告說自己是來向裴仁基了解前線軍情,裴妻忙又提出叫醒裴仁基,結果這次不等陳應良婉拒,始終背對著陳喪良的少女突然開口了,冷冰冰的說道:「娘,爹都累成這樣了,讓他休息一會好不好?陳大將軍用兵如神,百戰百勝,還需要爹提供那點粗淺軍情么?」

「果然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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