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菜鳥總動員 第31章 免費航班

天下免費的午餐還是有的,這不,大年初二的中午,旅客稀落的省城太原機場來了一群。

全程免費,從家裡出發算起,甚至下大雪的雁北地區,居然有輛地方警車開到了張猛的家裡,接走了人,是省廳一位領導的命令,一路上地方刑警把張猛捧得像上級來人一般,好滿足啊。一天之內,散布在全省九個地市的十三名學員,在中午時分齊齊聚向太原機場。

隊伍排得老長,沒進過機場只見過飛機的嚴德標、豆曉波、鄭忠亮幾人老老實實地在排隊,可不料這老實勁倒被人嗤笑了,駱家龍直接到了自動售票機前,掃描著身份證,吧唧,一張機票在手向同伴們揚了揚,那撥排隊的傻眼了,呼拉一聲全聚過來了。

「咦喲?這麼簡單吶,我以為跟擠春運火車樣。」豆曉波拿到了機票,好不驚訝地道。就像當年從農村到學校,對著一喊就亮的聲控燈好奇地研究了好久,之後被眾人傳為笑談。

「就是啊,真好玩。哎我說兄弟們,要是弄張假身份證管用么?現在的最新假證也有嵌入晶元。」董韶軍道,不過馬上被人斥為傻逼了,還有很緊張的,李二冬拽著貌似很了解的駱家龍追問:「駱駝,你說這下雪天飛機安全嗎?飛那麼高,萬一掉下來咱們可都沒跑,我們那兒高速路可出了好幾回車禍了。」

他一說,旁邊的張猛卻是安慰道:「應該有降落傘,沒事吧。」

駱家龍對著這幫人哭笑不得了,恨鐵不成鋼道:「小聲點,也不怕人家笑話……我收回剛才說的話啊,你們倆不是傻逼,而是很土的傻逼,簡稱土逼。」

眾人一笑,那倆被罵的一左一右擰著駱家龍,你搗我踹,不客氣地來了幾下。

亂搡著到了安檢口,過安檢的時候安靜了,陸續進候機廳,飛機還有一小時起飛,剛過安檢,不少人的手機滴滴滴響了,豆曉波看了,簡訊:打賭,你們一群貨聚一塊了是不是?有好事也不叫上你余爺!

口氣很拽,是餘罪,豆曉波此時掩飾不住得意,直接回了條簡訊,對不起啊,余兒,下次叫你。

駱家龍也在回著簡訊:余兒,你下次還有機會的啊。有紀律,暫時保密。

張猛笨拙的摁著手機回了兩個字:活該。

熊劍飛看了看,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泄密,回了一句話:說什麼呢,我不懂。

一時間,坐在休息椅上的一干學員,倒沒發現都在重複著回簡訊的手勢,不料剛發又來簡訊:賭五十塊,今天我一定能抓到你們。

咦,這把熊劍飛氣得,拽什麼拽,立馬回了條簡訊:好啊,來呀,給你五百。

好啊,抓到請你吃飯。駱家龍也在簡訊上開著玩笑。

豆曉波笑了,從語句里似乎感覺到了餘罪的失望,還是兄弟情深,他打了一行字:別忙了余兒,我們馬上上飛機了。

漢奸汪慎修和李二冬兩人對視著眨巴著,發現兩人手機的簡訊相同,他們促狹地回了條道:賭了,找著我們,哥賞你五十。

「不對呀?」有人在異樣了,是滑鼠,他起身四下看看,挨著腦袋撥拉著問著剛才的簡訊,此時才發現,是接到了餘罪的群發簡訊,設局開賭了,賭的就是今天能抓到大家,已經有人接招了,他四下看了幾遍候機廳進出的旅客,不過沒有目標。

「怎麼了?」豆曉波問。

「是不是余兒也來了。」滑鼠不確定地道。

「不可能吧,沒趕上。」豆曉波道,兩人去找過的,不過沒後文了,滑鼠卻是問著豆曉波道:「豆包,你說會不會許處長到汾西也把餘罪通知上了……你們說呢?」

「不可能,他算個什麼貨,人家那麼大個處長上門找他?」鄭忠亮道。

「不管理論還是實踐,這情況發生的概率好像都不高吧。」董韶軍客觀地分析道。

「那個賤人詐咱們呢。」熊劍飛道,已經被詐過了。

不信,都不太信,不過嚴德標說出疑問來了,一舉手機道:「那他要是來不了,下這套就沒意思了。」

哇哦,有人眼睛一瞪,反應過來了,平時餘罪就掇弄人打賭,誰一不小心兜里的錢就危險了,一準得被騙出來當公款吃喝。眾人一驚覺得不對時,還是滑鼠眼尖,看到了吸煙室里,漫步出來的餘罪,他笑了。

運動鞋、牛仔褲、大風衣,腦袋是扣著長舌的旅行帽,樣子像遠足的驢友,走到近前「嗨」向傻眼的各位打著招呼,然後把手伸到了嘴巴還沒合上了熊劍飛面前。

「賤人。」熊劍飛拍了五十塊,惡狠狠地道。

「見面就表揚,讓人怪不好意思的。」餘罪靦腆一笑,收起錢來了,又把手伸到駱家龍面前。

「你賤到家了啊餘罪,你沒來老子那麼悲痛,結果就為騙我五十塊錢。」駱家龍哭笑不得地付了賭債。手伸到李二冬跟前時,這貨想耍賴,討好地對餘罪道:「欠著,先賒著。」

「少來了,不你說的嗎?好男人可以欠風流債,賭債絕對不欠,給錢。」餘罪瞪著眼,硬搜走了五十塊,一行十幾人,倒有一半被餘罪套走了,收了好幾百,餘罪得意地啪啪甩著鈔票道:「兄弟們注意了啊,收到了公款全部由咱們的後勤員豆包保管,下飛機我請客……不過不用謝我,大家感謝一下這幾位慷慨解囊的兄弟……鼓掌,歡迎下次繼續發揮智商不高的優勢,多多為兄弟們奉獻飯錢。」

餘罪帶頭鼓掌,沒掉坑裡的跟著起鬨,在校數年這干同學間相互間攀比的就是誰比誰賤,贏錢的不但白吃,還能把輸家的智商數落一頓。那幾位掏腰包的被哥幾個數落得有點糗,惡狠狠地商量著,落地就點生猛海鮮,反正就五十塊錢,怎麼也得吃回來,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嗤笑。

「余兒,你怎麼知道消息的?」駱家龍轉換話題了,對於餘罪的突然出現,還是免不了有點好奇,那天把他誤了,都以為趕不上了。

「這個問題我得回答深刻一點。」餘罪看著一圈圍著自己的腦袋,換了副口吻,略帶幽怨地道:「沒有我,你們該多寂寞呀,是不是。」

呃呃呃,嘔吐聲四起,餘罪哈哈笑著安撫著眾人道:「兄弟們是不是有點便秘,怎麼沒排泄物出來?哈哈。」

「我靠。」張猛從背後掐住了,一窩人扯胳膊的,拉腿的,胳肢腋下的,直到播音里航班起飛的通知發出才作罷了,一隊人拿著登機牌,邁向了這個神秘的選拔之旅。

這一行裡頭大部分還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土逼,坐到飛機的狹小空間里,前後一看,這麼多人,比大巴多多了,悲觀主義的鄭忠亮喃喃地握著扶手坐著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我坐在這裡,腦海里全是空難的場景。」

這話惹了幾雙旅客的白眼剜上來,這麼不吉利。董韶軍趕緊拉拉他,指著甬道里小聲道:「看空姐,轉移一下注意力。」

那空姐登機時已經看過了,臉上幾處粉刺,離美女有段距離,鄭忠亮更悲觀地道:「正是因為空姐那張臉讓人聯想到了空難,我太失望了。」

吧唧吧唧,腦袋後挨了兩巴掌,是有人讓他閉嘴呢,鄭忠亮的臭嘴有時候比餘罪的烏鴉嘴還惹人,一回頭看是張猛,鄭忠亮瞪了他一眼,不吭聲了。不是不敢吭,而是飛機動了,他有點緊張。

後面一排是李二冬、汪慎修和張猛,坐在中間的李二冬起飛時示意著左右兩人道:「漢奸、牲口,我突然想起了一個謎語,想不想挑戰一下你們的智商?」

「算了吧,你的謎底都在褲襠里,不猜都知道。」張猛嗤了句,不屑了,這貨葷笑話講得好得出名,但凡挑戰智商,都要進褲襠里遛一圈,汪慎修也嗤笑了。李二冬不以為忤地道:「錯了,我這次謎底不在褲襠里,謎面才在。想不想試試。」

「說說,有點難度啊,別把你的智商搞出問題來。」汪慎修笑道。

「聽題:打一體育運動項目。」李二冬賣了個關子道:「謎面是:飛機上打飛機。」

李二冬作著打飛機的動作,恰恰飛機轟鳴著飛起來了,二冬臉上一緊張,像高潮一樣直吸涼氣,左右兩個同學噗地一笑,漢奸馬上猜道:「雙飛!飛機上打飛機。」

「對,兩個飛。」張猛恍然大悟。

「不得不承認,你智商確實有問題,體育運動項目里,有雙飛呀?」李二冬道,錯了,這謎面這麼有趣,惹得張猛也猜上了,不過他的智商可比體能差多了,愣著眼,被難住了,半晌好奇湊上來問著:「什麼運動項目?」

「射擊。」李二冬嚴肅地道。

「射擊?」張猛不懂了,汪慎修也搖著頭:「什麼謎呀?風馬牛不相及嘛。」

「說你們笨吧,你在飛機上射出來了,還不就是射擊(機)!?」李二冬嘿嘿笑著,得意地左右斜眼看著智商不如他的倆人。

兩人不理他了,真鬱悶,明明知道就在褲襠里,偏偏每次他都能玩出點新花樣來。

呼嘯的飛機穿過了雲層,把層層霧霾的城市扔到了視線的最後,直至不見。舷窗外的天空,像一幅仙境的畫面,雪白聖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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