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苦逼們的甜蜜愛情 第32章 此生總有未了願

「喲,二弟,咋拉這是?」

要進探視宋教授的單勇看到雷大鵬苦大仇深的樣子,停下來了,笑著問,一般這種稱呼的時候都是心情頗好,否則不是叫「雷二」,就是叫「傻雷。」

卧室人多,左教授一來,居然有留學生認識這位人物,不知道是名聲所致,還是左熙穎的風華傾人,都在裡面圍著不知道說什麼。

單勇沒湊那熱鬧,一問,得,雷哥生氣了,扭頭不理他,自顧自到了後陽台上,扮著一副臨欄憑眺的鬱悶樣子,可把單勇給逗樂了,跟著上來,撫著肩,語重心長地道:「哥知道你值班了,心裡不爽,得,接下來算我的,我值班,你玩去吧。」

「不是這事。」雷大鵬不悅地道。

「那是什麼事,還能把二弟氣成這樣?」單勇大驚失色道,一換笑容,又凜然問:「被老婆打了?」

「不是。」雷大鵬更生氣了,生怕單勇又取笑他干不過章芸,影響他聲譽,一指裡屋道:「那酸貨居然罵我,讓我滾。」

「哦,那簡單,那天摁著揍他一頓。」單勇道。

這下子雷大鵬有人支持了,氣消了點,不過難題來了,又道著:「他老婆也罵我。」

「哦!?」嚇了單勇一跳,知道雷哥怕是放雷語了。腦筋一轉安慰著雷大鵬道:「這個動手就不方便了,這樣,我想個轍……咱們那天把酸貨扣起來,扣上一個月,沒人跟翠花XXOO,她不得內分秘失調,對不對?」

「哎,這個辦法好。」雷大鵬瞬時被這古怪精靈的辦法逗樂了,單勇安慰著,要進去時,不料雷大鵬想起另一件事來,拽著單勇凜然道著:「蛋哥,有件事我得請教你。」

「說。」單勇道,葷素不忌了。

「這麼回事,你說我現在有女朋友了,但是我心裡又喜歡上了一個,你說我該怎麼辦?」雷大鵬正色問,問得單勇好不愕然,連這傢伙心裡都是花的,他想了想教唆著:「腳踏兩隻船,槍挑兩個妞,那是需要有實際經驗以及心理承受能力的。」

「那我沒經驗,不問你嗎?」雷大鵬道。

「這個我倒是有點經驗,這樣說吧,我告訴你。」單勇看看無人注意,拉著雷大鵬,倚著窗小聲道著:「首先你得在思想上破除一夫一妻制的束縛,大丈夫男子漢,誰不想多幾個漂亮妞,對吧?」

「對呀,我正是這樣想的。」雷大鵬樂了。

「次之,你得有牛逼的偽裝,絕對不能讓女友發現問題,如果發現,你就慘了。」單勇又道。

「對呀,我正是這樣做的,以前乾的事,什麼都不告訴章芸。」雷大鵬道,似乎修鍊得已經頗有成效。

「再次,你得強悍自己的神經,不能有負罪感,愛情是以責任為宗旨的,而姦情是以歡愉為目的,兩件事你別搞混了,絕對不能衝突。」單勇道,這恐怕也是他的心得。

這下子雷大鵬更樂了,直指自己道著:「那我神經還不夠強悍呀?」

「這不就得了,你已經條件具備,找去吧。不過讓章芸揍你時候別喊疼啊。」單勇笑著道,這算是把雷大鵬教唆的自信又重回來了,整整衣領,擺著POSS,自我感覺蠻好,這樣子看得單勇好奇了,好奇地問著:「告訴哥,誰呀,哥給你參考參考。」

「嘿嘿,王華婷,黨花妞。」雷大鵬呲笑道。

「你身上那根鞭再長,也是鞭長莫及,她在美國。」單勇也呲笑著。

「不不,她回來了。」

「胡說,我怎麼不知道。」

「真的,就在裡面,看宋教授來了。」

「¥%×÷*()」

單勇眼睛一愣,喉嚨像給卡住了。這傻雷得瑟成這樣,肯定不是假話,只不過這消息來的這麼突然,倒把他震驚了,眨巴眼睛,想進去,又沒敢進,教唆雷大鵬還成,可放到自己身上,總覺得對王華婷還有那麼愧疚似的,人走的都沒去送,這消息斷了快兩年了,乍聽之下,讓單勇一下子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

雷大鵬可得意了,有了蛋哥的鼓勵和理論支持,得瑟得就要去卧室,這下單勇急了,一把揪著,喂喂喂……又把雷大鵬拖回來,拖到窗口,繼續教唆道:「二弟,哥還沒說完,再補充次次之,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什麼?」雷大鵬道。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於有正式女友的人,特別是像你這號,女友又特彆強悍的人,必須對愛情忠貞不渝,必須對女友守身如玉,其他都是浮雲,娶個媳婦過日子才是正道,對不?」單勇道,歪理又變成正理了,把雷大鵬聽暈了,摸著腦袋,找不著北了,咧咧道:「和你剛才說的,怎麼不是一碼事?」

「哥的意思是你要干,干點鞭長能及的事,找她自尋煩惱,還不如花幾百塊錢找個妞泄火呢,對不。」單勇輕聲道,他知道雷大鵬這腦子一根筋,怕不敢還真去再找王華婷表白去,當然,心裡也有那麼點小算盤,雷大鵬被單勇煽得暈頭轉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單勇轉移著話題道著:「來來來,別談女人了,多沒勁,哥把你留這兒,是想讓你感染點宋教授的高風亮節,你凈想些風花雪月的事……枉費了哥的一番苦心,昨晚到現在,宋教授怎麼樣了?」

這話說得好堂皇,話題轉向也對頭,說到這事,雷大鵬暫時忘了心事,小聲地道著,來了幾撥人,都是誰誰誰,反正也屁事不頂,就早上清醒一會兒,喊疼,用了兩針嗎啡,剩下時間就昏迷著,就清醒時候也說不成一句話,這都一個月沒怎麼進食了,全靠營養液維持著,家屬都在考慮停葯了,只是誰也不敢下這個決心。

得,不管是說者還是聽者,都傷心了,人到這份上,死都成一種奢侈了,再說他們仨怎麼吵起來了,雷大鵬卻是道著司慕賢一直守著給老頭念什麼離騷,他就說了句,惹得人生氣了。至於為什麼念,單勇想像得出,無非想讓宋教授在熟悉的事里安詳地閉眼,可這個時候,念段離騷也不至於能止疼清醒或者讓人含笑而逝吧?

聽著,他吸著涼氣,嘴呲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似乎在斟酌什麼事的可行性,拍拍腦袋,似乎在什麼地看過,一下子沒想起來。隨後雷大鵬的眼睛,蛋哥像像魔症一樣,在宋教授的小書房裡來回踱步,摸摸這兒,翻翻那兒,司慕賢的想法雖好,但路子似乎不對,他在尋找這位高人的生活軌跡,不過看得他心挖涼不已,書,全是書,要不就是裝訂好手抄的手稿,那張用了不知道幾十年的書桌,漆色斑駁,椅子扶手上摸得逞亮,他坐到那個位置,閉著眼,在試圖的思想觸角去觸摸這位老人的生活軌跡。

他在想,如果一天累了、困了,會有一種什麼樣的休閑方式呢?

當一伸腿,踢到一樣硬硬的盒子時,他好奇地彎下腰,看到了一個樂器盒子,在雷大鵬驚愕的眼光中,他笑著把盒子拿出來,打開,一架古色古香的二胡,他又看了看磨得鋥亮的椅子,他坐下了,蹺著二郎腿,剛好,這應該是一個經常性的自娛自樂方式,否則椅子不會磨得這麼深。

「老宋愛玩的是這個,走。」單勇拿著二胡,和雷大鵬出了小書房,和宋普談上了,果不其然,宋普連連點頭,父親確實對民樂頗有造詣,特別是二胡。不過她有點奇怪,怎麼剛收拾起的東西都被拔拉出來了。

剛要進時,卧室里那一撥留學生卻是已經黯然退出來了,左南下告著別,送著人,偏偏這時候,單勇和傻乎乎的雷大鵬站一起,還呲笑,顯得那叫一個另類,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直到送走人,都沒人搭理他們,王華婷是最後出來的,在門一剎那,她停下來,想說什麼,單勇一瞬間做了一個連他也奇怪的動作,扭著臉扮作不識,進卧室了,搞得王華婷好不鬱悶,本來準備走的,卻又把同來的同學打發走,自己留下來,還叫了一位高大英俊的帥哥,留下來陪她,她倒好,感著雷大鵬噓長問短了。

單勇像個另類拿著二胡奔進病室,眾人都詫異地看著他,他一把揪著司慕賢道著:「拉這個,宋教授最愛這個,拉段他喜歡聽的。那什麼,二泉映月。」

「那難度多大?我就拉個抬花轎還成。」司慕賢苦臉了。劉翠雲提異議了,不過左南下拍著額頭恍然大悟道了:「對對,這辦法對路,老宋最喜歡拉個調調……他的二泉映月能拉到國標水平。」

「那好啊,賢弟,你湊合拉唄。」雷大鵬也上來了,司慕賢這可難住了,不敢接手了,左南下笑了笑,回頭看了看和王華婷站在一塊的女兒,左熙穎思忖了片刻,笑著道:「我來吧。」

啊!?司慕賢和翠雲,再加上雷二,看得有點愣,沒看出來。單勇拿著二胡卻是稍有尷尬,遞到了她的手裡,左熙穎微笑著問:「你確定管用?」

「不確定,不過是他喜歡的事,我想不會沒什麼感覺。」單勇瞥眼,看到了清矍的老人,在被子的覆蓋下,已經看不出還有多少生機,他怔了怔,又點頭道:「如果他能聽到,那他就能想到還有人在關心他。」

這點恐怕是最重要的,說得這麼深沉,連左熙穎也覺得單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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