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吃貨們的奮鬥故事 第78章 身在江湖不由己②

地方並不顯得格外奢華,只是比周邊別墅大幾倍而已,標識也不十分醒目,只是一塊鑲嵌在大理石中的牌子而已,守門人很低調,很客氣地伸手攔著單勇:「先生,這裡是私人會所,非邀請會員恕不招待。」

「哦,我就是被邀請的。」單勇道,看了眼,沒熟人,院子里幾乎看不到人。

兩人笑了,手背著,像隨時戒備的樣子,一位盯著單勇笑、一位看了眼單勇的車在笑,單勇回一眼,也笑了,知道自己有點土老冒了,名車、靚裝、美女,這些彰顯男人身價的東西至今對他還是素昧平生,開這麼輛車來,人家不把你當成跑黑車的痞爺才怪。

「兩位,你們難道不準備核對一下名錄,說不定我真是被邀請來的。」單勇回頭沖著兩位比他還帥的看門人笑道,一副商量的口吻。

「對不起,請回吧……麻煩把你的車開走。」其中一位伸手做了個客氣的請勢,根本不相信。

這倒也好,給了單勇一個爽約的理由了,正轉身走時,愣在當地了,下車來的廉捷和錢默涵正瞅著他笑,廉捷好不驚訝地道著:「單老闆,好巧啊……怎麼?給盛世會所送小雜糧來了?」

故意的,單勇沒吭聲,倒把那兩位守門人聽癔症了,廉捷這才揭著底道:「你們還不認識吧,這位是朝陽鎮做小雜糧的單老闆,你們確定你們後廚沒有要雜糧?」

「不可能,我們的燕鮑和紅酒都是空運來的,這地方要雜糧幹什麼?」守門人愣了下,看廉捷像像個翩翩儒商,不敢怠慢了,廉捷手一攤,朝著單勇笑笑道:「喲,單老闆,這我就愛莫能助了……走,默涵,對了單老闆,聽說您又開始釀醋了,回頭給我們扛幾桶送去啊。」

「啊,好嘞,我一定親自給你扛著送去,不過說話得算數啊,別我扛去你不要了。」單勇笑道,一副卑躬的奸商樣子。這句卻是讓廉捷好不受用,回頭笑道:「只要是你親自扛著送去的,我照單全收。」

「OK,第一缸一定給您送。」單勇重重點頭,隔著門遠遠抱拳施著禮,那兩位,僅僅是報了個名,志得意滿地進去了。單勇就站在門口,還沒走,守門人此時更確定這個小商販的身份了,揮著手已經孰無剛才的客氣,直道:「快走,快走,一會兒客人來了,你停這麼輛,不寒磣人么?」

「喲你這人說話真難聽,我這車正宗國貨長安,有牌有照,那兒寒磣了?」單勇有點微微不爽了,那守門地聽著一口正宗的潞州痞腔卻是不敢造次,又是開業的緊要時刻,一位步話里通知著,另一位卻是警告著:「別好話不進耳朵啊,非要讓我們趕你呀?」

「本來我就不想來,不過現在你說趕我,我還不想走了。」單勇而笑了,本來還真準備走的,不過似乎被廉捷刺激一下下,又來了點興趣,還真想看看這個名為盛世的會所有什麼過人之處了。

有,反應很快,話沒說完,相隨而來了七八位西裝革履,面色嚴肅的男子,直朝門口而來,這是普通人怕是得被唬住,不過對於單勇這號在市井群毆單挑已經無數回的經驗,看得出來人純粹是撐場面的貨色,真要動手,也不會在這種場合動手。

七八個人,直湧上來,單勇沉著的臉驀地一笑,一指戳向後指著,話也沒說,這些人一看柴佔山和李玫蓮同時出來了,俱是愣住了,不相信地看著單勇,單勇笑道:「看什麼看,我都說了是被邀請的,看門的就不信,還招這麼多人嚇唬客人,你們的飯碗危險了啊。」

無聊地一句,那兩看門的人可是心裡打小鼓了,此時卻是後悔也來不及了,柴佔山直奔上前來,握著手,一個勁說對不起,剛剛一忙,沒注意到上門客被攔下了,李玫蓮卻是訓斥著守門人,名錄已經留下了,怎麼還攔人,那兩位指指單勇的車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了,看那漆身斑駁的車,連李玫蓮也有點哭笑不得了,招呼著各忙各的,兩人一左一右陪同的單勇直進會所了,進門單勇還對那兩垂頭喪氣的守門說著笑話道:「哥們,真不是我裝逼啊,你們不能逼人啊……」

重重強調著「逼」字,聽得李玫蓮倒是有苦難咽了,直進了會所廳堂,李玫蓮告了個辭去忙乎去了,柴佔山卻是勤邀著單勇上三層的露天茶座小敘,既來之,則安之,單勇說笑著陪著柴佔山上了露天的茶座,饒是單勇也見過些世面,被這茶座的精緻裝修也看得怔了怔,純原木的根雕桌子,白瓷茶洗浸著碎玉茶碗,晶瑩剔透地格外好看,輕聲上來詢問客人吩咐的茶妹更好看,柳葉細眉,丹鳳雙眼,櫻桃紅唇,比剛剛吐蕊的新柳看著還萌,看一眼就讓人泛起點憐香惜玉心思,一問柴佔山把選擇權交給單勇了,精緻的一列單子,單勇掃了眼道:「老茶頭吧。」

茶妹應聲而去,柴佔山卻是訝異道著:「咦?單兄弟,挺懂茶的。這裡面附風扮雅的不少,可懂得喝老茶頭的人真不多。」

「我也不懂,聽人說的。」單勇笑道。剛說兩句,茶妹又去而復返了,細音軟語道著老茶頭的煮茶尚需稍等,邊解釋邊和捧著茶盤的另一位茶妹坐水洗壺、銀針挑茶了,精選了幾塊板結的茶塊,放到了巴掌大的龍形紫砂里,爾後遠遠的恭立著,神態尊崇至極。

有人在,而且是有這麼靚的兩位妞在,讓單勇渾身不自在了,要是沒柴佔山,說不定飽飽眼福,說不定出言調戲都有可能,可有老柴在,單勇眼睛來回瞟著,說話也心不在焉了,老柴揮揮手,屏退了兩位,人一走,笑著問單勇:「怎麼?喜歡這種類型的?」

「喜歡漂亮的,類型無所謂。呵呵。」單勇笑道。

「那你來對地方了,待會有花式調酒、開業發布,還有會員的互動PARTY,能看到的絕色多了。」柴佔山笑道,抽了支煙,單勇卻是擺擺手回絕了,水開了,單勇伸手提壺,燜上了茶,澆著壺身。這標準的動作卻是又讓柴佔山微微詫異,很專業,而且不像照貓畫虎學的。

「柴大哥,今兒我可有點給您丟份了啊,我還真沒來過這場合,車裡還塞了個大花籃呢,虧我看著門口沒擺我沒拿下來,要不洋相更大了。」單勇笑著自嘲道,這就是所謂的低調奢華了,像這樣的生意根本不需要熱鬧,會員的邀請本身就被限制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據柴佔山的介紹著,主要面對的市處級以上高官以及大企業主而建立的社交型場所,旨在營造一個成熟的商業洽談氛圍以及協助會員擴大人脈基礎。說著這些很場面的話時,柴佔山發現單勇充耳不聞,不屑地笑了笑,於是話鋒一轉,來了個簡單直白地解釋道:「其實沒什麼神秘的,就是想辦法讓大家吃喝玩樂,讓客人願意交會費、願意來消費而已。」

「懂了。」單勇笑道,提著壺,三遍洗茶已過,直衝進壺身,片刻濾出來殷紅髮亮的茶色,直豎著大拇指道:「好茶,存了十年往上了。」

普洱中的老茶頭是越陳越香,單勇嗅著味道,又啜著茶水,贊口不絕了,柴佔山可對這茶品不太在行了,笑著應了個,喝茶的時候不時地瞟單勇,隔了這麼久再見面,單勇好像依然如故,看不出什麼變化,可他的心裡就不同了,陳宦海、陳壽民父子雙雙入獄,連陳壽民老婆前段時間也傳出被雙規的消息,也是受詐騙案的牽連,又被警察刨出來了非法經營、藏匿贓款、洗錢多宗罪名,那一家子,永遠地成為過去時了。

「你聽說了嗎?陳壽民的老婆也被抓了,罪名是窩贓、非法經營,還有洗錢,親戚也被牽連了好幾位。」柴佔山突來了句,看著單勇的反應,不料沒有什麼反應,單勇自斟自飲著道:「這年頭,穿官衣的,誰出事都不意外。誰被抓都不冤。」

「呵呵,那倒是,說起來犯事最輕的,倒是狗少了,我差點都陷進去,說起來得感謝一個人。」柴佔山道,單勇品著茶,很隨意地順口問著:「誰呀?」

「秦軍虎。」柴佔山道。眼睛的餘光看著單勇,單勇卻是杯身不動,喝了茶,放下杯再斟上才開口問道:「這個人不是欠債跑路了嗎?怎麼,回來了。」

說得輕描淡寫,完全不像有所震驚的樣子,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發現,柴佔山笑笑掩飾道:「我也沒見,不過狗少被抓的前一天他給我打了個電話。」

「是嗎,不過秦軍虎好像是做驢肉和冷庫生意的吧?柴大哥您和這人有來往?」單勇懵然加訝異,好無辜的表情。柴佔山笑笑搖搖頭:「有過照面,不太熟,你們是同行,我還以為你們很熟呢?」

「咱是小販,人家是大亨,可能熟嗎?呵呵。」單勇自嘲道。看看柴佔山,知道這傢伙此番專程邀請,無非是找個機會試探,不過單勇這張難得說句真話的嘴,想找點破綻可不那麼容易,轉眼單勇又是很奇怪地問著:「怎麼了,柴大哥,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怎麼老提這個秦軍虎,你們有舊仇?」

柴佔山一笑,有點被調戲的感覺,搖搖頭又道:「都不太熟,能有什麼仇,不過我和他一位朋友很熟,正想介紹你們認識認識。說不定將來生意上你們還有彼此照應的時候。」

說話著,搓了個響指,門口側立的茶妹微微點頭身去,不一會兒,領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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