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吃貨們的奮鬥故事 第48章 從來謀事須小人

談笑自若的單勇訥言了,屏住呼吸了,表情僵硬了,甚至連身上的某一個部位也開始慢慢有了硬度了!

能讓男人變化這麼強烈的唯餘一個解釋了:美女。

對,美女。一對,一對身材近似、髮型相同、甚至臉蛋都相似的姊妹花。

這是一個並不覺得很曖昧的環境,明艷燈光照著潔白房間,一塵不染,寬大的玻璃隔間里,兩位幾乎身無寸縷的美女正用輕柔的動作搖曳著玉臂和腰肢,上面坐的像坐蓮的觀音姐姐,嬌喘微微,香汗點點;蹲著的如新綻的雛蕊,指若春蔥,臂如凝脂。兩人正為一個俯躺的男人服務著,那人是誰此時絕對不會比這一對貌似姊妹花的美女更有吸引力。

哦,不是赤裸的,單勇看到了蹲著那位美女起身,背後一條細細的,白色的,和膚色幾不可辨的胸帶,俏白渾圓的臀間,同樣有細細的褻褲被隱沒在肉色中,如果想看得更清楚,恐怕得掰開細瞧了。

一瞬間的發現讓單勇鼻子酸了酸,有點充血的感覺,強自忍耐著……這不是色情服務,明顯是兩位美侍給一位老闆壓背、修指甲而已。那位躺著的老闆像是愜意地小憩了,旁邊精緻的矮几上,還放著一杯闊口杯斟滿了飲料,琥珀色,杯口嵌了一片檸檬,杯里浮著一顆櫻桃,精緻得像這裡的環境,像這兩位服侍妞,無可挑剔。

兩人進門時,那兩位美女彷彿渾然不覺似地,並沒有一絲一毫中斷,輕柔得動作持續,而單勇的眼光卻被那搖曳的腰肢和胸垂吸引著,晃呀,晃呀,晃得兩眼冒光,心裡暗暗地道了句:

媽的,這才叫生活。

只知道脫了衣服掏傢伙乾的那叫禽獸,而像這樣,脫得僅剩一點,玩得有聲有色、看得香色滿屋,這叫……懂生活、有情調的高級禽獸,那是每個男人奮鬥的終級進化狀態。

柴佔山饒有興緻地看了單勇好一會兒才上前輕叩著鑲金玻璃框,使了眼色,伏在那男人身上的女人附耳輕聲說了句什麼,那男人揮揮手,這兩位赤裸小羔羊才輕輕地起身,一抽絲質的掛衣,像一件披紗一樣輕挽,眨眼間,兩位白裙如洗、長發如墨的靚裝少女像變魔法一樣展現在單勇面前,個子一般般高,笑靨一般般迷人,像同一個模子鑄出來一對瓷娃娃,輕輕地退出了這裡,相隨走時,還留給了單勇一個甜甜的笑。

那笑,幾乎會讓人有純真的錯覺。你說出了這地方,會不會又是一對陽光少女呢!?

單勇下意識地回頭,看到了裸露的美腿和銀燦燦的高跟鞋,光芒一閃,門閉上了。

「喜歡嗎?這是我們這裡的香薰美體理療按摩,如果有興趣,一會兒我安排你試試。」

柴佔山走上來了,笑著道,那笑容里訴說了一句潛台詞:你懂的!

「還是算了吧,看著我都快流鼻血了,這麼撩撥我可受不了。」單勇笑著道,有點難為情。就哥這定力,怕是按不了兩下三下就得原形畢露變成禽獸,初級的那種。

「沒關係,在這兒怎麼胡來都沒人管你。呵呵……介紹一下,我朋友,陳宦海,至於我這位朋友的身份嘛,是不是我就不用介紹了。」柴佔山手一起,笑著示意到了正披著浴袍出來的一位男子,年紀不會比柴佔山大,不過面相要比柴佔山顯得老,看來禽獸雖好,可當禽獸多了負作用也不小,臉白的陳公子明顯有點先衰的跡像,不算很胖,可裸著的肌膚顯得鬆鬆垮垮,端著酒杯,被柴佔山請著坐下,抽了支點上,使勁地吸溜了下鼻子,那衰樣子,有點讓人懷疑是個癮君子。

「坐坐……陳公子,這就是單勇。」柴佔山一請單勇坐到了對面,那陳宦海派頭十足,只是輕輕哦了聲,看看一身褪色休閑裝穿得很隨意的單勇,沒怎麼放在眼裡,放下酒杯,示意著柴佔山,柴佔山趕緊拿著陳公子的手包給遞上來,這也是個牛逼人物,掏著鼓囊的手包,啪地扔出三摞錢來,像路邊給乞丐盆了扔了幾個鋼蹦一樣道了句:「兄弟,花去吧。」

媽逼的,這狗少!單勇暗罵了句,保持著訝異的目光看著這傢伙,有點意外沒有想到這個貨色出面,可偏偏是這種貨色一般還真招惹不起,他這逼樣倒不咋地,可睡人家媽的那人實在牛逼呀!就西城原來坐地虎恐怕也得賣人家幾分面子。這貨色根本不是爹媽養的,凈是那些商戶黑戶供養著的。

「我這人說話直啊,你別多心啊,咱們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個事,你手裡不要個什麼商標么?擱你手裡,一毛錢也不值,哥給你找個主賣了掙倆錢自個花去得了啊……老柴,你跟這孩子說清楚了嗎?」陳宦海說了句,又回頭裝腔作勢地問柴佔山,這柴經理笑著點點頭,問著單勇道:「兄弟,表個態呀,咱們路上說得不挺好嗎?」

差不多把單勇得當傻孩子連哄帶嚇了,單勇抬抬眼皮,點點頭:「兩位哥哥,總得告訴我來龍去脈吧?下家是誰呀?」

「這還有什麼來龍去脈的,人家個大店投資那麼多,經營的好好的,怎麼讓你把人家商標註冊走了?給人家不就得了,自個還落點好,多好……你說是不是,老柴?」陳宦海想當然地道。

「是是,陳公子幫大家辦這事都夠意思。」柴佔山恭維道。陳宦海剛一樂呵,單勇驚訝地道:「那陳公子您意思是說,讓我轉讓給潞華廠店那家?」

「啊,小錢跟我是把兄弟,你也夠孫子啊,那麼好的孩子你都捉弄人家。」陳宦海不悅地道。

「那意思是,幾萬塊錢就把這事打發了?」單勇又問,好不愕然,似乎不敢相信。

「這都不少了,還是看在你也在道上混過面子上,否則誰還花錢辦事呀?」陳宦海不屑地道,似乎商標已經成了囊中之物。給錢都是給了單勇莫大的面子了。

啪,重重地一拍桌子,陳宦海和柴佔山嚇了一跳,就聽單勇雷霆一句:「太他媽欺負人了吧?這他媽不是拿人當猴耍么?擱我我非滅了他。」

話隨聲起,威勢猝來,驚得陳宦海哆索了下,柴佔山驀地被發威的小後生嚇了一跳,看樣也是狠人出身,反身偌大的煙灰缸已經提在手裡,護著陳少,瞪著單勇,一個僵持,門嘩聲開了,四名保安裝束地衝進去,一進門卻站定了,這三個人保持著原樣似乎還沒有衝突。

「真他媽給臉不要臉,欺負人?這話說得多難聽,不欺負人,哥們一天閑著幹嘛呢?對吧,柴哥……這小子是夠橫啊。」陳宦海終於有膽量說話了,問著柴佔山,柴佔山此時才放下煙灰缸,看著單勇並無心胡來,倒是自己緊張過度了,一揮手把人打發出去了。反觀單勇就有意思了,咋唬了一句,表情反而平淡了,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宦海和柴佔山。

「單勇,你不像個識時務的。要談不成,那咱們就換一種方式。」

柴佔山臉色冷了,威脅之意很濃,那種眼神其實和都長青、花柳逼急的光棍眼神是一致的,他們是同一類,所不同的不過是一個發跡一個落魄而已。單勇笑了笑,話鋒一轉道:「我不但想談成,而且還想交兩位哥哥當朋友,一個破商標算個鳥,你就想拆我家房子,我立馬給你們找工具去……二位誤會,我說欺負人不是說欺負我,是陳公子您被人欺負了,難道您沒發現?」

「什麼個意思?」陳宦海聽愣了,尖叫問道。像被人拽了老二,既驚又怒。

「就這商標,在我手裡一毛錢不值我知道,可出了我的手,您說值多少錢?」單勇問。

「這誰能算出來?」陳宦海迷糊了句。不露口風。

「那我問陳哥您……您逼著我把商標轉讓給他們,他們能給您多少錢?」單勇又問。

「呵呵。」陳宦海一笑,突然發現有趣的事了,兩家飈上那就有利可圖了,就像吃了原告啃被告一樣,陳宦海還以為單勇想花錢擺平,獅子大開口道著:「五十萬不少,一百萬不多,不過他肯定不會給你。你要能出這麼多,這事我幫你擺平,沒人找你麻煩。」

不料算計錯了,單勇臉一苦,吧唧吧唧拍著巴掌道:「看看,我說他們欺負您吧,您不相信,這玩意不說五十萬,五百萬都有可能。要不他們瘋了似的還勞陳少您大駕出面?」

「什麼!?」陳宦海和柴佔山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單勇,然後兩人又狐疑地互視一眼,這事辦了,那驢肉大戶頂多也就個十萬八萬的謝禮,可不知道裡頭含金量這麼高,要真是這麼高的話,那陳公子看來可就虧大發了。不過可能嗎?

「你逗我玩吧?」陳宦海張著訝異地問,有點脫出他的思維能力了。

「我給您算一筆賬,你自己掂量,半個月前,也就是潞華廠沒有統一經營之前的數據是,每天的屠宰量是三十到五十頭,按平均四十頭計算,每頭催肥驢在400斤左右,凈肉率百分之四十五左右,也就是說每天他們的出貨要有七千斤左右的鮮肉,以肉聯廠的一貫做法,他們不可能不往鮮肉里摻凍肉降低成本,行內通行標準是三成,也就是說,每天最少要出貨不低於一萬斤……按這個最低標準算,即便是批發價出貨,去掉人工、場地、送貨、水電等等費用,斤肉的純利潤,在三塊七毛錢左右,要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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