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惡之救贖 第24章 別時難捨勤邀聚

如果一個男人,死心塌地地喜歡上一個女人,那估計是要捨得一身剮,誓把美女拉下馬!……不對,用詞錯了,好像是拉下胯!

如果是一個女人,真的喜歡上一個男人,這陣勢倒也不比男人差,估計是眼瞎耳聾外帶判斷力嚴重下降,IQ直接逼近幼兒園大班學生的水平!

或許,這也能叫做愛情,其實愛情大多數的時候,是以情愛和渴望情愛的形式出現!書上說的那什麼山盟海誓、海枯石爛……那東西呀,只能在書上!

愛情之後就是婚姻,什麼叫婚姻,一個「婚」、一個「姻」,二字的正解是:因為女人昏了頭了,所以才有了婚姻一說!

說誰呢,說了半天!

很簡單!

IQ直線降低的女人,是周毓惠。周毓惠對待感情基本上和景瑞霞做生意是一個水平,怎麼說呢?倆白痴!從大連飛回鳳城,草草安排了生意上的事,便死乞白臉地拉著景瑞霞,還就去河灣鄉的牧場了!除了大連,再有疑問就是那個地方,她要去看看,兩年時間,楊偉在哪裡到底幹了點什麼?現在其實她也有點疑問,難不成楊偉還真找了個村姑羈絆住了?

捨得一身剮的男人,當然是小葛律師了,看來,生活目標是得無論如何也得把羅姬整床上!說一千道一萬,這才是最終目的。

昏了頭的女人嘛!或許就是韓雪了,也許,這不是第一次昏頭了。在和周毓惠的談話中,韓雪僅僅是淡淡地提到了自己的那位對象,現在婚姻和她的心境一般,很淡!只是不知道這個很淡的婚姻,是否能免像她期望的那樣,延續到白頭延續到老!

噢,還忘了一個!這個女人很特殊,喜歡男人,但IQ還保持著正常的水平,這就是殊為不易了!

誰呢?當然是老處佟思遙了!

這一個下午時分了,楊偉來緝毒總隊已經整整一周了,卜離也不錯,慰為神奇的擦畫已經結束了!不過最後一個,最難的一個,卻是很讓總隊的人頭疼!

佟思遙在無法確定的時候,又把楊偉拉出來了……預審室里,楊偉又一次和卜離面對面了。

楊偉更詫異,那幅畫就擺在眼前,很現實卻又很抽象,畫中是一位女人迎風而立,圍著圍巾,戴著個墨鏡,從畫里看,應該是個美女,鼻子翹翹的、嘴唇也翹翹的、甚至畫著胸前和屁股也翹翹得,偏偏這臉就是看不清!這幅畫給的感覺是一種很朦朧的美。

可惜,偵破最怕的就是若即若離的朦朧和由此帶來的不確定性。

「嘿!……我說卜離,你怎麼整出個這玩意來!」楊偉看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來,奇怪地問。

「我就見過一次,這個女人給了我車鑰匙,連話都沒說就走了,就見過一面,而且在冬天,穿得也厚,就只能記到這個水平了!具體特徵還真不好判斷!不過她有一個特徵我記得很清,在右手手掌的底部靠後小拇指指根部,有一個花形的紋花,紋得是一個像牽牛花莖、就像樂譜里的高音符號一樣,很顯眼!」卜離坐在對面,很悠然的說到。

「哎耶耶……這可算不上什麼特徵,現在的騷包女人、腳上、脖子上、小肚子上、手上、胳膊上,他娘那兒能畫就亂畫,忒多了。這要找,把警察叔叔都給累死了!……幾年前,誰要有紋身,這他娘拽得很,黑社會的標誌,現在倒好,除了黑社會的不紋身,誰都紋身!哈……」楊偉呲笑著說道。

監控室里,幾個預審聽楊偉的卜離的對話已經成了習慣,而且兩人時而睿智、時而白痴、時而感人、時而雷人的話,已然成了一種享受!這比聽郭德綱的相聲還過癮。

佟思遙沒來,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通過監控屏幕看著預審室,剛剛從案情通報會上下子,腦子裡還無暇裝這些事。畢竟卜離的擦畫,已經幫著確定了三個嫌疑人,這次的收穫可算不小了。

預審室,這下可把兄弟倆弄得無計可施了,楊偉看著畫,喃喃地說道:「身高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四、腰圍不詳、胸圍也不詳,這是大冬天,你小子沒治了,看不出來了吧!……這沒有一個能抓準的特徵呀?現在連臉都瞧不清……」

楊偉看得不禁抓耳撓腮,還真是有點無計可施了。

「嘶……有一個,不知道管用不?」卜離一句出口,彷彿是突然想起什麼來。

「說呀!」楊偉瞪著眼。

「那女的,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卜離若有所思地說著。

「啊呸,那個女人的身上沒味道,特別是大姨媽來了,沖得很!這能算特徵?」楊偉不屑地說了句。

「哥,你別打茬,要是那味,我還至於跟你說嗎?……」卜離苦著臉,被雷倒了。

「那你說,你說。」楊偉示意道。

「很香……很醇……很迷人……體香不太像。香水,不可能。反正我感覺到了,後來坐到了車裡,車裡也能聞道那股淡淡的味道,很悠遠。但我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味道!……其實當時沒有多想,當時如果多想想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想得出來。」卜離有點難色地說道。彷彿遇到了最大的一個難題。

楊偉也奇也怪哉了:「喲,你小子天天鑽女人堆里,這都難得住你?」

「不一樣,差別太多,根本不是我見到了任何一種。要說錦繡里的姐們我見得還真不少,但有這種味道的還就真沒見過,很奇怪的那種感覺,反正我就是說不上來!」卜離很難為地說道。

「算算,說不上來,算說了,反正這女人包著頭包著臉,說上來也白說,警察查人,總不能逮著個女人湊上去聞聞人家身上什麼味道吧。有你這個手上的紋花特徵應該就夠了。」楊偉擺擺手,典型的不想動腦筋的樣子。這是最後一個人了,要說卜離幹得還真不賴,也累得夠嗆,足足用了一周的時間才把幾個嫌疑人全部畫完,不便畫完了,而且把每個的行為特徵都說了遍。

「哥……這幾幅畫,管用嗎?」卜離看看楊偉,徵詢也似地問了句。

「我那知道。這幫警察,跟防賊似的防著我,那案情啥都不說。靠,他們說我都懶得聽。」楊偉大咧咧地一說。

卜離一聽這話,有點黯然了。

卻不料楊偉話鋒一轉,又是奇峰突出的一句:「卜離,你別灰心,雖然我不知道,但我猜得出來。」

「猜得出來?」卜離詫異了,驚奇地看著楊偉。

「咂,這很簡單嘛!這也是犯罪心理學……哈……你以為光你會猜呀,我也會!」楊偉壞笑著說道:「你畫畫這倆天,警察們見了我,個個把我捧著,個個是笑咪咪地一副賊相,跟偷了那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似的,一看就是有眉目了,都偷著樂呢?要是什麼都沒逮著,肯定是一副哭喪臉的樣子……我估摸著呀,你提供的消息這麼清楚,他們總是逮了幾個吧。別說幾個,有一個就是立功表現噯,有希望呀,小子,別哭喪著臉,我現在很看好你啊!」

楊偉,表現得很高興很自信,就是裝出來的,也多少感染了卜離。

卜離,聽得這話寬心了不少;後台,監控上的預審員和辦公室的佟思遙,苦笑著。這事,還真讓楊偉猜著了,確實已經確定的三個嫌疑人,差的就是最後這一個女人,信息量實在太弱,根本無法排查。最關鍵的面部出不來,就基本等於沒戲。

「卜離,哥還有個事今天就對你說說。」楊偉看著卜離,有點訕訕地說道:「一半天,哥就要走了,你有什麼事託付我、有什麼話帶著小棄,都告訴我,我給你辦到……哥給你說過了不是,在沁山老家我辦了個牧場,你就安心住著,卜棄戒了毒,我就把她接回去一塊住,她的生活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呢,十年八年甚至再長一點,都不是個問題,等你出來,我和卜棄一起去接你……我相信以你這認罪態度,又幫了警察這麼大忙,我們已經都盡到力了,會爭取到一個好的結果……有信心嗎?」

「有!」卜離輕聲說道。

「咂咂咂,怎麼說話呢!大聲點,有沒有!挺起胸膛說。」

「有……謝謝大哥。」卜離,終於挺著胸膛大聲說了句。

「這才對嘛!哈……等你小子出來,給你找個媳婦,正好結婚生娃娃,不過,哥那兒可沒啥好事干啊,他娘滴,到時候,你跟我去放羊去吧,二十一世紀最缺什麼?最缺少的是放羊倌噯,你小子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哈……對了對了。我還有個東西送給你,別把這正經事忘了……」楊偉說著笑著,把口袋裡裝的東西遞給卜離。

一本書,一本厚厚的書,書名叫《歷代名畫鑒賞》,銅版紙,裝幀很精美。卜離一見之下,有點意外驚喜地樣子,拿到了手裡翻了翻,眼裡流露著興奮,嘴裡不迭地說道:「謝謝謝謝,哥,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東西。」

「哈……我是你哥,我能不知道。」楊偉看卜離喜歡,得意地說道:「你,安心住著,這人呀,心裡得有點事、有點追求,有點想頭,有了這些東西,這時間過得就快了。我那時候關在看守所的時候,實在憋不住了,就念經,念著念著,就什麼都忘了,一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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