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薛萍與楊偉再續姦情,如果從道德的範疇來講,這是非常惡劣的,不過這年頭誰還看重道德這東西呢?隔著一層安全套,誰也敢挑戰道德的權威!而對於城市裡像薛萍這種有錢又小資的女人,道德這東西怕是要和內褲差不多,需要的時候遮羞、而不需要的時候,這東西便是要扔便扔、要換便換了。
之後的一天里,楊偉隱隱地感覺有什麼不妥,性愛後歡愉的同時卻是給他心裡帶來了更沉重的負罪感!精神上的愛戀和肉體上的出軌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這更讓他迷茫!
楊偉那時候相信了,他這心裡,還是沒有放得下韓雪!
而楊偉更相信,自己就這麼大出息,如果薛萍或者紀美鳳或者其他可能的女人,自己看得上的女人示愛而且又有機會的,他自己怕是還是禁不住誘惑!
因為一直禁不住誘惑或者自己本身就沒有想著去拒絕,才使得自己對雪兒,對自己妻子的愧疚怕是越來越深。以前楊偉覺得陳大拿之流很齬齪,秘書、公關、小姐和情人來者不拒;而現在他覺得自己和類似的人一樣齬齪,這對不起雪兒的事越做越多,連他再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也覺得自己不配擁有這個家了。
也許,自己是對的,揮刀斬斷這段情緣,雪兒在大連,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可以找到一個愛她、關心她和能夠守著她一輩子的人,而不是像自己這樣齬齪的人。
楊偉,離自己心愛人的越來越遠了……
隔了一天就是薛萍的喜宴,不期而遇了鳳城的老相好,那肥頭大耳的張成,兩個扯了幾句,新郎新娘就來敬酒來了!遠遠地楊偉其實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即將成為薛萍老公的人,白白凈凈、文質彬彬、微微發福顯得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三十七八快奔四的樣子,倒是和薛萍很般配的一個男人,楊偉這粗枝大葉,到現在才省悟,根本沒問過新郎是誰,叫什麼,幹什麼的!
薛萍笑吟吟地跟著老公的身邊,一襲紅裙顯得格外地婀娜多姿像一朵嬌艷盛開的大玫瑰,連臉蛋兒也是一片飛紅。兩人看上去,倒是天造地設地的一對。
「這是天廈集團的副總,上官日成!」
「這是天廈集團的餐飲經理,張成!」
「這是天廈集團首席財務總監,沈志遠!」
「這位是……」
介紹到楊偉的時候,薛萍一下子頓了頓,好像這人沒法子介紹,現在楊偉的白丁一個。
楊偉這隨機應變的功夫可是不淺,馬上笑著自我介紹:「保安隊長!」
薛萍一下子淺笑了,介紹道:「對,錦繡的保安隊長,幫過我大忙!」
「多多關照、多多關照啊!……鄙人費潤時!」
薛萍老公自報家門,卻是只說了個名字,很隨意地給大家敬了杯酒,淺沾唇的那種!很隨意地笑笑,高高在上的那一種。目光里,憑誰都感覺到是一個上位者居高臨下的態勢。
很簡單的一個照面,很簡單的一個禮節,不過,這個姓費的,那高人一等的態度卻是表露無疑,像個大領導關照下屬一般,隨意打了個招呼。楊偉一下子覺得怪怪的,更怪怪的,心裡暗道一句:媽的!老子給你戴綠帽了,你牛逼個逑呀?
一怪怪的弄得有點掃興,這怪怪的怕是自己的心理在作祟,男人也許都是如此,真正這情人要尋死覓活地給當老婆,怕是發愁得要命,恨不得這娘們馬上人間蒸發;但情人一旦心有所屬、歸宿已定,怕是男人多多少少又有幾分失落了,恨不得抱走情人再來個天長地久。
男人,是個很矛盾的動物!
別人是不是楊偉不知道,反正楊偉一下子覺得自己很矛盾,連嘴裡的酒都苦苦的,剛剛壞壞地想自己給人戴綠帽了,不過返過來又是無法說服自己了,一個新的想法一下子冒出來:戴綠帽又如何,還是別人的老婆!
張成好像多少也受了點冷遇,有點訕訕地說道:「拽什麼大蛋,切!要不陳董安排,我們還不來呢!……是不是呀,你說楊兄弟,怎麼著也得敬三杯吧,你看他那樣,嘿,好像咱們都是鄉下窮親戚來巴結他來了一般!」
「呵……呵……你丫就是鄉下的,還不是人家親戚,有什麼牢騷。」楊偉笑著說道,口氣里有點淡然,隨口問了句:「這人什麼來歷呀!就是挺拽得啊!」
「喲!這你都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
「咂咂,您老真是臉大的很啊!」張成笑道:「薛老闆不是一般人,吊了個金龜婿,那姓費是那銀行的分行長,那個行來著我弄不清!反正是管信貸的,財神爺啊!」
張成看看楊偉沒表態,又是很八婆地湊上來悄悄說了句:「倆都是二婚,聽說咱們薛老闆還當了回小三,把人家結髮老婆趕出門了……現在倒好,薛老闆進門直接當後媽,人家小姑娘都九歲了!」
「是不是?老肥,這八婆消息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楊偉大跌眼鏡,這雷人的消息是一個接一個。這消息怕是楊偉相信,這事薛萍肯定幹得出來。薛萍要是見到喜歡的男人和有價值的男人,怕是這手段要多得很,等閑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要不錦繡也不會在她手裡風生水起了。
「咂,這還能有假,咱們天廈經理都知道哎,我聽陳董說的!這姓費的不簡單,在天廈融資的時候還幫了不少忙,陳董都說這薛老闆有本事!這臨末了了,還釣了個大凱子。陳董說了,政治婚姻是權力的互補,像這種是經濟婚姻,財富與財富的完美結合……」張成說著,羨慕無比的樣子。
「得得,一個陳大拿,一個你老肥,倆湊一塊,沒一個好東西!」楊偉笑著說道。
「嘿……嘿……陳董可跟你是兄弟啊!您不能把我跟陳董劃等號,我就一跑腿的不是?」張成嘿嘿笑著說道。
「拉倒,我最倒霉的就是認了陳大拿這貨!回去跟他說,以後出門別說認識我,我都嫌丟人的慌。」楊偉說道。
老肥看楊偉並非惱怒,接了句:「哈……這我不敢說,要說您自個說去,我還得依仗這飯碗呢!」
說來說去越說越沒意思,楊偉擺擺手:「呵……喝酒喝酒,那那麼多廢話,說人家幹什麼?」
喜宴弄弄哄哄地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一干送親的眼看著是一輛敞蓬的凱迪拉克載著一對新人離了場,不過後來的事楊偉就不太清楚了,直灌得張成鑽桌子底下出不來了,再喝把一桌子鳳城來的道賀地都嚇跑了才算罷了,再往後,楊偉這多少有點神志不清了,也弄不清是被誰拖著送回來了!
……
等到楊偉悠悠地醒來,一睜眼一下子感覺酒醉後的頭疼,再一摸腦袋上還敷了一條毛巾,一個激靈坐起身來,這才發現在自己的房間里,衛生間里還是瀝瀝的水聲,口乾舌燥了楊偉起身倒了杯水,卻是衛生間里出來了一個影子,再一看,卻是傅紅梅!
傅紅梅看得楊偉嚇了一跳,不過跟著又反應過來了,笑著說道:「哥你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一夜呢!」言下之意,怕是一直在照顧著楊偉。
楊偉一下子有點莫名的感動在裡頭,一年多前,也是這樣一個場景,醉得不醒人事的時候被傅紅梅守著,楊偉呷了口水笑道:「沒事,酒度數不高,要咱們老家的汾酒,那估計明兒都醒不來?這酒上頭上得厲害……哎,老肥那傢伙呢?」
傅紅梅聞言一下子笑了,一聽就是指那個喝酒的肥頭大耳的張成,說了句:「被抬回去了,親友們都看你們笑話呢,都說鳳城來的一個比一個能喝,你們那桌子,八個人足足喝了十二瓶白酒!把男方那邊迎親的都看愣了。」
「呵……出醜了,出醜了,又出洋相了。」楊偉訕訕笑笑,這平時不上酒場,但自己這性子不好,一上怕是就要出笑話。看看傅紅梅,楊偉不好意思地說道:「又麻煩你把我送回來了……哎,幾點了!」
「晚上九點了!」傅紅梅道了句。
「別管我了,早點休息吧,我明兒自個就走了!這兩天你累得也夠嗆!」楊偉客氣了句。
卻不料,傅紅梅的臉色好像變了變,提了自己的包卻是欲言又止,半天沒有挪步子。楊偉直到喝完一杯水才發現傅紅梅好像有話要說。
「紅梅,有事嗎?」楊偉有點奇怪地問。
「哥,我有話跟你說,可不知道該怎麼說?」傅紅梅有些期期艾艾地說道。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直說!」楊偉大咧咧一揮手。
「我要走了!」傅紅梅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吐了四個字。
「走了?去哪?」
「出國!」
「咂咂,怎麼都喜歡擱老外那地方混?」楊偉一下子發表異議了。
傅紅梅淺笑著,倒是了解楊偉這大咧咧的性子,也不介意,說了句:「幾年前丟了學籍,連我的父母都把我趕出家門了,現在想起了,為一個不值得我愛的人發那樣的神經實在是可笑的很,現在有機會了,我想把這個缺憾補回來,給我自己、給我家裡一個交待……一我考了GMAT,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