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偉送周毓惠回家,這殷勤功夫還真是少有,原本楊偉一是手裡有自己不認識的洋文說明書本想請周毓惠幫忙,二是看這周毓惠一手抽牌的功夫,這就有拉周毓惠一同進賭場的心思了,本身就是作弊嘛,如果有高手在一旁支應著,心裡不更踏實嗎?就人家指點兩下都不一樣。誰知道這事一件都弄成,周毓惠忽冷忽熱根本沒給楊偉說話的機會,最後自顧自地回了家,把楊偉弄得還真有點悻悻無趣之極。
有時候,事來的就是一霎那的功夫來不及考慮,兩個保安裝束的猝不及防地就對楊偉下了手,原本楊偉看兩手的出的和站的方位很是一般,也就街痞整人的水平,不過正準備動手的當兒,忽然聽到了樓上的一聲尖叫,這心一動,便撤去了全身的戒備,任憑兩個不入流的混混把他擠在的車旁,一個人狠狠地一拳干在他的小腹部位……
楊偉之所以要這樣,當然全是因為那聲尖叫了,這時候已經過午夜了,就有人叫床也不會這麼大聲,不用說肯定是周毓惠遭襲了,而且現在情況不明,不知道對方是幾個人,但上面下面都有人肯定是錯不了了,如果這裡動手肯定是要驚動上面的人,楊偉剛剛一忖之下,便硬撐著挨了一傢伙,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軟軟地蹲在車旁……
兩個保安一看楊偉這樣,估計就是一個普通人,一下子放鬆了戒備,那沒動手的個高的很蔑視的看著楊偉,一腳就踹在楊偉的膀子上,蹲著的楊偉又被踹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就聽高個公鴨般的嗓子問道:「叫什麼名字?」
「伍利民!」楊偉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就是假名,一說就說出了小伍這沒名氣的主。
「剛才那女的是你什麼人?」
「老闆,我給他開車的!」楊偉不假辭色,瞎話從來都是張口就來。
「媽的,算你不走運,撞槍口上了!」那高個子看楊偉一副窮酸樣,便是踢了楊偉一腳,沒下文了,根本沒把他當成威脅。再看他一副猥猥瑣瑣的窩囊樣子,便差不多認同的他的話,那小個子看著公鴨嗓子,問了句:「怎麼辦?」
「等等,我問問東哥!」那高個說著拔了個手機號,楊偉聽著他背過身小聲說道,東哥,那女人還有個司機在下頭,咋辦?跟著好像聽到了指令一般,說了句:「東哥讓把這小子帶上去!」
「大哥,大哥,我可跟她一點關係沒有,這不關我的事呀?」楊偉見兩人拖著自己要上樓,心下一喜,不過嘴上卻是一副惶恐的口氣哀求道。
「媽的,讓你走就老老實實走,廢什麼話?」小個子把楊偉拖著站起來一腳踹在楊偉屁股上,楊偉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剛到樓門前,樓門「砰」的一聲開了!
看來,楊偉預計的沒錯,裡應外合,如果剛才對下面的人痛下殺手,現在這道樓門估計都難進去了。
……
302室,周毓惠的家。這是一個一百八十平方的高檔住宅。月租四千塊。外界叫這裡是白領公寓,在鳳城也算是小有名氣。
不過這個裝飾很講究的房間里的現在已經是亂糟糟地一團了,周毓惠並不是很多的行李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兩個彪形大漢站在客廳沙發前,沙發上,周毓惠已經被反捆著手半躺著,地下幾縷斷髮是揪下來的、兩個臉蛋紅紅的幾道手形,不是酒勁而是剛剛要喊被兩人揪著頭髮左右開弓扇了幾個耳光,嘴角邊上,沁出了一絲血,腳上的鞋也丟了一隻,幾分鐘前還高傲無比的周毓惠現時下可真是狼狽無比了……事實上,從門被襲開始,周毓惠已經把全身的酒勁早嚇醒了。
周毓惠好悔,剛剛為什麼不把楊偉引上來,引上來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自從得知張東猛被人斷了四肢,周毓惠雖是心下害怕,但一直在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或許張東猛沒有說出自己的事、或許高玉勝根本不知道世上還有自己這麼一個人……不過,看樣這僥倖並沒有發生……
屋子裡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了,兩人不知道是找什麼東西,自己剛拿出鑰匙開口的時候就被捂住了嘴拖進了家裡,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剛剛反抗了幾下,卻遭到了更大的襲擊,兩個彪形大漢捂著嘴、揪著頭髮、扇著耳光把她拖進了家,捆了起來……到底這些人要幹什麼,一股巨大的恐懼襲來,周毓惠覺得渾身悸動,甚至連臉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媽的,黑子,去開門,這小娘們還有個司機,別漏了……」那位剛才對自己下狠手的濃眉獅鼻的漢子說了句。那位叫黑子的應聲摁了鍵開了樓門。
「你叫周毓惠?」
「嗯!」周毓惠點點頭。
「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
周毓惠搖搖頭。
「張東猛是你什麼人!」
「不認識!」周毓惠冷冷地說道。
只聽「啪」的一聲,周毓惠的頭驀地偏向另一邊,這個耳光清脆響亮勁道十足,周毓惠半邊臉腫得更厲害了。
「媽了個B,我們能找上你的門你以為你躲得了?高爺手上那東西你怎麼知道的?還有誰知道?這事你說不清楚,今天活剝了你。」那審問的漢子說著,這威嚴自不待說,見周毓惠沒有什麼表示,半天側過臉上,卻是兩眼如毒蠍一般了怒視了一眼,「呸」的一聲吐了一口。
這神態更激起了施虐著的火氣,又是一把揪住周毓惠的頭髮一甩,一個耳光打了上去,周毓惠像個撥浪鼓一般被扔得打了幾個滾,躺到了客廳的中央,頭重重的撞在地板上。
「東哥,這他媽娘們性子還挺烈啊!」那叫黑子有點詫異,這麼著折騰,這周毓惠居然連滴淚都沒有。甚至連害怕都看不出來。普通的女人,別說動手,見了他們這樣怕不得鬼哭狼嚎!
「烈個吊!一會把她送老史那兒去,讓那群吸毒的輪他幾圈,我看她還嘴硬!」那叫東哥的說著,這周毓惠半天根本不吭聲,一副仇眼似火,氣得他又狠狠地踹了躺在地上的周毓惠兩腳!
那叫黑子也不甘其後,饒有興趣的蹲下身子,揪著周毓惠的頭髮低頭看看,淫笑著說了句:「東哥,這娘們長得不賴呀!別便宜了老史,完事了先讓兄弟輪兩圈,再換兩包黃貨回來!……嘿,這小娘們這麼白……」說著這黑子「嘶」的一聲,撕開了周毓惠的前胸,兩隻潔白如玉一點紫的尤物一下子跳了出來,看得黑子是兩眼一亮!很順手地就摸了一把,然後看周毓惠屈辱的眼神,哈哈大笑。
「黑子,你他媽省省啊,發情也不分地方,這人什麼來路還沒弄清呢?……去開門!」東哥說道,兩個淫貨正說話的當兒敲門聲響了!
那蹲著的黑子起身從貓眼裡一看,回頭說到,是鴨頭他們倆!隨手應聲音開了門……
周毓惠一聽,絕望了!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也許楊偉並不像傳說中那麼厲害……剛剛聽到抓了司機她這心裡莫名其妙的感動一陣放心,不用說這肯定是楊偉,在她的印象中,也並未見過楊偉到底有多厲害,只是覺得他最起碼和眼前這些人半斤八兩,不會像自己一樣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現在一聽是黑子的同夥,一下子明白了,楊偉怕是也被這幫凶神惡煞的人給抓上來了……要說真把楊偉牽進這事里來,周毓惠也覺得有點與心難安。
……
這邊,東哥根本沒當回事,蹭的一下抽了一把半尺長的刀子,刀身純黑色沒有一點光澤……看樣,要下狠手了逼供了,周毓惠咬著牙,嘴角咬破了、汨汨流著血,兩眼怒視著這個人,彷彿要用眼光殺了這個十惡不赦的暴徒……
門口站著的黑子再一回頭,罵了句:「鴨頭,快進來呀!」
不料,門口站著的高個鴨頭卻是沒什麼反應,黑子再朝前走走定睛一看,卻見他是閉著眼垂著腦袋,這心裡一驚,剛要喊,卻見缽大的拳頭黑影迎面而來,「通!」的一聲響,正中鼻樑,那黑子連人都沒看清楚是誰,像一截木樁似的被迎一拳打得撲通仰倒在地上了……這一拳足夠猛,黑子感覺像迎面撞上了一個大沙袋一般,連腦袋也蒙乎乎的。
乍逢變故,這邊正抽刀在手的東哥抬頭一看是個生面孔進了門,想也沒想,嘴裡喊了句,我操!手裡的刀向著進門的方向脫手而出,一出刀手就往腰裡伸……槍赫然拔在手裡!
電光火石的功夫,東哥手裡已經拔出槍,沒來得及舉平便是哎喲一聲,槍又吧嗒掉在地上,手背上赫然扎著一把短匕,這匕首正是鴨頭手裡的武器……一抬頭,卻見一位黑臉膛的男子,正謔笑著把自己失了準頭的短刀把牆上拔出來,在手裡前後一轉,挽了兩個刀花,跟著刀在手心如陀螺一般溜溜兒直打轉,一看就是玩刀的行家。失了武器的東哥正震驚的當兒,又聽這這黑臉漢子說了句:「安大略騎兵刀,刀刃13。5CM,厚零點四公分,硬度54HRC,凈重198克……大哥,拜託,出來殺人,怎麼用的刀都是山寨版的騎兵刀,重量差了好遠!」名槍和名刀正楊偉的酷愛,一掂手裡的貨就知道是仿製品。
這個笑話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卻是一點都不可笑。周毓惠此時卻是作了一個令人很驚訝的動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