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惡貫江盈 第16章 案非案時需保安

兩天後,楊混天就又見到楊偉生龍活虎地出現地訓練場上,每天和保安們出操訓練,規律而簡單的生活開始了。十天的穩定時間過去了,在武鐵軍影響和陳大拿的幫忙下,十天的時間裡先後簽了七份安保協議,累計有九十七名保安進駐十個護衛點。合同總金額達到120萬,得,楊偉心裡高興得,今年看樣是對湊過去了,要再增加幾個護衛點,那可純粹賺了,這合同里呀,照顧的成分太多,估計不是看武鐵軍的身份就是看陳大拿的面子,還是領導的臉值錢,不過楊偉可不管這些,有道是手裡有糧、心裡不慌,這一百多萬進了賬,楊偉這心還真放下來了,起碼今年這一百多號人吃喝拉撒和工資福利有保障了。

不過奇怪的是,棲鳳超市的保安協議,居然是周毓惠給牽的線。合同金額才十萬塊,不過只要5個安保人員,說白了就是花十萬塊,請了五個看門的。按這價格可不低,明顯也是照顧著生意。真他媽邪門,楊偉一直覺得周毓惠肯定是有什麼企圖,不過還真看不出來!……百思不得其解,乾脆不想她了,咱們哥們光棍一條、草包一個,連我自己都發現不了我身上有什麼優點。她總不成還想勾引我吧!你敢勾引?我他媽就敢被勾引……到時候誰吃虧還不一定呢!楊偉現在媳婦都定型了,那心態跟兩年前的小初哥已然是完全不同了,才不在乎呢!

楊偉是看不懂周毓惠、而楊混天卻是越看不懂楊偉了,賬面上多了一百多萬,這楊偉連車都捨不得買,每天帶著楊混天和其他幾個小隊長,步行幾公里巡查各個護衛點,擱楊偉這說法是,除了費鞋,這步行好處多得去了,省錢省油省心還安全。每天可苦了跟著巡查的人,得跟著楊偉差不多圍著鳳城轉幾個圈。每個護衛點遇到開小差的、衣冠不整的、上班打屁聊天不幹正事,基本上去就是一大腳丫!那踹得疼不疼先不用說,這人前挨一傢伙,那多丟人。這楊偉不但自個踹,還教楊混天踹,一邊教一邊訓楊混天嫌楊混天太老實,不會管人!這管理方式雖然粗暴,但效果確實明顯,虎盾保安的形象倒還真跟以前這些單位懶懶散散的保安不同了,最起碼能筆挺地站著走著了!幾個護衛單位評價都不錯。

其實這道理很簡單,連楊偉這領導天天查崗,這風紀不好都不行,混混們就這得性,要是服你這個當大哥的,幹啥都成,何況這段時間一幫老兵帶著訓練,這保安擱各單位門口一站,還真你回事。

楊偉高興著可楊混天就有點犯愁了,這段時間還真沒再發現什麼新的線索,嫌疑人天天跟自己同吃同住,寸步不離。無奈之下,他這還查了楊偉的通話清單,那裡頭還真沒什麼秘密可言,一個號碼是武鐵軍的、一個是陳大拿的、還有就是自己的,最長最頻繁的一個號碼卻是大連的,機主姓名:韓雪!

足足有一周多時間見不著秦三河,那楊偉就有點生氣了,一天在早操的問了半天沒人知道秦三河的去向,就生氣地喊了聲:誰在街上見了秦三河,告訴他隊里設庄開賭,讓他小子趕緊回來!

一幫子了解秦三河的保安們哈哈直笑,這秦三河天生好賭,一說賭連三天三夜不合眼,可偏偏又是十賭九輸,經常輸光了耍賴被人摁住揍一頓,灰頭灰臉地回來。這次保不成是贏了倆錢,又鑽那快活去了。一幫子保安都沒把這當回事,不過楊混天心裡咯噔一下,看楊偉這麼著急地找秦三河,莫非,秦三河身上還有什麼秘密?……查!說不定就是個線索!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之中,絲毫沒有發覺什麼異樣的楊偉依然是規律地生活工作者,現在已經隱隱有點成功人士了味道了。噢,還差一樣東西,還沒車呢!現時下這成功人士不都得有車嗎,這楊偉不是不想要,而是這傢伙太貴,國產的吧不夠排場、進口的吧價格太高,想來想去,弟兄們一天都給人站崗值班好容易攢點這錢,實在不忍心買輛車自己罷擺,得,還是兩條腿實在,這事,就先擱下了。

……

有道是幾家順溜幾家愁,這楊偉倒是捋順了,可武鐵軍這邊就愁上了,而且還愁得不輕。

鳳城市公安局,三樓局長辦公室,武鐵軍正接待著兩位來自國土資源局的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國土資源局的副局長,女的是資源科的科長,這女的姓張,就是上次從大郎山救出來的張月容。那副局長40多歲,倒不像一般單位里那低頭哈腰凸肚子的小領導,倒像個教書先生,戴著一副深度眼鏡。這人倒和公安局打過幾次交道。武鐵軍一上班就見這兩人堵門,一尋思這鐵定沒什麼好事,八成又來要警力支持來了!敢情把公安局當成自個家開的了。

果不其然,兩個人一開口就磨上了。還是老一套,需要大量的警力支持。還是那查礦的事,還是和當地老百姓扯不清道不明的口角之爭,這爭得連工作也開展不下去,這事轉悠來轉悠去,最後牽頭的國土資源部門只得又找上公安局了。

這武鐵軍又是一副苦口婆心的勸道:「王副局呀,你們這意思聽明白了,這事,讓公安局出面不合適呀!資料我看過了,我已經責成長平市公安局協助你們處理了,你們這怎麼又捅市局來了,總不因為你們查礦,我們公安局都不工作了吧?」

「武局長,長平公安局解決不了,那局長見了我們跟見了瘟神,躲著走,那你說我們怎麼辦?這市裡的六部門聯合下的文,現在遇到阻力了,一家躲得比一家遠,都怕再出事,總得你出面吧!我們劉局長讓我來邀請您,晚上一塊吃飯商量這事呢!」那王副局長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看樣是磨定了。

「不要什麼事老拿到飯桌上談嘛……回去轉達你們劉局長,我意思還是這樣,公安局只能出面協助你們工作,還是得以你們為主。」武鐵軍說道。

這王主任和張月容對視了一眼,兩人一點頭,就換張月容開口了:「武局長,您總不能再等出了事出警吧,這得防患於未然呀,現在長平小煤礦整頓根本就開展不起來,也不知道是那裡出了漏子,半個月的時間根本連一點進展都沒有,市委、市政府對這項工作是有限期、有責任分解的,上級的態度您也是知道的,眼看著我們這工作沒法開展了,公安局再不出面,那我們國土部門也只能撤了,一撤將來市政府追究各單位的責任,你們不也擔責任不是。很簡單的事嘛,把帶頭弄事、阻撓工作的抓起來不就行了!我就弄不明白,大郎山時候警察那麼神勇,現在這麼點小事怎麼反而縮手縮腳了。」看不出,這張月容說話還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自從上次大郎山出事,這張月容不但沒害怕,反而這工作勁頭更大了,估計是受了點刺激,現在一提出小黑窯來這張月容都恨不得自己親手去炸。

武鐵軍一聽這話,又是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同志呀!公安是人民的公安、警察是人民的警察,和老百姓再有多大仇恨也到不了動武力的份上吧。總不能讓我們進村見人就抓吧!就真抓也未必管用呀!人家都沒有圍攻、沒有傷人更沒有其他的犯罪行為,你讓我們公安局怎麼辦?」

「那天天扎我們的車輪還不算犯罪?那一群人圍著我們工作組人連嚷帶罵,還算不犯罪,起碼也是侮辱罪吧!長平兩個工作組,7輛車,現在只剩三個輪子還有氣了,仨輪還不在同一輛車上,昨天連省台的採訪車都被扎胎了,江記者都是從柿樹灣步行回長平的,你說這事真捅出去,我們這臉還要不要了?」張月容連珠炮介似地出了。

「那你總得給我時間讓我查吧?」武鐵軍被這兩人不依不撓攪得頭錯腦脹,總不能出動幾百警力查查誰扎得輪胎、誰唾的唾沫誰罵人了吧。

「武局長,你們再不出面,這工作組人可都快跑完了啊,現在幾個單位一說下鄉一說查礦,那人都死活不願意去,就去的半路找個借口都跑了。這危險時候,您說我們除找警察還能找誰,這事就捅市裡領導那兒,最後不還得公安局出面嗎?」王副局長說道,繞來繞去,還是要把公安局往裡頭繞。

「那你們劉局長什麼意思?」武鐵軍問道。

那王副局長趕緊說話了:「武局長,我們領導的意思是,還是得公安上多出幹警,形成強大的威攝力。下鄉的費用除了這次專項工作組市政府拔付的費用,市煤運公司同意贊助一部分,我們國土資源局也可以支付一部分,費用不是問題,只要能把這些小黑窯炸了封了,要車派車,要錢給錢,市煤運、礦務局這幾年都被這些小黑窯害苦了,都巴不得給咱們贊助呢。」

「長平市公安局不是給你們工作組調派了二十多名幹警嗎?你們長平工作組可是使用幹警最多的了。」武鐵軍問道,這事還真是自己前幾天親自安排的。

「哎喲,別提了,不提我們還不來氣,那警察每次一見有出事苗頭,第一反應就是拉著工作組人員就跑!跑得比車還快!」王副局長苦著臉說道。

「呵……」這還真把武鐵軍說笑了。郎山事件後,武鐵軍向各縣市局長下的命令就是全力保障各地工作組人員的人身安全,卻不料這本末倒置,一出事縣裡的公安想出這辦法來,惹不起老百姓又得保護工作組,只能出這餿主意了,反正我跑得快你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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