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惡名遠播 第16章 一顧茅廬請君出

兩個多月的時間,楊偉已經是熟悉了這裡的生活,老村長在村子遷出大山後已經不再是村長了,楊偉找上門時也著實嚇了他一跳,就說:我說娃子呀,你不是又來訛我吧,我可連村長都不當了。一想起楊偉幾年前賴在自己家要吃要喝他就發怵。

「這回我不走咧!」楊偉說了一句,差點沒把老村長嚇壞。不過看著楊偉隨後往自己家搬了兩箱二鍋頭,還送了幾條煙外帶一大扇子豬肉,老村長也緩過來,想著,這娃看樣是發了點財,倒還有點良心啊。

楊偉說出了自己的造房和生活計畫,得到了老村長的大力支持,老村長一拍大腿說道,隔兩天叔給你瞅奶大屁股圓的婆娘,生堆娃娃,你老實在咱村呆著,你老楊家就你這楊苗了……這山裡啥都不好,就是房子便宜,木料是現成的,上山砍點就成,窯是現成地,出點土一燒磚就有了,人工也是現成的,幾大桌子一請,村裡壯小伙多的是,連工錢都不用付。楊偉算了算,亮堂堂地蓋個六間大瓦房,也不過就萬把塊錢的樣子,實在是大呼便宜,這錢擱城市裡,也就是個廁所的價格,噢,不叫廁所,叫衛生間。

村委會那幢破房子成了楊偉的臨時住處,這些天楊偉和村裡的大人小孩都混了個差不多臉熟,中間還有好多認識的小夥伴不過毫無例外都當爹了,看著楊偉眼饞得不行。更是快馬加鞭地加快了房子的建造速度。等到陳大拿一行往舜王村趕的時候,楊偉的房子已經是打好地基紮好了根。

……

「這山上沒狼吧?!」剛剛進了村子,薛萍一下車看著四周黑咕隆咚地就打了個寒戰,蟈蟈的聲音此起彼伏,偶爾還夾雜著一人聲不知什麼動物的叫聲。更加深了這個環境的詭異感覺,薛萍怎麼想都像身處恐怖片里的感覺。

「有色狼怕不怕!?」陳大拿還冷不丁地開了個玩笑。

「啊?!」一聲尖叫,嚇得眾人一回頭,一看是傅紅梅,「我腳下,怎麼軟軟的……」等應急燈一打,好傢夥,這麼大一坨牛屎。直噁心得傅紅梅想吐。陳大拿則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路。

一行人在陳大拿先到保鏢的帶領跌跌坎坎找到了老村長家,睡眼惺忪的老村長一聽是楊偉的朋友,倒也客氣,指點著他們去村委樓,離村長家不到500米的一幢破房子。

「誰呀!」在陳大拿及保鏢重重地踢了足有半分鐘大門後,終於聽到裡面傳來久違了的聲音。然後看見昏黃的燈光若隱若現,一個身影打開了門閂。

「娘的,誰呀,半夜叫喪呢!?」看著一頭亂髮的楊偉開了門,只穿了條短褲,光著上身,提著燈籠開門一打,馬上驚叫起來:「我操,陳大拿,你是人是鬼呀!你怎麼會在這兒!」

「兄弟呀,是人都不會來你這鬼地方。」陳大拿氣得說了一句。

「進來……快進來,山裡風大,別把你個小身板給吹跑嘍……呀咦,怎麼你們也來了……等等啊,我還沒穿褲子呢!」楊偉說著,跑進了內屋。

薛萍一看見楊偉全身剽悍的肌肉就全身發熱,極品男人呀,這要是楊偉真上幾年學,那可就更完美了,看著那稜角分明的身體,她想起了大衛的雕塑,直忍不住想動手摸一下找點手感。傅紅梅倒是見過,每次見都是那種感覺,臉紅和心跳,敢情還沒和男人真刀實彈干過呢!兩個保鏢則注意到楊偉身上的槍傷,馬上聯想到了特戰大隊那些不要命隊員,想起前些天還和這人對峙,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陳大拿則想著,這他媽真是頭騾子啊,那身板,要當鴨,絕對是個當紅頭牌。

「坐……大夥坐……村委沒接電啊,用馬燈湊合著……」楊偉套了條褲子從裡屋出來,又點了一盞馬燈,家裡開始亮堂走來,傅紅梅打量了一下,估計這裡是村委開會的地方,椅子不缺,而且屋子中間有一張偌大的八仙桌。西首有一個明顯的小門,估計是楊偉的「卧室」。

「我說兄弟呀,你這地方可真是神仙住的地方,真難找呀!」陳大拿說了一句。

「這才一個多月不見,你就想我了。」楊偉爽朗地笑著,從內室拿出了一個暖壺,給大家倒上水。」喝口老家的水,山裡直接灌的泉水,甜得很!……你們等等,你先安排你們住下,讓開車的兄弟們先休息會,肯定都累了。」楊偉說著就走了出去。

不大一會,楊偉領著村長來了,本來也給薛萍和傅紅梅安排了,可兩個堅持不去,陳大拿也堅持不走,村長領著兩個保鏢去找睡的地方。

「你別忙,我天亮就走,趁著還有點時間,我跟你說點事!」陳大拿說道。

「要不你們進屋歇會。」楊偉第一次跟兩位女同志說話,看著兩個一臉疲憊,楊偉實在於心不忍。

「也好,那就迷會!」這幾天下來,薛萍也是實在累壞了,見了楊偉彷彿吃了定心丸,反倒開始犯困了。楊偉提著馬燈,把薛萍和傅紅梅帶進裡間,裡面有一張老式木床,兩人倒也真是困了,倒頭躺下,不一會就聽到了兩人的鼾聲。

……

「我說陳大拿,你逑沒事來就來吧,怎麼還掛倆女的……」楊偉出門劈頭就是一句。

「兄弟,你聽哥說,這是實在沒辦法我們才……」然後陳大拿是一五一十地把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楊偉聽得是直皺眉頭,看聽到王虎子受傷被砍十七刀的消息,更是長噓短嘆,一嘴牙咬的咯咯做響。不過隨後又安靜下來。

「你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陳大拿飛濺著唾沫星子說完,楊偉又是冷冷地一問。

「兄弟,這次來是想請你回去,這不明擺著嗎!?」陳大拿說道。

「媽B的,我這房子都打好根基了,我再回去。過兩天我還準備找一村姑當媳婦呢!」楊偉恨恨地說道:「我其實就一農民,擱城市頂多就是個民工,這麼大的事我去頂個逑用!」

「兄弟,你這撂挑子呀!」陳大拿一急,說道:「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陳大拿,我憑什麼救你?!你媽B的,我又不欠你家歌城什麼,歌城還欠我最後一個月工資沒給呢!」楊偉恨恨地說。

「耶,你這怎麼耍賴皮來了!上次你喝酒還答應幫我收拾黑豬呢,這兩次歌城被砸、煤礦談判人被抓,估計和他都脫不了干係!」陳大拿說到,蒼白臉開始抽搐,楊偉看他的樣子,估計受癟不在輕處。

「陳大拿,不,陳總,我其實就想踏踏實實在農村過個日子,我真逑不想進城了,城裡頭那些個逑人看人都把我往扁里看,那如在農村這地,活得自在。」楊偉說道。

「兄弟,我、薛萍,還有傅姑娘,可都沒把你當外人啊,這話就不地道了!」陳大拿說道。

「那倒是……不過,這事這麼大,還是你那什麼煤礦那爛事,這,你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得那個另請高明啊!」楊偉給陳大拿續上水。

「兄弟,我陳大拿混了二十年,挑女人有眼光,挑他媽男人更有眼光。」陳大拿的臉色開始凝重:「有些話我就挑明了跟你說,你的來歷別人不知道,我在還是清楚的……你他媽不叫楊偉,你叫楊為國,男,現年24歲,19++年入伍,一年後加入蘭州軍區某部特勤中隊,曾執行特殊任務累計十一次,其中境外任務三次,四次負傷,200*年升任軍部警衛營中尉連長。200*因與某部實戰演習中酗酒,飈車撞壞紅軍指揮軍的通信指揮車,造成通信中斷。因情節惡劣開除軍籍,送往新疆第七軍事法庭接受勞動改造,一年後因阻止越獄事件獲釋。遣返原籍,後來你到的鳳城改了名字,這個不用我說了吧……」

「行了……」楊偉喝了一聲,說道:「什麼意思,陳大拿,你查老子的底,是不是活膩歪了。」

「別,兄弟,要怪就怪你自己胳膊上那紋身,我那司機保鏢在北疆當過汽車兵,你那秘密部隊的紋身標誌他認識,我是順滕摸瓜查的,你那檔案就在雲城市公安局躺著呢,你這號人都屬於地方公安部門重監管人物,一直對不上號,都他媽以為你早流竄了。要不是我有一個哥們在公安,查了部隊遣返和退役人物,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麼深的底了!」陳大拿道出了底。

「那是怎麼樣!」楊偉問道,不經意地往裡間看看,好像怕二人知道。

「兄弟,如果沒開除軍籍的事,估計你退役時少說也混個營長、團長什麼地,這擱地方最少他娘的也是個縣團級,我就不相信你就願意一輩子呆在這山上!」陳大拿說道。

「切,我這房子都準備修了嗎,有什麼奇怪的!」楊偉不屑地說。

「哼,楊偉,別說我陳大拿小看你啊,你這是自卑,因為活得不如人自卑。你以為我陳大拿就是個蠢貨是不是,我他媽吃的鹽比你吃得米都多,在城市活得不如人自卑是不?看見房子買不起自卑、看見喜歡的女人不敢追、自卑,看見好車買不起,自卑。因為自卑就自棄,因為自卑就逃避對不對?……你他媽鑽到這鬼地方修房子養老,有本事去鳳城買一套、去北京、上海買一套呀。看見我陳大拿不順眼是不是,因為我比你有錢,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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