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非公開忽悠秘籍 第43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②

「嗯啊……怎麼了你?剛才生龍活虎的勁兒呢?」

鄒曉璐呶著嘴,啄了啄帥朗的鼻子,濕濕地,在挑逗著激情剛熄的帥朗,眯著眼的帥朗笑了笑,摟緊了點佳人,直把相看不厭的螓首往自己的懷裡攬了攬,一副無限依戀的樣子。

恰恰是這個樣子,讓鄒曉璐隱隱的奇怪,而且免不了有點擔心,在床上帥朗是個直率的性子,要是不說流氓話就沒話可說了,每次激情過後,那些渾語諢言都能聽得她臉紅,而今天安靜得像只小羔羊,越是這樣安靜,越讓她心裡隱隱不安。

「你怎麼了你?下面蔫了,上面也蔫了?」

鄒曉璐又掙扎出來了,揉著帥朗的臉蛋,那黑黑的臉寵,常常浮著壞笑的臉寵此時卻變得黯然無比,實在是不該有的表情,隱隱地讓鄒曉璐有點擔心不已,揉搓著,帥朗終於笑,是那種勉強得笑,鄒曉璐順手「叭唧」一聲拍在帥朗裸露的臀部,說了聲:「去洗洗……臭死了。」

嬌嗔一句,卻不料帥朗眉色一冷,閉上了眼,像是很絕望地閉著眼。鄒曉璐卻沒有發現帥朗這個細微的變化,看帥朗沒去,乾脆躺到了帥朗臂彎里,佳人在懷,玉體橫陳,但凡爺們見著都有精儘力竭的衝動,可此時此刻帥朗卻像頹廢了一般,摸著鄒曉璐柔順的長髮輕聲問了句:「還有多少時間?」

「嗯,明天再走吧……還有很長時間。」鄒曉璐道,撒嬌也似的往帥朗懷裡鑽。

「我有個建議你想聽嗎?」帥朗輕聲問。

「好啊。是什麼?」鄒曉露回道。

「很多人都在覬覦這筆債券,我們再說也是單槍匹馬,要不給了那一方,讓他們搶去,我們一起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去?事情水落石出,恐怕接下來就是圖窮匕現,我有點擔心。」帥朗小心翼翼地問,柔情無限地看著鄒曉璐。

「那怎麼行?你怎麼這樣啊?臨到頭了反而變卦,咱們不都說好了嗎?」鄒曉璐生氣了,一骨碌坐起來了,袒露著絕美的胸,顫巍巍地就在帥朗眼前,帥朗看著有點惱羞的鄒曉露,知道勸不進去了,換了一種口吻問著:「我剛才問你有多少時間,你沒有回答正確……正確答案應該是不多了吧?我是說,你的後援應該快到了吧?」

鄒曉璐本來生氣的表情,瞬間凝結了,慢慢地化作了驚訝、恐懼,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在什麼時候已經被對方看穿了,而赤裎相見的時候攤開這宗底牌,卻是讓人無比的尷尬,尷尬中,帥朗又道著:「我沒騙你,從見你第一次就很喜歡你,雖然有時候說話說得像開玩笑,不過對你的傾慕卻是真的……那天晚上在嵩陽山莊你還記得嗎?你對我講了你的身世,讓我很有同感,所以在墓園出事時我要出手攔下你,也許不僅僅是因為同情,還因為……喜歡!雖然我得到你的手段有點卑鄙,可我問心無愧,那份喜歡沒假……不管你背後是誰我都不介意,把東西給他們,跟我走,好嗎?」

說著,拉著鄒曉璐的縴手,卻不料那隻修長的美手有點抗拒,有點冰涼,在剛剛還柔情無限的臉上,俱是尷尬和不自然,帥朗頹然放手了,對於究竟是喜歡債券還是喜歡自己終於有了個最佳的證明。

起身,圍著一塊毛巾,趿拉著拖鞋,走到了洗手間的門口,再回頭看時,鄒曉璐還保持著那個裸著上身的坐勢未動,帥朗有點可惜無法挽回去意已決的芳心,輕輕地問著:「我想你一定布好的陷阱,應該就在洗手間吧……其實何必多此一舉,即便全部給你,我也不在乎,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端木能從容就死了,其實放下一切坦然以對,人會很心安的,我現在只想回到以前無憂無慮的生活中,那怕一無所有,那怕從頭再來……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不……不是……我,我……」

鄒曉璐回頭,在面對著時,像被帥朗的眼光刺了一下,低著頭,喃喃地說道,現在覺得自己有點蠢了,給個能窺破奇騙手法的人下套,簡直是魯班門前弄大斧了。不過又有點惱羞成怒,原來一切他都早已瞭然於心,這一刻,憤然,尷尬,氣羞和未褪的激情讓鄒曉璐臉上煞白,渾身激顫著。

「你這個樣子更沒有必要了,我不介意把什麼都給你,怎麼還會怪你。」帥朗淡淡地道,手搭上了洗手間的門,停了停,看著半晌不動的鄒曉璐提醒著:「這個陷阱如果存在,那就布得很巧妙,應該是趁我激情過後最不防備的時候得手,不過我想你和人一起進來的,你沒有膽量滅口,或話想把我像徐進鋌那樣搞成植物人吧?其實那樣也不錯,也許我再不用四處倉怕奔逃了,也許你會為我愧疚很久,我要是生龍活虎肯定沒有這份榮幸……鄒曉璐,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你……我……別問了,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

鄒曉璐瞬間淚流漣漣,喃喃地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梨花帶淚的楚楚可憐看得帥朗惻然不已,搖搖頭道著:「看來我讓你為難了,不過幸好是最後一次了……我想做的是,驗證一下我對你的猜測,我希望我錯了,不管錯對,讓一切從現在開始結束吧,我累了……」

輕輕的推門,坦然地走進了洗手間,又輕輕地關上了門,鄒曉璐眼一直,忘了掉淚,一股巨大的驚訝潮湧也似地直上胸口,沒有想到在窺破陷阱時他還這樣從容地走進去,一愣神的功夫,聽到了通聲悶響,鄒曉璐瞬間覺得心被刺了一下,跳下了床,赤身裸體頭髮散亂,第一次真情,卻是那樣撕心裂肺的喊著:「帥朗……帥朗……別進去。」

奔到了洗手間門前,摁著通風開關,隔著一條縫隙鄒曉璐看到了附趴在浴室邊的帥朗,頭上汩汩的流著血。一瞬間,她像被抽出脊樑一樣癱軟在地。

洗手間的插座上,正插著一個微型的霧化器,突突輕響著在冒著縷縷水汽。

……

……

門,虛掩著,趿趿踏踏零亂的腳步聲奔上來了,衝進來了,景象卻是讓沖在前面的人駐足了,一位宛如天仙的美人席地而坐,穿戴整齊,靠著洗手間的門潸然淚下,面前就放著那個箱子,愣了下,劉義明分開眾人,兩眼冒著精光,拍拍鄒曉璐的臉蛋以示嘉獎,叫著手下,遞上來了一個鐵盒式的紫外線燈,隨意抽了幾張債券放到了紫外線燈下,殷紅的防偽標識讓他瞬間如充了雞血一樣興奮得不可自制了,哈哈大笑著,自得地說著:「什麼端木奇騙,不過如此嘛……哈哈……還不是落到我的手裡了。」

得意地笑著,同來的人群里擠進來一位,卻是吳奇剛,蹲著身子眼熱地看著債券,有點不明所以,剛要伸手摸摸,不料被劉義明反手一個耳光扇過來了,就聽他罵著:「什麼他媽的江相派,給了你和馮山雄一百多萬的經費,還沒個小痞子手快……」

吳奇剛不敢吭聲,撫著臉蛋,劉義明放到東西,再看箱子里還有一個小方盒似的東西,拿到手裡卻是一塊包裝好的固態硬碟,想到了什麼,臉上奸笑了笑,這東西的價值恐怕不比債券低,裝起盒子,一扣箱子,再看鄒曉璐還是那樣傻傻地哭著,一把揪著起來問聲:「人呢?」

鄒曉璐沒吭聲,眼睛回頭看了看洗手間,吳奇剛一推門,卻不料劉義明從背後叭又是一耳光,趕緊地關上了,輕叱著道:「你也想栽這兒是不是?」

吳奇剛已經不覺耳光疼了,剛剛的景象嚇了一跳,赤身裸體個人附趴著,一條汩汩的血跡直淌在地上已經流了一線,此時回頭看那美女也有點噤若寒蟬了。

「走,馬上離開這兒。」劉義明指揮著,一行五人奪門而出,鄒曉璐淚跡未乾,幾次回頭不忍地看著房間,劉義明拉著扯著,快走快走催著,抹了一掬淚,劉義明這倒驚訝地。輕聲問著:「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他是自己進去的,你用的是什麼,不會害他吧?」鄒曉璐彷彿對劉義明生份了不少,渾然不似曾經地下情人那麼火熱。

「不會,頂多重度昏迷,咱們有足夠的時間走了……真沒想到,最終還真在他手裡找到了,不過你也不錯,不枉我在你身上花那麼大功夫。」劉義明笑了笑,想來個親昵的動作,卻不料淚跡未乾的鄒曉璐掙脫了,隱隱地讓劉義明俊逸的臉上飛過一絲不快,不過並未發作,巨額的財富已經到手,剩下的一切神馬都是浮雲了,就這樣的女人扔大街上都不可惜了。

幾句話功夫到了電梯邊上,手下一摁電梯,被劉義明攔住了,看著電梯的指向,眼珠動了動,正向上來著,一看時間,快二十三時了,瞬間做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走安全步梯,快……很可能徐中原、任觀潮那兩隻老狐狸對我不放心,跟蹤了。」

一轉身,一行人快步走,兩個面孔冷峭的一位走前,一位斷後,加上吳奇剛和另一位,把鄒曉璐和劉義明挾在中間,堪堪的進了安全出口,門扇尚未擺停,電梯叮聲到樓層了,衝出了四位彪形男子,後面跟著正是徐家老二,徐中原,邊走邊和樓下通著話,已經查到了房間,小小房門鎖那攔得住這些人,四人一站檔著視線,其中一位蹲著在門鎖上拔拉了幾下,嗒聲開門,四人手裡握著武器沖了進去,房間一覽無餘,一位手下推開洗手間,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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