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非公開忽悠秘籍 第28章 撲朔迷離 誰收漁利

「帥朗,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調查組成員,一位姓鐘的小夥子,頗為客氣地抬頭看看桌對面的帥朗,或許是因為那位反騙專家的緣故,這一番詢問做得是相當的客氣,旁邊記錄的是一位女警,能在省廳技偵處謀職,長相肯定也差不到那兒,每每引得帥朗眼老往女警身上瞟,這不又瞟上了,鍾警官敲敲桌上又重複了一遍,帥朗才恬笑著道著:「應該沒有了,這都說兩個小時了,看部美國大片都到結尾了。」

「應該?沒有了……你這句是肯定句還是否定句?」鍾警察質問了句。

「當然是肯定句了,肯定以及確定,沒有了。」帥朗正色道,就怕警察的認真勁兒,這認起真來,還真不好對付,好在那天確實喝多了,一丑遮百美。

什麼丑呢?自然是酒多亂性的丑了,女警停下了筆挑著問著:「還有個地方不清楚……我問你,在黃宗勝、徐進鋌、凌銳鋒等人走後,房間里只剩下你和另一位女人,叫鄒曉璐,你們兩個人在房間里呆了足足四個多小時,這期間,難道什麼都沒有發生?」

帥朗一愣,還是漏了點事,那女警和鍾警官互換了下眼神,雖然對帥朗客氣,可也掩飾不住有點厭惡之意,喝酒、鬧事、調戲會所的服務員、非禮女經理,這些都可以證實的事,居然在這人嘴裡能大言不慚地說出來,真是有點丟老帥的臉了。

帥朗可不這麼覺得,現在能知道其中究竟的恐怕就剩鄒曉璐了,即便就鄒曉璐在面前,發生的事也完全可是搪塞過去,於是笑了笑反問著:「那您……希望發生點什麼?」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你。」女警翻了個白眼。鍾警官提醒著:「這些情況我們都會核實的,據我走訪遠勝公司的保安,好像你們倆在房間並不安生……不是睡覺那麼簡單吧?」

「哦,那個呀……那個我其實本來準備非禮一下下的,鄒曉璐長得蠻漂亮的,比會所那女經理還漂亮……那個……」帥朗組織著語言,吞吞吐吐地說著:「不過事於願違啊,沒想到那女的對我早有防備,我剛撲上去,給果就挨了一傢伙,一下子眼睛睜不開了,不但噴了一臉防狼劑,還被她踹了幾腳,真沒想到,美女也兇猛啊,居然是個練家子……非禮不成,我只能睡覺了,不信你們問問她。」

帥朗說著,眼瞟著對面兩人,彷彿沒非禮得逞有點羞於出口一般,惹得那位女警又是剜了帥朗一眼,草草記錄著,那位鍾警官看著時間快到十二時了,收拾著桌上的東西,隨意地說著:「今天就這樣吧,如果有什麼疑點的話,我們還會找你了解情況的……帥朗,最後我能問你個私問問題嗎?」

「可以呀。」帥朗點點頭,知道接近尾聲了。

「我想問的是啊,依你所說,是你最先發現了這首宋詞詞牌名就是人名的秘密,對嗎?」

「沒錯,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我都不相信。」

「問題就在這兒,你發現了,什麼也沒有做,然後大上午就去會所喝酒去了?我怎麼覺得這裡面邏輯說不通呀?」

「不通嗎?那有什麼,我有時候大早上就喝酒,再說我已經強調過了,我壓根就不相信端木留下什麼遺產了,就留下遺產也不會給我。」

「我沒問遺產,我是問,你是不是蓄意地在製造不在現場的證據,蓄意地把這幾位受害者往事發地引呢?」

喲,這是個聰明孩子,帥朗心裡微微驚訝,不過對付警察已經練就了不少次數了,聞得此言,帥朗難為地道著:「您這可不是詢問,是誘供啊?您說我該怎麼回答?您的邏輯也不通啊,假設這裡面存在蓄意行為,應該是蓄意掩蓋藏寶的事實……可我掩蓋了嗎?我沒有,因為根本就不相信有什麼藏寶,所以才酒後告訴他們,誰知道他們真去挖了……早知道我就告訴他們埋在公安局樓底,看他們敢不敢來挖……」

帥朗的混賬邏輯又出來了,偏偏還帶上了幾分合理性,那兩位警察不屑了哼了哼,結束了這次不怎麼愉快的談話,正要走時,鍾警官接到什麼電話了,和女警耳語著什麼,兩人打發走了帥朗,匆匆地起身下樓,上了輛警車疾馳而去。

輕鬆過關了,出了門,吹著撩人的口哨,一步三搖痞痞地往外走著,詢問的地方是臨時借用的市刑偵支隊的地方,院子頗大,警車林立,遠遠地看著那位鍾警官從車窗里伸出來腦袋來和一位老警說了句什麼匆匆走了,帥朗那份複雜和疼痛的感覺又上來了,不是別人,是老爸,上午就去貨倉把兒子揪這兒來了,還別說,就老爸的老臉還是挺管用的,支隊長都認識,專門把支隊大辦公室讓出來讓詢問室了。

逍逍遙遙地走到門口,這爺倆瞅對方估計都不怎麼順眼,隔著老遠帥世才就訓著兒子:「你不能好好走路呀?非左顧右盼,跟個賊找目標似的。」

「有這麼形容兒子的嗎?」帥朗翻了一眼,悻悻然上前了,拉著車門,不料老帥一揪兒子放低了聲音問著:「哎,你沒有又冒什麼壞水吧?」

「什麼意思?」帥朗回眼,瞪著老爸。

「剛才小鍾急匆匆走了,說是邙山墓園又出事了,和你……不會有關吧?」帥世才愕然地問著,肯定是基於了解兒子的基礎上,生怕兒子又摻合進去。

「爸,不是我說你。」帥朗火了,反教訓上了:「你別沒事幹,老想著把屎盆子往您兒子腦袋上扣成不?我擱這兒呆了一上午,我有本事分身去墓園?」

「哦,那倒也是。」帥世才點點頭,放心了,又一拉兒子,似乎對昨晚的事有點歉疚了,喃喃說著:「背上抹葯了么?」

「抹了。」帥朗道。

「還疼么?」帥世才關切地問。

「你說疼不疼,要不咱們換換打人和被打的角色,您也試試?」帥朗呲笑著道。

帥世才知道兒子沒誤解,也沒生氣,一個脖拐子把兒子推車上笑罵著:「好啊,就怕你不敢。」

「那倒是……不過爸,我懷疑你蓄意報復我啊,我是無意插了你一刀,你是有意抽了我幾皮帶啊。扯平了啊,誰也不提了。」帥朗給自己,也在給老爸找著台階下,卻不料老帥不領情了,邊發動著車邊得意地說著:「這筆扯平了,其他的呢?生你養你這麼多年,就沒怎麼讓我安生過。」

「爸,子不教、父之過……那是你的過錯,就甭提了啊。」帥朗湊著腦袋謔笑道。

「你個小禍害,真不該養你……這些天老實點啊,有事告訴爸,別自個抗著。」老帥回手輕輕扇了兒子一巴掌,發動著車,起步了,這爺倆看來是不打不相知,幾皮帶下去倒是愈見其親了,不一會兒倒商量著一家人去哪兒吃午飯了……

……

……

墓園,又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這個疑問把省廳調查組兩位攪得一路上心神不寧,兩人只是負責日常調查和走訪的,其實案情大致清楚以後,連省廳的調查多數也是做做樣子,取點旁證,只不過猝然間接到了沈督察的電話,電話里只說接到南郊分局的情況反映,讓兩人去看看現場究竟怎麼一回事,刑偵隊已經去人了,沈督察看樣並不太放心支隊的人。

「鍾哥,不會又出掘寶中毒的了吧?」車上的女警問。

「不至於吧?」鍾警官不信了。

「那可未必,現在窮瘋了的可什麼事也敢幹。尤其咱們這兒治安環境這麼差。」女警道著。

「這就不對了,咱們的治安環境差是因為鐵路樞紐城市流動人口多,和墓園能扯上什麼關係?」鍾警官反駁著。

「反正呀,不會是什麼好事。」女警沒爭辯,下了一個定義。

從市區到墓園花了四十多分鐘,到地方的時候卻是有認識的人,刑偵支隊續兵隊長的一行四人在場,兩人車停到刑警的車邊,跳下車湊上來問時,續兵一言未發,一抬頭,示意著墓園。

哇……嚇了後來的兩人一大跳,碑身林立的墓園影影幢幢從山下綿延到山上,粗粗一數,差不多有上百人了,有位刑警架著望遠鏡看了看,連案發現場的警戒線也給扯了,吃驚地看著墓園四處走動的人,喃喃地說著:「續隊,好像是民工啊……不會是聽到什麼風聲來挖寶來了吧?不對,不對,裡面還有拿金屬探測儀的,這是專業盜墓出身的吧?太不像話了……這墓園都不管呀?」

續兵搶過瞭望遠鏡看了看,半山腰,果真有那麼一隊四五個人,跟著一個手持長儀器探測的人,滿山一簇一夥,足足十幾撥人,正氣悶的功夫,派出所帶著墓園的管理員和值班的來了,刑警劈頭蓋臉訓了幾句,那值班的一攤手:「警察同志,我們也沒辦法,這遠郊區又是墓園,除了這個正常的出入口,從右邊果樹林、後山二級路、左邊的小運河,都能進來,兩座葬山十幾個平方公里,我們怎麼管呀?人家還有些直接打著祭拜的旗號來的,總不能攔著吧?」

「那也不能由著他們這麼胡鬧呀?那有什麼寶?」續兵忿然道著。

「有……有,的確有。」管理員凜然接了一句,眾人一驚,知道點內情的嚇了一跳,就聽管理員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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