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非主流從業指南 第76章 姐的豪放 弟不堪傷

月沉、星夜、鄉下的夜是一個不同的世界,走夜路的帥朗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他的世界裡,有過苦惱、有過歡樂、有過鬱悶、更有過愜意,此時此刻載著一位美女行駛在空曠的公路上,離危險越來越遠,無疑地歡樂的、是愜意的,路行到一個小小緩坡之處時,帥朗加速著又故伎重施了:

「哦喲喲喲……抱緊嘍,抓穩嘍……下坡啦……」

嘴裡發著怪叫,裝腔作勢喊著,大驚小怪地晃了晃車把,不過沒奏效,坐在車後的桑雅早窺破了帥朗那點親近的歪心思。不料帥朗一技不成,又施一計,加速後冷不丁來了個急剎車的動作。

嘎聲車速驟減,傳大的慣性定律起作用了,把后座坐著的桑雅向前推去,於是在帥朗的後背貼上來一對軟乎乎、綿鼓鼓、韌性、彈性十足的部位,而瞬間再一加速,桑雅又會猝不及防地抱上來,把剛剛接觸的動作重複一遍,得逞的帥朗哈哈仰頭笑著,后座的桑雅知道這貨使壞,伸著手在帥朗的耳朵上擰了一把啐著:「成心是不是?」

「什麼成心?剎車太靈、路太難走,怨不著我啊……」

帥朗笑著找著很不相信的理由,中原地帶一馬平川,放開車把都能行十公里。

「少來了啊……」桑雅手輕輕在帥朗腦後來了個扇耳光的動作,笑罵著:「你多大了還玩剎車撞奶的遊戲?……帥朗,你不是還沒見過女人這個部位吧,姐上才解了一半,就把你嚇跑了,又開始想上了?」

「呃……」帥朗被豪放的桑雅刺激了一下下,和她一起才發現自己的臉皮不是那麼厚,訕笑著說著:「大姐,拜託含蓄點好不好,我就那麼一點壞心思都被你揭得乾乾淨淨,多沒面子。」

「咯咯……啊?你揩油,我還得裝著故作不知,讓你一直揩,對不對?天下怎麼就你聰明涅?」桑雅笑著,在帥朗腰裡掐了一把。帥朗不疼,不過有點癢,扭著腰笑著糾正道:「在這事上,男人都比較聰明……再說現在天這麼冷不靠緊點,沒點溫度,沒點活力,蹬不動車噯……」

恬著臉在套近乎,現在帥朗已經訓練得大庭廣眾之下敢於和善於搭訕了,就剩兩人了,這膽子端得是更大了幾分;又碰上這麼位豪放漂亮的桑姐,得,兩人說話再露骨點,差不多就能趕上帥朗和一干狐朋狗友的討論了。

一說蹬不動車,這請求的如此懇切,后座披著夾克的桑雅抿著嘴暗笑了,沒有剎車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施了個環抱動作,綿綿軟軟的胸直貼到了帥朗的後背,帥朗頓時如遭電擊,身上鑽了一百隻小蟲子似地聳著肩,嘴裡噓噓有聲,后座的桑雅揶揄地問:「現在有溫度了嗎?」

「嗯……有……別動,就這樣……」帥朗愜意地蹬著車,樂歪了。

靠著,桑雅乾脆摟著,貼得很緊地靠著,很像男女後入式的顛倒版本,臉靠著帥朗的背,似乎很享受這個拙劣的遊戲,整個人膩歪在帥朗背後。

帥朗樂歪了,自小到大,咱調戲的美女不少,不過給咱好臉色的好像除了桑雅絕無僅有;一般情況調戲很難成功,不是把美女嚇跑了,就得得個剜個白眼、罵你句流氓的回報,像桑雅這麼配合著調戲劇情還真是首例,帥朗悠閑的蹬著自行車,很想來個西餐廳那種曖昧好聽的鋼琴曲伴奏,否則何以舒發此時那種心要飛起來的感覺……

飛,對,像飛起來的感覺,像在一望無際的夜色中那種肆意飛揚的感覺,桑雅臉貼在他的背後,厚實的後背,倚著斜看如蓋蒼穹上銀飾般的閃閃星空,在寂靜的夜裡耳邊唯餘風聲伴著車輪呼呼的輕響,其實鄉下的夜色很美的,星空下的村落,夜幕中隱約的莊稼地、或近或遠的矮樹,連綿的景象如同慢鏡頭一樣從桑雅的眼中緩緩放過,不知道已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不過她知道自己有點喜歡這种放松和愜意的感覺,有點喜歡依靠著,不用操心身邊危機四伏的感覺……他究竟是什麼人?桑雅貼著這個不知道什麼人的後背,很結實;摟在他的胸腹間,也很結實,像塊帶著溫度的石頭那種結實和溫暖的感覺俱有,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卻和回憶有點格格不入,他見過騙局也知道自己是騙子,不過從他的言語間並沒有看到像正義人士那種厭惡或者像同道中人的羨慕,甚至於桑雅在回憶他痛下狠手的時候,同樣是一種很驚艷的感覺,畢竟現在敢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的那種傻瓜不多了……有點心跳的感覺,笑了笑,又像怕冷一樣把帥朗摟得緊了緊。

一緊,前面那位不舒服了,摟著已經很久了,而且都是入芝蘭之室久不聞其臭,這偶爾摟一下舒服,摟久了不但影響蹬車,而且容易發汗,就聽帥朗前面叫著:「嗨、嗨、鬆鬆,差不多就行了,別真把我當相好……摟得我都出汗了。」

「呵呵……不抱著你耍小動作,真抱著你了,你又不舒服了……犯賤!」桑雅毫不忌諱,鬆了松帥朗,掩飾著自己的感覺,笑著貶斥道。

「哎……這你就不懂了。」帥朗已經習慣了桑雅這類毫不羞赧和毫不忌諱男女之間的說話方式,笑著道:「淺嘗輒止才是最高境界,為什麼叫竊玉偷香,那是因為竊來的珍貴、偷來的更香……」

「你說來說去,更像犯賤……」桑雅笑道。

「嗯,差不多,這是通病,男人活著還不就是為錢、為女人不斷地犯賤……」帥朗道。

「哈哈……有道理。」

桑雅笑著,握著拳頭在帥朗背後輕擂了下,一個對於曖昧並不避諱,一個對調戲並不矜持,這感覺好像就坦蕩多了,后座的桑雅笑了笑,聽得帥朗呼哧呼哧正蹬得起勁,此時不知道走了多久,找著話題解悶,又找了一個還是男女的話題問著帥朗:「哎,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

「不信。」

「你不信我也沒有。我是處男你信不?」

「信,你說你是太監我更信。」

「嘿嘿,別理解錯啊,「處男』的意思指獨處的男人,我真沒有,你要想追我,機會以及成功概率很大……」

「呵呵……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會騙人呢?真沒有?」

「真沒有,這年頭騙吃騙喝騙上床容易,真騙個女人死心塌地給咱當老婆,那可不是一般滴難啊,家庭、社會、經濟以及其他因素太多,成功機率不大……」

「那前女友總有吧?」

「噢,這倒有……」

帥朗眼前浮現一張普通卻是溫馨的臉,一張在記憶中沒有抹去的笑靨,一段不願提及的往事,說到這裡,卻是稍有黯然,聲音不像那麼戲謔了,后座的桑雅感覺到了這之中的細微變化,不過卻像故意刺激一般道著:「噢,看來你對前女友的感情挺深。」

「那還用說嗎?我差點就成了情聖,哎……不管你怎麼看我啊,其實我挺純潔挺善良的,真的……」帥朗回了回頭,後面的桑雅不摟了,捂著臉咯咯直笑,那樣子自然是無法相信嘍,其實帥朗也不期待別人相信,只表明一個心跡一個態度而已。

男人嘛,都是從純情開始憧憬,從痴情開始迷茫,之後大多數都要歸於濫情的沉論,自古而今像個魔鬼定律一樣沒有什麼改變。

「那你們為什麼分手了?」桑雅追問著。

「別問這個話題成不?」帥朗道。

「不成!」桑雅很堅定,很固執,也很八卦,捅捅帥朗笑著問:「噯,是不是因為你花心了?」

「不是,我以前很純情的都告訴你了,再說我以前那老實樣子,想花心誰看得上啊……你覺得我昨晚帥是不是,其實就帥了一晚上,還碰上你出事了。」帥朗有點火大地說道。

更火大的來了,桑雅又是小聲問著:「那是她劈腿了?」

「我說姐,你饒了我吧,咱含蓄點成不?」帥朗此時發現不矜持也有不矜持的壞處了,這話忒直接了,直接的帥朗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我問你是不是?」不矜持的桑雅很固執,推著帥朗問。

「不是不是,瞎猜什麼呢。」

「那就是她嫌你窮,看不上你……」

「也不是……」

「要不就是看你偷雞摸狗不幹正事?」

「你坑蒙拐騙的笑話我偷雞摸狗的了……我以前可是好孩子,遇上你才學壞了。」

「呀,到底是什麼嘛,說說怎麼了?」

「……你真想聽?」

「廢話,當然想聽了,要不閑著幹嘛?」

「那不許笑啊……」

「嗯……」

桑雅糾纏了良久,終於達到目的了,或許這件在帥朗心裡壓抑了很久的事,此時此刻,撩起記憶,也稍有那種吐槽出來反而坦然放鬆的心思,想了想,還沒有組織好話,後面的桑雅倒按捺不住了:「快說呀,她幹什麼的?」

「老師……郊區鄉中的。」

帥朗道著,淡淡地說著:「我那時候推銷英語學習報,無意中就認識他了,她那時剛畢業在鄉中實習,一來二去接觸得多了,就談上了……不管你信不信啊,那是咱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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