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八章 道歉有用?

「這便是一界之主?當真讓人失望的緊!」

宗守意念一招,取出了無名劍。隨手一斬,就將殘陽劍光,連帶那諸般刃勁靈法,全數碎散。

而後冷冷注目,看著那殘陽劍聖玉殘陽。

「你喚玉殘陽?一個仙境而已,也敢妄稱劍聖?羞也不羞?」

被宗守目光注視,那玉殘陽只覺是自己心臟,快要爆炸了一般,猛烈地跳動。

只覺那意念碾來,把他的殘陽劍意,沖的是支離破碎。

心念之間,不禁是一陣癲狂。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僅僅只是這意念威壓,就讓他感覺難以承受?

把他僅僅魄境巔峰的劍意,全面壓制!

這還只是靈境?開什麼玩笑?

血劍妖君,雲界無敵?這個人,會強到如此程度?

怪不得,那黎鳳飛會退。這裡雖是人多勢眾,可在這等樣人物面前,真是半點機會都沒有。

幾乎是想也不像,玉殘陽毫不猶豫,就轉身便逃。

身後那件法寶,靈光蕩漾,便欲將這空間,碎裂開來。

只是下一刻,卻又聽宗守一聲冷哂。

「在孤面前,可是你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玉殘陽一聲冷哼,仍是往前,踏出了這片龍殿空間。其餘還有幾人,亦是如此,退的是果斷乾脆。

可當片刻之後,這些人卻從原處踏回,返回到了先前所在。

面面相覷了一眼,面色頓時都難看無比。

而玉殘陽更是心中再沉,腦海之內,也掠過四字——空間摺疊。

並不強行阻止。而是把時空扭曲之後。讓他們幾人,只能返回到原地。

此人有這等神通,對時空之法的掌握,已經接近出神入化。

也恰在這時,天空中一道劍光如龍,仿似雷霆,揮斬而下!

玉殘陽也下意識的揮劍,倉促之下,一輪輪的殘缺大日,迎擊而上。

只是在那劍光面前,卻脆弱無比。看似聲威的煊赫的烈陽,是一觸就碎。

隨著「鏗」的一聲震鳴,響徹虛空!

玉殘陽手中殘陽劍,依然是橫於身前。渾身上下,卻是千瘡百孔!

便連身後那件寶物,也是一陣震蕩。內中幾十個靈境,都紛紛跌落了出來。

僥倖未死,卻都是七竅溢血,面色死灰。

而宗守毫無留手之意,接著又是一劍,把這玉殘陽的頭,一劍揮落。

「可惜,此人劍術其實還算不錯。認真抵擋,本可當孤三劍才是——」

逃遁不成,措不及防在先。之後又心神失守,意念潰散在後。

故此只是一劍,就令其肉軀元魂,都是重創瀕死!

葉非霜姐妹卻是發怔,這個令她們畏懼忌憚,在天方世界躲了足足數月之久的殘陽劍聖,就這麼死了?

如此人物,雄霸一界的人物,在宗守眼中,居然僅僅只是不錯而已?

不過此人,方才也確實只能當宗守一劍——

二劍則殞!

若說幾十息之前,那朱邪洪基的面上,還僅僅只是有些難看,並未失去方寸。

那麼此時,就全是恐懼驚駭。對眼前之景,完全是無法承受。

苦魔上人身死,殘陽劍聖,也同樣被二劍斬殺。

對這非霜姐妹,他本不在意,手到就可擒來。多出宗守這個倒霉之人,也沒放在心上,以為隨手就可抹殺。

可此時此刻,強弱之勢,卻已驟然逆轉。

原來自己這些人,才是螻蟻。在這個宗守的眼中,他朱邪洪基,只怕等若是小丑一般!

不過到底是修為有成之人,只是一瞬,就已反應了過來。

「諸位道友!今日怕已逃不掉,全力聯手,或者還有一線之機!」

口中這般說,朱邪洪基也是這麼做。

離斷鉤出,傾盡了全力,帶著決然無回之意,凌空斬落!

誅邪離斷,今日他就要誅了宗守這個「邪魔」!

就不信十幾位這方世界的強者聯手,都掙不到一線生機。

那飛刀之術再強,也只能誅一人!

其餘諸位仙階修士,也不用朱邪洪基吩咐,就已是或靈決引動,或直接兵刃斬擊。

這片空間,轉瞬之間,就又是一片靈能風暴。無數虛空裂痕蔓延而來,十三位仙階聯手,其餘靈境也未坐觀。

一時之間,就彷彿是有諸天萬法,降臨在此。

葉非霜與葉非寒,也是心中猛烈的一跳。

不過這一次,卻無什麼恐懼之念。下意識的感覺,只要這個男人在此,必定是可以無妨。

宗守卻是一陣頭疼,看眼前這般滔天聲勢,便連他也微有些心寒。

不能硬當,那就只好先暫避其鋒。正欲帶著身後二女,一起退開。卻又忽的心中一動,想起了那隻烏龜。

然後那唇角,就復又彎起。

「那兩面盾牌,害你主人我差點破產。這時候,正是爾出力之時!」

意念一起,宗守就將那隻烏龜,從袖子里甩了出來。

碧火玄龜本是在靈獸袋裡酣睡,這時才現身,就覺極度的危險。

立時睜目,看向身前。而後是毫不猶豫,將那兩面巨盾,豎在身前。展開六百丈,護住了全身上下。之後又是無數的玄冰凝結在盾牌外。

而後就是一陣「乒乓咣啷」之聲,冰屑紛飛。尤其是那誅邪離斷鉤,斬在盾上之時,聲音最是清脆高昂。

而當片刻之後,這些聲音,就忽又止住。

「碧火玄龜,是仙階神獸,居然是玄武元罡氣!」

也不知何人說出這句話,使四面八方都是一陣死寂。

朱邪洪基那俊俏的臉上,更是毫無血色。

他那號稱可離斷的一切的誅邪離斷鉤,此時卻只把那冰層斬破。

全力出手,在那兩面盾上,卻居然連一道痕迹,都沒能留下。

戰不過,可當諸人聯手,居然也是打不動——

這個宗守,居然能降服這等仙獸?還有那盾,又到底是何來歷?

玄龜見前面已無動靜,才把那碩大的龜頭伸了出來。

四下看了看,發覺自己是毫髮無損之後,頓時得意的把那巨盾舞了舞。

自然也就把它龜背之上的三人,再次暴露了出來。果然也是分毫無損,身形都是動都未動。

「已經完了?」

宗守的袖內,那小金晗曦,陸續飛出。

前者直接化作宗守之形,形神俱備,只是小了一號。

而晗曦則是帶著那十八隻護衛銀蟻,旋舞於空。

那些靈境,他都懶得出手。只好讓這些護駕靈獸代勞,也正好可以之磨練,這些小傢伙的臨戰之能。

正欲出手,卻見那琨然,朝著這邊一禮道:「天方會琨然,見過宗國主!本人亦如黎道友一般,是受這朱邪洪基蠱惑而來。此時已知錯,還請國主,看在天方修會的面上,高抬貴手。之前有得罪兩位小姐之處,我天方會必定會從厚補償,重禮致謝!」

宗守聽得是雙眼微眯,這人言語,簡直卑躬屈膝之至。

可言談之間,幾乎句句不離天方會。顯見是仍舊自恃身份,也隱隱有威脅之意。

啞然失笑:「天方會?與孤何干?如今知錯,那麼爾早幹什麼去了?」

一點銀光飛出,加持時空之法,只是一閃。就穿入到這琨然眉心之內。

以天方會來威脅,當真是笑話!

且不說那天方修會,會不會為區區一個琨然出頭。

即便有這個意思,此時自顧尚且不暇,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顧及其他?

來了也是不懼!

誅了此人,宗守又目視那據說是一界之主的另一人。

「你喚做武天神?這名字,當真奇怪!」

旁邊葉非寒,只覺心情前所未有之好。看著這些曾經威脅逼迫,使她們姐妹走投無路之人,一一在宗守手中隕亡,感覺特別的爽快。

沒有了生死存亡之危,笑容也重新回到臉上,譏諷道:「才不是,他在飛星世界,曾經自號是武神。然後要那一界子民,敬他拜他,獨尊他一人。於是就有了這武天神之名。」

宗守聽的是啞然失笑,武神?雲界之中,至古至今,都無人敢稱此名。

不由微微唏噓,他至外域,本來是抱著鄉巴佬進城的心態。

可為何這時,卻感覺這些人,才是坐井觀天,妄自尊大?

當下微微頷首:「只望你武天神,真能如自己名字。武如天神,接下孤這三劍!」

那武天神頓時心驚肉跳,目光專註警惕的,看著宗守手中的無名劍。

不過宗守,這時卻還未來得及出手。那邊的朱邪洪基,就忽而又面現出幾分喜色。

「居然是寒月少主駕臨,絕龍仙域朱邪洪基,恭迎少主陛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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