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 第八章

「對我公平,對大姐不公平」白九妤已經習慣坐車了,隨手調整了下座椅位置。

「為什麼這麼說?」我微感疑惑。

「如果沒有你,我恐怕早就死在天劫之下了,為了助我抵禦天劫你一度失聰,為保塗山安危你失去兩根肋骨,大姐雖然未能伴你於陽世,卻也未曾為你增添如此之多的負累再者大姐與你兩室情緣,我後來居東,始終感覺對她不起。」白九妤微微道。

「不要有這種想法,你們在我心中一樣重要,沒有輕重先後。」我搖頭說道。

來到金剛炮的村子,發現金剛炮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的住了,他們家的房子現在是村子裡最大的,佔地極廣,由數座三層小樓組成的建築群,看樣子已經有年頭了,應該是他十幾年前蓋的。

「這兔崽子太腐敗了。」我下車的時候忍不住笑罵。

「前些年四哥也要為咱家擴建房屋,被爸媽阻止了。」白九妤出言說道。她非常聰明,說這句話的目的是為了告訴我金剛炮不是只顧自己的家人。事實上白九妤的解釋沒什麼必要,因為我太了解金剛炮了,我的父母在他看來跟自己的爹媽沒什麼兩樣,不可能厚此薄彼,再者家裡堆積如山的諸多高檔營養品肯定不是我爸媽自己買的,由此可見我不在的時候慕容追風也沒少送東西回來。

「走吧,進去看看那死胖子在家鬧什麼幺蛾子」我推門走向右側房子,金剛炮的怒吼聲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走到門外我就感覺到了屋內氣氛不對,金剛炮大聲地謾罵著自己的兩個哥哥和嫂子,金剛炮他爹早就死了,剩下個老娘還患了老年痴呆,這些金剛炮之前告訴過我。

「怎麼回事兒,自己弟兄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嗎?」我推門而入,身後跟著提著禮品的白九妤。

「我說的什麼都記住了吧」金剛炮聞言沖低頭受訓的兩個哥哥和嫂子擺了擺手,後者見狀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了。

「農村就那些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我做到金剛炮旁邊遞了支炯過去。先前的一瞥之間我已然發現他的兩位嫂子貞潔之氣分叉。

「我早就知道了,我也沒把她倆咋地,我這倆哥都彪,能湊合著過就行了。」金剛炮探手接過香煙。

「那這是搞的哪一出?」我皺眉問道。

「不說了,不說了,你爸媽咋樣?」金剛炮轉移了話題。

「挺好的,你這到底是為什麼?」我轉頭看向慕容追風,慕容追風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昨天回來發現他們伺候老太太不上心,他生氣了」慕容追風出言說道。

「那叫不上心嗎?那叫虐待,尿了的被褥不給洗,早上的爛麵條連個菜葉子都沒有;他們倒好.海參對蝦吃著,那錢給他們的嗎?以後一分錢也別給他們。」金剛炮忍不住又開罵了。

「以前我也經常回來,沒發現這種情況。早知道我回來之前就不打電話了。」慕容追風低聲開口看樣子金剛炮連她也罵了,怪她在自己離開的時間裡沒當好兒媳婦。

「把老太太接到紫陽觀吧。」我沉吟片刻說道,金剛炮的倆哥哥都是傻子,倆兒媳婦品德不好,伺候老人不上心。

「犟地哪兒都不去。」金剛炮伸手左指,老太太就在那個房間。

「我留下,這兩年我就住家裡了。」慕容追風正色開口,她的靈氣也已經恢複了,自然能看出老太太剩下多少日子。

金剛炮聞言轉頭看了慕容追風一眼,神情轉為柔和。

「我想帶著我爸媽去北京轉轉,要不你們也帶著老人一起去吧。」我出言說道。

「我媽老糊塗了,哪兒都不去,你們去吧,我在家裡多住幾天。」金剛炮搖頭說道。

「嗯,另外我想去總部一趟,把皇陵位置告訴他們,也算善始善終。」我徵求金剛炮的意見。

「你看著辦就行,反正咱的錢也夠用了。」金剛炮隨口說道。

隨後我與白九妤去看望了金剛炮的媽媽,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症,已經不認識我了,不過她還記得自己的小兒子金剛炮金剛炮伺候白己的老媽很是盡心,就像哄孩子一樣。事實上人上了歲數就算不得老年痴呆智商都會下降,所以對待老人要寬容。

回到家,立刻帶上父母外出遊玩,途經濟南的時候我想讓雙方父母見個面,不過這個建議被王艷佩否定了,她回家作了短暫的停留,我則帶著眾人逛了水黑如墨的大明湖和平靜無波的趵突泉。

兩日之後,眾人驅車北上,沿途是走走停停,數日過後來到首都。每個人對待旅遊的態度不同,在我看來旅遊必須滿足兩個前提:一是有足夠的時間,二是有足夠的金錢二有錢的旅遊才叫旅遊,沒錢的旅遊那叫流浪。時間和金錢我都有,最主要的是親人都在身邊,心情很好,加上不趕時間,行程安排地很寬鬆,每去一處景點都可以慢悠悠地閑逛。

在北京待了半個月,老爸老媽想要同家了,理由是家裡的雞鴨和幾隻大鵝不能老讓鄰居幫忙喂。我勸說了半天也沒讓老人改變主意跟我去紫陽觀住,最終只能作罷,人上了歲數都念舊,不願挪窩。

吃過午飯,眾人收拾著回返,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我許沒有立即聲上高速,而是拐上去國安的路來到國安門外,我扶著老爺子下了車,一人來到了門幾警衛室。

「爸,好好看看,當年是哪個人往外攆你的?」我伸手指著警室外站崗的幾個警衛。

「你別鬧事兒,趕快進去跟領導說說,咱好回家。」老爺子見我語氣不善,這才明白我是來為他找茬來了。

「你不說我就都打了」我轉頭怒視著那此警衛此時我滿腦子都是老爺子來找我時受到的冷遇,不招待也罷了』,還敢往外攆既然足攆自然就得有推搡等肢體動作,老爺子也不是好脾氣,這口氣我得讓他出了,不然他嘴上不說,心裡也憋屈。

「好小子,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別鬧事兒了,人家也有制度,我賴著不走,人家肯定不讓,也不能不怪人家?」老爺子探手拉我。

「你看,那老頭兒又來了。」就在此時,警衛室里的一個士官的話傳到了我的耳朵里。皺眉觀望,發現他旁邊那個士官正轉頭看我們。士官相當於以前的志願兵,服役期比普通戰士長得多,這傢伙當年肯定有份參與攆我父親。

「老大爺,快走吧,我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警衛室里的士官走了出來沖父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當面兒老大爺,背後老頭兒,老頭兒是你叫的嗎?」我反背雙手延出一股無形靈氣將那士兵提了起來,突破紫氣巔峰之後我作法已經無須捏訣作勢了。

「你個小兔崽子,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老爺子見那士官憑空而起,兩腿亂蹬,知道是我搞的鬼。

「不是我乾的。」我再度延出靈氣將另外一名士官從警衛室中抓了出來,靈氣激蕩,將二人舉到了距地面三米高的半空。

「來.往後站點兒。」我拉著父親後退兒步,站到了警戒線之外,這裡的警員是佩槍的,我不會給他們開槍的借口。

「兒子,兒子,爸知道你孝順,別鬧了,快別鬧了,掐死人要償命的。」老爺子見那兩個警衛在半空抓著脖子亂踢騰,怕我搞出人命,急忙過來抱住了我,可是他不知道靈氣是可以穿透人體的,即便他抱住了我的胳膊,也不影響找施法。

另外兩名警衛都是毛頭小夥子,見到這種情況頓時蒙了,傻乎乎地站著不知所措。

「打電話跟裡面說一下,就說十八分局三科科長於乘風回來述職。」我見鬧得差不多了,便出言沖那兩個木雞開了口,與此同時將吊在半空的二人扔了出去,摔個七葷八素。如果不是老爺子在跟前,我沒這麼容易放過他們。

對方或許不認識我,但是他們應該聽說過十八分局,十八分局裡面都是些什麼人他們肯定也清楚,加上先前吃了虧,立刻便拿起電話向上級彙報。

「稍等一下。」片刻過後鼻青臉腫的警衛從警衛室探出了頭。

「你看看你,這弄的什麼事兒,多大歲數了,怎麼還這麼衝動?」老爺子埋怨地看著我。

我聞言咧嘴一笑沒有頂嘴也沒有解釋,對我好的我得報答,對我不好的我得報復,這就是截教中人的性格。

我這麼一鬧,辦公區立刻派出了大量的警衛荷槍實彈,如臨大敵警衛先來的,隨後才是十八分局的工作人員,十八分局的人員很好辨別,他們的氣息大多異於常人。

「摘下眼鏡」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上校手裡拿著一疊資料沖我開了口。

「你跟誰說話呢?」我皺眉冷哼。他們對我父親不客氣,我也沒必要對他們客氣。

「請摘下眼鏡,我們需要辨別身份。」對方放柔了語氣。

我見對方放緩了語氣,這才摘下了開車時佩戴的偏光墨鏡。

對方手甲肯定拿著我的照片,跟我本人比對了良久,最終走出大門沖我走了過來。

「編號?」上校低聲發問。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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