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越描越黑

請將不成改激將了嗎?這也太小兒科了吧?——王仲明笑了起來,自己不是孫悟空,林海濤也不是豬八戒,如此低級的挑恤就想讓自己的熱血上頭,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吧?

「呵呵,聽不懂你說的什麼。把我想像成那種樣子,實在是讓人失望呀。如果真的是想在業餘棋界稱王稱霸,作威作福,那麼加入棋勝樓這大半年來,晚報杯,黃河杯,商業杯,鑽石杯,國學杯等比賽也辦了五六個,我有參加嗎?如果說那些比賽不在北京,我人懶,不願意跑腿,那麼廖小姐就在這裡,你們倆可以問問她,銀海集團投資贊助的京城棋社聯賽已經排上日程,不久就要正式開賽,我會不會參與呢。」王仲明笑著反問說道——想要活的滋潤,想要活的輕鬆,卻在大半年的時間內在業餘賽場上毫無動作,有這樣稱王稱霸,作威作福的嗎?

「呃……是嗎?」林海濤和陸一鳴把目光轉向廖井丹——他們倆是越一流棋手,自己的比賽尚且忙不過來,哪兒有心去關注業餘比賽的事情,除了晚報杯因為有前六名與職業棋手的升降對抗賽的關係偶爾關心一下兒外,其他有些比賽,甚至名字聽沒聽過都不好講,至於還在計畫中的京城棋社聯賽那就更不用說了。

「哼,你真會偷懶!」先對王仲明禍水東引的作法表示不滿,廖井丹解釋道,「在這個問題上,王老師的確沒有說謊。據我所知,不僅在加入棋勝樓期間他沒有參加過任何全國性的業餘比賽,之前也沒有以『王仲明』的名字參加過任何全國性的業餘比賽。」

「等等,你應該是在他重返北京以後才認識他的嗎?如果說棋勝樓期間沒有參加大型業餘比賽是對的,因為那種事兒瞞不住人,但之前六七年呢?有誰能證明嗎?他說是就是?你就那麼相信他嗎?」陸一鳴雞蛋裡挑骨頭,非要找出點兒毛病來。

「呵,陸老師,您大概對互聯網什麼的不太了解吧?」廖井丹也不介意,笑盈盈地問道。

「呃……互聯網……你說的是不是上網聊天,看電影用的那個東西?呵呵,小瞧人是不是?告訴你,我也用過,而且正經玩的不賴呢。」陸一鳴得意地說道。

「呵,那就好,容易溝通了,互聯網的功能可不僅限於上網聊天兒看電影,人們還可以利用網路來查找資料信息,我曾經以『王仲明』三個字做為關鍵字查找近十年來所有國內業餘比賽的資料,都沒有找到相關聯的記錄。而以王老師的實力,他若是參加那樣的比賽,就算不想太露鋒芒引起別人的注意,我想進入前六名總不是問題吧——您可別說他故意不想進前六,通常業餘比賽只有前六名得到的獎金,獎品可以支付相關費用而有盈餘,他總不會沒事兒虧本逗樂子玩吧?真那樣,我也只能說他有病了。」廖井丹笑道。

「有病?你才有病呢。」王仲明哼道,這個女人,還真是眼裡不揉沙子,一點兒虧也不肯吃。不過話說回來,又不是棋勝樓管人事的,沒事兒調查自己的參賽經歷幹嘛?到底是誰有病呀!

「……噢,這麼回事兒……那京城棋社聯賽又是怎麼回事兒?以前好象沒有聽過有這麼個比賽呀。」對互聯網技術本來就是一知半解,陸一鳴和林海濤很乾脆的便選擇相信對面這個小姑娘。

「呵,您說的對,京城棋社聯賽是一個全新的比賽,是由北京地區四十餘家棋社聯合舉辦的比賽,比賽採取以棋社為單位的團體制,仿照圍甲聯賽,每隊有四名成員,除現役圍甲、圍乙棋手以及十六歲以下沖段少年,並在所代表棋社有至少半年工作時間者便均可參加。今天,也就是現在這個時候,京城棋社聯盟成立大會正在京瑞大廈舉行,成立大會最後一項儀式,就是與比賽贊助方代表,銀海集團北京分公司副總經理丁建洋簽訂合作協議,協議簽訂後,比賽最快將於一個月後開戰。至於王老師的態度……如二位所見,他已經三翻五次地聲明不會參加……呵,我原還以為他是沒有上進心,不思進取,現在看來,可能真是我的誤判,恐怕他真是覺得這個比賽的級別太低,提不起興趣呀。」瞟了王仲明一眼,廖井丹心情複雜地說道——原本,她是打算利用贊助合同上的條款陷阱逼迫王仲明不得不參加棋社聯賽,但現在看來,這麼做毫無意義,人家本來就是世界冠軍級別的高手,又沒到七老八十快要下不動的時候,怎麼可能有興趣去和一幫業餘棋手和連圍甲、圍乙資格都沒有的二流、三流棋手去拼來斗去呢?就象自己,無論再怎麼渴望冠軍,也不可能去幼兒園裡橫掃千軍如卷席吧?

「噢,明白了。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參賽資格是必須在代表棋社工作超過半年?聽起來倒象是為這個傢伙量身定做的嘛。」點了點頭,林海濤問道。

「呃……哪兒有的事兒,這項規定是擔心有些棋社為了名次臨時聘請高手參賽,違背了提高京城棋社整體實力的本意,從這個角度而言,三個月太短,而一年又太長,所以才訂為六個月的。」作賊心虛,廖井丹本能地解釋著。

「倒也是……咦,對了,廖小姐你不是在銀海集團研發部門工作嗎?類似這種商業比賽贊助應該歸什麼公關部,宣傳部之類的部門負責,你怎麼對情況這麼了解呢?」陸一鳴聽明白了,不過又有了一個新的問題。

「呃……怎麼會……那是因為合約里有涉及到王老師的部分,王老師怕那些條款對他不利,委託我去了解一下兒情況,所以我才知道這些的。」廖井丹聞聽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快——那個問題不過是林海濤隨口一說,只要推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可以了,誰想事情會越描越黑,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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