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揚首奮蹄 第三十一節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內幕消息總是比正式消息來的快捷許多,甚至還沒有等到星期五趙國棟回安都時,整個寧陵市裡消息靈通一點的人士們都知道祁予鴻調任藍山市委書記了,市長舒志高將臨時主持市委工作。

趙國棟也得到準確消息,星期一下午省委將來人到寧陵宣布這一決定,但是究竟誰將擔任這個寧陵市委書記還懸而未決,據說組織部和分管黨務的副書記在這一點看法上存有異議。

這一根線不知道牽扯了多少人心肝尖兒,甚至連尤蓮香這等平素頗為自矜的人物都忍不住動心了。

這也難怪,錯過一次機會,也許就是三五年的等待,而獲得這一個機會,也許你就能走上一個不一樣的平台,而也許你就能在這個平台上獲得更多的發展機會。

趙國棟回到安都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梨花園立交橋外邊堵車,那是從東面進入安都市區的咽喉要道,兩輛轎車和一輛外地大貨車撞在了一起,橫在路上,而隨後而來的車輛將兩邊堵得嚴嚴實實。

趙國棟看了看錶,看這架勢沒有兩三個小時散不了,交警部門的拖車被堵在外圍也進不來,而要疏散就得一邊斷道,一邊從外圍開始疏導。

「趙書記,要不這樣吧,你先下去從這立交橋下邊鑽過去,穿過那條綠化帶到虞山路上,虞山路可能還是堵車,你就往前走大概一百米然後穿左手一條小巷子,能到羽林大道上,那肯定不會堵車,打個計程車就可以進城了。」

彭長貴對安都市區路況十分熟悉,他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每兩個小時疏導不了。

倒不是交警不賣力,而是梨花園立交橋位置太重要了,而從東面進入安都市區這條國道915又匯聚了幾乎所有要進入安都市區的車輛,要上梨花園立交橋才能分道,可恰恰就在這梨花園立交橋下邊就出事兒了,一下子就讓梨花園立交橋給癱瘓了。

「也好,我就走走路,權當散散步吧。」趙國棟也點點頭,「你別說,我還真有好長時間沒有在安都散步了,那老彭,你回去時小心點,別搶時間。」

趙國棟提上包就徑直下車,沿著路邊往立交橋下走。這個時候立交橋上下都是汽車,尤其是重型貨車更是連綿不絕從立交橋向外延伸,都是從915國道下來的,而向西出城的則以轎車和微型車居多,燈光,煙塵、廢氣,喇叭聲,組成一道怪異的風景線。

趙國棟看到很多人客車上的客人都已經下來和自己一樣打算先撤離這個地方,然後步行進入城區在打的,他不由得暗自叫苦,這時候要去打的只怕比登天還難。

瞿韻白和文彥華去西安開會去了,名義上是去開會考察旅遊市場,估計也就是順帶著玩一大圈,兵馬俑、華清池、華山、碑林、乾陵昭陵以及大小雁塔,昨天才打電話來說剛看了一天,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來不了。

文彥華競爭市政府秘書長失手,不過聽瞿韻白說似乎文彥華也不怎麼在意,看樣子文彥華也是個提得起放得下的角色,敗了就敗了,市政府秘書長被薛明揚得手。

趙國棟給徐春雁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晚上就在徐春雁那裡歇息。

徐春雁和徐秋雁兩姊妹買了一輛二手奧拓車,現在徐秋雁負責健身俱樂部管理,而徐春雁則負責俱樂部下邊的健身器材門市部的銷售,兩門生意都漸漸上了路子。

趙國棟通過喬輝和鄭健的關係,很替徐春雁拉了幾單生意,安都市銀行系統內部健身室的健身器材大部分都從徐春雁這裡進的貨,一下子就把徐春雁這個門市部生意拉了起來,徐秋雁也相當聰慧,藉助這個關係也在安都市建行里發展會員,拉來了不少那些整日里坐櫃和呆辦公室下班時間卻又無所事事的OFFICE女郎們,讓這個健身俱樂部生意更紅火。

當徐春雁駕車搭上趙國棟時,趙國棟已經在羽林大道上走了好幾公里了,走得全身都有些發熱,安都市裡這年頭幾乎就是奧拓夏利以及微型車的天下,私家車一般都集中在這幾類車上,趙國棟眼睛望花了也沒見到徐春雁那輛半新舊的白色奧拓,最後趙國棟都打算花兩三個小時走回家時,徐春雁的奧拓車才姍姍來遲。

趙國棟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在一躬身上車時一輛公安專段牌照的尼桑公爵王一晃而過。

「咦,那好像是趙國棟?」車上一人道。

「哪兒?」

「剛上後邊那輛奧拓車。」

「奧拓車?你看花眼了吧?趙國棟會坐上奧拓車?奧迪車還差不多,趙國棟座駕是一輛豐田佳美。」另一個聲音不以為然的道。

「不,那車是安都牌照,車號我沒看清楚,但是肯定是安都牌照的奧拓。」首先發現的那個人堅持道:「司機好像是個女人。」

「咋?趙國棟的女朋友會是開奧拓的?」另一個聲音不屑的道。

「我一晃眼看那女人好像不年輕啊,是個少婦似的。」

「得了,就算是趙國棟找情人養情婦,那也不可能替他情人情婦弄輛奧拓車玩吧?那小子在花林當副縣長就開了一輛沙漠王子,路子野著呢。」另一個聲音冷哼了一聲。

「那紀委也不查一查這小子,一個窮縣副縣長能開沙漠王子,我看他的經濟肯定有問題。」

「你當他是傻子?敢開還怕你查?何況像開車這種事情算個啥,多半都是借哪個單位的,他原來是省交通廳高速公路辦公室的,求他的人多如牛毛,借輛車算個屁!」

「也是,就算是他經濟有問題,也肯定是在省交通廳那會兒搞的事兒,到我們寧陵這邊都是些窮山惡水,張著血盆大口要錢的主兒,他哪來弄錢?」

「那也不一定,他在花林時不是搞了那麼多基建工程?舊城改造,還有那河東新區和桂溪大橋,至少幾千萬上億的工程,你敢說這麼多錢從他手指間過他就沒沾點葷腥?」另一個聲音道:「還有他和花林廣電局那個所謂美女局長有一腿的事情,誰不知道?那又咋的?」

「女人的事兒算個屁!誰不玩女人?那你情我願的事情,男人願意騎,女人她喜歡叉開腿讓他騎,你還能管得了?現在紀委根本就不管這些破事兒,只要你經濟不出問題,只要你別像田玉和那樣包一個替你生個崽,你還大明其道就把女人放在你身畔,誰管你這些破事兒?你就是養上十個八個只要陰著不吭聲,誰來管你?何況趙國棟沒結婚,那女人又是寡婦,在一起睡覺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就是向紀委告,紀委也只當你是嫉妒眼紅,不會理你。」

「媽的,趙國棟這小子真夠牛,才來咱們寧陵幾年?就能從一個副縣長跳上市委常委,連史來禾都被他擠掉了,真是邪門!這一次祁老闆走,舒市長上位,你們說這傢伙會不會又要動一動呢?」

「說不準,這傢伙上邊有人,腦子好用,總能踩著上邊節拍走,當市長沒他戲,但是嚴書記若是上位,也許就會引發一連串變動,他說不定就要去爭一爭呢。」

「那種可能性不大,就算嚴書記上位,那還一大堆人都瞅著呢。陸書記、金市長還有章部長,哪輪得到他?你以為這些人就沒有背景關係了?」

「就算副書記位置輪不到他,那這些人上了嚴書記位置,還不得空位置出來,難道姓趙的就不知道去爭一爭空出來的位置?」

「這倒是不好說,不過這小子資歷也太淺了吧,就算他上邊有人,也不可能像火箭一樣呼呼上竄吧?」

「這年頭,說不清楚,別說他的事兒了,我聽著就煩。走,別讓嚴書記等我們。」

趙國棟坐上徐春雁車時就感覺徐春雁似乎情緒不怎麼好,他注意到徐春雁眼圈也有些微微發紅,好像是剛哭過,聯想到自己和他打電話時裡邊有些吵嚷的聲音,估摸著是她家裡除了啥事兒。

「春雁,是不是有啥事兒?」

「沒有,沒啥事兒。」徐春雁搖搖頭,展顏一笑,「真沒啥事兒。」

「真的?」趙國棟歪頭注視對方。

「真的。」徐春雁有些怔忡的躲開對方目光。

趙國棟也不多問,這會兒開車,深問不好。一直到回到濱江庭園家中,趙國棟才發現家中似乎剛剛收拾過,還有水漬殘留。

坐進鬆軟的沙發里,徐春雁早已把茶水泡好遞過來,晚間趙國棟一般喝綠茶,清淡怡人,他睡眠一直很好,綠茶對他沒啥影響。

「坐過來。」趙國棟瞅了一眼有些不安的徐春雁,笑著拍了拍自己大腿。

徐春雁有些忸怩,雖然兩人已經無數次歡好,但是徐春雁還是對趙國棟這種公然放肆的言行有些不太適應。

剛走過去想要坐在趙國棟身旁沙發上,趙國棟早已探手一勾對方腰肢,就在徐春雁驚叫聲中倒在了趙國棟懷中,豐碩的臀瓣也一下子坐在了趙國棟大腿上,趙國棟腿間鼓鼓囊囊那一大團也是硌得徐春雁如被烙鐵烙了一下一般掙紮起來。

徐春雁穿的是一件黑綠相間格子呢連衣短裙,黑色的羊絨衫外罩這樣一件格子呢方格裙,一下子讓女人小了好幾歲,尤其是這一兩年來徐春雁也是十分注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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