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華麗的低調 第二十九節 決戰央視之巔

一直到童曼有些孤獨的身影消失在市局大門後,趙國棟才意興闌珊的揮手示意計程車可以啟動了。

冷靜下來兩人都能夠理智的面對現實,趙國棟沒有多餘言語,而童曼也是黯然神傷,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一切都像是發生過,但的確又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當趙國棟一覺醒來時,才真正確定,因為自己內褲濕漉漉的,這讓他有些臉紅。

換了衣物躺在床上,趙國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清醒冷靜,彷佛夜裡那似夢非夢的釋放把體內一切濁氣都排泄一空,剩下在身體中頭腦里都是精華和睿智了。

趙國棟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努力的回想昨晚的夢境,漂浮在殘存的記憶里的女人面孔和胴體似乎有些對不上號,讓趙國棟有些訝異而鬱悶的情形是幾個女人中似乎沒有唐謹和孔月,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說男人都是品嘗過了的東西便失去了興趣和熱情?而沒有得到的才覺得是最珍貴的?

而最讓趙國棟覺得有些羞慚的是,不僅僅是瞿韻白和藍黛出現在了昨晚的夢中,就連童郁和喬珊都出現了,而自己最後那奮力一擊居然是刺入了徐春雁的身體,而徐春雁那婉轉嬌吟的啼聲似乎一下子就催發了自己的狂野釋放。

真正和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女性沒有出現在這所謂的春夢中那個,反倒是那些在自己身畔角色模糊的女性甚至是於己無關的女性出現在了自己這場春夢中,這實在難以讓趙國棟釋懷。

瞿韻白和古小鷗也罷了,多少也能沾上一點邊,畢竟肢體也接觸過,不過沒有越過那最後一關罷了。

童郁呢?不過就是那種場所有過兩次巧遇罷了,而喬珊呢?更是毫無往來,藍黛?就因為自己假充豪放灑出了十多萬銀子?

韓冬和童曼似乎都只是驚鴻一瞥的出現在夢中,而留給找國棟殘存記憶里居然還是韓冬在仙人洞中那一抹裙下風光,而童曼毫無懸念的是昨夜讓趙國棟記憶深刻的碧綠文胸。

而徐春雁呢?趙國棟印象中似乎都快要忘記這個女人了,但是恰恰是這個女人在昨夜夢中充當了最為刺激的角色,那豐腴細膩的身子至今還留在趙國棟腦海中。

趙國棟不得不承認夢是白日所思這一點有偏差,就算是自己曾經一度對於徐春雁的身體有過那麼一絲窺覷之心,但是距離自己離開江廟已經多久了,自己再沒有和徐春雁有過聯繫,為什麼卻會在這樣一個夢中變得如此鮮活滋潤?

到最後趙國棟也沒有弄明白究竟怎麼會有如此離奇的夢境,也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讓人弄不明白的,就像自己夢到後世一樣。

該繼續的生活還是得繼續。

趙國棟感覺到了付天目光帶來的壓力,他甚至想過要用解釋來迴避對方那無形的壓力,但是最後都覺得太過示弱而放棄了。

高開司即將組建的跡象越來越明顯,就連高速辦的人都在私下議論高開司會在什麼時候掛牌,會由什麼人來擔任老總,而高開司組建人員將會由那些部門抽調。

趙國棟當然也清楚,看樣子高開司的組建掛牌可能會比最初預料的還要早,尤其是和黃已經正式提出了準備獨資控股安桂高速公路,並且將斥巨資與省交通廳以及賓州地區共同開發賓州港碼頭,打造烏江航運體系。

新加坡方面和香港新世界集團也與安原省方面也已經基本達成了一致意見,共同出資修建安渝高速安原段,而他們也與四川方面就修建安渝高速四川段草簽了類似協議。

一旦雙方簽署了正式協議,那麼也就是高開司的掛牌時間了,蔡正陽也已經充實了高速辦的人員,辦公室和基建辦陸續有人調入高速辦開始籌備掛牌事宜,這也意味著短命的高速辦即將步入它的末日。

就在很多人都在為自己的去處擔心的時候趙國棟卻顯得很洒脫,要說他這個位置是最尷尬的,剛剛提拔起來的正科級卻又主持高速辦的工作,辛辛苦苦把安渝和安桂兩條高速公路都拉上了正路,現在卻又面臨下崗的危險。

誰都知道高開司是正處級單位,日後可能還要掛副廳級,也就是說哪怕是擔任一個副總也得是副處級,廳里那麼多正處副處都眼睛瞪得燈籠一樣瞅著,趙國棟就是想要混一副總怕都不能。

趙國棟不是淡泊功名的聖人,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義無反顧的踏進官場這塘渾水裡來了,但他清楚自己的分量,能從一個鄉黨委副書記一步奔到高速辦副主任,哪怕是個臨時性的單位,但畢竟實實在在讓他上了一格,實職正科,這可是在縣裡鄉下也許奮鬥十年也未必能行的。

蔡正陽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對得起自己了,若是再要貪不知足,只會招人厭,蔡正陽在自己面前說能破格當高開司副總那也不過是口頭安慰而已,興許是擔心自己撂挑子懶了心,便是在其他非核心處室讓自己上一格難度都很大,更不用說這萬人窺覷的高開司副總了。

11月7日,趙國棟乘飛機從太平機場飛往北京,而此時趙長川和趙德山已經抵達三天,明天,央視第一屆廣告黃金時段招標會即將在央視食堂三樓拉開帷幕。

磨礪了一年多的趙德山趙長川兩兄弟已經再無一年前在上海的癟三味道了,對於一個在中部地區擁有相當影響力的礦泉水企業老總來說,來北京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如果不是怕自己兄長罵自己騷包,兩兄弟還真有點想要去長城飯店感受一下氣息。

「哥,情況大概都清楚了,明天有大概一百家左右的企業參加競標,看樣子主要是保健品和酒類企業風頭最勁,都是一些腰包里鼓脹的主兒,和他們相比我們才真的有點像癟三。」趙德山扭開法國依雲礦泉水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啥時候咱們滄浪之水能夠賣到這價位上,老子也敢豁出去搏一搏那黃金時段的第一號。」

「搏了那第一名就能讓公司長盛不衰還是公司利潤就能增加幾倍?」趙國棟搖搖頭,「我們這一次是來打名氣,但是並不代表我們每一次都是來打名氣,下一次我們來就是打造產品品牌塑立企業形象的時候了。」

「哥,我覺得你這個時候就像一個無所不知的先知哲人。」趙長川目注自己這個兄長,那種任何時候都是從容淡定的決勝千里的姿態讓趙長川每一次都有一種望塵莫及的衝動,他一直想要讓自己像兄長那樣沉穩自如,但是他卻每每發現自己做不到,就像是明天,自己就將揣上一千六百萬支票壯膽去嘗試。

先知哲人?

趙國棟微微苦笑,自己這個弟弟還真有些洞徹世情的目力呢,居然還能沾著一點譜。

自己這算是先知么?先知先覺也未必就好,就得但帶著一份責任,若只是只顧著享樂性福,那也枉自上蒼一份厚賜了。

「好了,長川你就甭給我戴高帽了,明天的事情就拜託你們倆了,酒類也好,保健品也好,他們要風光任他們風光去,五秒時段我只要一個,六十五秒時間中難道我們這一千多萬就還砸不回來一個?我們現在的對手不是這些傢伙,保不準明年後年這央視大樓里就沒有這些企業的座位了。」趙國棟悠悠的道。

「哥,你不去?!」兩兄弟頓時急了。

「不去。其實去不去也就那麼回事,有沒有讓你們交現錢,你們只需要些個數字就行了,若是不怕丟臉,你要寫個五千萬一億也由得你,只是沒錢付被人趕出去也別怪。」趙國棟笑了起來,「我只是想要近距離感受一下一千多萬砸出去的滋味,別無他意。」

「哥,你不去我們心裡不踏實啊,萬一現場有變,那我們咋辦?」趙德山和趙長川面面相覷,兄長決定的事情鮮有能改變的。

「你們包里是擀麵杖啊,不知道給我打電話,不過我覺得沒有啥變化,礦泉水這個行道現在還沒有哪家企業敢於玩這個噱頭,也就我們這家傻大膽來燒錢,不過對於我們來說,該燒還得燒,一千六百萬如果能不用完最好,但是必須要確保一個時段是我們的。若有結餘選擇一下其它時段也行,好像央視體育頻道即將開播了,如果能夠在那邊上上鏡也不錯。」

趙國棟顯得很平靜,絲毫沒有他自己所謂的感受氣息那種激動。

「哥,那就我和德山與廣告代理公司的人一起去?」趙長川深深吸了一口氣。

「去吧,該我們的它跑不掉,如果真的局勢出乎我們的估計,那我授權你們可以適當增加,超過一千六百萬也可。但不得超過兩千萬,這是我們能接受的極限。」

要說不緊張也是假話,趙國棟也拿不準這種小概率事件會不會發生,孔府家和孔府宴兩大對頭的老闆萬一真的爭紅了眼把其他行業的勃勃野心也帶動起來了呢?

盡人事,聽天命,但是趙國棟怎麼看天命似乎都應該在自己這一邊,畢竟這年頭礦泉水行業敢於冒這種風險的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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