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蘇美爾人的天空 第四十八章 成了階下囚

朦朦朧朧中我聽得激烈的打鬥,聽到何笑媚到骨子裡的笑聲,然後是明亮的燈光刺的人眼痛,再然後就是強勁的馬達聲,強烈的顛簸,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又是那個熟悉的夢,在冰封的崖壁下,一個美麗的少女正痴痴地望著我,她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她的眼神那麼幽怨,她的姿態是那麼地高雅,而我卻無論如何都走不到她的面前。

又是那熟悉的黑霧,瀰漫了整個冰林,那少女尖叫著,向後退去,冰雪瞬間覆蓋了整個山谷。

我豁然驚醒,冷汗濕透了全身,身體傳來了劇烈的震動,彷彿大地在顫抖,而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只是依稀的有一絲光亮透過,地面冰冷堅硬,我抬了抬手,我的手腳已經可以自由活動,只是依舊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這是一個密閉的房間,頭頂上兩個巴掌大的窟窿透著微弱的光亮,整個房間最多有二十幾平方米,卻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個人。

我揉了揉眼,陳頭,李大哥,肌肉宋,三郎,龍氏兄弟,赫思遠,謝依還有歐洲人安德烈,其它的人都沒有什麼,只是安德烈的一隻胳膊掛在胸前,被簡單的進行了包紮。

不見了施運興,卡齊,費薩爾,加米拉當然還有何笑,想想那何笑竟然用在武俠小說中出現的迷香把我們迷到,這個女人身上一直有強烈的脂粉香水味,她用教謝依使用香水的方法來遮掩,讓我們防不勝防。

我倒算不上丟人,畢竟自己沒有什麼江湖經驗,李大哥他們害怕水中被人下藥,看來早有防備,想不到還是著了道。

三郎緩緩睜開眼,嘴裡迸出一句髒話,然後奇怪地看著我:「老七,你怎麼也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和那個騷娘們是一夥的。」他嘴裡罵罵咧咧的,努力想站起來,費了半天勁卻站不起來。

「這老娘們使用的是什麼迷香,這麼厲害,唉,老七,你小子怎麼能亂動,你還說你們不是一夥的。」他身體不能動,嘴卻沒閑著,看得出他非常費力。

「別費勁了,迷香只能一時,估計我們被抓著以後,那婆娘又給我們下了什麼禁制。各人體制不同,自然抵抗力不同,我相信老七和他們不是一夥的。」李大哥什麼時候說話都十分悅耳和沉著。

「這個叫何笑的和龍氏兄弟是一路的,他說自己是龍老爺子請來幫助龍少爺的,也許龍少爺對他們知根知低。」我低聲說道,我親眼見龍氏兄弟和他們同時到達綠洲,而且這些是何笑自己說的,應該不會有太大出入。

「老七,你能動,把龍少爺叫醒,唉,你別用手,照準襠部踢,一腳下去准醒,對,對,對準了襠部。」三郎身體不能動,但嘴卻絕不閑著。

「老七兄弟,你千萬別聽這位兄弟胡說。」龍少爺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很清晰,這傢伙應該早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默不作聲,只到聽三郎說要我踢他襠部,知道已經被識破,只好接腔。

「這個女人卻是我家老爺子請來的,據說她也姓龍,何笑是她的自稱,據她自己說她在美國,有一家非常大的跨國貿易公司,她是總裁。好像排起祖譜她比我還長一輩。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龍天遠說的很流暢,彷彿是不假思索。

但每個人都知道他在撒謊,龍天遠是如今龍家的實際掌控者,他能逼走上一輩的龍氏三傑獨掌龍家,絕不能是個任人擺布的軟蛋,龍老爺子讓他負責,也絕不如此的不相信他,找個外人欺凌在他頭上。這個龍何笑是何須人也,恐怕他清楚的很。

「你就扯吧,你們龍家高手如雲,讓一個不明底細的女子掌控,你真的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三郎當面拆穿,毫不留情。

「這個女子的真名就何笑,龍姓是她夫君的姓氏,她的身份十分複雜,有真有假,她確實是龍老爺請回來的,她在美國也確實經營著一家公司,主要做文物販賣工作,但這家公司的真實背景也很複雜,和美國的一些神秘組織,軍事情報局有著秘切的聯繫。」陳世安的聲音不慌不忙。

外面傳來了清脆的掌聲,然後是一個嬌媚的聲音:「不管是政府部門的領導,雖不中亦不遠也。」有人推開了門,何笑俏生生地站在門外,花枝亂顫。

在她身後,費薩爾和施運興肅然而立。一直默不作聲的赫思遠尖叫起來:「老施,我們幾十年的交情,我哪一點得罪你了,把我關在這裡。」他十分氣憤,又有些害怕,因此聲音聽起來抖的厲害。

施運興低著頭沒有說話,三郎冷冷地介面道:「你知道他做的骯髒事太多了,所以殺人滅口,這你還想不明白。」

赫思遠的聲音更尖利了:「老施,我可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幾十年的交情了,你放了我吧,回去我把十七組秦文公玉圭送給你。如果你嫌不夠,我還有四川的魚鳧之劍也送給你了,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它嗎。」

施運興低著頭,一言不發。三郎咧嘴一笑,采斷了赫思遠的求饒聲:「赫大教授,你的好東西還真不少,可惜你的老朋友當不了家,他也只是別人家的一條狗。」

何笑伸出手指點了點三郎:「你呀,嘴裡就不能積點德,但施教授的科研一直是由我來資助的,就連赫教授你的研究也都是由我來資助的。」三郎笑道:「明明是盜墓,非要說的冠冕堂皇的,真是費勁。」

陳世安突然把頭轉向赫思遠:「老赫,魚鳧之劍真的在你手裡,那成都壽安鄉火星村的古墓真是你盜的了。」他的聲音不高,卻很清晰。

赫思遠急忙抵賴:「你胡說什麼,那劍是我掏六十萬人民幣買來的,你沒證據可別隨便冤枉人。」陳世安的聲音依舊不高,但一字一字卻說的極慢:「盜墓本就是禍及子孫後代的斷頭財,你們已經得手,又何苦下毒手制一對守夜的老夫妻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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