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蘇美爾人的天空 第四十七章 香水有毒

兩人壓低聲音,策划行走路線,卻一時拿不定主意,我又困又乏,倚靠著牆角,打開水壺,卻剩的不多,我聽見何笑低聲問道:「這村莊里的水井在哪,我們取點水。」

龍天遠:「這時候最好別出去,那美國人在天上也不長眼,別把你當游擊隊了,自己扔個導彈過來,你完蛋了不要緊,別帶我們送命。」何笑冷笑道:「你放心,在屋外和屋裡都一樣,該死時都躲不過。」

卡齊道:「取水不用取外面,這裡乾旱少雨,飲用和澆灌都用的是庫爾德山區的地下水,這裡地勢東北高西南低,當地居民就在地下順著地下水打井,因此這裡的水井都在村莊的房屋下面。」

李大哥笑道:「這倒象中國新疆的坎兒井,巧妙地利用地下水源。」赫思遠嘆了一口氣:「人最終成為萬物之類,正是因為這種不向自然屈服意志,和利用自然的智慧。」

陳世安低聲道:「去幾個人,不要都去,大家輪流取水,盡量不要有動靜。」卡齊笑道:「這裡的地下水是流動的,投毒都沒可能,大家放心,安全的很。」

取水的入口就在隔壁的房間里,順著石頭修築的台階一步步下去,可以聽到清微的水聲,越往下面越潮濕,往下走了約十幾米,腳下竟然出現了一條地下河,地下河約有兩米寬,河水清澈見底,河底是細細的碎石子。

用水壺取了一點,沒有半點異味,喝到嘴裡清洌甘甜,沒有任何異味,我喝了幾口,把手裡的幾個水壺灌滿,這個地下河取水口約有兩間房子大小,人可以直立行走,而地下河流出的通道也足可以讓人彎腰行走,通道兩邊是砂岩,可能是水流沖刷的原因,顯得很光滑。

我去過新疆,也去實地考察過吐魯番盆地的坎兒井,那號稱人類奇蹟的工程半是天然半是人工,但取水口很簡陋,水渠除近幾年新修的外都曲曲折折,粗細不平,這是人們在開鑿時為了節省人工不得已而為之,而這裡確要精細的多。

仔細觀察取水口沉澱的石子沙礫,主體並不是洞壁上的砂岩碎塊,而是在南方沙漠里常見的礫石。我心裡頓時產生了疑慮,以我不多的經驗,這條地下河有很多人為開鑿的痕迹,以這裡居民的生產力,很難相信他們能有如此的資本和生產力。

「喂老七,發什麼呆啊,你能不能讓一讓。」一陣香氣撲面而來,卻是胡何笑和謝依、加米拉三人。

「我們一會把壺帶上去,你們還下來做什麼?」我有些疑惑。

「你真是個精心老爺們,也不知四姑娘怎麼看上你的。」何笑嬌笑道,香氣沖的我頭暈。謝依和加米拉也在笑。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何笑伸手點了點我的腦袋:「從綠洲里出來,兩天了都沒洗過澡,反正也沒事,我們幾個梳洗打扮一會。」

他用手指了指上面:「你們幾個上去,守著別讓其它人下來,也別偷看啊。」我這才明白過來,女子的愛美之心是在任何時候都顯露的,在海底古城,吳漱雪、蘇原在疲於奔命時也在偷偷地洗乾淨自己的臉。

想起吳漱雪我心中不禁沉重起來,是她使我從底谷中振作業起來,和她在一起是我疲於奔命的生活中最溫暖最甜蜜的感覺,使我漸漸忘記了心中最沉重的痛。

但就在我們的手剛剛拉上時,卻又不由自主地被分開,我不知道,我們怎麼會分開,是我們不懂得怎麼背負起沉重的愛,還是我們的愛附加了更多的東西。

想起吳漱雪,我又想到了四姑娘,心中卻針刺般的痛,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真的相愛,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愛她,是因為她太象我初戀的女孩,才讓我如此的依戀,還是我在亡命天涯依附於別人時要給自己找個合理的理由,我們兩個間充滿了太多不確定和看不明白的東西。

我相信四姑娘和燕語之間一定有某種關係,她認識甚至早已經知道我的一切,她們是如此的相似,可是又如此的不同,讓我想不明白,又想弄明白這自己的關係。

三個女孩子洗了足有一個時辰,中間有兩次我還以為她們被地下河裡的怪物拉走了,或是失足掉下去沖走了,差點沒衝下去尋找。

三個人上來時香氣更濃了,帶有一點濃郁而神秘的味道,把我沖的真想把頭伸出窗外來。「何姑娘,你是不是把所有的香水都灑身上了,怎麼這麼沖。」三郎不懷好意地問道。

「不是,我讓小謝和加米拉也試用了不同的香水,小謝性格熱情而浪漫,非常適合Diva香水繁複的香味,表達她的熱情和浪漫。而加米拉高貴優雅,非常適合Tiffany香水優雅洲風,以茉莉與玫瑰香味為主,混合森自然的基調。」何笑侃侃而談,彷彿一個香水推銷員。

李大哥疑惑地說:「這都是什麼香水,我怎麼聞著一股鳳油精的味道,頭暈暈的感覺。」不但他有那種感覺,我也有,整個頭沉重的厲害,全身發軟。

何笑笑道:「主要是這種高檔香水,你們還不適應,一會兒就好了,這可都是世界頂級的香水,貴的很。」我想站起來,打開門,卻發現手腳發軟。

她的身音突然輕飄飄的,找不到她的位置:「陳處長,你可千萬別開槍,子彈不長眼,別傷了你們自己的兄弟。笑彌陀,你別用金針刺穴,這不是毒,刺不出來的」

小白龍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姐姐,我們可是自己人,你怎麼給我們也下了毒。」我暗暗叫苦,看來這何笑真的下了毒,只可惜陳世安、李大哥英雄一世,卻也著了黑手。

我的腦袋越來越沉,眼皮已經睜不開了,房屋裡本就黑暗,卻突然變得明亮起來,有人在拉扯我的衣服,似乎有人在踢我,我告訴自己不能睡,不能睡,但卻控制不著那股沉沉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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