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上帝的武裝 第七十章 怎麼是我

我還是有些迷惑,四姑娘是最大的嫌疑者,只有她有這樣的本領和機會,她最有可能趁我因為瓦妮婭的婚事神不守舍的情況下,偷走骨笛和金龍匕,她也有本領殺幾個喝醉的人而不被外人發覺,然後嫁禍於我。可是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時卻有一個問題困惑著我,她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

一個人做一件事都要有原因的,可是瓦妮婭也好,馬義德也罷,他們結婚與否和四姑娘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反而因為成為伴娘的關係加深了友誼,這實在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值的她冒這麼大的險嗎?

而納斯已經幾天都沒有了下落,以色列人說是在他們手中,就算納斯想動手,他也沒有機會進入到新郎新娘的住所,他屬於黑魔法中的黑暗禁制學,身體素質卻是和常人無異,就算他僥倖混了進去,也不可能用匕首、笛子殺了這麼多人,何況他同樣也沒有動機。

龍氏兄弟是有這個本事,但就算他們想嫁禍於我,他們又從哪裡拿到我的隨身兵器,而且他們更沒有理由去這樣做。我把每個人都分析了一遍,好像每個人都不可能,此時我的腦子亂成一團,越分析越亂,越分析感覺到四姑娘最有可能,如果不是她,她又在哪裡,她是死了還是逃了,死了屍體在哪裡。

我的頭開始疼了起來,瓦妮婭重傷昏迷不醒,而四姑娘、納斯又下落不明,如果這三個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泰芙努特部落的人不會放過我,第一家族和納斯所在的組織又何嘗會善罷甘休,我們四人一路同行,如今只有我一個人,卻沒有一點頭緒。

我有點泄氣,看起來自己真不是個當偵探的材料,上學時看福爾摩斯,真的很佩服他的邏輯推理能力,能從紛亂複雜毫無頭緒的事件中找出問題的關鍵,一舉解決問題。自己當時也曾經狂熱崇拜,處處模仿,動輒就拿出事分析一番,從同學暗戀到第三者插足,沒有咱推理不出來的,怎麼也推對過幾次,感覺還不錯。

但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實在不是當偵探的料,遇到真實的事就一腦袋漿糊。根本找不到的問題的關鍵。想不清楚就不想,可是瓦妮婭仍然一直昏迷不信,病情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阿西斯和圖拉真十分擔心,兩次向我表達了想接瓦妮婭回阿爾凱努山治療的想法。

泰芙努特部落集重兵在塞里爾以南的一處小綠洲里,遊騎兵四處遊盪,一半四處搜索兇手,另一半間接威脅賽義夫旅,而政府軍的精銳部隊也在向塞里爾鎮靠攏。一個稍不注意,賽義夫恐怕不僅僅要丟掉自己的兒子,賽義夫旅一萬多人都將會成為戰爭的犧牲品。

可賽義夫渾然不顧,他把尋找四姑娘等人的事放在第一位,根本就顧不得其它。這個老軍閥已經從理智變為瘋狂,做為一個優秀的政治家,任何事情都不能破壞理智,都不能破壞目的。

我堅決不同意把瓦妮婭送回阿爾凱努山,那裡能有什麼現代醫療設備,頂多是些巫醫,采一點草藥,念幾句咒語。於瓦妮婭的傷無半點好處,我甚至希望能把她運到班加西,甚至是運到國外有著更先進的醫療設備的地方。

而阿西斯和圖拉真的建議,從惡的一面來說,他們很有可能是想昏迷中的瓦妮婭更好操縱吧,他們恐怕想的不是瓦妮婭的身體健康,而是瓦妮婭死了以後誰能執掌泰芙努特的部落,到這些嘎達們是最有機會的。

想到嘎達,我突然激冷了一下。奧姆,我怎麼把奧姆忘了,做為四大嘎達中的一位,她與瓦妮婭關係最為密切,而且在昨天晚上我明明看見了她,那為什麼現在瓦妮婭生死不明,她卻一面不露,這太反常了。

想到奧姆的反常,我更加狐疑,想到初次見時的她的妖艷,還有我與貓神生死相搏時,她輕輕的相助,讓我殺死了貓神。我從來不會懷疑她對瓦妮婭的忠誠,我曾經親眼看到過她用身體擋著了對瓦妮婭的致命一擊。

但現在她卻沒有出現,彷彿此事於她無關,難道是那天我看花了眼,或者是她還擔負著更重要的任務。這時候她在做什麼,是為了以色列人還是那具石棺。

我一直守在瓦妮婭的病房外面,就在凌晨兩點左右,瓦妮婭走出了病房,她臉色蒼白,堅持要看看馬義德的屍首,無論我如何呼喊,她都沒的看我一眼。

瓦妮婭就站在馬義德的屍首面前,她一句話沒說,只是在輕輕撫摸著馬義德的臉龐,淚水一滴滴地流了下來,濕透了馬義德的臉龐。阿西斯和圖西真不斷地勸解,但瓦妮婭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在流淚。

賽義夫聞訊趕來,艾莎等高官也趕了過來,瓦妮婭的悲傷感染了賽義夫,他也在流淚,我的心中卻有一絲悲涼,雖然兩個人並沒有結婚,但對於瓦妮婭的傷害卻是同樣的,又一個親人離開了她,就在她的面前。

瓦妮婭抬起頭,她的身體極度虛弱,搖搖晃晃,每個人都看得出來她在強撐,但她已經抬起頭,目光堅毅,沒有一絲猶豫,她望向我,手也指向了我,我以為她要對我說什麼,卻聽到她聲嘶力竭叫喊:「是他,是他。」所以的人目光都轉向了我,我臉色蒼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都差一點沒有暈倒。

明明不是我,他卻為什麼指認是我。就連賽義夫都有點不敢相信:「大祭司,他一直在外面,可能性不是太大。」瓦妮婭搖了搖頭,她的滿臉都寫滿了痛苦:「如果不是他的指使,那個中國女人為什麼會突然襲擊我們,我早就知道你和那個馬吉里相互勾結,你們想利用以色列人奪寶的機會來奪取軍權。」

我真的不敢相信,如墮入雲霧:「瓦妮婭你瘋了,你在胡說什麼?」瓦妮婭搖了搖頭,淚水,她的淚水曾經那樣讓我心痛。我相信她不會傷害我,就像我絕不會去傷害她的。我們之間一定是有所誤會,她一定是病了,在說著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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