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過長安街,然後拐入了一個小巷子中……
小巷子里有警衛把守,但是卻並沒有攔下楊雲陽的座駕,只是敬了一個禮之後,便立刻放行了。
在小巷子里,車子緩緩前行,江源看到了一路上有不少的小院子,有不少的小院子門口都有持槍的警衛在站崗。
看著那些神情威嚴的警衛,江源微微一笑,知道自己開始逐漸地進入了一個相當高級別的領導住宅區域了,不過漸漸地也稍稍地有些緊張了,畢竟這次要見的可是最高七人組成員,整個華夏最頂層的大佬。
車子緩緩地在一個小院門口停下,楊雲陽的秘書快步地走下車來,然後打開后座的門。
隨著楊雲陽緩步地走下車,然後朝著小院內走了進去。
門口的兩名持槍警衛,看了眼隨著楊雲陽身後走近來的江源,朝著楊雲陽敬了個禮之後,便不再有其他動作。
而秘書胡洋卻是並沒有跟進來,只有江源和楊雲陽兩人走了進去;
這個院子很不小,在院子的左上角甚至還有一顆一人合抱粗的老桂花樹,在桂花樹下還有一個小石桌和兩個石凳,而在旁邊,甚至還有一個小池塘……
「來來……江醫生請這邊走,這邊走……」楊雲陽微笑著對著江源做出了請的姿勢,領著江源往前邊的客廳走去。
面對楊雲陽這般客氣的動作,江源也並不覺得太過意外,自己為楊雲陽所作的事,足以當得起楊雲陽的這般對待;要知道雖說醫者只醫不死病,但是自己的能力,卻是遠超普通的醫者,只要是足夠聰明的人,都會對自己保持足夠的尊重。
走進了客廳,便見得一位頭髮微白的老人,這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而旁邊沙發的旁邊還站在一個面色剛毅的中年人。
看到這老人的時候,江源還不覺得有什麼意外,但是看到那中年人時,兩人視線交匯,江源的腳步卻是幾乎不察地輕輕地一頓;
「很強……」雖然兩人只是視線微微地一交匯,但敏銳的感覺還是讓江源感覺到了,這個中年人很強,至少比自己見到過的所有人都強……
江源很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強,這心頭微微地警惕了幾分,暗道自己還是太小看這些特衛了,眼前這個中年人和苗鷹兩人之比,強了的完全不止一個檔次。
不過,江源卻是也並沒有遲疑,只是走在楊雲陽的身邊,繼續往前走去。
聽得走進來的腳步聲,老人這才緩緩地放下手中的報紙,慢慢地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看著那張看起普通,但是卻充滿了淡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之色的蒼老臉龐朝著自己看來,江源的神色微微地一肅,臉上稍稍地露出了一絲謙恭之色,著看著眼前的老人,微微地鞠身笑道:「楊老好!」
「好好……江醫生你好……」在楊雲陽微微有些驚訝的眼神中,老人緩緩站起身來,朝著這邊迎了兩步,然後伸出手來,微笑道。
「楊老您客氣了……」看著對方的動作,江源的雙瞳也是微微地一縮,然後伸出雙手去握住對方的手,輕輕地搖了搖。
「來來……江醫生請這邊坐……」老人一邊微笑著伸手做出請的姿勢,一邊也緩步地走到沙發處坐下。
面對老人這般,近似對待同輩人一般的客氣和熱情,雖然心頭滿心的驚愕甚至還有些許的驚疑,但江源還是微笑著在老人示意下,在一旁坐下。
「江醫生在燕京都這麼久了……今日才請江醫生過來吃頓飯,實在是有些失禮……」老人看著江源,微笑致歉道。
江源微微地低了些頭,看著老人謙恭地笑道:「楊老客氣了……這百忙之中,還能記得我這樣的晚生後輩,實在是有些不勝惶恐……」
「哈哈……江醫生才是真客氣……」看著江源那謙恭的表情,楊老眼中露出了一絲微笑,打了個哈哈;這時正好保姆送上茶來,楊老笑道:「來……江醫生,請喝茶……」
一旁的楊雲陽,小心翼翼地看著,雖然他在外邊,是人人敬畏、實權在握的改革委副主任,但是真正在老爺子在家的時候,他卻是正兒八經的孝順兒子;現在老爺子竟然表現出了對江源如此看重,雖然驚訝,但楊雲陽還是相當到位地伺候在一旁。
「聽說江醫生前些天,因為一點意外,與保衛局那邊發生了一點誤會……在這裡我代表保衛局向江醫生道歉……保衛局那邊管控不嚴,倒是發生了這樣的誤會,讓江醫生受了委屈了……」
楊老端著杯子抿了一口之後,突然卻是又含笑地對著江源道。
江源這時也在裝模作樣地抿了一口茶,正在品味著那棕紅色茶液所帶著的淡淡而特意的茶香味兒,聽得楊老這話,這心頭再次輕輕一動,然後緩緩地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微笑道:「一點點小誤會而已,也沒有受什麼委屈,竟然還勞動楊老記掛,實在是我的罪過了……」
「哈哈……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楊老爺子仰頭哈哈大笑著道,彷彿真為江源沒有計較這事而趕到十分的歡欣一般。
一旁的楊雲陽和江源看得這模樣,這心頭都是一陣的疑慮,不過楊雲陽很快地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這抬頭看向江源之時,眼中卻是似乎更多了一絲的看重。
唯有江源這感覺著這一大一小兩位楊家重量級的人物看著自家的目光似乎有些古怪……而且其中似乎還帶著些細微的……忌憚……
雖然很不懂這是怎麼回事,但江源還是相當的滿意眼前的狀況的,要知道最高七人組的成員,那可是整個華夏最頂層的人物,對自己竟然這般客氣,這自然不是什麼壞事。
這時,江源也就淡定了幾分,雖然謙恭但是卻稍稍地放鬆了幾分,與這位最高七人組的楊老,隨意地聊了起來。
這位楊老話語之間,不時地也頗有些試探,而著一些試探的問題,漸漸地也開始讓江源明白了一些,為什麼這位楊老會對自己這般客氣。
「在下師從白雲山人……吾師不但對武學一道精研頗深,而且對醫道一行,更是造詣極高,我自幼便有家傳之醫道,加上隨吾師修習三年……放得今日之成就……」
對於這個,江源已經是有了一套專門的說辭了,反正應付保衛局是如是說,對楊老爺子自然是也是這般說。
雖然早已經從保衛局那邊得到了這些資料,但是這聽得從江源的口中,親自說出,加上自家兒子那數十年之隱疾得以治癒,已經是讓楊老爺子心頭更是篤定了。
這位或許不是天醫院的人,但是卻可能跟那邊脫離不了關係,至少那位白雲山人能夠教出眼前這位這樣的徒弟,那麼就更有可能與天醫院有關;只是就算是他也無法驗證,畢竟天醫院的醫師,卻並不是那麼好請的;
要知道,最高七人組成員每年也只不過是有天醫院最低級的一位醫士來給他們例行做一次檢查,遇上什麼大問題的時候,如果要請天醫院的醫師過來,這每一次所要支付的代價都相當不菲。
而這些年,為了楊雲陽的隱疾,楊老爺子可以說是請了不少在全球都相當知名的一些專家來會診,但是都沒有辦法。
到前幾年,楊老爺子進入了最高七人組之後,立刻便特意花了不小的代價和顏面,請了一位天醫院的醫師來給楊雲陽檢查,當時那位醫師表示有希望治好,但是由於楊雲陽並非七人小組成員,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更是極為不菲。
當時那位湯醫師當時留下了一個單據,要求找到了那些他需要的東西之後,就可以作為治療費……
但是這個單據上所列的東西,就算是以全楊家之力,加上楊老爺子動用了不少的力量,花了近五年的時間,到目前也只弄到了三分之二,而且這後邊找到的那些東西卻是越來越少;
原本兩父子以為至少還要幾年時間,才能湊齊這位湯醫師所需的治療費,請得這位湯醫師來給治療,但是卻沒有想到遇到了江源這麼一個大福星。
這就不可能不讓楊老爺子懷疑江源的來歷了,不過天醫院的醫師哪裡是那麼容易請動的,這位年輕的江醫生竟然只是要了一點老山參……
這點老山參或許在普通人眼裡,那是相當難得的東西,但是要知道就算是在天醫院最低級別的醫士的眼裡,這點老山參,只怕是也就比路邊的狗尾巴草要有價值一點……
但是,當楊老爺子這上午接到了保衛局那邊的資料之後,竟然聽得江源將一名特衛打成了重傷,甚至被打傷之處,都是相當的特殊,根本無法治癒,完全被廢之後;楊老爺子卻是又開始懷疑了,畢竟能有這麼好的醫術,而且連特衛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傷人都傷得如此精準,他想不通除了天醫院那邊的人,還有什麼人會這麼厲害?
所以,且不管這位小江醫生是不是與天醫院有關係,楊老爺子都極為難得地拉下臉面,對這樣一個毛頭小子保持了足夠的尊重,並且是給了對方足夠的臉面。
這能上到最高七人組的人物,自然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都算計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