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重新洗牌 第七章 珠聯璧合

見到藺慕華之前,李存勛與康曉霆聊了一陣。

雖然在很多人看來,全球首富的獨生女、全球第一女富豪怎麼也與一個只會舞刀弄槍的軍人扯不上關係,但是在李存勛看來,藺慕華與康曉霆算得上是珠聯璧合,即便不是最幸福的一對,也是足以讓所有人羨慕的一對。當然,李存勛還必須承認一點,那就是康曉霆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料。

與藺慕華相比,康曉霆在生意場上的經歷可以說是一塌糊塗。

兩人結婚之後,藺慕華不但把名下一半的資產給了康曉霆,還邀請康曉霆進入中重集團,負責安全工作,結果康曉霆幹了沒到兩年就辭職了。不是他不懂安全工作,而是中重集團的安全工作基本上就是負責管理資料、審查人員等等行政事務,與康曉霆所熟悉的「安全工作」截然不同。

辭職後,康曉霆與藺慕華曾經打過一段時間的「冷戰」。

主要原因是藺慕華太關注工作,而康曉霆又是那種「傳統型」男人。不是說,康曉霆認為妻子的成就比他高,心裡就很不是個滋味。在康曉霆看來,藺慕華的成就再高,首先是女人,而女人的首要職責是養兒育女。在要不要子女的問題上,兩人差點鬧到離婚。在這個問題上,藺彥博既表現得很開明,又暗中支持女婿,認為兩人應該要孩子。當然,李存勛也插了一手,找康曉霆談了幾次。在此期間,康曉霆認養了兩個女兒與三個兒子,外界並不知道,康曉霆認養的都是戰友留下的孤兒。藺慕華並不反對康曉霆認養孤兒,甚至支持康曉霆認養更多的孤兒,反正他們也不差那點錢。問題是,在親生子女問題上,康曉霆仍然不依不饒,希望能夠有所「成就」。直到藺慕華同意養育孩子,並且通過做試管嬰兒的方法,成功懷上龍鳳胎之後,兩人的「冷戰」才宣告結束。

成為父親後,康曉霆當了幾年「奶爸」,直到兒女上小學,他才重新「回到」社會上。

此時,蘇銘謹等一大批戰友都已退役,有的在家「吃皇糧」,有的則在社會上工作,但是大部分退役特種兵都不太適應社會生活。用康曉霆的話來說,退役後的年間,他一直無法適應空著手睡覺的感覺。要知道,在部隊里,他們這些超級特種兵每天晚上都是抱著槍入睡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存勛領到了一個任務,然後找到了康曉霆。

成立「華安國際安全顧問公司」是上面安排下來的,其主要任務就是為所有客戶提供與安全有關的所有服務。簡單的說,「華安公司」就是一支正規經營、打著「顧問」旗號的僱傭軍。

因為成立公司需要大筆資金,所以李存勛找到了康曉霆。

對「不差錢」的康曉霆夫婦來說,拿個幾億元出來成立僱傭軍根本不值一提。

當然,這件事也讓康曉霆找到了人生的發展方向。

短短數個月之內,康曉霆就「糾集」起蘇銘謹等一大幫戰友,組建了共和國的第一支民間僱傭軍。

不得不說的是,康曉霆確實不是管理型人才。

在他的管理下不到2年,「華安公司」就虧損了3億元,幾乎賠光了本錢。忍無可忍之下,藺慕華以第一大股東的身份插手「華安公司」管理業務,撤掉了丈夫的總經理職務,安排了專門的管理人員。

康曉霆也有自知之明,不當總經理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是公司的顧問主管。

到此,「華安公司」才走上正常經營的軌道,不但在3年內扭虧為盈,還在接下來的數年內為股東賺了好幾億。當然,除了康曉霆夫婦之外,蘇銘謹等公司高層都擁有不算太少的股份,每年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有幾百萬的收入。

當然,蘇銘謹等人不是為了錢才加入「華安公司」的,絕大部分退役特種兵只是想在退役後早點事情做,免得虛度人生。

「聽說,蘇銘謹還在奈及利亞?」

「是啊,上個月回來了一趟,你不知道,那小子越來越讓人想不通了。」

「怎麼?」李存勛是明知故問,像蘇銘謹這類人員,一直在軍情局的監控之中。

「你真的不知道?」康曉霆呵呵一笑,說道,「前幾年,蘇銘謹在奈及利亞收養了幾個戰爭孤兒,你應該知道吧?」

李存勛點了點頭,表示聽說過這件事。

「他上個月回來是給他老婆辦簽證的。」

「老婆?」

「是啊,才結的婚,奈及利亞人。」康曉霆笑著搖了搖頭,「當時我都嚇了一跳,後來才知道,是個白人。」

「得,白人就很好嗎?」

「不是好不好,至少得符合我們的審美觀念吧。」

「老康,難道是你結婚,還要符合你的審美觀念?」

「這……」康曉霆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算我多嘴,不過我也為他感到高興。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雖然沒有吃上他的喜糖,能夠看到他結婚成家,也算了卻了我的一樁心愿。你肯定不知道,在部隊的時候,蘇銘謹還說給我介紹女朋友。那小子,就知道吹牛,讓他真刀實槍的干,誰都比不上。」

「不管怎麼說,這是好事。」

「確實是好事,都這麼大的人了,就算不為傳宗接代,也應該為國家考慮吧?」

李存勛立即笑了起來,說道:「老康,看來你是最懂得為國家考慮的了。」

「得,你又來挖苦我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開門聲,接著就是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發出的聲響。

「回來了,別客氣,我去接她。」康曉霆搶先起身,笑著說道,「都老夫老妻了,每天回來還是要我到門口去迎接,真搞不明白,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見到康曉霆那幸福的神色,李存勛就苦笑了起來。

也許用「生在福中不知福」最能形容現在的康曉霆吧。

「老李,你可是稀客啊!」

聽到藺慕華的聲音,李存勛趕緊站了起來,說道:「康夫人,要見上你一面,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我可不覺得,能見到我的人肯定比能見到你的人多得多。」藺慕華笑著請李存勛坐了下來,然後對丈夫說道,「曉霆,你去說一下,晚上多準備幾個菜,老李難得來一趟,我們可不能怠慢了貴客。」

「早就說了,正在準備。」

「康夫人,你就太客氣了。」李存勛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晚上就要回去,這次來找你,主要是商討一單生意。」

「我就說過,老李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藺慕華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不是什麼好買賣吧?」

「真要這樣,我會專程趕來?」李存勛也笑了起來,「這事是上面安排下來的,過段時間,阿根廷軍購團就要過來與我們洽談,元首讓我負責安全與保密工作,特意讓我來找你商量商量。」

「款項的事情?」藺慕華的神色馬上就變了。

如果單純從企業的角度講,藺慕華並不認為把武器賣給阿根廷是筆好買賣,主要就是阿根廷政府一直堅持以易貨的方式支付部分購買款項。易貨付款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能夠及時拿到款項,不用擔心阿根廷政府付不起錢,壞處是「損耗」太大。比如在2023年的時候,中重集團與阿根廷簽訂了一份價值高達174億元的軍火合同,其中60%,也就是大約105億元用阿根廷的牛肉與牛肉製品支付;雖然中重集團聯繫好了下家,但是當年牛肉價格大幅度跳水,加上運輸途中的損耗,中重集團賠了15%、也就是大約16億元。用藺慕華的話來說,如果每筆買賣都賠這麼多,中重集團乾脆改行做慈善得了。

李存勛當然清楚藺慕華的想法,說道:「款項是一回事,雖然元首沒有提到,但是阿根廷那邊急著要東西,不會在款項上耍花招。再說了,政府已經提供了出口擔保,損失也不會算在你們身上。」

「老李,我也是為國家好。」藺慕華嘆了口氣,說道,「就算損失不算在我們身上,總得由國家承擔。賣軍火給阿根廷,不是人道主義援助。雖然我能理解國家政策,但是不能每次都這樣吧?」

「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虧不了中重集團。」

李存勛沒有說慌,2023年那次交易虧了本之後,為了刺激共和國的軍火出口貿易,當時執政的趙潤東就開始為軍火出口企業提供擔保。當然,有一點很重要,擔保對象只針對國家間軍火貿易,也就是得到了政府批准的軍火貿易。

「好吧,阿根廷這次準備要些什麼?」

「很多,幾乎什麼都要。」

藺慕華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沒有明白李存勛的意思。

「清楚馬島那邊的局勢吧?」

藺慕華點了點頭,說道:「一直在關注相關新聞報道,當然,在老李面前,我還是不要班門弄斧為好。」

李存勛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消息吹得很厲害,但是到底如何,我們現在還不能下結論。換句話說,有沒有美國企業吹得那麼好,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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