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30章 官員朝聖地

星期一上班,薛華鼎到電信股辦公室去了一趟。召集股室的全體人員和維護中心主任毛海東在辦公室開了一個短會。薛華鼎先是聽取了大家的工作彙報,然後就簡單地安排了一下工作。

之後還跟蔡志勇和毛海東談了一會兒,稍微介紹了一下南京郵電學院的情況。他們二人過幾天就要到南京郵電學院去進行為期二個月的交換機專業培訓。安排完股室里的工作,薛華鼎再到唐局長和李副局長的辦公室串了一下門,回答他們的詢問後就回自己的辦公室。

將一些積壓的必須儘快審核的發票、應該簽署的文件等快速地過了一遍。完成這些後,他才乘車回到了黨校繼續上他的黨課。當然上午的課就沒有上了。

在黨校里,薛華鼎還是與劉誠、馬競、曹奎、邱秋和王國良玩得來。王國良還是一如既往地冒他文學的酸氣,只是稍微收斂了一點,不再那麼目中無人。劉誠一如既往地打擊他,馬競、曹奎也一直是隔岸觀火。薛華鼎和邱秋則有時欣賞其背出的文章,有時又與其爭論一番。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著,時不時來點內部創造的輕鬆話題,大家窮樂窮樂。

星期三下午,黨校通知學員說是星期四所有學員分組參觀湖南長沙的嶽麓山和毛澤東的故居韶山,來回差旅費住宿費黨校出一半,另一半則由學員回各自的單位報銷。

困在教室都感到有點發霉的眾人自然高興萬分,除了幾個有事要提前會單位的人,其他都找負責旅遊的老師報了名。

薛華鼎等幾個人按他們的申請被分在了第一組,星期四上午就出發了。車是黨校從縣城一家機械廠租的,車比較新也很乾凈,能裝四五十人,正好將一組的學員和帶隊的老師裝下。或許是薛華鼎長的帥,或許是看起來年輕,或者是有其他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理由,反正邱秋這個女孩子動作很自然地在薛華鼎身邊坐下,沒有與其他女孩或女人坐到一起。這是一排能容三人坐的長排座位,曹奎坐最裡面靠窗的位置,薛華鼎坐中間,邱秋坐外面靠走道。

王國良好不容易搶到對面靠走道的座位,與邱秋只相隔二尺的距離,劉誠則被王國良安排與他坐一排靠窗的位置,徹底斷絕了他單獨與邱秋交談的可能。

「騷客同志,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先上來的,理應我坐走道邊。」劉誠屁股坐在座位上,心裡卻很不甘。

「嘿嘿,這叫來得早不如來的巧。你空出的座位本來是留待佳人的吧,可惜她坐對面。」王國良乾笑道。

「就算她不坐,也輪不到你坐。」劉誠「氣憤」地說道。

「現在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了吧?我勸你還是先幫我搞定,然後我們二口子幫你另外找一個。」王國良做起了思想工作,「你一個人的力量太小。」

「靠,人家眼角都不瞧你,你還意思說什麼二口子。」劉誠看了一眼邱秋的背影,她正在看窗外的情形,她看的窗自然是曹奎所靠近的窗。

「正因為她眼角都不瞧一下,我才叫你幫忙啊。」王國良大言不慚地說道。

……

二條色狼在爭風吃醋的時候,被議論的對象正與薛華鼎小聲地交談著:

「薛股長,郵冊的事真的謝謝你。」邱秋小聲地說道,臉上有點發紅。

「我還要謝謝你呢。」薛華鼎微笑以對。

「謝我什麼?」邱秋反問道。

「幫我們郵局銷售郵冊啊。這可是我們郵局自己生產的最大產品了。」

「嘻嘻,那我樂意當這個銷售員。你不知道我們書記聽了我買了五十本,把我表揚了半天。」

「哦,現在這麼俏?」薛華鼎不相信地問。

「嗯,外面加價一百還買不了這麼多呢。」邱秋點頭道。

「我可想不通,一枚小小的郵票,又不用來寄信寄包裹,怎麼會這麼俏。這相當於把人民幣放在木箱里嘛,至於這樣么?」

「嘻嘻,你自己是郵電局的還這麼說?集郵啊,流行好多年了。」

「我覺得以前的集郵還原汁原味一些,看見信封上的好郵票就剪下來,欣賞欣賞然後相互交流。現在這麼大本大本的買,我倒覺得失去了本來意義。呵呵,你不會認為我很土吧?」

「有點。嘻嘻,人家早就這麼大本大本地收藏了,有的人還買好多本呢。」

「那是想炒郵票發財吧。」

「有點這個意思。」

「發行量這麼大,怎麼可能炒起來?除非我們郵電部的領導聰明,懂得放長線釣大魚,把郵票的數量再壓縮一些,物以稀為貴,那就不會貶值還能賺點錢。」

「嘻嘻,你竟然懷疑你們部里的大領導?」邱秋笑問。

薛華鼎揮著手勢說道:「我聽我們郵政股的同事說,去年的發行量比前年大了好多倍,今年的發行量會更大。可能是看到集郵冊這麼賺錢就死勁的印吧。你想一個小小的郵票需要多大的成本?一張二元的郵票本身的成本也就一分錢、二分錢吧,加上其他費用,我們算它一毛的成本。如果它不進入郵遞環節,也就這個成本了,那郵電局賺多少?一枚郵票就賺一點九元。利潤是成本的一十九倍,按百分數算,利潤是百分之一千九百。估計搶銀行還沒有這麼賺錢。」

「嘻嘻,我還真沒有這麼想過。你們郵電局的良心太黑了。」

「不是我,是上面的人。我的良心大大的好。」

「誰知道。那照你這麼說你們郵電部會大量印刷啰。」

「呵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這麼高的利潤他們如果不聰明的話,肯定會大印特印,到時候害人害己。」

旁邊一直觀看外景的曹奎轉過頭了說道:「我唯一不贊同的是你最後一句話。」

「不是害人害己?」薛華鼎問。

邱秋也抬頭看著曹奎。曹奎搖頭道:「害人是肯定的,害己嘛則未必,他們分了錢得了獎金,一輩子的錢都有了。誰能害到他?」

「你這傢伙偷換概念,這個『己』是指我們郵電系統。」薛華鼎道。

「哈哈,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郵電系統里的一員。」曹奎大笑。

「本來就是。」薛華鼎點頭。

邱秋笑道:「應該是同呼吸共命運的一員,很憂國憂民的,到底是領導。」

「不說這種敏感問題了,這話讓領導聽見,我就慘了。前途絕對的黯淡無光。」薛華鼎道。

「嘻嘻,不管慘不慘,我現在是不敢多買了。我自己只買一本,不再為你們愚蠢的領導買單。」邱秋笑道。

薛華鼎假裝有點著急地說道:「你可千萬不要改變主意,你個人不買沒關係,千萬不要勸其他人也不買。那樣的話我們可少了一大筆收入。再說,如果我們部里的領導一下變聰明不濫印了,你不少了一筆額外的收入嗎?」

「你做過生意?」邱秋問。

「怎麼這麼問?」

「看你這麼關係經濟方面的事。」

「是嗎?呵呵,是不是我身上有股銅臭味?我們好多同事都覺得現在郵票的供需不正常了。要說做生意我還真做過。」薛華鼎開玩笑著說道。

「做什麼生意?我們該不該稱你為薛大老闆?」邱秋問。

「大老闆就算不上了。我大專畢業後找工作的時候,賣過小菜呢。就是擔著蔬菜走在街上問:買不買,新鮮著呢。」

曹奎笑道:「你盡找年輕漂亮妹子問吧?」

邱秋也笑著看著他:「編吧,看你編什麼故事。」

薛華鼎道:「不信?我賣菜的時候跟我在一起的爸爸被我臊得抬不起頭來。哈哈。曹老師,我告訴你一個經驗,如果你要擔著菜在街上賣的話,你千萬要忍住你的色心,絕對不能找漂亮年輕的妹子問她買不買菜。」

曹奎還未說話,邱秋笑道:「你經驗很豐富啊,為什麼?」

薛華鼎道:「這不明擺著的嗎?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會上街來賣髒兮兮的蔬菜嗎?都是你媽媽買回來洗好之後燒出來讓你吃吧?你在家也就最多幫你媽擇一下菜而已,是不?再說就算你真的上街買菜,要我看見……不,要是我們曹老師看見你,那還不流口水?只記得看你去了,哪管你拿了多少菜走了,恐怕激動起來還把錢當菜給了你。」

二人同時把拳頭朝薛華鼎招呼過來,薛華鼎假裝躲避地低下了腦袋。

曹奎道:「就你這色樣,還說別人流口水,你爸爸就是因為你眼睛只盯美女才害臊的吧?」

邱秋則佯怒道:「你才是買菜不交錢的小偷呢。哼,不是我不去買菜,是我媽不讓我去的。」不過她心裡則是甜蜜的,聽他間接地說自己漂亮心裡樂開了花,臉又紅了。

「如果不缺錢,在街上賣蔬菜也很好玩呢。」薛華鼎想起父親帶著自己怕見熟人的窘態就好笑,也隨之想起了黃清明:我們經過白沙市,要不要喊她一起去?

曹奎笑道:「真不缺錢的話,誰會去賣菜。」

邱秋道:「你真賣過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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