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汴梁!
這西邊打的是熱火朝天,血流成河,但是東京汴梁卻還在欣欣向榮,大家拚命的賺錢,店鋪是開了一家又一家,這店鋪多了,對人力的需求自然就多了,不可能再出現大量難民的情況。
以前是哪裡有災民,哪裡就豎起招兵旗,現在是一旦哪裡發生天災,商人就蜂擁而至,趕緊招收這些難民,這都是低廉的勞動力,所以生產力是與日俱增,而財富也是越積越多,這百姓安定下來,人口就越積越多,人越多,需求也就越多,李奇的經濟建設走到這一步,開始進入了一個良性循環,這威力漸漸顯現出來。
這倒不是說大宋在悶聲發大財,金國是在用他最強的手段統治世界,而大宋也在用他最強的手段統治世界,這也是一種競爭。
但是圍繞著金夏之戰的爭論還是沒有停歇,不僅如此,這種輿論已經從朝廷傳到的民間,如今言論已經自由,也沒有人顧忌,各抒己見,但是與朝中的情況無異,也是分成了兩大派,一方面希望增援西夏,一方面卻認為不應多管閑事,總而言之是爭論不休。
金樓的後院內。
「咕嚕——!」
一口茶水吞下,李奇輕輕出了一口氣,又從張春兒手中拿過帕子來,擦了擦汗,「哎呦,真是累死我了。」
張春兒微微笑道:「真是辛苦樞密使了,春兒實在是感激不盡。」
「哎!」
李奇手一抬,道:「這些話你就別說了,是你聰明,這些都是你爭取來的,可不是我免費贈送給你的。」
「樞密使過獎了。」
張春兒微微頷首,顯得不驕不躁。
李奇瞧了她一眼,呵呵道:「張娘子,說句老實話,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出一本自傳了,你看看你,一開始還是遼國的通緝犯,現在搖身一變,嘖嘖,不得了呀,且不論你的生意手段,哪怕是你的政治手段,你也不比誰差,我真是小覷你了,啊,呵呵,這應該是我最近幾年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張春兒表情兀自平淡,微微笑道:「其實這些我都是跟樞密使學的,要論傳奇,樞密使可是要遠勝春兒無數倍,我只不過是學了一點皮毛罷了。」
「張娘子真是太會說話了。」
李奇哈哈一笑,又道:「好了,現在咖啡的烘培法我已經全部教給你了,咖啡豆的種植方法,我也寫在那小冊子上了,至於如何調製咖啡的味道,相信張娘子一定不想與我醉仙居出品的咖啡是一個味道吧。」
張春兒笑道:「若是樞密使願意教,張春兒自然更加感激。」
「別別別。」
李奇擺擺手,這女人還真是有夠貪心的,一點客氣都不講,道:「僅此而已,僅此而已,咱們都是商人,在商言商,你的消息也就值這麼多了,再多我可就虧了。」
張春兒倒也沒有勉強,道:「樞密使說的是,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你會滿足?哼,恐怕也就古達能夠滿足你了。李奇好奇道:「那麼張娘子下一步打算再怎麼做呢?」
「自然是去交趾買地。」
「哈哈,張娘子果然是聰明人。」
李奇用手指了指張春兒,好似在說,聰明人!又見天色不早了,都已經快到傍晚了,於是道:「那我就先告辭了,咱們這筆買賣到此為止。」
「樞密使何不留在這裡吃頓便飯再走?」
「我說了,到此為止,如果我再吃一頓便飯,那你可就虧了。」
張春兒笑了兩聲,道:「希望今後還有與樞密使合作的機會。」
李奇遲疑了一下,點頭道:「這個可以有,畢竟這一次咱們又是雙贏,這非常難得,希望有機會吧。告辭。」
「我送樞密使。」
張春兒送李奇來到後門,目送李奇趁著馬車離開。這李奇剛走,古達從她身後走了出來,笑了一聲,道:「他為咖啡做了那麼多宣傳,到頭來卻是幫我們做了嫁衣。」
張春兒搖搖頭,冷笑道:「區區咖啡而已,你認為他會在意嗎?他的根本利益不是我們能有資格能夠觸及的,哦,你待會吩咐人去交趾,買地種咖啡豆,不管咖啡的味道如何,就憑它能夠提神,今後一定會為了賺取無可估計的利潤。」
「嗯。」
……
……
樞密使門前。
「樞密使,那不是白娘子的馬車么?」
這李奇剛下馬車,忽聽馬橋突然指著對面說道,舉目望去,正是白淺諾的馬車,於是他倒也沒有急著進去了。
「夫君?」
白淺諾剛從馬車裡面走出來,突然見到李奇站在門前,不免感到有些詫異。
李奇見白淺諾滿臉疲態,心疼不已,趕緊走上前去,扶著她從馬車上下來,嘴上還一邊念叨著,「你呀,別這麼拼了,要適當的休息一下。」
白淺諾只是搖搖頭。
李奇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笑道:「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什麼事?」
「先進去再說吧。」
「哦,對了,夫君你這幾天早出晚歸都去忙什麼了。」
「談判。」
李奇簡單的回應了一聲,就拉著白淺諾的手就往府內走去。
「大人,你可算是回來了。」
剛到前院,陳大娘就一臉興奮的迎了過來。
李奇咦了一聲,道:「大娘,什麼事讓你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嘿嘿,難道是小玉有了?」
「是是是。」陳大娘使勁的點了下頭,又搖頭道:「哦,不是,不是,不是。」
李奇聽得都糊塗了,這種事還能模稜兩可的?道:「什麼是、不是,大娘你究竟要說什麼?」
陳大娘興奮的一跺腳,道:「大人,不是小玉有了,而是封娘子有了。」
「什麼?」
李奇、白淺諾皆是一驚。
陳大娘忙道:「大人,恭喜恭喜,封娘子懷上了。」
「當真?」
「千真萬確,是十娘子親自診斷的。」
那就錯不了了。李奇興奮的一拍掌,道:「宜奴現在在哪裡?」
「在屋裡了。」
李奇聽罷急忙拉著白淺諾的手往後院行去,可沒走兩步,他又回過頭來,道:「哦,大娘,今晚加菜,還有,把小六子給我找來,今晚好好熱鬧熱鬧。」
「是是是。」
……
……
「宜奴!宜奴!」
話音未落,李奇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只見劉雲熙坐在床邊,而半躺在床上封宜奴聽得門外響起了愛郎的聲音,不禁激動的呼喊道:「夫君。」
李奇一見封宜奴,趕緊上前一把將封宜奴抱住,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在最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封宜奴還能按耐住心中的欣喜,但是一見到李奇,根本就抑制不住了,幸福的淚水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李奇也是激動的無以言表,只是輕聲說道:「謝謝!」
「應該是我要謝謝夫君才是。」
封宜奴時而哭,時而笑。
二人相擁了好一會兒,才分開來,李奇捧著封宜奴的俏臉,輕輕擦去她臉色的淚珠,「傻瓜!這可是喜事啊,不應該掉眼淚的。」
封宜奴笑著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哭。」
李奇笑道:「那你就盡情的哭吧。」
一旁的劉雲熙非常誠實的說道:「最好不要盡情哭,這會影響胎兒的。」
李奇一怔,緊張兮兮道:「不能哭,不能哭。」
封宜奴看到李奇緊張的模樣,不禁破涕為笑,道:「夫君,你好傻哦。」
李奇道:「那長得帥不。」
「傻帥!」
「呃……那也行,呵呵,你開心就好。」
李奇摟著封宜奴,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忙向劉雲熙問道:「十娘,宜奴的情況還好吧。」
劉雲熙點頭道:「挺好的,不過現在還沒有穩定,還是要多多注意一些。」
李奇立刻轉頭向封宜奴道:「你聽見沒有,可要注意一點,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冒冒失失的,還有,不能再調侃夫君了。」
封宜奴白了他一眼,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再說人家什麼時候冒冒失失的了。」說著她忽然想起什麼似得,道:「對了,十娘,你不是有事要跟夫君說么?」
李奇轉頭用詢問的目光望著劉雲熙。
劉雲熙笑道:「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青黴素已經研製出來了,而且在昨日成功治癒了一個身染風寒的老乞丐。」
李奇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猛地一拍掌,興奮的大叫一聲。
「啊!」
他這麼一叫,倒是把封宜奴嚇得也大叫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
李奇緊張的望著封宜奴,「沒有嚇著你吧。」
封宜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