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 風頭都是我的

「叫我留步,是何居心?爽爽快快說出來罷!」

這「丘處機」一臉鄙夷之色。

扮演楊鐵心的高衙內,方才見風頭又被搶盡,心中好生煩惱,頭一偏,氣鼓鼓的樣子,然而劇情也要求他如此,旁人不知,又被他的演技所折服了。

扮演郭嘯天的洪天九抱拳道:「我們兄弟正自烤火飲酒,見道長冒寒獨行,斗膽相邀,衝撞莫怪。」

「好好好,喝酒就喝酒!」

來到屋內,高衙內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那道人的手腕,道:「還沒請教道長法號。」

這廝既然掐我?那道人微微一愣,原本劇情方面是二人一番小規模的手勁比試,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可是高衙內看這廝不爽,再加上風頭被搶,於是想戳戳他的銳氣,但是他也知道手勁沒有對方打,於是就採用手指甲來掐。

那這丘江原本看高衙內也不是很舒服,心想,好啊,比真的我也不懼你。手腕一番,反手就抓住高衙內的手腕。

他可是練過的,這兩下都是真本事。

高衙內這下託大了,他雖然知道對方是練過的,但是以為對方不敢對他動手,哪知對方已經完全入戲了,被抓的只覺骨頭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你這鳥人,也敢動本衙內,頓時惱羞成怒,就是一腳踢出。

「砰!」

這道人同時一腳踢出,速度遠比高衙內的要快,正好一腳踢在高衙內的腳踝上。

「呃!」

高衙內發出一聲悶哼,腳尖在地上顛了幾下。

這幾下可是沒有經過排練的,都是憑藉對方的真本事,而且速度極快,看得是非常過癮,觀眾們完全看不出任何編排過的痕迹,紛紛鼓起掌來。

「精彩,精彩。」

李奇倒是看出來一些貓膩,壞笑的鼓起掌來,又道:「想不到衙內的演技都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高俅哪裡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打了,聽得李奇這麼說,臉上甚是得意。

咦?好像沒有這一招啊!一旁的洪天九看得是一愣一愣的,他們排練的時候,沒有說到要出腳,又見高衙內臉都已經成為豬肝色,眉頭緊鎖,大汗淋漓,他深知這是高衙內要爆發的前兆呀,趕緊上前,道:「道長請這邊坐!」

丘江瞥了眼洪天九,突然醒悟過來,手一松,大步去到裡面。

高衙內原本想蹲下來揉揉腳踝,可一見台下還坐著這麼多觀眾,這說什麼也得頂住呀,腰板一直,強頂一口氣進到裡面。

知琴見高衙內走路有些異樣,於是趕緊上前,攙扶著高衙內,嘴上卻道:「夫君,這邊坐。」

這一看到知琴,高衙內滿腔怒火登時化為柔情,什麼都委屈都沒有了,挨著知琴坐了下來,又再回到劇情當中。

這「丘處機」進屋喝得幾碗酒,聽得「咚」的一聲,只見是一些血淋淋的內臟。

「啊?」

扮演包惜弱的知琴嚇得倏然站起,花容失色。

「莫怕,莫怕,娘子莫怕。」

高衙內立刻起身,順勢將知琴擁入懷中。

這廝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後台的柴聰大罵高衙內無恥,因為排練的時候可沒有這一段。

知琴也愣住了,面色緋紅,但是卻也無計可施。

高衙內摟著知琴,威風八面的怒喝道:「賊道人,你可知道你嚇到我娘子了,我饒不了你。」這一句台詞可不是靈機一動,而是他為了方才那個摟抱的動作設計的。

那「丘處機」望著高衙內,這台詞不是這麼來的啊,好在這台詞比較容易接下去,哼道:「鷹爪子,要動手了么。」

高衙內二話不說,直接飛起一腳,這絕對是不按劇本來的一腳,而且是非常具有高衙內特色的一腳,幸虧那「丘處機」是有些真本事,眼疾手快,躲了過去,心中也惱怒,正欲還手,可見高衙內還摟著知琴,又收住腳步,急中生智,道:「你們這些鷹爪子真是越來越無恥,竟然利用女人來做掩護。」

這可是高衙內的死穴,氣急道:「好你個賊道,恁地辱我,來來來,我們且去屋外鬥上幾個回合,讓你瞧瞧楊爺爺手段。」

「正有此意。」

這一來一回,竟然奇蹟般的回歸到了正常劇情。

洪天九、知琴都已經呆了。

這樣也行。

因為劇情安排,這裡楊鐵心和丘處機有一次比試,正是因為楊鐵心使出了楊家槍,雙方才化干戈為玉帛。

方才幾人進到屋內,雪已經停下來,如今他們出得屋外,這雪又下了起來。

終於輪到我出風頭了。

這一回合比試,在高衙內的要求下,強行延長了大約半盞茶時間,而且楊鐵心的招式研究的比丘處機還要多,講究的就是一個帥。

鼓聲響起,曲調漸急。

觀眾們知道下面又有開打了,紛紛都屏住呼吸。

可是後台的柴聰卻是心驚膽顫,天知道高衙內會打成什麼樣子。

而樓上的李奇則是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望著台上,好像誰都知道衙內這傢伙肯定會出錯的。

然而,事實卻是讓人大跌眼鏡,只見高衙內一招一式完全都是按套路出牌,二人對招極快,飄逸的利劍,靈動的長槍,在「雪花」的襯托下,更是精彩之極。

台下的觀眾看得是大呼過癮啊!

當高衙內使出那一招回馬槍時,掌聲轟動,震得李奇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應該還有後續的。

李奇看得是直搖頭。

但是,設計的好的招式一完,高衙內立刻停手,完全就是跟著劇情走。

李奇雙目一凸,什麼情況,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規矩了。

高俅突然問道:「李奇,我瞧你直搖頭,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不是不妥,而是太不可思議了。

李奇忙道:「不是,我搖頭只是因為衙內他們打的真是太精彩,我是驚嘆不已。」

高俅面露微笑,點了點頭。

蔡京也道:「李奇說的不錯,這一番比斗真是精彩絕倫,老夫看得也是激動不已,半點睡意都沒有。」

台上的高衙內聽得台下的叫好聲,樂的直想發笑,這一場比斗,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能否出彩,可就全看他這一回了,他怎麼可能亂來,你要叫背台詞,他可能給你亂來,但是這招式,他可是喜歡的緊,想當初一招亢龍有悔他都能練上個把月,就算你把他殺了,他也絕不會在這一齣戲亂來。

顯然,他得逞了。

李奇唱說他二,其實這廝比誰都精,別人出彩的時候,他就總是愛搗亂,他自己出彩的時候,那真是一本正經啊!

要不是當初被李奇一番忽悠,他肯定是要演郭靖的。

經過這一番比試,雙方終於化干戈為玉帛了,來到屋內,高衙內興奮的不得了了,又有些忘乎所以了,連干幾碗酒,知琴是想盡辦法,也無法阻止,看到紅光滿面的高衙內,這心中是叫苦不迭。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場丘處機出彩的戲即將上演,隨著一陣陣叫嚷上,只見左邊又衝出一群蒙面刺客來。

這群刺客一上台來,台下立刻響起一陣爆笑聲。

這群刺客約莫有七八個,高矮胖瘦皆有,活脫脫一群跑龍套的。

劇情中這齣戲是要用的弓箭的,但是這舞台上可不能這麼演,於是就減少了暗器的環節,這丘處機一出現,雙方就火拚了起來。

這場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戲,馬橋可謂是全程指導的,普天之下,恐怕就他是最拿手的,要是酒鬼的話,招式太快了,出手就要人命,在舞台上用酒鬼那一套,肯定行不通,馬橋不同,馬橋就算以少打多,也會儘可能保持高手風範,能不殺盡量不殺,心中尚存善念。

幾人圍著丘處機,發出哼哼哈哈的聲音,打的是不亦說乎,這單對單,看得雖然也過癮,但是不如這群毆來的爽,因為這樣才表現出一個人武學修為。

丘處機在人群中閃轉騰挪,遊刃有餘,猶如無人之境。

台下掌聲不絕。

然而,屋內的高衙內看得也是蠢蠢欲動,暗道,這麼風光的時候,豈能沒有我,不對,不對,根本就是那劇情不對嗎,楊鐵心這般鐵錚錚的漢子,豈會坐視不理,這太不講義氣了。酒意上頭,一拍桌起身道:「豈有此理,竟然以多欺少,真是太無恥了,大哥,勞煩你在這照顧下惜弱,二弟我前去助丘道長一臂之力。」

你去助他?那——洪天九呆愣的望著高衙內。

知琴暗道一聲糟糕,想要搶上阻攔,但為時已晚,高衙內已經拿著長槍沖了出去。

「道長,我來助你一筆之力。」

高衙內虎軀一震,沖將上來。

柴聰一聽這聲音,嚇得臉色鐵青,這可是群毆呀,你這突然插一腳進來,鐵定全亂套了啊!

李奇看得終於笑出聲來,原來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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